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池瑶瑶咬着唇，眼中泪光闪烁：“可如果……还是失败了呢？”
“不可能。”
他低下头，轻轻抚过池瑶瑶的发丝：“只是苦了你，你没有办法生育，手术只能让你体会鱼水之欢，却不能让你真的做一位母亲。”
池瑶瑶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可我真的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那就让孟怜霜给你代孕。”
傅临川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天气，“反正她生过一个，有经验。”
“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让人调换成黑人的婴儿，再揭发她私通外人的丑事。
到时候，我名正言顺离婚娶你，谁也不会多说一句。”
池瑶瑶轻咬下唇：“我会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的。”
“你总是这么善良。”
傅临川捏了捏她的脸，主动回抱住池瑶瑶我躺在赛道上，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我不敢相信，这样恶毒的计划居然从傅临川的口中说出。
那个曾经在图书馆为我拾书的少年，如今竟能面不改色地谋划抢我孩子，泼我污水。
完全没有思考过我的下场。
视线渐渐模糊，我望向不远处的小满。
她小小的身体早已不再动弹，像一只被碾碎的蝴蝶。
“就这样结束吧……”傅临川，如果可以，我孟怜霜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不愿再见到你！
我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意识。
就在这时，一道惊呼在我耳旁炸响。
“孟怜霜？！”
我艰难地掀开眼皮，看到祁琛站在几步之外，脸色惨白。
他看清我伤势后，瞬间快步冲过来：“这是谁干的？”
“你可是傅临川的妻子，谁敢这么对你？！”
祁琛是傅临川的朋友，我不敢赌若他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或许会权衡利弊，甚至为了自保选择沉默。
“救……救小满……”我嘶哑着挤出几个字，血沫从嘴角溢出，“先救她……求你……”祁琛猛地回过神，颤抖着掏出手机拨打120。
电话接通后，他几乎是吼了出来：“我这里有重伤患者，立刻派救护车！”
他开着免提，那头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抱歉先生，我们这边所有救护车都被一位大人物调走了，据说是他的妻子需要紧急治疗，目前暂时没有空闲车辆。”
“所有救护车？
你在开什么玩笑！”
祁琛额角青筋暴起，“我这边可是两条人命！”
对面沉默片刻，最终只回了一句“无能为力”。
祁琛气得狠狠摔了手机，转头看向我时，眼眶通红。
他一言不发地脱下外套裹住小满，又咬咬牙将我小心抱起。
“忍着点，”他声音发颤，“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我闭着眼，虚弱地吐出几个字，“谢，谢谢。”
“客气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是啊，当初生小满的时候，也是他救的我。
赛道的风呼啸而过，我靠在后座，听着引擎的轰鸣。
祁琛的车开得极快，窗外的景色连成模糊的色块。
“傅临川知道你和小满伤成这样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压抑。
我没有回答。
后视镜里，他的眼神从变得愈发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