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
顾斯华瞬间抽出拉我的手，匆忙地穿上衣服离开，他低声安慰，婳婳别怕，哥哥马上就来。
他转身得毫不犹豫。
关门声音渐渐停止，消失。
连带着我对顾斯华最后的爱意，也一并停止，消失。
晕死过去之前，我想——
顾斯华，我不会再回头了。
2
本以为我会疼死过去，没想到再次清醒，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周边乱糟糟的。
小小的病房，摆了六张床铺，房间挤满了病患和家属。
晚亭，你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他轻轻地摸我的脑袋。
满眼的疼惜。
旁边的老大爷羡慕地说，姑娘，你命真好，遇见了个好男人，你没醒之前，他就一直守在你身边，你老公多爱你。
爱我?
真是好讽刺的一句话。
这个别人口里的好丈夫，为了小青梅的一句话，亲手喂我堕胎药，又因小青梅的一通电话，抛下流产的我离开，甚至明知我讨厌嘈杂的地方，还让我住在最普通的病房里。
而白婳婳却躺在顶楼的高级 VIP 病房。
这是爱?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接触，有气无力道，怎么不去陪白婳婳，她不是要死了吗?
时间这么宝贵，你也不必浪费在我身上。
听出我话里的抵触，顾斯华脸色如常。
他一如既往地对我温柔相待。
为我漱洗，给我扎头发，亲手喂我饭，还替我揉肚，捏肩。
我疼得皱眉，他急得落泪，声音哽咽，晚亭，你不要再和我闹了好不好?
我对你不好吗?结婚这么多年，你难道感受不到我的真心吗?
婳婳身患重病，马上就要离开了，你能不能让让她……
他不停地说，我冷漠地看他，果然—
铺垫了这么多，他终于开口请求，晚亭，婳婳的病越来越严重，为了减轻痛苦，需要换血，而你的血和她匹配……
最后的时间，你就好好住在医院里，以备不时之需。
他害怕我拒绝，紧接着解释，
你放心，抽血不疼的，每次也不多，只抽 1000 毫升。
你的身体比婳婳强上很多，一定没事的。
他忐忑地看我。
我勾唇，沙哑声音: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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