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白裙,手指在琴键上翻飞,清冷的样子和喧闹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
江齐砚追那个女大学生追的满城风雨。
拍卖会点天灯,花式各异的表白,却只换来她一句“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直到后来,女大学生身上洗得变形的白裙换成了低调奢华的秀场孤品。
她竟摇身一变,成了某位富豪遗失在外的千金小姐。
那个矜贵骄傲的江齐砚更是亲自出席她的回归宴,甘愿做个俯身提裙的侍者。
然而他却忘了家里还有个曾经跪了三天三夜,挨了九十九棍家法才让江家松口同意接回来的牧羊女。
洛桑不哭不闹,看着江齐砚送她的那株栀子花,默默倒数着栀子枯萎的日子。
等栀子花彻底枯萎,我对你的爱,也将消失殆尽……“桑桑乖,今天是我回来晚了。”
男人伸手将沙发上呆坐着的洛桑拥入怀中。
江齐砚衣服上传来的茉莉花香味有些刺鼻,是那个女人的。
见洛桑不说话,江齐砚蹲在洛桑面前,温柔开口。
“阮清清是阮家刚认回来的千金,江家和他们有些合作,走近些也是好事。”
“桑桑,你别不开心好吗?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缓和你和爸妈之间的关系。”
“我身边如果只有你一个女人,他们只会更加针对你。”
“相信我好吗?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真正爱的只有你一个。”
经常给她塞饼的隔壁阿娜在洛桑离开草原前告诉她,男女之间的爱是两个人的事,容不下第三个人。
洛桑长久的沉默终于让男人有些不满。
正当江齐砚耐心耗尽打算离开时,女人抬手指了指窗边的栀子花。
“它好像生病了。”
江齐砚顺着望去。
一株叶子有些枯黄的栀子花,没什么特别的。
他皱了皱眉,不理解为何她突然转移了话题。
“要死了就丢了吧,江家也不缺这一朵盆。”
看着被管家扔掉的栀子花和男人满不在乎的眼神,原想开口的洛桑瞬间喉间作哽。
那是刚被接进江家时,江齐砚担心离家万里的她没有安全感,便亲手种下一盆栀子花。
还特意把它放在窗前,说是要让她时刻记得自己的好。
可是花被丢了,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会被这样丢出去?毕竟他说的对,江家不缺。
无论是花,还是女人。
“明天阮清清毕业典礼,她第一次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难免紧张,你左右也没什么事,就去现场帮一下她吧。”
洛桑无措地抠弄着手指,眼眶有些酸。
江齐砚似乎忘记了,要不是因为她误吃了他送给阮清清的点心,他将自己关在家里反省了半个月,导致缺席毕业答辩。
明天的毕业典礼,原本也该有自己一份的。
第二天一大早,江齐砚便急匆匆跑去地下车库替阮清清取礼服,看也没看洛桑说的餐桌。
洛桑望着男人慌张的背影和桌上那碗因为凉掉已经结出一层薄膜的养胃汤,鼻子一酸,被油点子烫伤的手臂此刻像是被烈焰再度灼烧。
就在眼泪要掉下来时,洛桑原本有些凉意的身体被去而复返的男人紧紧抱住。
失落低沉的心瞬间变得小鹿乱撞,洛桑欣喜地搂紧,唯恐这只是一场梦。
“你是我从草原带回来的,走二三十公里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男人突然的发问让她瞬间怔住。
“车后座要放清清的礼服,副驾驶是清清的专属位置,你一会儿就自己走去学校吧,就当锻炼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