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余老师以后，可别再认错人了。
孟夏一站着，低头将手机屏幕对着余梦天，画面幽幽亮着，昏暗的灯光下，视频里的场景让余梦天的呼吸一滞。
酒店的床上——余梦天醉得不省人事，睫毛轻颤，脸颊被酒精晕染得泛红，眼神里透着一丝朦胧的迷离，像是完全沉浸在某种情绪里。
他的呼吸凌乱，胸口微微起伏，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松开，像是在寻找什么。
一秒、两秒……他喃喃自语，语气轻得几乎听不清。
下一刻，他撑起身子，迷离的眼神落在孟夏一身上，像是终于找到了一根可以攀附的浮木。
手指顺着发丝缓缓下滑，扣住后颈，指腹轻轻摩挲，带着不自知的温柔。
然后——狠狠吻了下去。
动作急切，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找到呼吸的出口，隐忍太久，彻底失控。
视频里，孟夏一的手一开始抬起，像是要推开，可最终，他的手扣住了余梦天的腰。
而就在亲吻间隙——余梦天在醉意朦胧间，含糊不清地喃道——“小……”——啪。
视频戛然而止。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什么？！”
余梦天指尖颤了颤，猛地抬头，一把去抢孟夏一的手机。
孟夏一却反应更快，随意一抬手，手机轻松举高，另一只手撑着沙发扶手，微微俯身，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视频。”
他的声音懒散，透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我当然知道是视频！”
余梦天的头皮发麻，胃里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下，“你怎么录的？！”
“自己录的。”
孟夏一回答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余梦天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
他以为昨晚只是拍了照片，结果……还有视频？！
——他喝断片了，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
他咬着牙，艰难地问。
孟夏一微微歪头，目光落在屏幕上，嘴角笑意渐冷。
“纪念。”
“纪念你大爷！！”
余梦天几乎是咬牙切齿，“赶紧删掉！！”
孟夏一低头晃了晃手机，像是欣赏着什么有趣的画面，声音意味深长：“余老师喝醉了……还挺热情的。”
“……”“不过，余老师，”孟夏一手指轻轻一点，视频重新播放了一遍，语调微顿，嘴角微勾——“好像认错人了？”
“小川，小川。”
他模仿着视频里余梦天的语气，声音低沉而饱满，带着一种几乎要溢出屏幕的爱意。
醉意朦胧的呢喃不是什么胡言乱语，而是剧里孟夏一饰演的角色的名字——程小川。
他认错人了。
“所以，余老师——”孟夏一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点轻佻，慢条斯理地问：“你亲我，是把我当成了他？”
砰！
余梦天的大脑一片混乱，他想否认，可是视频就在那儿，画面里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他不记得了。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余梦天的指尖微微颤抖，他想要解释，可是面对这样的证据，他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孟夏一盯着他，眸色沉了下去。
片刻后，他忽然轻笑了一声，眼底浮起一丝嘲弄，声音低哑：“你真行。”
他缓缓俯身，盯着余梦天的眼睛，声音不紧不慢地开口：“真把自己带入进去了？
体验派？”
“沈嘉树爱程小川，余老师也是？”
孟夏一语气微顿，笑意一点点冷下来，“可惜……”“我演完了。”
“程小川，不存在。”
“你昨晚亲的，是我。”
空气凝滞了几秒。
孟夏一看着他，眼神冷淡，没有一丝笑意。
半晌，他忽然嗤笑了一声，退后一步，肩膀一松，恢复了一贯的懒散。
“算了。”
“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语调散漫，毫不在意：“从出生到现在，被当替代品——”“我早就习惯了。”
“余老师以后，可别再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