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就气得砸烂了所有家具。
我妈才死了三天你就给我领回这么个东西
妹妹?我他妈有个狗屁的妹妹
玻璃碎片差点戳瞎我的眼，
我因为惊吓过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爸爸把我带回来，却从不管我，
姜遇讨厌我，更是对我不管不顾。
后来姜家破产，父亲去世，
我成为他仅剩的亲人。
姜遇拎起我的小胳膊，说要把我丢出去。
忍了太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我抱着他的大腿，张开闭塞的嘴，磕磕巴巴。
哥我很、乖，求你、别不要我……
1
姜遇讨厌我。
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我被领回姜家的第一天晚上。
那天我坐在沙发上，手上玩着爸爸买的芭比娃娃。
姜遇背着书包，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进来。
见到我的第一眼，他死气沉沉地问:
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有些局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娃娃藏在身后，小声道:
爸爸带我来的。
姜遇歪了歪头，语调毫无起伏地重复。
爸爸?
正在这时，父亲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他穿着家居服，面带微笑。
姜遇回来了?来见见你妹妹，今年才四岁，叫姜开颜。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是哥哥，要懂得照顾妹妹。
我好奇地睁大眼。
在这之前，我一直和保姆阿姨生活在南边小镇。
爸爸不经常来，保姆阿姨总是不给我饭吃，骂我是小三的孩子。
说我妈妈是爸爸的情妇，当初知道怀了我，用我换了好多钱。
附近的孩子也总是指着我骂，骂我是肮脏的野种，
我听不懂那些，但我知道，我是被讨厌的小孩。
直到昨天，爸爸突然出现，说要带我去新家。
我偷偷看着面前的人，心底有些开心。
我有哥哥呀。
抿了抿唇，我忍不住向前走了一小步，试图去牵他的手。
哥哥好。
姜遇盯着我看了会儿，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着笑着，眼眶慢慢红了。
他放下书包，甩开我的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向二楼摔去
我妈才死了三天你就给我领回这么个东西
妹妹?我他妈有个狗屁的妹妹
姜遇像是气疯了。
他喘了几口粗气，突然踹翻了椅子。
花瓶，烟灰缸。
目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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