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他回去,费尽心机为他筹谋,甚至不惜对折辱过我的世子俯首帖耳。
后来他权倾朝野,金銮殿上论功行赏,却独独漏了我。
我没哭没闹,安静离场。
半个月后,国公府娶亲,邀他亲临观礼。
满室喧嚣,他不发一言,如传言中一般,矜贵又疏离。
直到风掀开新娘盖头。
他瞳孔骤缩,失态钳住了她的手腕。
众人惊诧屏息,我淡定抽回手: 大人,请自重。
01
金銮殿上,笙歌宴饮。
赏赐的物品从宫外一路延绵至内廷,却独独没有我的。
旁边的夫人看不下去,拍拍我的手。
白姑娘,别太在意,这朝堂上历来没有女子受封的,沈大人心里记得你的好就行了。
这话一出,旁边立刻有人反驳,语气含笑,不无讽刺:
怕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谁不知道白棠只是个下等官妓,沈大人嫌她低贱,一向不肯和她扯上关系。
要不是她于沈大人有恩,以她的身份,岂能有机会踏进金銮殿?
现如今沈大人马上就要迎娶公主了,哪还有她的位置。
谩骂讽笑从四周传来。
我这才注意到,沈确侧后方坐着位含羞带怯的年轻女子。
即使心里对今天的事情早有准备,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刺痛了一下。
昨夜,沈确房间的灯夜半还点着。
我寻过去,他正在批今天行赏的单子。
惨白月光透过窗子漫进来,他未束冠,黑发披下来,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唯有眼尾一抹淡粉点缀整张脸,嘴角弧度透出凉薄气息。
他抬手,招呼我过去: 你帮我看看,这样行不行?
没有我的封赏,却偏偏要我提前过目。
是怕我当场失态,闹得场面难堪。
难怪世人皆道首辅大人权倾朝野,算无遗策。
挺好。
他轻飘飘地演,我便心甘情愿地配合。
这么多年,一向如此。
只是,他却没告诉我,他要和公主成婚了。
唱礼官还在继续,高昂的声音穿透大殿。
所念封赏,数量之大,令人咋舌。
我扯了扯嘴角,安静离场。
02
十年前,我和沈确,同为掖幽庭的罪奴。
我是敌国公主,灭国后本应被送进教坊司,但因年龄不够,暂且在掖幽庭过渡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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