程默坐在"深夜回声"电台的直播间里，透过隔音玻璃能看到导播间里苏灵正在整理今晚的节目资料。
他调整了一下耳机，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等待整点时刻的到来。
"五、四、三、二..."苏灵在导播间比着手势倒数，然后指向他。
程默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麦克风的开关。
"各位深夜未眠的朋友们，你们好，这里是FM97.4深夜回声，我是你们的主持人程默。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像是专为午夜时分调制的频率，"又到了分享故事的时刻，无论你是因为失眠、加班，还是单纯享受夜晚的宁静，这里都欢迎你的来电。
"背景音乐是轻柔的钢琴曲，程默熟练地调节着音量，让它刚好成为声音的底色而不喧宾夺主。
第一通电话很快接了进来。
"晚上好，这里是深夜回声，请问怎么称呼？
"程默问道。
"我...我叫小李。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男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程默哥，我有个事情想说说...关于我女朋友..."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程默陆续接听了几个听众的来电。
有人倾诉工作压力，有人分享奇怪的梦境，还有一个自称夜班出租车司机的男人讲述了他遇到的一个在车祸现场徘徊的白衣女子。
"她站在马路中间，我差点撞上去，"司机的声音在电波中有些失真，"但当我下车查看时，那里什么都没有...后视镜里却还能看到她站在那里..."程默适时地加入几句引导和安慰，让每个故事都有完整的表达。
节目进行到凌晨一点十五分时，苏灵通过内线告诉他还有最后一位听众在等待。
"好的，让我们接听今晚最后一位朋友的来电。
"程默说着，按下了接听键，"晚上好，这里是深夜回声，请问怎么称呼？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沙沙的电流声，然后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微弱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你好...我叫林小雨..."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奇怪的背景噪音，像是老式电视的雪花声，"我...我能讲讲我的故事吗？
"程默微微皱眉。
这个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太过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