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睡去。
梦里，恍惚又回到了高中。
我和江序言第一次见面那天。
3
我爸是个暴发户。
高一那年，他捐了个楼，给我转进学霸云集的市一中。
高一期末，我考了倒数第三。
我爸再次使用钞能力。
我被班主任安排和年级第一的江序言做了同桌。
他高冷不爱说话。
我也不是上赶着和人做朋友的性格。
同桌一学期，我们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那天放学时路很堵，司机绕弯走了条新路。
车玻璃放下时，江序言忽然闯入视线。
护在一个脑袋被打破的男人前面。
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对面几个男人满脸横肉: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话音落下，他们举起手上的棍子。
再次打了起来。
人命面前，我没办法当作没看见。
和司机叔叔一起冲过去。
他们欠你多少钱?
几个人停住动作。
三十万。
江序言没时间反应我的出现，恼怒地喊回去:
胡说，他只借了十万。
一开始是十万，可是弟弟，利滚利早就到三十万了，你是学霸，数学题会算吧。
现在不想还，当时赌输了就别借啊。
江序言气得全身发抖。
你们……
这笔钱我出，但是你们以后不许再骚扰他们。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是一愣。
江序言的爸爸立刻跪下，朝我磕头。
血印在石灰路上。
我急忙去拉。
江序言神色复杂:
江晚棠，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那你要放任他们把你爸爸打死吗?
江序言垂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
眼睛通红。
年少的自尊和无能为力，几乎要将他压垮。
我叹口气，声音温柔:
算我借给你的，你这么聪明优秀，以后肯定能赚很多钱还给我。
他的头垂得更低。
默认同意了我的帮助。
他颤抖着解释:
我爸是因为给我妈赚医药费才借的钱。
我点点头。
接管了他妈妈的医药费治疗。
只可惜，并没有留住她的生命。
江序言确实做到了。
凭借自己的科研天赋和努力，在大学就赚到了五十万还给了我。
过往岁月的碎片断断续续在脑子里串联。
我一夜都睡得不好。
天还没亮时就醒了。
穷人的每一分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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