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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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溪第一次注意到钟楼的影子,是在一个雨天的午后。那天,空气湿漉漉的,

像被雨水泡透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身上。她撑着一把透明的塑料伞,

站在教学楼的走廊尽头,远远地望着操场尽头的钟楼。那座老建筑已经废弃多年,

砖墙爬满了藤蔓,顶上的大钟早就没了指针,像一个沉默的巨人,俯视着整个清河中学。

“林小溪,你又发什么呆?”苏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一串脆铃铛,

把林小溪从思绪里拉回来。她转过头,看见苏瑶一手拎着书包,

一手拿着一块刚从食堂买来的红豆面包,嘴里还嚼着,腮帮子鼓鼓的。“没什么,

就是觉得那钟楼有点怪。”林小溪指了指远处。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像在低语什么。“怪?不就是个破楼吗?”苏瑶凑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然后耸了耸肩,“听说以前还有人想拆了它,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拆成。可能是因为太老了吧,

拆了怪可惜的。”林小溪没说话。她总觉得那座钟楼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学校里流传着不少关于它的故事,比如有人说半夜能听见钟声,

还有人说楼里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她从不全信这些传言,但每次路过钟楼,

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走啦,别看了,再不走食堂的饭都被抢光了!

”苏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往楼梯跑。林小溪无奈地笑了笑,跟上她的脚步。

下午的课是数学,林小溪的同桌陈昊照例睡了大半节课。他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臂弯里,

黑色的校服袖子被压得皱巴巴的。老师在讲台上敲黑板的时候,他才懒洋洋地抬起头,

揉了揉眼睛,低声问:“讲到哪儿了?”“二次函数。”林小溪头也不抬地回答,

顺手把笔记本推过去给他看。“谢了。”陈昊咧嘴一笑,露出一颗虎牙。他接过笔记本,

却没怎么认真看,而是盯着窗外发呆。窗外雨还没停,操场上空荡荡的,

只有几只麻雀扑腾着翅膀,落在湿漉漉的草坪上。“你最近怎么老是盯着窗外看?

”林小溪忍不住问。她和陈昊做了一年后桌,早就习惯了他的懒散,

但最近他好像比平时更心不在焉。“有吗?”陈昊转过头,眼神有点闪烁,

“可能是雨天让人犯困吧。”林小溪没追问。她知道陈昊这人,表面上大大咧咧,

但心里藏的东西比谁都多。她转回头,继续抄笔记,

可余光还是忍不住瞥向窗外——钟楼的影子在雨雾里若隐若现,像一个模糊的剪影。放学后,

雨小了些,林小溪和苏瑶约好一起去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东西。路过操场时,

她不自觉地又看了一眼钟楼。这次,她愣住了。钟楼底下,好像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背对她,低着头,像在找什么东西。雨水顺着雨衣滴下来,

形成一圈细小的水花。林小溪停下脚步,眯起眼想看清楚,可苏瑶已经跑出去几步,

见她没跟上,又回头喊:“你干嘛呢?快点啊!”“等等,你看那儿—”林小溪指着钟楼,

可话还没说完,那人影已经不见了。钟楼底下空空如也,只有几片落叶被风卷着打转。

“看什么?”苏瑶跑回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可能吧。”林小溪皱了皱眉,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她明明看到有人站在那儿,

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那天晚上,林小溪做了个梦。梦里她站在钟楼底下,雨下得很大,

钟声一声接一声地响,像有人在敲她的脑壳。她抬头看,钟楼的窗户里站着一个人,

黑乎乎的,看不清脸。那人朝她伸出手,像要说什么,可她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一阵急促的闹铃吵醒了。第二天是周六,学校不上课。林小溪却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钟楼和那个黑影。她翻身下床,决定去学校看看。也许只是她想多了,

但不弄清楚,她心里总像压了块石头。清河中学周末没什么人,校门半开着,

老门卫在传达室里打盹。林小溪轻手轻脚地溜进去,直奔操场。钟楼还是老样子,

安静得像睡着了。她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走了进去。楼里很暗,

空气里飘着一股霉味。地上散落着碎砖和枯叶,踩上去吱吱作响。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四下照了照,发现楼梯旁边有个破旧的木箱。箱子半开着,里面露出一本封面发黄的笔记本。

林小溪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捡起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几个模糊的字:“日记,2005。

”她翻开第一页,字迹歪歪扭扭,但还能看清:“10月13日,雨。影子会的人又找我了。

他们说,只要我听话,就不会再有人受伤。可我不想再帮他们了。我怕有一天,

我也会变成钟楼下的影子……”林小溪的手一抖,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她抬起头,

感觉四周的空气冷得刺骨。就在这时,楼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低沉而缓慢,像在朝她靠近。

脚步声越来越近,低沉得像是踩在林小溪的心跳上。她猛地关掉手机手电筒,屏住呼吸,

蹲在木箱后面。钟楼里光线昏暗,只有从破窗缝透进来的一点灰白光芒,

照得地面上的灰尘像漂浮的幽灵。她紧紧攥着那本旧日记,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哒……哒……”脚步声在铁门外停住了。林小溪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喉咙里吞咽的声音。门外的人似乎在犹豫,沉默了几秒后,

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在翻动什么东西。接着,一道低沉的哼声响起,

像风穿过裂缝时发出的呜咽。林小溪咬紧牙关,慢慢探出头,想看清门外的情况。

可就在她伸出半个脑袋时,那声音突然停了。她僵住了,

空气里只剩下雨滴打在屋顶上的单调节奏。门外空荡荡的,连影子都没有。她揉了揉眼睛,

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可那本日记还攥在她手里,封面上的“2005”像一道冰冷的目光,

提醒她这一切不是幻觉。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决定赶紧离开。

钟楼里的气氛让她头皮发麻,像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藏在暗处盯着她。她快步走到铁门边,

刚要推门,手却僵住了——门缝底下,赫然多了一片湿漉漉的脚印。那脚印不大,

像是小孩的,赤脚踩在泥水里留下的痕迹。可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地上明明是干的。

林小溪愣了几秒,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她猛地推开门,跑进雨里,连伞都没撑。

直到跑回校门口,她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回头看了一眼。钟楼依然静静地立在雨雾中,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天晚上,林小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日记就放在枕头边,

她几次伸手想拿起来看,又缩了回去。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像有人在低声呢喃。

她闭上眼,脑海里却全是钟楼里的景象——那个脚印,那本日记,还有那阵诡异的脚步声。

凌晨三点,她终于忍不住,打开台灯,翻开了日记。第二页的字迹更潦草,

像写得很匆忙:“10月15日,阴。他们让我把东***在钟楼里,说这是最后一次。

可我听见有人在哭,像在墙后面。我不敢问,也不敢看。我只想离开,可他们说,

影子会记住每一个背叛者。”林小溪的手微微发抖。她继续翻下去,发现后面几页被水浸过,

字迹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片段:“……钟声响了三次……我看见它了,黑色的,

像影子……别去顶层……”最后一页干脆只剩下一行字,歪歪扭扭,

像用尽了力气写下的:“我错了,我不该打开那个盒子。”盒子?什么盒子?林小溪皱起眉,

回忆钟楼里的情景。她记得那个木箱里除了日记,好像还有些碎纸片,但她当时太紧张,

没仔细看。难道日记里说的“盒子”还在钟楼里?她合上日记,盯着天花板发呆。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玻璃。她猛地坐起来,拉开窗帘,

却只看见雨水顺着玻璃淌下来,外面黑漆漆一片。她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紧张了。

可就在她转身要关灯时,余光瞥到窗玻璃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很小,像个小孩,

头歪着,站在她家楼下。林小溪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猛地回头,可窗外什么都没有,

只有雨水和路灯的光。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她。第二天是周日,

林小溪约了苏瑶和陈昊到学校见面。她把日记的事告诉了他们,三人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

雨后的空气里还带着泥土的腥味。苏瑶听完,瞪大了眼睛:“你说真的?钟楼里有鬼?

”“不是鬼,是……我也不知道。”林小溪皱着眉,把日记递给他们,“你们自己看。

”陈昊接过日记,翻了几页,脸色却越来越沉。他平时总是笑嘻嘻的,可这次却一言不发,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苏瑶凑过去看,读到“影子会”那段时,

突然拍了下大腿:“这不就是那种校园怪谈吗?什么秘密社团,失踪的学生,肯定是编的啦!

”“可那脚印是真的。”林小溪低声说,“还有昨晚,我好像看见……一个影子。”“影子?

”苏瑶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你肯定是吓过头了,雨天看什么都像鬼影。”陈昊却没笑。

他把日记合上,递回给林小溪,低声说:“别再去钟楼了,有些事不知道更好。

”“你知道什么?”林小溪盯着他,语气里带了点质问。她早就觉得陈昊不对劲,

他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现在又这么反常。“我……”陈昊张了张嘴,却没说下去。他站起来,

背对她们,语气僵硬:“总之,别管这事了。”苏瑶皱起眉,

拉了拉林小溪的袖子:“他怎么回事啊?跟吃了炸药似的。”林小溪没回答。

她看着陈昊的背影,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知道,他肯定瞒了什么。那天晚上,

林小溪又做了那个梦。这次,她不仅听见了钟声,还看见钟楼顶层的窗户里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件黑雨衣,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小刀。刀尖滴着水,不,是血。她想跑,

可脚像被钉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慢慢抬起头。脸还是看不清,但她听见一个声音,

冷得像冰:“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她猛地惊醒,满头冷汗。

床头柜上的日记还静静地躺着,可她总觉得封面上的字好像比昨天更深了些,

像被墨水重新描过一遍。第二天是周一,学校恢复了往日的喧闹。林小溪在课间找到陈昊,

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知道钟楼的事?”陈昊愣了一下,随即低声说:“别问了,小溪。

我是为你好。”“可我已经卷进去了!”林小溪压低声音,语气急切,“你不说,

我就自己去查。”陈昊沉默了几秒,终于叹了口气:“好吧,但别告诉苏瑶。她胆子小,

受不了这个。”他拉着林小溪走到教学楼后面的僻静角落,低声说:“十年前,

钟楼确实出过事。一个学生失踪了,叫张然。他是高三的,据说被几个同学欺负,

后来就没人见过他。学校说是他自己跑了,可有人说他死在钟楼里。”“死在钟楼?

”林小溪的嗓子发干,“那日记……”“日记可能是他的。”陈昊的眼神暗下来,

“我小时候听我哥说过,他当时也在清河中学。他说,张然失踪前,

有人看见他在钟楼附近晃悠,手里拿着一个铁盒子。后来,钟楼就被封了。

”“那‘影子会’呢?”林小溪追问。“我不知道。”陈昊摇摇头,“但我哥说,

那几年学校里确实有个传言,说有个秘密组织,叫什么‘影子会’,专门干些见不得光的事。

张然失踪后,这个传言就没了。”林小溪还想再问,上课铃响了。陈昊匆匆离开,

只留下一句:“别再去钟楼,真的。”可林小溪知道,她停不下来。那本日记像一根线,

把她和钟楼连在了一起。她决定再去一次,这次要把那个“盒子”找出来。放学后,

校园里的人渐渐散去,夕阳把操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小溪一个人站在钟楼前,

手里攥着那本日记,心跳得像擂鼓。她知道陈昊让她别再来,可那种被牵引的感觉太强烈了,

像有什么东西在钟楼里低声召唤她。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铁门,走进了那片昏暗。

楼里的空气比上次更冷,霉味混着湿气扑鼻而来。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在墙上扫过,

照出一道道裂缝,像被什么硬物划出来的。她走到上次发现日记的木箱旁,蹲下来仔细检查。

箱子里除了几张发黄的纸片,什么也没有。可她记得日记里提到的“盒子”,

张然失踪前拿着的那个铁盒子。她站起身,目光扫向楼梯。钟楼有三层,

楼梯是用老旧的木板搭成的,每踩一步都吱吱作响,像在低声***。她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手电光在黑暗中晃动,投下跳跃的影子。第二层空荡荡的,

只有一张破桌子和几只被风吹进来的枯叶。她继续往上,走到第三层时,脚步突然停住了。

顶层的空气更沉,像是凝固了一样。手电光照过去,她看见墙角有个生锈的铁盒子,

半埋在灰尘里。盒子不大,边缘被磕得凹凸不平,锁扣已经断了,露出一条细缝。

林小溪的心跳加速,她蹲下来,伸手去拿,可手指刚碰到盒子,

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像被针扎了一下。她猛地缩回手,低头一看,

手指上多了一道红痕,像被什么烫过。她咬了咬牙,用校服袖子包住手,

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张折叠的纸条和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孩衬衫。

衬衫是白色的,但胸口处有一大片暗红色的污渍,像干涸的血迹。林小溪的胃一阵翻涌,

她强忍着恶心,拿起那张纸条。纸条很旧,边缘已经发脆,

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他们让我扔掉它,可我做不到。影子会知道的。

”字迹和日记里的一模一样,林小溪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张然的笔迹。她翻过纸条,

背面还有一行更小的字,像用指甲刻上去的:“别相信钟声。”就在这时,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什么重物掉在地上。林小溪猛地站起身,手电光朝楼梯口照去,

可什么也没看见。她屏住呼吸,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可没过几秒,那声音又响了,

这次更近,像在第二层。她攥紧盒子,后退一步,背靠着墙,低声喊:“谁在那儿?

”没人回答。可空气里却多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像烧焦的布料混着铁锈。

她壮着胆子走到楼梯口,探头往下看。手电光扫过第二层,照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蜷缩在桌子底下。她定睛一看,差点尖叫出声——那是一个人影,穿着一件破烂的黑雨衣,

低着头,背对她。林小溪的腿一软,差点摔下去。她死死抓住栏杆,手电筒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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