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微微发抖。
母亲的老款华为手机就放在厨房料理台上，她去楼下倒垃圾了。
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查看她的手机。
锁屏密***是什么？我深吸一口气，试着输入表哥的生日——0423。
屏幕解锁了。
我的心沉到谷底。
母亲用表哥的生日做密码，而不是我的，不是父亲的，甚至不是她自己的。
微信图标右上角显示着十几条未读消息。
我点开，最上面的聊天框赫然是“志强宝贝”。
“姑姑，明天就靠你了。”
“放心，那丫头答案的时候我肯定进去。”
“她要是考上了，我这边的机会就小了。”
“有姑姑在，怎么可能让她抢了你的位置？你才是我们老王家的希望。”
最后一条消息是十分钟前发的：“明天我会假装关心给她送糖水，你专心答题。”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原来如此清晰明了——母亲和表哥联手算计我。不，应该说是母亲主动献计，就为了她那宝贝侄子能考上。
“小雨？你站那儿干嘛？”
母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
迅速退出微信界面，我转身挤出一个笑容：“妈，我拿水喝。”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拿回手机：“明天答案，今天早点睡。”
“嗯。”我低头应了一声，生怕她从我眼里看出什么。
回到房间，我反锁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
胸口熟悉的闷痛感又来了，但我没去拿药。让身体记住这种痛，记住这种背叛的滋味。
书桌上的台灯发出昏黄的光，照在那张全家福上——我五岁生日时拍的。
照片里，母亲抱着表哥坐在正中，我站在父亲旁边，像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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