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出道位被资本强塞的网红顶替后,我直接开混。排练?划水。决赛夜个人表演救场?
节目总制片人亲临后台点名要我上台。我上台清唱了首《凉凉》。我笑眯眯的告状:“姑妈,
您这档综艺的剧本写得真好。”1聚光灯下,我最后一个高音稳稳落下,气息平稳,
台风沉稳。台下掌声雷动,导师席上几位老师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许。
大屏幕上实时显示的场外投票数,我的名字“苏清月”后面,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
稳稳压过第二名徐莹莹一大截。后台通道里,
我甚至能听到导播间传来的兴奋低语:“稳了稳了,苏清月断层第一,这实力和观众缘,
出道位没跑了。”然而,这份笃定在推开休息室门的瞬间,被彻底击碎。
许婷婷正坐在我的化妆镜前,手里把玩着本该属于我的出道位水晶徽章模型。
她穿着几乎遮不住什么的亮片短裙,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得意和轻蔑的笑容。她的经纪人,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对着手机点头哈腰:“是是是,王总您放心,婷婷懂规矩,
晚上一定让您满意……出道位?那必须是我们婷婷的!苏清月?呵,一个没背景的素人,
掀不起浪……”看到我进来,许婷婷没有丝毫避讳,反而挑衅似的晃了晃手中的徽章模型,
红唇勾起:“哟,大歌星回来了?唱得不错嘛。可惜啊,这位置,有人更‘需要’。
”我忍下翻腾的怒火,径直走到总导演面前,将手机里早已准备好的证据调出来。
是许婷婷经纪人多次私下联系评委暗示“操作空间”的录音片段,
以及她深夜出入某位评委酒店房间的模糊监控截图。“导演,”我的声音竭力保持平静,
“我的综合评分和场外投票都是第一。许婷婷的实力有目共睹,她靠的不是舞台,是这些。
”我将手机屏幕怼到他眼前。平时在镜头前道貌岸然的导演,此刻眼神闪烁,
油腻的脸上堆起虚伪的为难。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又飞快地移开视线,搓着手,
压低声音:“小苏啊……你看你,年轻气盛,不懂事。这圈子……哪有那么简单?
婷婷她……背后有人,懂吗?王总点名要她出道,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啊!
你这证据……唉,传出去对节目组声誉也不好,对你未来发展更不利。听我一句劝,忍忍,
这次就让一让,下次……下次一定……”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资本的力量,
碾碎了我所有的努力和证据。许婷婷靠在椅背上,欣赏着我瞬间苍白的脸色,
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我忍不住反问:“就算知道她是这种人,节目组也要昧着良心做事,
你们老总知道这事吗?”2导演脸上的为难瞬间僵住,随即被一丝不耐烦取代。他还没开口,
许婷婷倒是先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又尖又利:“苏清月,你当自己是谁啊?
还告状到老总那儿?天真。王总一句话,你们老总也得乖乖听着。懂不懂什么叫资本的力量?
你以为你那点破成绩能当饭吃?”导演被许婷婷抢白,脸色更难看,
但他显然不敢得罪这位“王总的人”,只能顺着话头,
用一种近乎施舍的语气对我说道:“小苏,你也别钻牛角尖了,这样,复活赛,
我给你安排复活赛。以你的实力,杀回来不是轻轻松松?到时候一样能晋级,
出道位还有机会,你看怎么样?”复活赛?我看着他那张油腻的脸,只觉得荒谬又可笑。是,
我是有实力。可我要的不是什么复活赛的机会,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第一名出道!
更重要的是,我答应过爸妈。当初为了追求音乐梦想,和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最后爸妈妥协,
条件是:给我两年时间,如果不能在选秀节目里直接出道,就必须乖乖回家,接手家族企业。
那个横跨地产、金融、科技、市值千亿的庞大商业帝国。
一想到要坐在那间能俯瞰半个城市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总裁办公室里,
每天面对堆积如山的文件无休止的会议,错综复杂的商业斗争……我就头皮发麻。
我只想当个混吃等死偶尔唱唱歌旅旅游的快乐富二代啊,
为什么要逼我去做那个累死累活还容易英年早秃的霸道总裁?“导演,”我抖了抖身子,
强行压下对“总裁生涯”的恐惧,再次指向墙上挂着的实时数据大屏,“我的综合评分,
第一,场外投票,断层第一,导师评分,最高,每一项数据都清清楚楚,亮眼得扎心,
许婷婷呢?”我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许婷婷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唱功?跳舞?台风?
观众眼睛是雪亮的。她一个第四名,就算你们硬把她塞进出道位,观众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节目组的公信力还要不要了?”导演被我连珠炮似的质问逼得后退半步,
脸上虚伪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只剩下尴尬和一丝被戳破的恼羞成怒。他眼神躲闪,
不敢看大屏幕,也不敢看我的眼睛,只能烦躁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小苏,数据是数据,
现实是现实,名额已经定好了,板上钉钉。你再怎么争辩也没用,接受现实吧。
”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和敷衍,像一盆冰水浇下。许婷婷更是像打了胜仗的公鸡,
踩着恨天高走到我面前,红唇勾起一个恶毒的弧度,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我听清:“不自量力。真以为唱得好就能当明星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背景。
没那个命,就别做那个梦。乖乖认命吧,土包子。”“呵。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刻薄和得意的脸,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我最后扫了一眼屏幕上我那遥遥领先的数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然后,
我转身脊背挺得笔直,头也不回地朝着后台出口走去。身后,传来许婷婷不依不饶,
带着胜利者优越感的尖刻声音:“装什么清高,有本事别走啊。不是要公平吗?
不是要数据吗?怎么?说不过就夹着尾巴跑了?废物。”导演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再阻拦。3推开宿舍门,一股外卖盒饭味道扑面而来。
这是节目组安排的集体宿舍,几个女孩正围坐在地毯上聊天或刷手机。看到我进来,
原本有些喧闹的宿舍瞬间安静下来。空气凝滞了几秒。
一个平时和我关系还算不错的短发女孩,叫小琪,
小心翼翼地开口:“念姐……你……你还好吧?”她眼神里带着担忧和一丝尴尬,
“我们……我们都听说了……是不是……是不是许婷婷她……”她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旁边几个女孩也纷纷抬头看我,眼神复杂。有同情,有无奈,也有几分兔死狐悲的黯然。
显然,后台那点破事,在选手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许婷婷靠什么上位,大家心知肚明。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径直走到自己靠窗的床位坐下。床铺整理得很干净,
上面还放着我常用的保温杯。我拧开杯盖,里面是早上泡的枸杞菊花茶,已经凉透了。
我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冷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压下了胸腔里翻腾的怒火。“还能怎么样?
”我放下杯子,声音没什么起伏,“人家有‘王总’撑腰,出道位内定,板上钉钉了。
”宿舍里又是一阵沉默。小琪张了张嘴,想安慰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另一个女孩小声嘀咕:“太不公平了……念姐你明明比她强那么多……”就在这时,
宿舍门被“砰”地一声推开。许婷婷回来了。她换下了那身镶满水钻的演出服,
穿着一件真丝睡袍,脸上还带着精致的舞台妆,显然是刚补过。
她手里拎着一个印着奢侈品的购物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春风得意和胜利者的傲慢。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我,以及宿舍里略显凝重的气氛。“都在呢?”许婷婷踩着拖鞋,
啪嗒啪嗒地走进来,声音带着刻意拔高的腔调,“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是不是在聊……某些人自不量力,妄想跟资本掰手腕,结果灰溜溜滚回来的笑话啊?
”她走到自己那张堆满奢侈品包装盒的床铺前,把购物袋随手一扔。然后转过身,双臂环胸,
下巴微抬,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睨着我。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苏清月,怎么?
还没走呢?不是挺有骨气的吗?不是要公平吗?不是拿着你那点破数据到处嚷嚷吗?结果呢?
还不是得乖乖回这破宿舍待着?啧,真是……不自量力!”宿舍里其他女孩瞬间噤若寒蝉。
小琪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敢出声。另外几个女孩则迅速低下头,
假装玩手机或者整理东西,生怕被许婷婷的怒火波及。许婷婷见没人敢应声,更加得意,
她踱步到我床前,俯视着我,声音带着尖利的嘲弄:“怎么?哑巴了?
刚才在后台不是挺能说的吗?不是要告状吗?不是要拿证据吗?结果呢?导演理你吗?
制片人理你吗?哦,对了,你好像还去找制片人了?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吧?
认清现实吧苏清月,在这个圈子里,实力算个屁,靠的是背景,资本,懂不懂?
像你这种没背景的土包子,就该认命。别整天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明星梦了。
”宿舍里的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4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敲响,
节目组的一个小助理探进头来,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声音却没什么温度:“各位姐姐,
导演通知,十五分钟后,三号排练厅集合。总决赛最后一次带妆彩排,非常重要,
关系到直播效果和收视率,请务必准时到场,迟到后果自负。”通知完,小助理也不等回应,
立刻缩回头关上了门。排练?总决赛彩排?我坐在床边,听着小助理那毫无感情的通知,
再看看眼前许婷婷那张写满刻薄和得意的脸,心底最后一丝波澜也彻底平息了。
许婷婷听到排练通知,更是像打了鸡血,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开始翻找演出服,
嘴里还不忘继续讽刺:“听见没?总决赛彩排,这可是关乎收视率的大事。
某些人要是觉得自己‘实力超群’,不屑于参加这种‘黑幕’节目的排练,那就趁早滚蛋。
别在这儿碍眼,真以为离了你不行吗?观众要的只是噱头,是话题,是热度,懂吗?土包子!
”她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换衣服,动作间带着一种急于展示自己“女主角”地位的迫切。
其他女孩也纷纷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排练。她们路过我身边时,眼神躲闪,脚步匆匆,
没人敢跟我说话,更没人敢替我说一句公道话。小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着头,
跟着其他人一起快步离开了宿舍。很快,宿舍里只剩下我和还在慢条斯理换衣服,
嘴里喋喋不休讽刺的许婷婷。我缓缓站起身。走到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那张年轻却没什么表情的脸。然后,我拿起自己的水杯,又灌了一口凉透的茶。
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排练?好啊。我倒要看看,这场由资本和黑幕导演的“总决赛”,
没有我这个“实力派”的配合,还能唱出什么好戏。至于排练?我扯了扯嘴角,
眼底一片冰封的漠然,都要抢我名次了,我还排练啥,给你个屁。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业。
5等人走完,我正慢悠悠拿起一件常穿的卫衣套头衫准备换下身上的表演服。
口袋里的私人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无比熟悉的号码,姑妈陈岚。
我眉心跳了一下,没立刻接听。
许婷婷还在旁边颐指气使地数落着助理刚送来的演出服尺寸不对,声音大得刺耳。震动停了,
不到三秒,又执拗地响了起来。看来是躲不掉了。我走到窗边,接通电话,
声音恢复了带着点乖巧的平静:“喂,姑妈。”电话那头传来陈岚的声音,
背景音似乎有轻柔的钢琴声:“清月?刚忙完?后台挺热闹啊?我看直播了,
你那首歌唱得不错。”她尾音微微上扬,声音里带这么明显的骄傲。“嗯,刚结束。
”我含糊地应着。“礼服准备好了吗?”她切入主题,
“就是之前给你送去的那套ES的高定,决赛夜穿那个。
我让艾伦再给你送几套配饰过去选选,要压得住场面。”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陈岚话锋一转,
似乎带着点笑意:“对了,我看了实时数据,还有那个……嗯,内部总评分汇总单。
我们家清月真争气,断层第一啊,这成绩,第一名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她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骄傲,仿佛一切障碍都不存在。“这回,你爸妈总该没话说了吧?
总不能还揪着让你回家管公司那事儿不放了吧?我就说嘛,清月有天赋又努力,做艺人多好,
做什么劳什子的总裁……”“清月?”电话那边,陈岚没听见我回话,疑惑地叫了一声。
姑妈她根本还不知道后台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她节目组的总导演收了多少“王总”的银子,
已经把她的宝贝侄女给“让”出去了。在她的认知里,她的侄女怎么可能不赢?
尤其是在她掌控的节目里。真是自信啊。我张了张嘴,
正想开口解释一下这令人哭笑不得的现实。许婷婷不由分说,
竟然直接从我手心把手机抢了过去。她不知何时走到了我旁边,耳朵竖着,
显然听到了手机里传出的那句“断层第一”、“第一名没跑了”的只言片语。
她脸上立刻挂满了被冒犯的愤怒和极度不屑的嘲讽。“你谁啊?跟你在这儿大言不惭呢?
”许婷婷把手机贴在自己耳边,趾高气扬地对着话筒嚷嚷,生怕别人听不见,
“还第一名没跑了?放什么屁呢,吹牛不打草稿是吧?”她嗤笑一声,
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机关枪似地喷射着恶意:“苏清月的成绩是还行,但那又怎样?
知道这节目谁说了算吗?王总,懂吗?她苏清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拿第一名?笑话,
第一名是内定给老娘的,板上钉钉的是老娘我的。”她得意洋洋,
对着电话那头那个所谓的“大言不惭”的人宣告自己的主权:“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