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清北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你可不能耽误孩子的前途啊。
我闭着眼，心里只觉得可笑。
见我不说话，程建业的火气更大了，
周静淑，我警告你，阳阳也是我的儿子他的事我不能不管你要是再这么不清醒，别怪我不念旧情
他们一唱一和地表演了将近十分钟，见我始终没反应，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我就发现查房的医生和护士看我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护士们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那个周…
她儿子多孝顺啊…考上清北…
居然不肯给钱…
我心里一沉，程阳这么快就出手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拿起床头的手机，果然看到了程阳在网上发的帖子，被顶在榜首，标题赫然写着:
《我考上了清华，妈妈却用***我放弃，我该怎么办?》
帖子里，我被描绘成一个自私偏执、有赌博恶习的恶母，说我病重却不肯拿出积蓄治疗，宁愿抱着钱等死，也不肯给儿子交学费，甚至以此要挟儿子放弃清北的录取资格。
帖子下面的评论更是一边倒地指责我，
这种妈妈要来有什么用?
孩子太可怜了，摊上这样的妈
建议直接断绝母子关系
很快，这些恶意就蔓延到了现实中。
医生查房时，语气明显变得冷淡。
周女士，您的手术费用问题解决得怎么样了?
护士给我换药时，动作也变得粗暴。
我张了张嘴，忍不住解释，但护士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不赞同，
周女士，我们能理解您的心情，但孩子的前途也很重要。
而且我们也听说了，您儿子非常孝顺，为了您的病到处奔走募捐。
无论我怎么解释，在他们预设的立场面前，我就是那个拖累天才儿子的恶母，解释也像是病态的偏执。
病房里其他病人的家属来探视，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
是她吗，那个不给儿子交学费的…
唉，孩子多可怜…
我躺在床上，听着这些窃窃私语，越发寒心。
3
舆论发酵后的第二天，程阳和程建业再次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程建业把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我的被子上，纸张发出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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