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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祸从口出。

方绒雪下意识捂嘴。

又腾不出手拿外套了。

“我说错话了!”她咬牙切齿,甜软的嗓音却怎么喊都没有杀伤力,“你快点给我忘记!”

柏临放下眼药水,“我本来就不想知道。”

她这个人,还是什么胎记,他都没有一点兴趣。

等离开这里,他压根不会想起她。

方绒雪去浴室冲澡,换了身衣物。

冷水让她平静不少。

这事,也怪不得他,是她太粗心大意,忽略家里多了个人。

方绒雪走到柏临跟前,忍不住上下打量。

没了纱布,可以清楚看到他的眼睛。

并不是亚洲美男子标配的丹凤眼或者桃花眼,眼皮薄而窄,眼尾拖曳,分明是又蛊又妖的眼型,却因瞳孔藏匿暗光,而压下去几分。

仿佛动漫里不点眼神光的男主,带着一身锋芒走出来。

柏临忽然抬眸:“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方绒雪心虚得很:“你现在感觉眼睛怎么样。”

“还行。”

“你能看到我是什么样子吗?”

“嗯。”

“我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很丑?”她低了下脑袋。

柏临眼中是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

瞳仁乌黑水润,细密的睫羽沾着水滴,鼻尖小巧玲珑,泛着自然的润泽。

纯素颜,却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哪怕是阅女无数的男人,也不可能不在她的脸上多停留几秒。

合理怀疑她那样说。

是故意用美貌勾引他看她。

柏临无情吐出一个字:“丑。”

“啊?”方绒雪小呆鹅似的愣住,“真的很丑吗。”

他抬眸,对上那双晶莹剔透的瞳眸,神经末梢似被一震。

头发披散的她,褪去青涩,更显柔媚。

再联想到刚才的不着片缕。

看得人直冒火。

柏临别过脸,“是,很丑。”

“好吧。”她小声,“怪不得我前男友出轨我表姐。”

从小到大,方绒雪只想好好学习,找个好工作,安稳过一生,让天上的父亲放心。

对自己外貌不是很在意。

但听他说丑,心里还是咯噔了下。

“你有电脑吗。”柏临问,“借我用一下。”

“你要电脑做什么?”方绒雪嘟囔,“不会是用玩游戏吧?眼睛刚好就要玩电脑,小心瞎掉哦。”

尾音拖曳着嗲嗲的音节。

柏临明明很烦这种女孩的声音,这次却听得人发躁。

“我用来工作。”

方绒雪有一台旧笔记本,功能一般,平时只能用来玩星露谷。

“你们男模做什么工作需要用到电脑?”方绒雪好奇,“上网找客人吗。”

看他不否认,那估计是了。

这年头行情不好,男模都要主动找客人了。

方绒雪翻箱倒柜找来自己的旧电脑,抱到茶几上,看到牛排一动不动,“要不你吃完饭再工作,这可是我花了一百块巨款买的牛排。”

柏临看都没看,“我没吃过一百块的牛排。”

“不会吧,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方绒雪同情心泛滥,“几十万身价的男模,居然吃不起一百块的牛排。”

“没吃过这么便宜的。”

她讪讪,果真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她这个月没什么钱,下个月发工资,才能给他买稍微贵一点的补补身体。

柏临打开那台破旧电脑。

她的电脑装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软件,弹窗广告新闻随意跳出来。

一眼看到显目的北城新闻。

柏盛集团太子爷柏临失踪一案,警方正在跟进调查中,欢迎广大市民提供线索。

紧跟着是一条热门评论。

听说柏盛内部下了悬赏令,谁要是找到人,保底能拿一千万的奖金。

颁布这条悬赏令自然不是柏临的人。

是大伯的势力。

大伯不确定他是否死亡,想要通过路人全城大范围搜索,是否有失踪的可疑人员,拿一千万作为悬赏金。

大伯应该也找了媒体,但没有媒体敢未经允许刊登柏临的照片发布寻人启事。

所以这个消息,只在内部流传。

他不吃廉价的牛排,方绒雪只好自己吃了,端着小盘子,握着叉子。

很没吃相地吃起来。

吃完,唇边还沾有酱汁。

不知为何。

这样廉价的牛排乍看毫无胃口。

看她跟只小馋猫似的尝了两口,柏临的食欲莫名被勾起。

她勾的,也不止是食欲。

一想到复明第一眼看到的雪白,柏临莫名无心再工作。

而她自己毫无察觉。

像只小笨鹅似的,光脚在房间里晃来晃去,细白小腿很惹眼。

“差点忘了。”方绒雪找来一截干净的纱布,“你该换纱布了。”

他的肩膀和手腕,还有腹部,都受到不小的擦伤。

缠纱布是为了防止细菌入侵,碰水感染。

他趁她不在家的时候,自己换过一次。

效果并不好。

眼睛看不到,缠的纱布特别丑陋。

柏临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方绒雪振振有词,“你肩膀能够得着吗,手能抬得起来吗?还是我帮你吧。”

她没把纱布给他,娇小的身形站在他跟前,义正言辞,“把衣服撩起来。”

柏临看她一本正经的,只能照做。

腹部的伤口不大,用不着裹纱布,但需要清理一下再消个毒。

方绒雪拿来碘伏和棉签筒,先挨个给伤口消毒。

轮到腹肌位置的时候,棉签筒倒不出来棉签。

全部用完了。

“没有棉签了,怎么办?”她为难,“真是伤脑筋呢,那我只能用手涂药了。”

“……”

他没看出她有一点伤脑筋的意思。

方绒雪给手消毒,蘸了碘伏,在他伤口附近抹均匀。

她没干过重活,两只小手生得***,软乎乎的。

柏临眉心始终蹙紧,“好了没有。”

“还没呢。”方绒雪继续抹腹肌,“药水还没干呢,要不我帮你吹吹。”

不等他拒绝,她已经低头。

凉气袭来。

柏临闭眼。

受伤的时候没死掉,现在抹药命像是要撂在这里。

“碘伏怎么还没干。”方绒雪又叹了口气。

气息全部拂他这里了。

“够了,我自己上药就行。”柏临丢开纱布。

看他要起身,方绒雪忙拦住,“我刚涂完药,别乱动。”

他面无表情甩开她的手。

这一甩,把她重心甩没了,脚下一个没站稳,纤细的身形直直往前方倒。

把刚起来的柏临给推下去,齐刷刷跌坐在沙发上。

方绒雪的牙齿还不小心磕到了他坚实的胸肌。

脑袋晕乎乎的她“啊呜”了一声。

睁眼,是俊美得过分的男人面容,太阳穴青筋突兀,眼色阴沉铁青,“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他。

还发出声。

手段低级。

他是不可能被魅惑的。

“我没有啊。”方绒雪发愣,“你在家的时候也系皮带吗,怎么这么硬……”

“少勾引我,我对你没兴趣。”

他直接扔开她,径直走向洗手间。

“喂,我刚上过药,你别给我洗没了。”方绒雪喊。

她一心只想着上药。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