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林微怀孕第五个月,突然拉我进了一个微信群,群名叫“林微宝贝后援会”。
成员只有她、丈母娘,还有……她妈的麻将搭子李阿姨。
她们每天在群里热情地讨论宝宝的名字,分享育儿知识,仿佛我不存在。
我以为这只是孕妇敏感期的小情绪,直到某天夜里,林微以为我睡熟了,
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他睡得跟死猪一样,我明天就去找你,老公。”一分钟后,
那个被我备注为“李阿姨”的头像,回复了一个“好”。那一刻,我才惊觉,这个群里,
可能从来就没有什么李阿姨。而我,这个看似幸福的准爸爸,不过是她们精心圈养,
等着收割的头号傻瓜。1.我和林微结婚三年,是朋友圈里公认的模范夫妻。
我是个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自己开了家工作室,年收入稳定在七位数。
林微在一家外企做行政,人长得漂亮,性格温柔体贴。我们郎才女貌,感情甚笃。两个月前,
林微查出怀孕,更是喜上加喜。我推掉了好几个外地的项目,几乎天天陪在她身边,
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餐,陪她散步,听她吐槽工作中的琐事。我畅想着我们三口之家的未来,
幸福得像踩在云端。直到半个月前,“林微宝贝后援会”这个群的出现。
一切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林微说,这是她和妈妈,还有妈妈的好闺蜜李阿姨建的群,
专门用来讨论宝宝的事。李阿姨的儿子刚生了二胎,育儿经验丰富。我当时没多想,
只觉得女人之间有自己的小圈子很正常。虽然被拉进群,但我很识趣地开了消息免打扰,
从不主动发言,只是偶尔在她们提到我的时候,回个笑脸。可渐渐地,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李阿姨”,太过活跃了。她对我这个“女婿”的关心,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小聂最近是不是又熬夜画图了?微微你要多提醒他,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小聂喜欢吃海鲜,微微你别忘了,但是螃蟹性寒,你可不能吃哦。
”“上次看到小聂那辆宝马的右后轮有点磨损不均,提醒他去做个四轮定位,安全第一。
”这些话,乍一看是长辈的关心,可仔细一品,味道全变了。
一个远在另一个城市、只在婚礼上见过一面的阿姨,怎么会知道我工作室的进度?
怎么会对我饮食的细节喜好了如指掌?甚至,连我车子的轮胎磨损都观察得一清二楚?
我心里的警铃开始隐隐作响。我开始偷偷观察林微。她看手机的频率明显增加了,
脸上常常挂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混杂着甜蜜和算计的笑容。她会刻意避开我回消息,
甚至洗澡都要把手机带进浴室。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男人的也一样。
当一个本应对你毫无保留的枕边人开始对你处处设防时,她藏着的那个秘密,一定和你有关。
真正让我如坠冰窟的,是今天晚上。我假装加班,提前回了家。车停在楼下,我没有上去,
而是坐在车里,死死地盯着我们家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凌晨一点,
林微终于结束了和“后援会”的热聊。我等到她房间的灯熄灭,才悄悄上楼。我没有回卧室,
而是进了书房。在婚礼后,
我曾把我们夫妻俩所有的手机、电脑、iPad都设置了家庭云端同步,
美其名曰“记录我们爱的每一刻”。林微当时还感动得一塌糊涂,夸我浪漫。她不知道,
这只是我作为一个极度注重细节和备份的设计师的职业习惯。这些年,
这个功能几乎被我们遗忘。但今天,它成了我揭开真相的唯一钥匙。我打开电脑,登录云端,
找到了微信的聊天记录备份。“林微宝贝后援会”的聊天记录,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一刀一刀,凌迟着我的神经。群里,只有三个人。
林微妈GAO那个我一直以为是“李阿姨”的人,微信名只有一个字母“G”,
后面跟着一个大写的“AO”。我点开他的头像,那张放大的照片,
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高明。我工作室最大的甲方,也是我大学时最崇拜的学长,
本市顶尖建筑公司的老板。他怎么会在这里?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点开了他们的聊天记录。一条条,一字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眼球上。
高明:“宝宝今天乖吗?有没有踢妈妈?”林微:“乖着呢,就是有点想爸爸了呢。
[委屈]”丈母娘:“高总你放心,微微和宝宝都好着呢!我天天给她炖补品,
保证养得白白胖胖的!”高明:“辛苦了阿姨。下个月那笔款子,我会提前打到你卡上。
”丈母娘:“哎哟,这怎么好意思,都是一家人!”高明:“聂远那边没起疑心吧?
”林微:“他?他现在还以为这孩子是他的呢,每天跟个傻子一样围着我转,蠢得要死。
要不是看在他那几个设计方案还有点用,我一天都懒得应付他。”丈母娘:“就是,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能娶到我们家微微,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现在能帮高总养孩子,
更是他的荣幸!”高明:“哈哈哈,阿姨说得对。微微你再忍耐一下,
等聂远那个‘城市之光’的项目方案彻底定稿,我们就让他净身出户。到时候,我们的孩子,
会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
一片森寒。孩子不是我的。我的妻子,我百般呵护的妻子,从一开始就在和我的老板合谋,
给我戴了一顶能绿穿地心的帽子。她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免费的孕期保姆?
一个提供精装修子宫的工具人?一个可以随时榨干价值然后一脚踢开的垫脚石?不,我错了。
我往下翻,看到了更让我心胆俱裂的内容。高明:“聂远的‘城市之光’设计方案,
他藏得太深,我只拿到一部分草图,最核心的部分,他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微微,
想办法拿到它。”林微:“放心吧老公,保险柜密码是我的生日,他爱我爱得要死,
对我根本不设防。我早就用针孔摄像头把里面的图纸拍下来了,
只是有些细节的标注还没完成。等他搞定了,第一时间发给你。”“城市之光”,
是我呕心沥血两年的作品,是我冲击国内顶尖设计大奖“金梁奖”的希望,
也是我工作室未来十年立足的根本。原来,他们不仅要我的家庭,还要毁掉我的事业,
夺走我的一切。我的心脏剧烈地抽搐着,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扶着桌子,大口地喘着粗气,
胸腔里翻涌的,是极致的恶心和滔天的愤怒。我以为的爱情,是处心积虑的骗局。
我以为的亲情,是贪得无厌的算计。我以为的信任,是穿肠破肚的背叛。我的世界,
在这一夜,轰然倒塌。我瘫坐在椅子上,书房的窗外,是无边的黑夜。
我的影子被台灯拉得老长,像一个孤魂野鬼。哭?不,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
报警?他们行事缜密,我手里的聊天记录,可以证明他们出轨,但在法律上,通奸并非重罪。
至于窃取设计方案,林微是我妻子,她进入书房,甚至打开保险柜,都天经地义。
我很难证明她是有预谋的盗窃。就这样认栽?看着他们抢走我的孩子、我的家、我的事业,
然后把我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不可能!我聂远活了三十年,从一个小镇做题家,
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靠的不是运气,是脑子,是手段,是狠劲。你们不是想玩吗?好啊。
我陪你们玩。我要把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和羞辱,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一切,是如何在我手里,一点点,化为齑粉。我缓缓地,
站起身,走到了书房的镜子前。镜子里的男人,双眼通红,面色惨白,
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我对着他,慢慢地,扯出了一个笑脸。那个笑容,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森然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复仇的游戏,现在开始。2.天亮了。我一夜未眠,
但精神却前所未有地亢奋。大脑里,一个精密而庞大的复仇计划,已经搭建起了清晰的框架。
我是一个设计师,我最擅长的,就是规划、布局,
以及……建造一座让他们无处可逃的完美坟墓。我删掉了电脑上的所有浏览记录,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像往常一样走进厨房,为林微准备早餐。牛奶,吐司,煎蛋,
还有她最喜欢的牛油果沙拉。“老公,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林微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
睡眼惺忪地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背上。温热的触感传来,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但我强忍住了。我转过身,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用我毕生最精湛的演技,
装出了一副宠溺的模样:“你和宝宝是我最重要的甲方,给你们准备早餐,当然要积极一点。
”林微被我逗笑了,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就你嘴甜。”阳光从窗外洒进来,
照在她带着笑意的脸上。这一幕,在昨天之前,是我心中最温暖的画面。而现在,
我只觉得讽刺。吃早餐的时候,我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老婆,‘城市之光’项目,
我这边核心概念已经完成了,就剩下最后一点结构细节的完善。高总催得紧,
我估计这个周末加加班,下周一就能给他一个完整的最终方案了。”“真的吗?
”林微的眼睛瞬间亮了,那份迫不及待的惊喜,根本掩饰不住。她连忙低下头,
扒了一口沙拉,掩饰着自己的失态,“那太好了!老公你辛苦了!这个项目做成了,
我们工作室就能更上一层楼了!”“是啊,”我微笑着看着她,“等项目奖金下来,
我就给你换辆红色的保时捷,再把咱们家这个房子卖了,去市中心买个大平层,
给你和宝宝一个更好的环境。”我给她画着大饼,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踩在她最虚荣、最贪婪的点上。果不其然,
她激动得脸都红了:“老公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我也回了她一个深情的眼神:“我也爱你。”爱你的贪婪,爱你的愚蠢,
更爱你们即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下午,我去了工作室,
把“城市之告别”——哦不,是“城市之光”——项目的两个版本的设计方案,
都拷贝进了一个加密U盘里。A方案,是我真正的心血之作。
它融合了最前沿的绿色建筑理念和仿生学结构,是我用来冲击“金梁奖”的王牌。这个方案,
一旦建成,必将成为这个城市的新地标。B方案,则是我昨晚连夜赶出来的一个“特供版”。
从表面上看,B方案和A方案几乎一模一样,同样华丽,同样震撼。但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在B方案的核心承重结构里,埋下了一个致命的、打败性的设计陷阱。这个陷阱,
用常规的建筑审核软件根本检测不出来。
它涉及到一个极其冷僻的材料力学和工程物理的交叉领域的知识。外行人看不懂,
普通的内行人看不出,只有像我这种级别的顶尖设计师,或者国家级的结构工程师,
才能在经过精密计算后,发现那个足以让整栋大楼在未来某个时间点,
出现结构性安全隐患的“阿喀琉斯之踵”。而高明,他虽然也是学建筑出身,
但这些年早已转型成了满身铜臭的商人。他的专业知识,还停留在十年前。他,看不出来。
我把装着A方案的U盘,放进了我口袋的夹层里。而装着B方案的那个,
我随手丢进了公文包。然后,我给我的大学室友,如今已是京城顶级律所合伙人的陈默,
打了个电话。“老聂?稀客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陈默爽朗的笑声。
“老陈,摊上点事,需要你帮忙。”我开门见山。听到我严肃的语气,
陈默也收起了玩笑:“你说。”“我要离婚。并且,我要告一个人,
商业欺诈和盗窃商业机密。”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言简意赅地跟他讲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操!”陈默爆了句粗口,“这对狗男女!老聂,
你他妈怎么摊上这么个玩意儿!”“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法律上,需要什么证据,你告诉我,我来准备。”“好!
”陈默的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第一,出轨的证据。光有聊天记录还不够,
最好有视频、音频或者更直接的证据。第二,证明他们合谋窃取你设计方案的证据链。
这个难度很大,你需要证明林微的主观恶意,以及高明是最终受益人。”“明白了。
”“老聂,你打算怎么做?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有自己的计划了?”陈默很了解我,
他知道我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对,”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冷冷地说,
“我要让他们,自己把证据送到我手上。”挂了电话,我立刻行动起来。
我先是去了一家安防设备店,买了一套最先进的微型录音录像设备。针孔摄像头,
纽扣录音笔,甚至还有一个伪装成香薰加湿器的监听器。回到家,我趁着林微在午睡,
把这些“眼睛”和“耳朵”,不动声色地安装在了客厅、卧室,
以及……那幅我们结婚时挂在床头的,巨大的婚纱照后面。
我要让这幅象征着我们爱情的照骗,亲眼见证,这份爱情是如何的肮脏和不堪。做完这一切,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里“后援会”的群消息。林微刚刚醒了,
在群里发了一张我买给她的,最新款的香奈儿包包的照片。林微:“老公刚送我的,
说是奖励我怀宝宝辛苦了。嘻嘻。”高明:“等把姓聂的踢出局,
我把整个香奈儿店都买下来送你。”丈母娘:“还是高总大气!微微你有福了!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场。周末,
我假装在书房加班,完善我的“B方案”。林微殷勤地给我端茶送水,一会儿送一盘水果,
一会儿给我捏捏肩膀。“老公,辛苦啦。方案做得怎么样了?”她趴在我背上,吐气如兰。
“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后的渲染图。”我头也不回地说,假装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我知道,她是在观察我,确认方案的进度。我也知道,床头婚纱照后面的那个小小的摄像头,
正在忠实地记录下她此刻虚伪的嘴脸。到了周日晚上,我“大功告成”。
我把装着B方案的U盘,郑重其事地放进了书房的保险柜里。然后,我当着林微的面,
输入了密码——她的生日。“老婆,大功告成!”我伸了个懒腰,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这份方案,就是我们家未来的金山。明天我就交给高总,等项目中标,
我们就离好日子不远了!”林微激动地抱住我,在我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老公你太棒了!
我真为你骄傲!”“你早点休息,我今晚去客房睡,怕打呼噜吵到你和宝宝。”我说着,
体贴地帮她掖了掖被角。她没有丝毫怀疑,反而觉得我体贴入微。我躺在客房的床上,
戴着无线耳机。耳机里,清晰地传来了主卧的动静。我知道,鱼儿,要上钩了。
3.凌晨两点,主卧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耳机里,林微压低了声音,
像个做贼的小偷:“老公?老公?你睡了吗?”我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
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走进了书房。“咔哒”一声轻响,是保险柜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
是U盘插入电脑的声音,和鼠标点击的“滴滴”声。我的耳机里,
同步传来了她和高明的微信语音通话。“老公,拿到了!聂远那个傻子,
真的把最终方案放进保险柜了!”林微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好!快!
马上发给我!我现在就让公司的技术团队审核,确认没问题,明天在竞标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