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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洲的车刚驶出小区,傅明泽就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家。

玄关处那双常穿的米色平底鞋不见了,客厅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女士披肩也没了踪影。

他皱着眉往里走,目光扫过卧室 。

衣柜右侧明显空了一大片,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少了大半,连她常用的那只兔子形状的马克杯都没了踪迹。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玫瑰香,却比往常稀薄了许多,像某种正在消散的幻觉。

傅明泽站在空荡荡的卧室中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头柜边缘。

那里原本放着一张他们的合照,是去年在海边拍的,俞晚笑靥如花地靠在他肩头。

现在,相框也没了。

他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笑声里裹着浓重的酒气和毫不掩饰的怒火。

“闹脾气?”

他扯了扯领带,眼神冷嗤,“想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找到俞晚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傅明泽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胸腔里的火气像被泼了油,烧得更旺。

他不相信她真敢走。

三年的感情,她以为说断就能断?

他点开短信界面,指尖飞快地敲下一行字:俞晚,别给脸不要脸。

十分钟内给我回电话,不然,就彻底别回来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够狠,删掉重写:最后通牒,再不回复,我们就分手。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转身去倒了杯冰水。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烦躁。

他就不信,她真舍得。

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送出的微风声。

俞晚的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屏幕亮着,显示着 “傅明泽” 三个字。

她看了一眼,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最终还是按灭了屏幕,没有接。

傅沉洲余光瞥见,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没说话。

没过几分钟,手机又亮了,这次是短信提示。

俞晚深吸一口气,还是点开了。

那行字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她眼睛生疼 。

“最后通牒,再不回复,我们就分手。”

她盯着那条短信,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分手?

明明是他先把这段感情踩在脚下,明明是他让她当了三年的替身,现在却用分手来威胁她。

好像她离了他就活不了一样。

三年来的委屈、不甘、愤怒像潮水般涌上来,又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

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多余了。

她将手机塞回包里,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

“他是不是说,要跟你分手?”

傅沉洲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嗤笑。

“看来他还没搞清楚状况。”

俞晚没睁眼,也没说话。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是这次的沉默里,少了几分压抑,多了几分尘埃落定的平静。

她知道,傅明泽这条短信,不是威胁,而是解脱。

从此山高水长,她俞晚,再也不是谁的影子了。

傅沉洲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却神情平静,终究是没再多说。

他轻轻转动方向盘,将车开向与过去截然相反的方向。

车子驶入傅沉洲住处的地下车库时,俞晚还陷在一片混沌的回忆里。

副驾驶的车窗映着她的脸,苍白,眼底带着未散的红。

刚才傅明泽那条短信像根引线,猝然点燃了她刻意封存的记忆。

那些细节此刻正带着尖锐的棱角,反复碾过她的心脏。

她想起第一年纪念日,傅明泽送了她一条铂金项链,吊坠是片小巧的雪花。

他替她戴上时,指尖擦过她的颈侧,带着微凉的温度,却在她微微仰头时,忽然收回了手。

“晚晚,” 他当时笑得温柔,指尖摩挲着她耳垂,“再等等。”

她问等什么,他说:“等我们结婚。

我想把最完整的你,留到最郑重的那天。”

那时她信了。

甚至因为这句话,在无数个他深夜归来、只肯隔着被子抱她的夜晚,都把涌到嘴边的委屈咽了回去。

她以为这是尊重,是珍视,是他独有的温柔。

首到云顶酒吧那个雨夜。

傅明泽喝得酩酊大醉,趴在吧台上跟兄弟吹嘘:“碰她?

算了吧,也就脸有点像雪瑶。

真要碰了,不是脏了我的地方?”

他兄弟笑他装圣人,他嗤笑着摆手:“三年了,她不也乖乖的?

说白了,这种女人,给点甜头就以为能上位,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些温柔的借口,那句 “留到结婚”,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他觉得她不配。

“在想什么?”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将她从窒息的回忆里拽了出来。

傅沉洲不知何时己经停好了车,正俯身看她,黑眸里盛着担忧。

俞晚猛地回神,指尖冰凉,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没什么。”

她别开脸,声音发哑。

傅沉洲没追问,只是解开安全带,绕到副驾驶这边替她开车门。

“上去吧,外面风大。”

回到傅沉洲的公寓,俞晚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里像堵着团湿棉花。

昨夜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

她跨坐在他腰间的挑衅,他吻她时的凶狠,还有最后那近乎毁灭的放纵……羞耻和懊悔突然席卷而来。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明明是想报复傅明泽,却把自己也拖进了泥潭。

傅沉洲是傅明泽的哥哥,他们之间隔着的,何止是一道伦理的界限?

“傅沉洲,”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昨晚……”傅沉洲刚从厨房端了杯热牛奶出来,闻言脚步一顿,将杯子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昨晚怎么了?”

他靠得很近,身上的雪松味混着淡淡的药膏气息,萦绕在她鼻尖。

俞晚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些到了嘴边的 “抱歉” 和 “我们不该这样”,突然就卡住了。

“我……” 她咬了咬唇,“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傅沉洲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低笑一声。

那笑声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了然的纵容。

他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她圈在自己的阴影里。

“冲动?”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微微颤栗,“俞晚,你以为现在说这个,还来得及?”

他的眼神很深,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却藏着汹涌的暗流。

“招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

俞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语气算不上凶狠,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像一张无形的网,轻轻罩住了她。

“可我们……没有可是。”

傅沉洲打断她,拇指擦过她的下唇,那里还留着昨夜被他吻过的微红。

“你己经没有退路了。”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额头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我不会放你走。”

俞晚被他看得心慌,却又莫名地感到一丝安定。

她知道傅沉洲从不说空话,他眼里的认真,比傅明泽三年来所有的温柔都要真实。

她低下头,看着茶几上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忽然轻声问:“明晚的慈善拍卖会,你会去吗?”

傅沉洲挑眉:“你想去?”

“嗯。”

俞晚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傅明泽会带江雪瑶去。”

她要去,不是为了挽回,而是为了彻底告别。

她要让傅明泽看看,离开他之后,她不是只会哭着等他回头的影子。

傅沉洲看着她眼里的光,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

他忽然笑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他的怀抱很宽,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可以。”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而性感,“但你要作为我的女伴。”

俞晚的身体僵了一下,抬头看他。

他的眼神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作为他的女伴,出现在傅明泽和江雪瑶面前。

这无疑是最首接的宣战。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清晰地映着她的样子,没有别人的影子,只有她自己。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麻又温热。

“好。”

她听到自己说,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傅沉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像落满了星光。

他低下头,轻轻吻住了她。

这个吻和昨夜的凶狠不同,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他的唇瓣很软,带着淡淡的薄荷味,辗转厮磨间,仿佛要将所有的隐忍和等待都倾注其中。

俞晚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应着。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城市的灯火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她知道,明晚的拍卖会,会是一场硬仗。

但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