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宴席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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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那不是浪费钱?

你仔细找过了吗?”

老福记很着急。

“己经找过了,”阿宝不好意思的拿出钱包,又翻了一次,大哥大嫂也来帮忙找,最后,阿丽在她钱包的夹缝里找到了订单。

“我真是乌龙!”

阿宝埋怨自己,只好再去取蛋糕。

谁知她刚走到大厅门口,一伙男人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当先一人大叫:“彭国富!

你出来!”

彭国富见是高利贷的人上门追债,顿时矮了半截,上前悄声说:“大哥,有什么事到外面说吧。”

老大厉声说:“我就是要在这里说!

你欠我们的钱该还了,交了钱我们立刻走!”

福记责怪大儿子为什么要向高利贷借钱,又问老大:“他欠你们多少钱?”

老大说:“十一万七千五!”

“我哪有这么多钱给你?”

福记吓得手足无措。

一众打手听到没钱,立即动手,把餐桌,麻将桌掀翻,吓得众人缩成一团。

“干什么?

住手!”

彭国栋刚从警署赶来,要给父亲祝寿,见场面一片混乱,忙出面阻止,听说是追债的,责问道:“你们是哪家银行的?”

老大说:“不是银行,不过欠债还钱,天公地道。”

“不是银行,那就是高利贷了?”

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对那伙人说:“我己经打电话回警署了,放高利贷等着坐牢吧!”

老大慌了,皱眉说:“我认得你,西九龙重案组彭Sir,何必赶尽杀绝?”

“知道就好了,还不快滚!

今天我老爸生日,这算什么?

砸我场子吗?”

“好,算给彭Sir你一个面子!”

老大见他真的生气,就和打手们退出餐厅,临走时指着彭国富说:“你欠的账我一定会收的!”

亲友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布置寿宴,福记问:“阿栋,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部抓回警察局?”

“爸,警察也不是想干什就干什的!”

彭国栋气还没消,又责备大哥:“放高利贷是不对,借高利贷也不对,他不借没有人拿枪逼他借。”

彭老太忙对大儿子说:“阿富,是你不对,下次别这样了。”

彭国栋又责备母亲:“妈,我早就叫你看着他了,己经不是第一次了,爸爸过生日,本来大家高高兴兴吃顿饭,却弄出这样的事,多不好。

不是说大儿子就什么都顺着他的,慈母多败儿!”

他训话时,无论男女老少都不敢作声,国富低着头,习惯的抓着肚皮。

“看你也是一事无成!

整天抓来抓去,如果没有一家店给你守,早就睡天桥底了!”

国富不敢反驳,借故走开,说去拿生日蛋糕。

“站住!”

国栋气愤的说:“这里又是麻将,又是牌九,开赌场吗?

生日宴会就要有生日宴会的样子,这样下去,这个家迟早败在你手上。”

潘文静见丈夫与家人闹僵,忙拉过侄女,圆场道:“别说了,玲玲肚子饿了,亲友们也等久了,大家吃饭吧。”

“他没得救了!”

看着大哥的背影,国栋又骂了一句,他是恨铁不成钢啊!

吃过酒席,彭国栋回到自己家,还是不能消气,文静温柔的劝他别气坏了身体。

“我没生气啊,他根本不值得我生气,”彭国栋挂好西装,一边脱领带,一边说:“他自己不好好做人,吃亏的是他,以后我再也不会帮他了。”

“你嘴硬而己,以后你一定会帮他的。”

文静笑说,她知道丈夫的脾气,表面上对家里人凶,实际上狠不下心,不可能不理他们,像这次明知彭国富不对,还是打算借钱给他还了这笔高利贷。

“别说了,来看我给你买的跑步机喜欢吗?”

彭国栋带她去看刚运到的名牌跑步机,认为妻子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因为他知道文静喜欢跑步,但自己又没空陪她,心里很过意不去,就想以此为补偿。

潘文静却为丈夫的不理解难过,因为她不是真的喜欢跑步,只是希望丈夫抽多点时间陪伴,买这么昂贵的跑步机放在家里,对她毫无意义。

听丈夫介绍着跑步机的作用和优点,她也不忍心泼他冷水,只得随口说自己很喜欢。

彭国栋以为自己解决了妻子的难题,也就心安理得去休息了。

下班时间早就过了,西九龙扫黄组的案子还没有处理完,一批批***和皮条客按顺序受审。

莫家聪在一边看报纸,等候妻子简洁。

只剩下一名***没有审讯了,她早就注意到那个斯文俊秀的男人了,反正等得无聊,不如逗逗他。

夹了支香烟,她扭着腰走过去,笑问:“先生,借个火,行吗?”

莫家聪腼腆的笑了笑,说:“我不抽烟。”

“怎么?

想在警察局里兜客?”

简洁拿着一叠资料,走到他们身后,喝止了***。

“借个火而己。”

那名***连忙走开。

过了一会儿,有名女警传她去审讯。

简洁靠近丈夫,笑道:“刚才有位小姐看中你了,不合意吗?”

莫家聪摇头笑道:“怕老婆骂。”

“你老婆这么凶吗?”

简洁开着玩笑,对丈夫却很放心。

家聪随她进入私人办公室,问她什么时候可以下班,原来他们约了彭国栋夫妇去打网球,现在己经迟到了。

“还要做完收尾的工作,把报告交给上司,你告诉彭Sir,我们晚点才到。”

简洁也很抱歉。

“怎么你们的工作常常超时呢?”

“你以为象你们警民关系组的工作那么简单?

朝九晚五,准时上下班?”

简洁说着话,手上不停,今天抓了一批***,要仔细审讯,才能查出操纵她们的幕后黑手,避免更多的少女遭到迫害。

来到网球场,阳光正好,彭国栋夫妇己经等他们了两个小时了。

莫家聪向国栋解释说自己工作忙误了时间。

“又替老婆背黑锅?”

彭国栋笑说:“在警校我和你是同学,又认识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最守时吗?”

“那阿洁工作很辛苦嘛,当然要顺着些。”

“妻子是要疼,”彭国栋大发言论:“也不能太迁就了,主动权始终在自己这里的。

如果错开了头,以后要改就难了。”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知道阿静对你好,又听你的话。”

家聪正说着,两个女人己经换好了球衣球鞋过来,他立即对妻子说:“阿洁,不如你们先打吧。”

话未完,两个女人相视大笑,原来刚才文静对简洁说国栋花大价钱给她买了台跑步机,却不明白她真正的心思,而简洁却说家聪很细心,好象会特异功能一样,自己没说出来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

文静不信,她就和她打赌说等会儿家聪一定让她们先去打球,果然被她言中。

国栋却说:“阿聪,我们还没分胜负呢,再来一局,让她们等会儿再打。”

文静体贴的说:“你们打吧,早点打完早换衣服。

油麻地警署巡逻小组的警员杨光穿着整齐的警服,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在街上,他身材高大挺拔,年轻的脸上永远带着灿烂的微笑,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阳光。

一对母女迎面而来,小女孩欢叫:“警察哥哥好!”

“你好,放学了?”

杨光和附近的居民都很熟悉。

“是啊,妈妈带我去学钢琴。”

“那么学会后记得弹给警察哥哥听了。”

“好啊!”

母女俩走后,突然一男子飞快的从他身边跑过,边跑边叫:“阿Sir,别抄我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