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白布时,赵伯喉咙竟爬出条金蜈蚣。停尸间的日光灯突然炸裂,
碎玻璃渣里映着张人脸——正是三天前给我发癌症诊断的陈医生。
1沪上惊影之始我捏着信纸的手在抖,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
总觉得这张信纸带来的绝不是什么好事。邮戳是昨天的,信封上歪歪扭扭画着赵伯家地址。
拆开只有半张草纸,中央用红墨水涂了个符号——像条被踩死的蜈蚣,
那扭曲的形状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似乎这个符号会在之后的情节里掀起惊涛骇浪。弄堂里飘着梅雨季浓重的霉味,
那味道钻进我的鼻腔,黏腻又潮湿,让我心里一阵发紧,不安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滋生。
我数到第七个石库门,赵伯家的木门虚掩着。“赵伯?”门轴发出尖锐的***,
仿佛在诉说着屋内的不祥。腐臭味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得我捂住口鼻,那气味又腥又臭,
令人作呕。我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天花板上的水滴答滴答地落下,
像极了时间的倒计时,地上积着暗红的水洼,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八仙桌翻倒在地,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掀翻,墙上一道血手印从天花板直拖到墙根,
指痕末端凝着发黑的血痂,那血痂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的恐怖。
柜子抽屉全被抽出来倒扣在地上,衣物和杂物散落一地,一片狼藉。我踢开脚下的碎瓷片,
瓷片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我往卧室走去,
床底突然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那声音尖锐而又急切,像一把把小锤子敲在我的心上。
“赵伯!”我扑过去掀床板,双手用力地抓着木板,可木板纹丝不动,像是被钉死了一般,
我的手心都冒出了汗。抓挠声变成急促的敲击,每一声都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太阳穴上,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背后忽然响起铜***,那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一丝诡异。
“小兄弟莫碰!”穿藏青道袍的男人堵在门口,三缕山羊胡随说话一翘一翘,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阴森。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住冰凉的墙,那凉意透过衣服传遍我的全身。
“你哪位?”“龙虎山第七十二代传人张鸿儒。”他甩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
露出双精明的三角眼,“方才见你印堂发黑,特意来救你。”铜铃还在响。
我发现铃铛里根本没铜舌,声音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让我不禁起了疑心。“赵伯在哪?”“血光之灾啊。”他掏出一叠黄符往空中一撒,
黄符在空中飞舞,像一只只诡异的蝴蝶。“今夜子时开坛作法,香火钱八千八,
保你恩人全须全尾......”我弯腰捡起飘到脚边的符纸,
背面印着“沪西印刷厂1992年批”。敲击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天花板落下的水滴突然变烫,我手背溅到两滴,那滚烫的水滴像烙铁一样,
瞬间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张鸿儒的扇子“啪”地合拢:“见红了!
快给个准话!”我盯着墙上血手印,五道拖痕中有道特别浅,
像是小拇指没沾到血:“张大师,‘白虎衔尸’怎么破?”他山羊胡抖了一下。
这个我在赵伯收藏的《堪舆杂录》里见过的凶局,此刻正掐住骗子咽喉。
张鸿儒的扇骨磕在门框上,“咔”地裂开道缝。“白虎位在西北。”他喉结上下滑动,
“当用、用桃木钉镇之。”我踩住滚到脚边的铜铃:“桃木钉该钉几寸?
”汗珠从他发际线滚进衣领。床板突然“砰”地炸响,惊得他道袍下摆溅上腥臭液体,
那液体的味道刺鼻难闻。我趁机逼近半步:“不是说子时才作法?
”铜***又从他喉咙里挤出来。这次我听清了,是含着舌根学的鹧鸪叫。
霉斑在他道袍后背晕开大片地图,印刷厂批号的符纸正被渗进屋的雨水泡烂。“赵伯等不起。
”我扯开衣柜,霉味里混着赵伯常年抽的大前门烟味,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心里一阵揪紧。
最底层抽屉有新鲜划痕——上周我才帮他修过这个卡死的抽屉。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张鸿儒扯掉碍事的宽大袖口,
露出腕上明晃晃的金表:“八千八不行就五千!”床底传来指甲抓挠声,
这次变成了三短两长。我猛地转身,正撞见张鸿儒从裤兜掏出的弹簧刀。
刀尖离我喉咙三寸时停了。他金鱼般凸出的眼球映出我身后的景象,
嘴唇哆嗦着咧开:“嘿嘿......”那不是我认识的人能发出的笑声。
像有人往他气管里灌了滚烫的沥青,每声笑都带着黏稠气泡破裂声。我后颈汗毛竖起的瞬间,
看见他额头浮现出信封上那个蜈蚣符号。符号在渗血。
“赵伯的烟味......”我牙齿磕到舌尖,
“你身上怎么......”眼前突然天旋地转。张鸿儒的脸皮像融化的蜡烛往下淌,
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复眼。最后的意识是太阳穴撞上地板,腐臭味里混进一缕檀香。
2幽影重重困厄途当时的我,正为生活的压力所困,每个月都在为那微薄的薪水而奔波。
张鸿儒出现时,他那和善的笑容、热情的态度,
再加上他口中关于祖传玉佩能带来巨额财富的诱人说辞,
让我这个在困境中挣扎的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轻易地就相信了他的鬼话。
眼皮被黏稠的血浆糊住时,我听见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手腕上的尼龙绳勒进皮肉,每一丝拉力都像针在扎,腐臭味里混着汽油味,
那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令人作呕。张鸿儒的金表在阴影里反光,像一只邪恶的眼睛,
"八千八,现在就要。""赵伯在哪?"我啐出血沫,血沫带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
皮鞋碾过手指的瞬间,我听见自己指骨发出脆响,那声音仿佛是骨头的惨叫。
张鸿儒的獠牙在黑暗里发黄,像野兽的牙齿,"死人不需要知道。"后槽牙咬碎了。不是疼,
是恨自己信了那套祖传玉佩的鬼话。上周替他修抽屉时,这***还给我倒过茶,
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现在想来,那茶里说不定都藏着算计。第二脚踹在肋骨上时,
我听见铁门吱呀声,那声音像是老旧的叹息。此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但我强忍着不适,集中精神。黑影闪过张鸿儒背后,
甩棍砸中后颈的闷响让我心脏狂跳。顾子铭的登山靴碾住骗子手腕,"钥匙。
""在...裤兜..."腐臭味突然变浓,那味道几乎要把我呛晕过去。
张鸿儒抽搐的右手正悄悄伸向腰间,月光扫过时我瞥见金属冷光。"当心!
"顾子铭的甩棍已经抵住骗子咽喉,
我看见他后颈渗出黑色纹路——和信封上一模一样的蜈蚣印记正在蠕动,
那诡异的画面让我不寒而栗。仓库顶棚突然炸开巨响,生锈的铁皮轰然塌落,
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朵生疼。张鸿儒在粉尘中发出非人的尖笑,那声音像恶魔的嘶嚎,
让我想起昨夜抓挠床板的指甲。"快割绳子!"我撞开扑向顾子铭的疯子,
腥臭的唾沫星子溅在脸上,那恶心的触感让我差点呕吐。此刻,我心中既有对危险的紧张,
又有对顾子铭前来营救的感激。铁皮划破的月光里,张鸿儒佝偻的脊背正在隆起诡异的弧度。
顾子铭的刀锋擦过我手腕时,仓库深处传来三短两长的抓挠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刀锋擦过顾子铭小臂,血珠甩在我眼皮上,温热的血滴让我感到一阵惊悚。
张鸿儒的喘气声像漏风的鼓风机,“都得死!”我后撤半步踩到碎玻璃,
尖锐的玻璃扎进脚底,疼痛瞬间传遍全身。顾子铭扯下外套缠住手臂,
血渍在藏青色布料上晕开墨点,那触目惊心的颜色让我更加愤怒。张鸿儒反握匕首扑上来时,
我瞥见墙根斜插着半截拖把杆。“低头!”木棍横扫带起风声,那风声呼呼作响。
张鸿儒手腕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匕首弹进阴影里。顾子铭擒住他左肩的瞬间,
我后颈突然泛起针刺般的凉意。蜈蚣印记在张鸿儒脖颈处扭成S形。他喉管里挤出咯咯怪笑,
喷出的唾沫星子带着铁锈味。我膝盖压住他脊背时,掌心触到一团蠕动的硬块,
那恶心的触感让我差点松开手。“手铐!”顾子铭甩来半截电线,“他腰上有东西在动!
”铁门外的警笛声刺破黑暗,那警笛声由远及近,仿佛带来了希望。我透过仓库的门缝,
看到外面警灯红蓝交错的光闪烁着,仓库内的光线也随着警灯的闪烁而忽明忽暗。
我死死绞紧电线,突然感觉天灵盖被人撬开灌进冰水,同时,耳鸣声盖过张鸿儒的咒骂,
顾子铭的脸在月光下裂成重影。“你脸色像死人。”顾子铭扯着我领口往外拽。
我数到第七步时,喉头突然涌上腥甜。警灯红蓝交错的光斑在视网膜上灼烧。
我摸到口袋里的医院化验单,那张皱纸正在发烫。顾子铭跟警察说话的声音忽远忽近,
像是隔着十层棉被。指缝间的血渍黏住化验单边缘,警车顶灯突然炸成满天金星。
我扶住电线杆深吸气,柏油路面的纹路开始蛇形扭动。
3厄运交加的困电线杆那刺鼻的锈腥味在舌尖肆意漫开,又苦又涩。我数到第七步时,
柏油路突然塌陷成漩涡,那黑色的洞口仿佛是深渊在张开大嘴。"老薄!
"顾子铭的吼声如炸雷般劈开耳鸣,震得我耳鼓生疼。
消毒水那浓烈刺鼻的气味刺痛鼻腔的瞬间,白炽灯管在头顶炸成碎片,
玻璃渣如雨点般纷纷落下。我攥着化验单的手指发麻,纸角尖锐得像刀片,
毫不留情地戳破掌心,血珠一滴一滴渗出来。"骨癌晚期。"医生钢笔尖划破诊断书,
那声音格外刺耳,"三个月。"候诊椅硬邦邦的,硌得脊椎生疼,
仿佛每一个凸起都在狠狠刺着我。走廊那头突然爆出瓷器碎裂声,清脆而又惊悚,
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正把病历本摔在护士脸上。原来,
我曾揭露过陈世贤在商业上的不法行径,他一直怀恨在心,才会如此嚣张跋扈。
"我时间比你们命值钱!"护士蹲下去捡玻璃渣的手指在发抖,
那玻璃渣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我撑着椅背站起来,膝盖骨发出脆响,像是骨头在***。
"道歉。"我挡在护士前面。陈世贤转着尾戒打量我,突然嗤笑出声:"殡仪馆打八折?
"顾子铭冲过来时被两个保安架住胳膊。陈世贤凑近我耳边,
古龙水那刺鼻的味道混着腐臭味,熏得我几乎窒息:"癌细胞的滋味,像不像蛆在啃脑浆?
"化验单擦过他油光锃亮的鬓角,那油腻的触感让我一阵恶心。我挥拳的刹那,
腰椎突然窜上电击般的剧痛,疼得我差点昏厥。"废物。"皮鞋尖碾过我痉挛的小腿肚,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经上,"爬都爬不稳。"天花板在疯狂旋转,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陈世贤的冷笑逐渐模糊成蜂鸣,我蜷缩在冰冷地砖上,
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吐出的血沫正沿着瓷砖缝隙蜿蜒,那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顾子铭的骂声隔着人墙传来,愤怒而又焦急。有人踩住了我抽搐的右手,
掌心的血渍在化验单上洇出暗红指印。顾子铭的指甲掐进我胳膊,那疼痛让我有了一丝清醒。
“能喘气吗?”他的喉结在抖动。我盯着天花板的霉斑,牙缝里渗着血锈味,又腥又咸。
护士递来冰袋,那冰袋的凉意透过皮肤传进来。塑料椅子“吱呀”响了三声,
陈世贤的雪茄味还在领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刺鼻又呛人。
子铭用棉签擦我耳后擦伤的地方:“赵伯家的锁眼被堵死了。
”镊子夹着酒精棉突然停在半空中,“你后背在渗血。”我扯开病号服。
记得上周在赵伯旧宅捡到铜钥匙时,我的脊椎就突然一阵刺痛,当时没在意。
如今脊椎第三节凸起处裂开十字形伤口,脓血凝成暗紫色痂壳,
子铭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形状像极了我上周在赵伯旧宅捡到的铜钥匙。与陈世贤冲突后,
我心情极度低落,坐在病房的床边陷入沉思。随着时间的推移,医院里的人逐渐减少,
原本嘈杂的声音也渐渐消散,只剩下偶尔的脚步声。灯光变得昏暗,
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慢慢地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午夜两点十七分。
盐水瓶有节奏的滴答声里混进高跟鞋清脆的叩击声。第三声响起时,走廊灯管集体爆闪,
那刺眼的强光让人睁不开眼。白影出现在消防栓玻璃反光里,那朦胧的影子透着一股诡异。
我数到第四次心跳时,它已经贴在317病房门板上。输液管开始打结,
扭曲的形状像是一条条诡异的蛇。“有人动过心电图仪。”子铭攥紧折叠刀。
我拔掉针头翻身下床,膝盖骨发出枯枝断裂般的声音。护士站空无一人,
空荡荡的房间透着一股寒意。逃生通道的绿光吞没了白影最后一缕裙角,
防火门缝隙里渗出槐花香,那香味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我摸到门把手的瞬间,
脊椎伤口突然涌出温热的血浆,那滚烫的液体顺着后背流淌下来。
子铭的手电筒光束在楼梯间乱晃,昏黄的光线在黑暗中摇曳不定。水泥台阶上有半枚泥脚印,
纹路和赵伯失踪那天穿的千层底一模一样。我抓起沾血的病号服塞进行李袋。
子铭把弹簧刀拍在床头柜上:“CT室后门通太平间。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开始频闪,那一闪一闪的灯光像是在发出求救信号。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割出苍白的抓痕,抓痕尽头蜷缩着一团带血纱布。我弯腰的瞬间,
通风管道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尖锐而又恐怖。
4幽影探踪觅真相第四章:脊背的血如同某种信号,***着我的神经。
那温热的液体顺着肌肤流淌,黏腻而又带着一丝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逃生通道,
槐花香,泥脚印……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我不敢深想的可能。那淡淡的槐花香萦绕在鼻尖,
甜腻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泥脚印印在光洁的地面上,一个又一个,
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赵伯,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别去了,羽轩,
”子铭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太邪门了,咱们报警吧。”报警?我苦笑。
曾经我也遇到过类似的灵异事件,跟警察说了之后,他们只当我是胡言乱语,
还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在这个世界,大多数人对灵异现象都是嗤之以鼻,
觉得那不过是迷信和幻觉。警察会相信一个病房里出现的泥脚印,相信那诡异的槐花香,
相信一个失踪老人的灵异事件?他们只会觉得我精神出了问题。“不行,我必须去看看。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恶心感。那股恶心像是从胃里一直冲到嗓子眼,
酸苦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赵伯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坐视不理。子铭还想说什么,
我抬手制止了他。“你在这儿接应我,有情况立刻报警。”我知道这很冒险,但我必须去。
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像一只只窥视的眼睛。昏黄的光线时强时弱,
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干燥而又沉闷,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灰尘在鼻腔里打转。我沿着白影消失的方向,一步步走向黑暗的深处。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脚下的地板微微颤动,
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越接近楼梯间,温度似乎越低,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箱。湿度也明显增加,空气中的水汽仿佛都凝结在了皮肤上,
黏黏的让人不舒服。楼梯间没有灯,只有从通风口漏下来的几丝惨白的月光。
月光冷冷地洒在地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霜。我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以及子铭在我身后压抑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寂静的楼梯间里回荡,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地下室?”子铭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点点头。地下室通常是医院里最阴暗的地方,
太平间、储藏室、废弃的医疗器械……各种令人不安的东西都藏在那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刺鼻得让人想咳嗽,那味道直冲进鼻腔,
***得眼睛都有些酸涩。墙壁上布满了水渍,摸上去湿冷粘腻,手指触碰到墙壁的瞬间,
一股寒意顺着手臂蔓延开来。“沙……沙……”我猛地停住脚步,屏住呼吸。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你听到什么了吗?
”我低声问子铭。子铭摇摇头,脸色苍白。“除了咱们的脚步声,什么也没有。”“不对,
有声音……”我仔细分辨着,那声音很轻微,像是有人在低声念咒。那咒语声若有若无,
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耳边低语。咒语?我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们继续向前走,拐过一个弯角,眼前豁然开朗。一间废弃的储藏室里,
亮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灯光昏黄而又摇曳,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灯光下,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之前在医院的一些传闻中,
好像提到过有个神秘的黑袍人在医院附近出没,难道就是他?“李逸尘!”我惊呼出声。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一串乌黑的念珠,正对着一堆杂物念念有词。
那念珠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每一颗珠子都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他怎么会在这里?
李逸尘听到我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薄羽轩,
真是冤家路窄啊。”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嘲讽。“你在这里干什么?
赵伯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我厉声质问,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李逸尘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多管闲事的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识相的,就给我滚!”“不可能!”我断然拒绝。赵伯对我恩重如山,
我绝不能放任他落入险境。“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逸尘说着,
手腕一抖,念珠瞬间飞出,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向我袭来。那念珠划过空气,
发出“嘶嘶”的声响,像是毒蛇吐信。我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念珠向我飞来。
“小心!”子铭大喊一声,猛地推开我。念珠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带起一阵刺痛。
那刺痛像是被火灼烧一般,从肩膀蔓延开来。李逸尘冷笑一声,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一股无形的力量向我压来,让我感到呼吸困难,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一般。
那股力量像是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每一根骨头都在咯咯作响。我咬紧牙关,
强忍着剧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根本无法动弹。我没有法术,
没有武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面对李逸尘这样的邪恶之徒,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