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在学校大操场训练,一个熊孩子故意用足球砸中我的后脑。我只是要求一句道歉,
他父母却对我辱骂推搡。熊孩子的姐姐更是委屈地流泪。姐姐,你怎么能跟小孩子计较呢,
我弟弟都被吓坏了。争执之下,我被他父亲一脚踹倒,母亲则死死拽住我的头发。
我的男友,全程搂着熊孩子的姐姐,冷笑着指责我。你闹够了没有?
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吗?赶紧给孩子和他家人道歉!
我就在他的怒骂和那家人的拳打脚踢下,被活活打断了气。最后他们联合操场上的人,
对外宣称是我自己运动时意外猝死。再睁眼,我回到了被球砸中前。这一次,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1.尖锐的破空声自我脑后袭来,带着熟悉的、撕裂神经的剧痛。
我猛地侧身。足球擦着我的耳朵飞过,重重地砸在前面的铁丝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操场上瞬间安静下来。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看起来八九岁的小男孩叉着腰,
一脸不爽地看着我。喂!你怎么躲开了!害我都没踢准!他就是丁丁,刘婉的弟弟,
那个害死我的熊孩子。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一球砸中后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我只是捂着头,要求他道个歉,就换来了他全家人的围殴。我死后,灵魂飘在空中,
看到他们一家人围着我的尸体,熟练地和我男友吴仁泉串供,将我的死,
伪装成一场意外猝死。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丁丁见我不理他,更加嚣张,
迈着小短腿冲过来,抬脚就要踹我的小腿。我身体微微一侧,他踹了个空,因为用力过猛,
一屁股墩摔在塑胶跑道上。哇——惊天动地的哭声瞬间响起。不远处,
一对中年男女立刻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冲了过来。丁丁!我的宝!你怎么了!
女人一把抱起丁丁,心疼得直掉眼泪,男人则怒目圆睁地瞪着我。你这个女的怎么回事!
把我们家孩子弄哭了!你是不是推他了!男人粗壮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
我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前世的画面。就是这双手,死死地按住我的头往水泥地上撞。
就是这个女人,尖叫着撕扯我的头发,用尖利的指甲在我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我最后的意识里,吴仁泉粗糙肮脏的鞋跟,正狠狠地碾压着我试图求救的手指,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搂着嘤嘤哭泣的刘婉,声音温柔得像是在说什么情话。
宝贝别怕,这种疯狗死了干净。后来我灵魂飘荡,
看到我妈在太平间里抱着我冰冷的尸体,一夜之间,满头青丝化作白雪。那刺骨的恨意,
几乎让我当场发疯。.我还没开口,一个熟悉到让我作呕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爸、妈,
你们别急。刘婉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快步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的,
是我那恋爱了三年的男友,吴仁泉。刘婉先是看了一眼她那还在嚎啕大哭的弟弟,
然后转向我,眼眶瞬间就红了。圆圆姐,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事还在生我的气,
但丁丁还是个孩子,他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推他呢?吴仁泉立刻将刘婉护在怀里,
皱着眉看我。袁圆,你又在发什么疯?婉婉带她家人来学校看看,你就非要找茬是不是?
我恨得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恨意,
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立着的告示牌。看清楚,这里,禁止球类活动。丁丁的父亲愣了一下,
随即恼羞成怒。你个小丫头片子跟我讲规定?我儿子就在这儿踢了,怎么了?
你一个大人跟小孩计较,还要不要脸了!他说着,就想上来推我。我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的脏手。谁碰我,我就报警。我冰冷的声音让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吴仁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袁圆!你是不是有病!为这点小事报警?你嫌不嫌丢人!
刘婉也拉着我的手,柔声细语地劝。圆圆姐,你别这样,我替丁丁跟你道歉好不好?
你别吓着他了,你看他哭得多伤心。她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丁丁的母亲立刻抱紧自己的儿子,像看仇人一样看着我。我们家婉婉多善良啊,
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狠!看把我儿子吓得!我看着他们一家人唱念做打,
演得跟真的一样,只觉得恶心。2.袁圆,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把事情闹大才开心吗?
吴仁泉不耐烦地质问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赶紧给丁丁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我用力甩开他,眼神冰冷。道歉?我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拿球砸我,我还得给他道歉?吴仁泉,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
吴仁泉被我的话噎住,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你……你不可理喻!丁丁的母亲见状,
直接撒起泼来,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哎哟,没天理了啊!大学生欺负小孩子了啊!
我们不过来参观学校,孩子被人推倒不说,还要被这个恶毒的女人威胁报警!
她的声音又尖又响,很快就吸引了操场上其他人的注意。
一些不明所以的同学和散步的教职工家属围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女同学怎么回事啊,跟个小孩子置气。看她那张狐狸精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是没问题,人家一家人能这么激动?
更恶毒、更诛心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扎过来。刘婉躲在吴仁泉怀里,看似在哭,
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我钉在舆论的耻辱柱上,
让我百口莫辩。吴仁泉的指责更是狠毒。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袁圆,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满足你,
所以就来报复婉婉和她的家人?你就这么贱吗?一瞬间,血气冲上我的头顶。
前世今生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丁丁的母亲见有人帮腔,
更加来劲,张牙舞爪地就朝我扑过来。我今天非要替我儿子讨个公道!你这个小贱人!
我眼神一凛,就在她扑到我面前的瞬间,脚下轻轻一绊。哎哟!她整个人失去平衡,
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摔了个狗吃屎。全场瞬间安静。连丁丁的哭声都停了。
我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阿姨,
跑道上可不能跑这么快,容易摔跤。你!女人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为摔得太狠,
半天动弹不得。吴仁泉彻底被我激怒了,他指着我的鼻子怒吼。袁圆!你太过分了!
我们分手!我真是受够你这种心胸狭窄、蛮不讲理的女人了!若是以前,听到分手两个字,
我一定会心痛如绞。可现在,我只觉得解脱。好啊。我平静地看着他。分手就分手,
你和你这宝贝青梅一家人,锁死,千万别再来祸害别人。吴仁泉眼瞳骤然睁大,
仿佛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轻易地同意。刘婉也愣住了,抓着吴仁泉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我没再理会他们,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我要先回去理下思绪,
把前世死后看到的听到的都整理成证据,让他们血债血偿。站住!
丁丁的父亲拦住了我的去路,他那张横肉丛生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把我老婆孩子弄成这样,就想一走了之?他身子一动,粗壮的胳膊就想来抓我。但显然,
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我早有防备,脚下一错,轻巧地闪到一边,让他抓了个空。
刘婉又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拉住她爸的胳膊。爸,你别冲动,这都是误会。圆圆姐,
我们去旁边的咖啡厅坐下来好好谈谈好不好?把话说清楚就没事了。
她又开始扮演那个善解人意的和事佬。吴仁泉也反应过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威胁。
袁圆,我警告你,今天这事你要是敢闹大,让你在学校里待不下去。
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笑了。可以啊,去咖啡厅。见我松口,
刘婉和吴仁泉都松了口气。我话锋一转。不过今天不行,我待会儿有事。明天,
还是这个时间,就在那家咖啡厅,不见不散。不仅要思考,我还需要时间,
去准备一份能让他们万劫不复的大礼。
丁丁他爸立刻吼了起来:凭什么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今天必须说清楚!不愿意?
我扬了扬下巴,指了指不远处墙角的一个红色半球。那就报警吧。
正好让警察同志调一下操场的监控,看看究竟是谁先拿球砸人,又是谁想动手打人。
这话一出,他们一家人的脸色瞬间变了。监控,这正是他们的七寸。我冷笑一声,
不再理会他们难看的脸色,转身潇洒离去。3.第二天。咖啡厅里,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
说吧,你们想怎么解决?我开门见山。丁丁的母亲捂着自己的膝盖,龇牙咧嘴。
丁丁则被刘婉抱在怀里,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瞪我。丁丁的父亲一拍桌子,
震得杯子里的水都洒了出来。解决?我儿子被你吓得今天还发抖,我老婆被你绊倒,
膝盖都青了!你说怎么解决?赔钱!赔钱?我挑了挑眉,赔多少?
我儿子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创伤,昨晚做了一晚上噩梦!我老婆这伤,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
至少要赔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我差点被气笑了。讹人都讹得这么理直气壮,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刘婉假惺惺地开口:爸,你怎么能要这么多钱呢?
圆圆姐还是个学生,哪里有那么多钱。她转向我,一脸为难。圆圆姐,要不这样吧,
你就出五十万,再给我弟弟买点好吃的压压惊,请我爸妈吃顿饭,给他们赔个不是,
这事就算了,好不好?她话说得好听,处处像是在为我着想,却依然是狮子大开口,
并坐实了我是过错方的罪名。吴仁泉立刻附和:婉婉就是心善。袁圆,
五十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赶紧拿钱,别再浪费大家时间了。就在这时,
几个我们班的同学也走进了咖啡厅,看到我们,径直走了过来。是吴仁泉的好兄弟,
也是平日里最会捧刘婉臭脚的几个人。泉哥,嫂子,我们来了。刘婉一见到他们,
眼泪就下来了,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尽委屈却还为我着想的圣母。那几个同学听完,
立刻同仇敌忾地看向我。袁圆,你也太过分了吧?刘婉对你多好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家人?就是,不就是个孩子吗,你至于吗?赶紧道歉赔钱吧。
我被他们围在中间,一句句指责像刀子一样扎过来。前世的我,
就是在这种无休止的PUA和孤立中,一步步走向死亡。我冷眼看着他们,没有急着反驳,
反而对着丁丁露出了一个微笑。说起来,丁丁很喜欢小动物吧。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刘婉一家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继续微笑着说。
我记得,学校里有一只流浪小猫,通体橘黄,胖乎乎的,特别可爱,大家都叫它‘大橘’。
丁丁应该也见过吧?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刘婉的眼睛亮了一下,
似乎抓到了什么可以利用的点。她立刻顺着我的话说下去。是啊!圆圆姐你也知道大橘?
我们丁丁最善良了,看到小动物就走不动道。他当时还想把小猫带回家养呢!
丁丁的母亲也反应过来,连忙补充。对对对,我儿子心善着呢,哪像某些人,
心肠跟石头一样硬。我们家丁丁还给那只猫喂了火腿肠呢!是啊,
他父亲也得意洋洋地附和,我儿子就是有爱心,不像有的大学生,读了那么多书,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他们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儿子立善良天使
的人设。吴仁泉也松了口气,看着我,语气缓和了些。袁圆,你看,丁丁就是个好孩子,
他就是跟你闹着玩,你别当真。我看着他们卖力的表演,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
等他们把话说得差不多了,把丁丁善良的形象塑造得坚不可摧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哦?
是吗?我的语气陡然一变,眼神冷得像冰。可我怎么听说,
学校那只叫‘大橘’的流浪猫,前几天被人用木棍戳瞎了一只眼睛,腿也打断了,
最后看到它的人,就是丁丁呢?咖啡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刘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父母得意的表情也凝固在了脸上。而且……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虐猫的人,
当时穿的衣服,好像就是丁丁昨天身上那件花里胡哨的T恤。保卫处正在查监控,
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看看?4.轰的一声,仿佛有炸弹在他们脑中炸开。
丁丁的父母脸色惨白如纸,他母亲捂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父亲更是浑身颤抖,指着我,
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没有的事!我有没有胡说,
去保卫处看看监控不就知道了?我冷笑着,迎上他惊慌失措的目光。还是说,
你们不敢去?吴仁泉也傻眼了,他看看我,又看看脸色煞白的刘婉一家,
显然没搞清楚状况。就在这时,一个清瘦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打破了僵局。
是我们学院的辅导员,王老师。他显然是听说了操场上的事,闻讯赶来的。
刘婉一看到辅导员,像是看到了救星,哭着就扑了过去。王老师,您快管管袁圆吧,
她……她欺负我弟弟,还推我妈妈……现在又开始污蔑我弟弟虐猫!她哭得梨花带雨,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王老师是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年轻老师,最是吃刘婉这一套。
他听了刘婉颠三倒四的哭诉,又看了看丁丁那可怜的样子,和她母亲膝盖上的伤,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走到我面前,用一种不赞同的语气说道。袁圆同学,
我知道你学习好,平时也挺安分的,但你怎么能跟小孩子和家长动手呢?不管有什么误会,
你动手就是不对的。现在还用虐猫这种恶劣的事情去污蔑一个孩子,这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