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终于知道段青叫我等什么了。
京城大街上站了数个系着红绸的小厮,欢天喜地地撒铜钱。
据说是赵丞相找回了走失多年的独子。
段青是个穷光蛋,丞相爹可是个富贵人。
2.
听到消息的时候,我正提着新做的糕点准备去偶遇小郡王。
他的白月光最喜欢做的点心就是栗子糕。
我从前哪儿尝得起糕点,磨了厨房的嬷嬷七日才勉强成了半个熟手。
休了旬假的弟弟鼓着脸不太高兴。
姐,咱能不嫁人吗?我不想你再被湘云姐她们说嘴。
我用功读书,书院的先生都夸我聪慧,等过几年我参加科考得了功名咱们就搬出去,再也不必讨好别人。
我顿了顿,转头撸了把他的脑袋:
大人的事小孩懂什么,没事就回房间读书。
书读得好就能青云直上吗?
要真是这样的话父亲就不会死,我和弟弟也不会沦落到辗转千里,投靠一个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陪笑讨好苟日子。
我的父亲叫苏钰,曾经书就读得很好。
四里乡的先生都赶着收他为徒扬扬名声。
十岁的举人,还是个吃土长大的穷小子,放在青州老家的地界相当扎眼。
直到某天,京城来巡视的大官看中了我爹的才学,想招为女婿。
那时候我娘已经怀了身孕,我爹婉拒,大人也没强求。
只是打那以后,我爹屡次赴考全都折戟沉沙。
他考了一次、两次、三次,再没上过那张红榜。
我爹花钱想找人问个究竟却被州府的人轰出来,他们嘲笑我爹没眼色为了个农家女毁了大好前途。
大人的面子是天大的事,他不说也自有下边的人琢磨脸色行事。
学上不了,家还要养,我爹便做了县里的一个小吏,几月后在随兵剿匪时被贼寇抹了脖子。
大官随手拂下的一粒尘,对我家来说却塌了整片天。
我娘受不住,日夜想着是自己耽搁了我爹,一头栽进河里再没上来。
我哭哑了嗓子,在虎视眈眈的亲戚出手前点了余钱投奔亲戚。
我还记得第一次进侯府时的样子。
富贵奢华的府院漂亮得吓人,我头也没敢抬,跟在表姨后面去拜见主母。
表姨谦卑地跪在地上,我牵着弟弟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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