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切安排得极为妥帖。
每日晨起,必有侍女捧着崭新的衣裙候在门外;到了用膳时分,珍玉食便准时呈上;便是夜里读书,也会有人适时添灯换烛。
这般周到,倒叫我浑身不自在。
仿佛我们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他在那头做他的太子,我在这头当我的恩人,彼此客客气气,却又疏离得紧。
但是,这正合我意
白日里,我端着温顺感恩的模样,和小龟龟在院中赏花。
入夜,便化作无形水汽,在东宫庞大的殿宇楼阁间无声穿梭。
可奇怪的是,无论我如何凝神感应,属于龙族至宝沧溟珠特有的气息,始终杳无踪迹。
公主……龟龟也愁眉苦脸,珠子远离南海本源三百年了,神力怕是早已沉寂微弱,难以感应了。
看来,靠血脉感应是没戏了。
只能回归最原始的办法。
像个凡人小贼,一寸寸、偷偷摸摸地翻找这深宫禁苑的每一个角落。
5
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
宫里人对我这个太子救命恩人的好奇快要漫出宫墙。
各色邀约如雪片般飞进听雪轩,连向来深居简出的三皇子赵珏,都差人送来了烫金镶边的请帖,字里行间透着说不尽的客气。
我是来者不拒。
这些贵人的宴席,正是打探沧溟珠下落的好机会。
这日晌午,我刚从永宁郡主暂住的锦绣轩逛回来,赵砚的侍卫统领陈大眼就提着食盒大步流星闯了进来。
殿下吩咐,他粗声粗气地说着,今日午膳,与姑娘共用。
掀开食盒的刹那,蒸腾的热气裹着熟悉的鲜香扑面而来。
是一条肥美的鲈鱼。
旁边摆着一碟姜醋汁。
赵砚不知何时已立在门边,径直走到案前坐下,顺手将那碟姜醋汁往我这边推了推。
快吃。他只说两个字,自己先拿起了筷子。
我夹了块鱼腹塞进嘴里,正吃得欢,眼角余光瞥见他目光落在我手边那封帖子上。
赵珏派人送来的那封。
他的宴,别去。
语气清清冷冷。
我动作一顿,含糊着找借口: 听说三皇子府里甚是豪华。
他没接话,只慢条斯理地用公筷剔着鱼刺。
半晌,才听见他低低道: 三日前,孤驳了他提的漕运新政。
我手中的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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