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魏庭给我请平安脉的时候小小地提了个要求。
魏郎,你可以送我一个驱蚊防虫的香囊吗?这样我不仅可以避免被蚊虫叮咬,还能日日佩戴。
我以为这样的小事他会毫不犹豫地应下。
却不想,他想也没想地摇头。
阿橙,私相授受不好,若是被发现,我身为男子还好说,你一个女子岂不是要损了清名。
那时,我什么都没多想,满心感动地点头,以为他是真的为我好。
现在瞧着这些精心为林青檬准备的香囊,愚蠢的心好似被细密的针狠狠扎过。
转身时,袖摆不小心打掉了两本医书。
一条布满茶渍和污痕的汗巾也从桌案上掉下。
因为太过熟悉,哪怕很脏,我也飞快地伸手接住。
是我半年前送给魏庭的定情汗巾
他当着我的面开开心心收下,答应要娶我为妻,背地里居然拿来当擦桌布。
爱与不爱,区别竟这般大。
苦笑着将他不稀罕的抹布放回桌角,捡起脚边的医书。
抬头间,突然瞟到桌案上原本被医书挡住的一幅巴掌大的画像。
女子一身月白骑装,高高地坐在马背上。
若不是看到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我差点以为这画里的姑娘是我。
毕竟,从小到大,继母把林青檬当大家闺秀培养,怎会让她学骑马。
望着画像边缘的旧痕。
我可以想象到,魏庭在无数个夜里独坐在书桌前细细抚摸的思念和爱恋。
若不是满心都是林青檬。
他又怎会靠着一腔想象,就能把她骑马的画像勾勒得如此传神逼真呢
罢了。
是我命苦,不配被爱。
关上书房的门后,眼底再没有任何一滴泪。
两刻钟后,我跪在厅堂中央,沉声宣布:
父亲,我愿嫁给定北侯为妻
2
父亲原本因着我的突然出现而乌云密布的脸,登时变作晴空万里。
他亲自扶着我起来,开怀笑道:
好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以后做了侯夫人,那可是外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看看,这样好的福气,他全都留给了我。
怕我反悔,父亲又急急地说道:
定北侯把婚期定在了中秋当天,现在已是五月底,时间实在紧迫,你五日后便出发吧
如此急切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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