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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空洞的白月光一年一度的“亚洲之星”设计盛典,正在这里举行。衣香鬓影,

名流云集。我是这场盛典的最大投资方,傅氏集团的总裁,傅承砚。此刻,

我正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观景台旁,身边依偎着的,是林清浅。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露肩长裙,

长发披肩,气质清冷,像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睡莲。在旁人眼中,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郎才女貌,家世相当。林清浅,是我年少时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是我放在心尖上,

念了近十年的人。五年前,她从美国治病归来,而我,

也为了履行年少时那句“我会等你”的承诺,亲手,

结束了我那段为期两年的、家族联姻的婚姻。“承砚,在想什么呢?

”林清浅感觉到我的走神,轻轻地晃了晃我的手臂,声音柔弱得像羽毛,

能轻易地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没什么。”我收回思绪,对她笑了笑。可我的心里,

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空洞。这五年来,我给了林清浅所有人都羡慕的宠爱。她想要的,

我从不吝啬。她喜欢的,我挥手即来。我以为,弥补了年少时的遗憾,我会得到满足和幸福。

但事实是,没有。我的心,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无论用多少昂贵的珠宝、奢华的晚宴去填充,

依旧是空空如也。我甚至,会偶尔,在午夜梦回时,想起另一张脸。一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

看着我,为我洗手作羹汤的,平凡的脸。那是我的前妻,温知夏。一个我曾经以为,

我从未爱过的女人。“各位来宾!”就在我出神时,台上的主持人,

用一种激动而神秘的语气,提高了音量,“接下来,我们要颁发的,

是今晚最受瞩目的一个大奖——年度国际设计师金奖!”“而获奖者,

来在国际上声名鹊起、被誉为‘拥有东方禅意与西方结构主义完美结合灵魂’的华裔设计师!

她的作品,充满了生命力和故事感!她就是——”“Summer Wen!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百无聊赖地,随着众人,将目光投向舞台。

我并不关心谁是Summer Wen,这对我来说,只是一场商业应酬。然而,

当那个穿着一身简约黑色长裙的女人,缓缓走上舞台,走进聚光灯下时。我手中的酒杯,

“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我的瞳孔,在瞬间,收缩到了极致。我的呼吸,

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舞台上,

那个身姿挺拔、气质清冷、眉眼间充满了自信与疏离的女人,那张我曾在无数个深夜里,

反复描摹的脸……是她。温知夏。她瘦了,也变了。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

眼神里充满了爱慕与依赖的、温柔的小妻子。此刻的她,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利,耀眼,

光芒万丈。让我在她面前,自惭形秽。“承砚?你怎么了?”身边的林清浅,

被我的失态吓了一跳。我没有回答她。我的眼里,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舞台上,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五年。整整五年,杳无音信。原来,她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

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黯然神伤。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活成了,我从未见过的,

最好的模样。我的心,像被一把钝刀,反复地,切割着。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第二章:前夫,好久不见温知夏的获奖感言,很简短,也很官方。她用流利的英语,

感谢了评委会,感谢了她的团队,也感谢了“过去所有经历给予她的成长”。她的声音,

清冷,平静,像山涧里流淌的溪水,听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从始至终,她的目光,

都没有往我这个方向,看上一眼。仿佛我,只是台下,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颁奖典礼结束,是自由交流的酒会。我几乎是下意识地,

就推开了身边试图挽住我手臂的林清浅,拨开人群,朝着那个被众人簇拥的身影,大步走去。

“承砚!”林清浅在我身后,发出了惊慌的呼喊。但我已经,听不到了。

我穿过一层又一层的、虚伪的笑脸和客套的寒暄,终于,站到了她的面前。那些围着她,

试图与她攀谈的设计师和品牌方,在看到我时,都识趣地,退到了一边。偌大的空间里,

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知夏。”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个我以为,

我早已遗忘的名字。温知夏抬起头,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平静,

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惊喜,没有怨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她只是,

像看着一个普通的、需要打招呼的商业伙伴一样,对我,微微勾了勾唇角。“傅先生,

”她开口,声音礼貌而疏离,“好久不见。”傅先生。她叫我,傅先生。这个称呼,

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我们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她会软软地叫我“承砚”,会在我疲惫时,抱着我的腰,叫我“老公”。而现在,我只是,

一个需要用姓氏来称呼的,傅先生。“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昨天。”她回答得言简意赅。“为什么……不联系我?”听到这个问题,她终于笑了。

那笑容,很美,却也,很冷。“傅先生,我为什么要联系你?”她反问,语气里,

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我记得,五年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们之间,应该,

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吧?”“还是说,傅先生觉得,我这个被你抛弃的前妻,

在稍稍取得了一点点成绩之后,就应该,迫不及待地,回来找你,炫耀一番?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伪装的平静,露出下面,

血淋淋的,难堪。我无言以对。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质问她?是我,亲手,将她推开的。

是我,为了那个所谓的“白月光”,亲手,碾碎了她所有的爱情和尊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狼狈地解释,“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小。”她收回目光,端起一杯香槟,对我,遥遥一举,

“傅先生,我还有客人要应酬,失陪了。”说完,她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就转身,

走向了另一边。我看着她决绝的、没有一丝留恋的背影,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的助理发来的,关于“Summer Wen”的,

紧急调查资料。温知夏,女,28岁。五年前与您离婚后,前往法国,

进入巴黎高级时装工会学校深造。三年前,以独立设计师身份,

在巴黎举办第一场个人时装秀,一举成名……资料的最后,附着几张她这几年的生活照。

有她在秀场后台,自信从容的照片。有她在工作室里,认真工作的照片。

还有一张……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公园里,她正蹲在地上,温柔地,

为一个正在蹒跚学步的小男孩,擦去嘴角的冰淇淋。而那个小男孩……那个穿着背带裤,

留着西瓜头,笑得一脸灿烂的小男孩……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笑起来时,

嘴角那熟悉的弧度……简直,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

我猛地抬头,越过人群,死死地,盯住了那个正在和人谈笑风生的身影。

孩子……她竟然……有了一个孩子!一个,和我如此相像的,孩子!我的身体,

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第三章:雨夜,

破碎的誓言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度过那场该死的酒会的。我的脑子里,

只剩下那个小男孩的笑脸,和温知夏那张冷漠疏离的脸,在反复交替。

一个疯狂的、让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念头,在我心底疯狂滋长。那个孩子……是我的?

酒会一结束,我就像个疯子一样,冲出了宴会厅,发动汽车,

朝着助理发给我的、温知夏下榻的酒店地址,疾驰而去。林清浅被我扔在了原地,

她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也没有接。我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我只想,立刻,马上,

见到温知夏,问清楚,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车子在雨夜里飞驰,窗外的霓虹,

被雨水冲刷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晕。我的思绪,也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五年前。同样是,

一个这样的大雨滂沱的,夜晚。那是我和温知夏,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我没有像往常一样,

为她准备礼物和惊喜。我只是,将一份冰冷的、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了她的面前。

“签了吧。”我的声音,比窗外的雨,还要冷。她当时,正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浅蓝色的,

棉布裙子,在厨房里,为我煲汤。听到我的话,她端着汤碗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汤,

洒了出来,在她的手背上,烫起了一片刺目的红。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只是呆呆地,

看着我,那双总是盛满了温柔笑意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承砚,

你……你在说什么?”“我说,离婚。”我重复了一遍,强迫自己,

不去看她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清浅,她回来了。”林清浅。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我和温知夏之间,那道永远无法逾越的,心墙。温知夏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知道,

那是我放在心里的,一轮皎洁的,白月光。我们结婚,是家族的安排。但我以为,

这两年的相处,足以,让那轮虚无缥ें的月光,被她这个真实存在的、温暖的太阳,

所取代。我以为,我是爱她的。但当林清浅,拖着病弱的身体,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流着泪对我说:“承砚,我回来了。你还……愿意要我吗?”的时候。

我心中那座用责任和习惯,搭建起来的防线,瞬间,就崩塌了。我忘不了,年少时,

我对躺在病床上的她,许下的承诺。清浅,你放心去治病。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我觉得,我欠她的。我必须,对她负责。所以,我只能,牺牲,

那个一直默默爱着我、陪伴我的,温知夏。“为什么?”温知夏看着我,眼泪,

终于掉了下来,“承砚,这两年,我们在一起,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快乐吗?你对我,

难道,没有一丝感情吗?”“有过。”我残忍地,打碎她最后的幻想,“但那不是爱。知夏,

你是个好女人,你值得,更好的人。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所以,签了吧。

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将笔,递到她面前。

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当时,看我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了爱慕,没有了温柔。只剩下,

一片,死寂的,绝望。她没有再哭,也没有再质问。她只是,拿起笔,在那份协议的末尾,

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她的名字——温知夏。字迹,因为用力,几乎要划破纸背。签完字,

她将那枚我们一起挑选的,简单的铂金戒指,从手指上,褪了下来,轻轻地,

放在了协议书上。“傅承砚,”她看着我,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祝你,和你的林小姐,

百年好合。”“也祝你,这辈子,永远,都不要后悔。”说完,她转身,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就那样,穿着一身单薄的裙子,冲进了外面的,瓢泼大雨里。……“吱——!

”刺耳的刹车声,将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了回来。我抬头,温知夏下榻的,瑞吉酒店,

到了。我几乎是冲下了车,闯进了酒店大堂。我不管前台小姐诧异的目光,

直接报出了温知夏的名字和房号。然后,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在大堂的休息区,温知夏,

正蹲在地上,温柔地,为一个穿着蓝色小恐龙睡衣的小男孩,擦着脸。而那个小男孩,

因为不耐烦,正嘟着嘴,奶声奶气地抱怨:“妈咪,你好慢哦!

言言要喝neinei睡觉觉了!”妈咪……言言……我的儿子……我的心,

像是被一把巨锤,狠狠地,击中了。我再也控制不住,大步地,冲了过去。第四章:你与我,

再无关系“知夏!”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震惊,而变得嘶哑变形。温知夏和那个小男孩,

闻声,同时回过头来。看到我,温知夏的脸上,闪过一丝意料之外的惊愕,但随即,

就被冰冷的、 impenetrable 的警惕所取代。她迅速地站起身,

将那个叫“言言”的小男孩,护在了自己身后,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母狮。“傅先生?

”她的声音,比在宴会上时,还要冷了三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有回答她。

我的全部目光,都死死地,锁定在她身后,那个探出半个小脑袋,

正用一双乌溜溜的、和我如出一辙的凤眼,好奇地打量着我的,小男孩身上。他的脸,

太像我了。像到,根本不需要任何亲子鉴定,就能得出结论。我的心,一半是狂喜,

一半是锥心的痛。狂喜的是,我,顾远,竟然有一个儿子。一个流着我的血脉的,孩子。

痛的是,这个孩子的存在,我竟然,一无所知了,整整五年!而他的母亲,为了生下他,

为了抚养他,又在异国他乡,吃了多少苦?“他……他多大了?”我看着温知夏,

声音都在颤抖。温知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将孩子,往身后,又揽了揽。

“傅先生,我想,这与你无关。”她冷冷地说。“与我无关?”我上前一步,逼近她,

眼眶因为激动而阵阵发红,“温知夏!你看着他的脸!你敢说,他与我无关?!

”“你当年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怀了孕?!”“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把我的儿子,一个人,偷偷地生下来?!”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越来越大,

引来了大堂里,其他客人和工作人员,探究的目光。温知夏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告诉你?”她笑了,

笑声凄凉,“傅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让我签下那份冰冷的协议,你说,我们之间,是个错误。你说,你对我,从来没有爱。

”“你为了你的白月光,将我,将我们两年的婚姻,弃之如敝履。”“在那种情况下,

你让我,如何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是告诉你,然后,让你,甩给我一张支票,

让我把这个‘错误’的延续,打掉吗?”“还是,让你以为,我是想用孩子,来做筹码,

来留住你,来破坏你和林小姐的‘神圣爱情’?”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

戳在我的心窝上。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狼狈不堪。是啊,以我当时的***程度,

如果知道了她怀孕,我真的,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吗?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敢去想。

“傅承砚,”她叫了我的全名,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决绝,“我们已经离婚了,

早就两不相欠了。”“这个孩子,他叫温言。他姓温,不姓傅。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是我温知夏,拼了半条命,才生下来,养大的宝贝。他和你,和你傅家,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说完,她牵起温言的手,

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就转身,走向了电梯。“妈咪,”电梯口,我听到温言奶声奶气地问,

“那个叔叔,是谁呀?他为什么,那么凶地看着你?”我看到温知夏蹲下身,

摸了摸儿子的头,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得能滴出水的语气,对他说:“他啊,是一个,

问路的陌生人。”“我们,不认识他。”电梯门,缓缓合上。将我,和我的世界,彻底地,

隔绝在了外面。我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石像。陌生人?在她心里,

在她儿子的世界里,我,顾远,竟然只是一个,问路的,陌生人。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如同最恶毒的藤蔓,将我的心脏,死死地缠绕,收紧,几乎要让我,窒息而亡。

第五章:爹地被陨石砸死了我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那是我的儿子!我傅承砚的,

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管别的男人,叫爸爸?第二天,

我动用了我所有的关系,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查到了温知夏母子在新加坡的全部信息。

她这次回来,不是暂住酒店,而是准备长居。

她在市中心最高档的服务式公寓“The Sail”,租下了一套顶层公寓。并且,

她已经为温言,报名了新加坡最顶级的国际幼儿园——伊顿公学EtonHouse。

而我的助理,还送来了一份,更让我火冒三丈的资料。资料显示,温知夏回国后,

接触最频繁的,是一个叫“季明轩”的男人。季明轩,哈佛毕业的建筑设计师,温文尔雅,

家世清白。他是温知夏在法国留学时的同学,也是她现在工作室的,合伙人。照片上,

季明轩正抱着温言,在一家亲子餐厅里,笑得一脸温柔。而温言,则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

那画面,和谐得,刺痛了我的眼。我将手里的平板电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要去找她!

我必须,把话说清楚!我立刻驱车,前往了“The Sail”公寓。然而,

我连公寓的大门,都进不去。前台告诉我,没有业主的允许,任何访客,都不能进入。

我给温知夏打电话,她直接挂断,然后,拉黑了我的号码。我像一个无头苍蝇,在公寓楼下,

焦躁地,来回踱步。直到下午四点,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停在了公寓门口。温知夏牵着温言,

从车上走了下来。温言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可爱的小书包。是幼儿园放学了。

我立刻冲了上去。“知夏!”温知夏看到我,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傅先生,我以为,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妈咪,这个问路的叔叔,怎么又来了呀?

”温言从温知夏身后探出小脑袋,好奇地看着我。我看着他那张酷似我的小脸,心,

软得一塌糊涂。我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更和善,更亲切。我蹲下身,试图与他平视。

“小朋友,你好。我……我不是问路的叔叔。”我努力地,挤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容,

“我叫……顾远。我是你妈咪的……朋友。”温言眨了眨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奶声奶气地,说出了一句,让我当场石化的话。“哦,我知道了。

”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就是那个,想追我妈咪的,众多叔叔里,长得最凶,

也最老的那一个吧?”我:“……”我三十岁,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

怎么就……老了?!“言言!不许胡说!”温知夏又气又急,捂住了儿子的嘴。

“我才没有胡说!”温言挣脱开,一脸认真地对我进行“说教”,“叔叔,我跟你说哦,

我妈咪很优秀的,追她的叔叔,可以从这里,排到东海岸公园哦。有长得比你帅的季叔叔,

有比你温柔的李叔叔,还有会给我买超大号变形金刚的王叔叔。你呢?你有什么呀?

”我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我有什么?我有钱?有权?这些,在-个四岁半的孩子面前,

毫无意义。“我……”我看着他,艰难地开口,“我是……我是你爸爸。”我说出了那个,

我以为,能扭转一切的,身份。然而,温言听完后,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喜,反而,

用一种“看***”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他叹了口气,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拍了拍我的肩膀。

“叔叔,你是不是,看多了八点档的狗血剧呀?”“我妈咪早就跟我说过了。

”他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给我科普。“她说,我的爹地,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

超级英雄。”“但是,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为了拯救地球,一个人,开着宇宙飞船,

去外太空,打怪兽了。”“后来,在一场很激烈很激烈的战斗中,

他为了保护我们美丽的地球,不小心,被一颗比房子还大的陨石,砸中了。”“然后,

‘咻’的一下,就变成,天空中,最亮最亮的那颗星星了。”他说完,还抬起小手指,

指了指傍晚,那片还没完全暗下来的天空。“所以啊,叔叔,”他最后,

用一种充满了同情的语气,对我做出了总结,“我爹地,早就被陨石砸死了。你呀,

就别冒充他了。我们不认识你,你快回家吧。”说完,他拉着早已憋笑憋到脸通红的温知夏,

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公寓大门。只留下我一个人,蹲在原地,在傍晚的风中,凌乱。

我……我傅承砚,竟然……被我亲生儿子,告知,我已经,被一颗陨石,给砸死了?!

这他妈的,到底,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剧情啊!

第六章:白月光的“反击”被亲生儿子告知“英年早逝”的第二天,

我收到了另一份“暴击”。是林清浅。她似乎终于意识到,我对她的冷淡,

并不是因为工作忙,而是因为,温知夏的出现。她约我见面,

地点是在一家格调高雅的西餐厅。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看起来,

依旧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的模样。“承砚,”她开门见山,眼圈微红,

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我没有否认。事到如今,再自欺欺人,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是。”我点了点头。林清浅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变得惨白,

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为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们……我们等了这么多年……我为了你,在国外,忍受了那么多痛苦的治疗……我以为,

我们终于可以……”“清浅,”我打断了她,“我对你,是承诺,是责任。但那……不是爱。

”这句话,很残忍。对她残忍,也对我自己残忍。我为了这个所谓的“承诺”,亲手,

毁掉了我真正的爱情,和我本该拥有的,家庭。“不是爱?”林清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凄然一笑,“傅承砚,你真是好样的。五年前,你为了我,逼着温知夏离婚的时候,

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她回来了,变得光鲜亮丽了,你就后悔了?你就觉得,

你对她是爱了?”“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我无言以对。因为,她说的,对。“是,

”我承认,“我后悔了。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所以,”林-清浅看着我,眼神里,

闪过一丝狠厉,“你现在,是想把我一脚踢开,再去把她追回来?”“我告诉你,傅承砚,

不可能!”“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说完,她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狠狠地,

朝我泼了过来。我没有躲。冰冷的、带着果香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脸颊,流淌下来,

将我昂贵的白衬衫,染红了一片。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们身上。而我,

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我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以为,

她只是,发泄一下情绪。但我还是,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和疯狂。第二天,网络上,

就铺天盖地地,出现了关于温知夏的,负面新闻。震惊!

国际知名设计师Summer Wen私生活混乱,疑似插足豪门恋情!

扒一扒“东方之光”背后的女人:靠男人上位的真实内幕!新闻里,添油加醋地,

描述了我、林清浅、和温知夏之间所谓的“三角恋”。将温知夏,

塑造成了一个为了重回豪门,不择手段的“心机女”。甚至,还po出了几张,

我之前在公寓楼下,“纠缠”她的***照。舆论,瞬间,就被引爆了。温知夏的工作室,

遭到了大量的网络攻击和恶意差评。她原本谈好的几个重要商业合作,也纷纷,

被对方以“品牌形象”为由,暂停了。我知道,这是林清浅的手笔。她斗不过我,

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温知夏身上。她想用这种方式,

毁了温知夏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事业,逼她离开。我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我立刻让公关部,去处理这些新闻。但同时,我也意识到,我必须,要和林清浅,

和我的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否则,她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伤害到,

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想保护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