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被我谢家扶持上位,清冷自持的傀儡皇帝,在外面养了一只“狐妖”。她魅惑勾人,
惹的君王夜夜与她厮守,枉顾朝政。直到那女子大着肚子跪在我的跟前,
逼着我给她一条活路。我才红着眼睛让傀儡皇帝给我一个说法。他却把我踩在脚底,
轻轻一笑,“这是休书,你三年无所出,还有脸给箐箐难堪?”“本来想着,若是乖乖的,
我还能让你当个常在。”我撕掉休书,他还是施舍一般,说每月可去我房里一次。
皇帝脸色铁青,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把我谢家满门流放,我爹娘被绑在五匹马上。
“是成为弃妇,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你爹娘被五马分尸?”我疯了一样磕头求饶,
可随着一声冷笑。爹娘的惨叫划破天际,转头只看到地上破碎的肉体和两颗头颅。“爹爹!
阿娘!不——不要!”再睁眼,我跪在大殿上,以三年无所出自请废后,离开京城。
可是我消失后,太子却疯魔了。01“娘娘,门口的守卫说,陛下又出宫了。
”我攥紧了发白的手指,浑身颤抖。偌大的宫殿里,森严窒息;窗户外,大雪飘零。
父亲母亲惨死与眼前一切飞快重合。我有些恍惚。好像.....那并不是一个梦。
父亲近日连日递来拜帖,与我商议劝诫皇帝要专心朝政一事。正好遇到了宫娥多舌,
议论后宫不日就要易主。父亲脸色瞬间阴沉,大殿上跪着许多宫娥。不停有人被拉着出去,
有几个嬷嬷架着没有生息的宫娥往外走,抽噎求饶声此起彼伏。父亲要我躺在榻上仔细看着。
他还不断地和我重复那些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你如今虽贵为一***,可也不能放松,
这驭下之术,劝诫皇帝,都是学问。”“明日,我会召集百官,让他们把景儿立为太子。
”我一一应下。我与萧钰成婚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什么能让萧钰这么失态。
只有那个女子。我从未对父亲说过,我坚持嫁给萧钰,且扶持他成为君王的原因 。
先帝好战,喜欢四处征战,自然也喜欢武功骑射一顶一的皇儿。唯独萧钰,只喜欢诗词歌赋。
自然他不得宠,宫里的宫娥太监都是看人脸色过活的,喜欢捧高踩低。那时,
我跟着爹爹进宫,不小心掉进了湖水里。大冷的天,他因为救我,
小小的风寒差点要了他的命,后来我求着先帝,才将他从鬼门关救回。
羸弱的身体更是难堪大任,皇帝对他更是厌恶。我自小就喜欢文人的附庸风雅,
温润如玉的萧钰就这样闯进了我的生活。他时常对着树上的鸟,河里的鱼儿,
就能洋洋洒洒写下一篇诗。那时,我总会满脸崇拜的看着他。
其他皇子还总是在我面前诋毁他,如何懦弱,不是良人,不如另择他婿,诸如此类之话。
可在我眼中,他不懦弱,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我随口说岭南的荔枝一定清甜可口,
可惜无缘享用。结果他第二日就从岭南运回来,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
我心疼的擦着他身上的伤,让他不要对我这样好。他却笑着对我说,“阿芸,
你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那时,我便下定决心,定要让他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
02“父亲,我们错的离谱。”等着父亲怒气消散,宫娥也被处置的差不多时,
我才轻启朱唇。让父亲明日以母亲生病为由,让我回家一趟。我踏进将军府时,
下人朝我行礼,脸上满是亲昵。走进书房,母亲和父亲,
外祖母和各位哥哥嫂嫂早已在那候着。上一世,凡是与我亲近的,无一幸免,
皆死于萧钰的刀下,就连爹爹和娘亲也惨死在我的跟前。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情绪,
再次仔细端详他们。我家三代为官,两代宰相,唯独父亲是位将军。手握三十万大军,
现在家中又有位嫡长女是当朝皇后,一时风头无两,估计早就引得帝王不满了。“母亲莫怪,
本宫也是事出有因。”“皇帝,最近频繁出入宫外,父亲可知是为何?”我知道,
说什么梦里见过皇帝如何残暴,亦或是,说什么前世今生的事情,父亲是不信的。
那就必须是与家族利益,国家社稷有关的。我回忆起上一世,萧钰是以谢家与金陵频繁来往,
捏造书信以此来陷害的。话落,父亲和兄长眼里满是凝重,他们自然是有派探子出去跟着的。
“据说是和一位金陵来的女子厮混。”兄长快言快语,等到意识到说的什么,又捂住嘴,
矢口否认,眼神躲躲闪闪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心。
毕竟我当初是冲着萧钰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嫁给他的。如今背叛来的那样快,
兄长知道这事定比我还要震怒。果然我还未说话,母亲就双眼通红,声音颤抖,
“这萧钰居然敢如此?真当我谢家无人!
”“居然如此对待我儿.....”我拍了拍母亲的后背,眼睛有些湿润,“母亲,
如今可有天大的事情,比这个还要重要。”父亲虽然不满萧钰的所作所为,
却也对我此时的态度表示满意。谢家的儿郎,可上阵杀敌,从不拘泥于风花雪月的。
我将近期吃食里检测出少量的慢性毒,爱喝的茶水里掺杂着银杏芽一事一一说来。
又说起父亲昨日在未央宫发的好一顿脾气,只是因为听见宫娥议论。“父亲,萧钰狼子野心,
妄想攀附金陵,以此达成扳倒我谢家为目的!”我跪在地上,求父亲拿个主意。
“你是我谢家精心培养的嫡女,如今家族危难,你以为 如何?
”父亲从不是一个溺爱孩子的。家中无论男女,从小都是要苦读圣贤书,学武功骑射,
学朝政局势。我抬起双眸,直盯盯的望着父亲,嘴角勾起一抹笑。唯有嫂嫂脸色有些微变,
“公爹,皇后不过是一介女流,怎么能做这么大的决定?”03“嫂嫂,你也说了,
本宫贵为***。”我站起身,势气大开。同母亲说,依旧像平常那般参加贵妃们的活动,
不要打草惊蛇。母亲是平阳郡主,自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自觉带着嫂嫂们退下,
只留兄长和爹爹。他们眼里带着信任。“父亲明日也按照计划奏请陛下,说立太子一事。
”兄长有些迟疑,“如今已知道那萧钰是何打算,他必然是不会同意的。
”“可萧钰有陷害我们的心思,又怎会不知,我们的心思呢?”我说出我们这一派中间一人,
早已叛变。那人与兄长是至交好友,却因为家中妻弟欠了赌债,被皇帝笼络。
父亲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又说先偷偷查一下,还有谁家出了什么纰漏,或者倒戈。
等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当,我才准备起身离开。父亲又追问我,我是什么安排。我向他行礼,
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父亲明日不管我做些什么,权当不知。”04出了府门,
路过一个巷子,旁边窜出一个女子。“求姐姐,给妹妹一条生路吧。”那女子,
哭的梨花带雨,肚子已经快要临盆。端的是可怜柔弱的样子。我透过马车的窗帘,
眯着眼睛看着她。我不来找她,她还是来找我了。周围渐渐围满了许多人,对着我指指点点。
“瞧这轿子,像是富贵人家,不会是看不得夫君纳妾吧。”“自古啊,
有钱人家的娘子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上一世,我没有出宫,她也是这副可怜样子,
穿着宫娥的衣服混在人群中,跪在我的宫殿外,哭的梨花带雨,求我给她一条活路。那时,
我气的心口发疼,想要赐死她,还去大殿上逼问萧钰。可萧钰却把我踩在脚底,说要休妻,
让我给那女子腾位置。最后还导致我全家惨死!我的眼底燃起熊熊恨意。抬眸掀起帘子,
满脸歉意,“可是李家妹妹?怪我,说好在城门口等你,事情多了,妹妹莫怪,来人,
快带妹妹回家,好生安顿。”贴身女使也是个聪明的,立马带着女子上了后面的轿子,
带进了宫中,安排进皇帝的侧殿。围观的众人好话一箩筐,说是错怪了我。
05眼线众多的右相嫡长女姜晔,听闻那女子的事情,立马进宫安慰我。“姐姐也是太心慈,
那外头的女子,怎么能随便进宫?”右相和我父亲是政敌。
她这么多年也一直嫉恨我当了皇后,一直未嫁。提及此事,她总是说要等心上人金榜题名。
我一脸落寞,“怎么说都是皇家的孩子,怎能轻慢?”“我三年无所出,
膝下的孩子也是家里过继的,我实在是惭愧不已。”姜晔听到我说,又是一顿安慰。
我瞥眼看着她嘴角怎么也抑制不住的笑容,装作乏了,让她退下。又在她出宫的必经之路上,
让几个宫娥说萧钰的行踪。当晚,她醉醺醺穿着单薄的里衣,去了萧钰沐浴的地方。
我坐在寝宫里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萧钰宠幸后,静思了片刻,给封了一个答应。
姜家可是出了名的,不达目的不罢休。如今我透露出,皇帝与我面和心不和,
还在外面养了个女子,大着肚子。姜晔可不就蠢蠢欲动了吗?姜家与谢家一个是文官,
一个是武官,都是权势滔天的主。果然第二日,姜家就率领众多门臣,
求皇帝给姜晔贵妇的名头。萧钰脸色铁青,只能被逼着,写下圣旨。此时我褪下凤袍,
换上素衣,跪在大殿上,伏身长跪。卡点“你又在胡闹什么?”萧钰快步从龙椅上下来,
满脸不快。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流下。上一世,我发了疯的一样,逼着他当面处死那个女子,
他是如何做的?他砍了我的双手,把我踩在脚底,我的骄傲和尊严变得一文不值。
“这是休书,你三年无所出,还有脸给箐箐难堪?”“本来想着,若是乖乖的,
我还能让你当个常在。”我被一剑穿喉的那日,是他和苏箐的大婚。苏箐凤袍加身,
头戴凤钗,面若桃花,看起来娇滴滴的。萧钰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指着我,“箐箐,
这个新婚礼物,你可喜欢?”二人对着天地一拜,喝了合衾酒,逼着文武百官夸赞天造地设,
多子多福。而我谢家,却从此消失在这个宫殿,仿佛从未来过。
而跟在一旁的姜晔还踢了我的身子,“谢芸,你这么善妒,怎么配得上陛下?
”她脚上的鞋子,是萧钰在我生辰日送给我的礼物。重来一次,我会让他们全都百倍偿还。
“皇后。”萧钰又一次唤我,手朝我伸来。他的语气里藏着怒火和不耐。萧钰擅长伪装,
当初所谓的喜爱诗词,也不过是因为体虚练不了武功骑射。“臣妾三年无所出,
实在有愧陛下。”“故自请废后,望陛下成全。”我褪下凤袍,换上素衣,不施粉黛,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俯身长跪。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他们一定是在想,我莫不是疯了,
要放弃如今这样的富贵。思来想去,我若还是像上一世那般,必然重蹈覆辙。
萧钰左不过是不想当傀儡,想要真正掌权。为今之计,不如我自己先退位,
然后再走下一步打算。我跪伏在地,始终没有敢抬头。视线之中,除了不断滴在地上的冷汗,
还有一双黄色的靴子朝我走来,越来越近。扰的我的心怦怦直跳。他慢慢地低下身,
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他的声音很冷,“皇后,竟这般识大体?
”o6大殿上很静。“自请废后......”萧钰冷笑两声,“皇后,啊,不,
现在该唤你谢氏了,朕成全你!”他每回心情不悦就会这般作态,总要我去示弱,或哄着他,
他才肯同我说话。可是,这次,我不会再哄了。我高声谢恩,再次行礼,“谢陛下成全!
”萧钰听到我的话身体一滞。当下周围更加寂静。直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既然谢氏主动让贤,陛下也当给些赏赐,全了这些年的夫妻情分才是。”他手持玉箔,
声音洪亮,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地禀报,而非请示。是右相,姜大海。“依臣之见,
谢氏贤良,乃我大齐女子之典范,不如赏黄金千俩,外加城外桃花山庄,
也算是以后嫁做人妇的嫁妆了。”他是好心吗?当然不是——不过是披着为我好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