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想吃炸鸡还是白切鸡?
我选了前者，妈妈却说: 油炸的东西不健康，还是原汁原味的好
问我想选文还是选理?
我选了后者，妈妈却说: 女孩子学理容易跟不上，到时候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还是选文科吧，只要死记硬背就行。
问我是喜欢昨天的相亲男还是今天的?
这一次，我没有再做选择。
因为我知道，当她问出口的时候，心里就早已经有了答案。
可我不想被毁了童年后，又被毁掉未来。
自此，我和妈妈断了联系，一直到她癌症住院，我去看望她时，恶作剧般的问她:
妈妈，你是想继续接受治疗?还是我直接拔管?
1
我叫曲云。
我的人生，曾是一道道由我妈妈亲自出题，却又早已内定好答案的选择题。
她和爸爸的婚姻，是一场漫长而压抑的灾难。
爸爸是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他的意志就是家里的圣旨。
在那段窒息的关系里，妈妈所有的自我都被磨平了，她唯一的反抗，就是离婚。
离婚那天，家里的气氛凝重得像一块铅。
妈妈和爸爸坐在沙发两端，中间隔着能跑过一头大象的距离。
妈妈把我拉到身前，蹲下来，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悲伤和坚毅的眼神看着我。
她柔声问:
云云，你想跟着爸爸，还是跟着妈妈?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面对如此重大的选择。
我看着她，又偷偷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爸爸。
我当时只有七岁，脑子里想的很简单——
爸爸赚钱多，跟着他，妈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总觉得，我选了爸爸，以后还能经常回来看妈妈，这样我就不是她的累赘了。
我犹豫了很久，用蚊子般的声音说:
我……我跟爸爸……
话音刚落，我看到妈妈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底瞬间涌上一股我看不懂的，近乎绝望的受伤。
但那情绪只持续了一秒，她立刻紧紧地抱住我，声音颤抖却无比坚定地对所有人说:
不，孩子必须跟我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那时的我，只觉得是妈妈太爱我，舍不得我。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幡然醒悟，我当时的选择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无论我选谁，她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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