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蹭免费盒饭，我被迫成了顶流影帝沈烬的站姐。别人扛长枪短炮，
我举着纸箱灯牌：“沈烬！代言酸辣粉真的好吃！”当众打游戏被骂菜的声音，
比粉丝尖叫还大。闺蜜痛心疾首：“你能不能卷一点？人家站姐都修图到凌晨！
”我敷衍地一键美颜，把沈烬P成腮红小猫嘴：“糊弄学懂不懂？”直到我攒够钱退群跑路，
沈烬突然@我：“站了三年，就想这么走？”门铃响起，他摘下口罩眼神幽暗，
身后保镖扛着奶茶设备。“店，我给你开。”他反手锁门，“你，哪也别想去。
”---1 咸鱼站姐上线我叫苏甜，人生信条是能躺着绝不坐着，
终极梦想是攒够钱开一家奶茶店，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甜到齁”。为了实现这个伟大目标，
我每天都在和贫穷斗智斗勇。所以，当闺蜜林薇薇把一张崭新的站姐工作证拍在我面前，
附带一句“包盒饭和交通补贴”时，我挣扎了整整零点五秒。“盒饭……管饱吗？
”我虚弱地问，眼睛死死盯着工作证上烫金的“沈烬全球后援会前线组”字样。沈烬，
那个名字念出来都自带冰山回音、眼神能冻死南极企鹅、粉丝多到能填平太平洋的顶流影帝。
给他当站姐？这活儿一听就卷生卷死，消耗生命值。“管饱！绝对管饱！顿顿有鸡腿！
”林薇薇，一个追星十年、把自己活成粉圈百科全书的资深站姐，此刻双眼放光，
宛如饿狼看到了肥羊，“甜甜！我的甜甜！姐的前途就靠你了！沈烬这次回京拍杂志，
前线位置挤破头啊！我这小破站刚有点起色，不能掉链子！你去！就负责举牌子拍拍照，
糊弄一下就行！姐给你算时薪！”时薪？盒饭？鸡腿？交通补贴？好的，成交。于是，
在那个能把鸡蛋煎熟的午后，我，一条娱乐圈底层的资深咸鱼，
脖子上挂着林薇薇淘汰下来的、比我爷爷年纪还大的卡片相机电池续航感人，
手里拎着一个用快递纸箱临时糊成的“灯牌”，
出现在了本市最贵的五星级酒店大堂——沈烬拍杂志下榻的地方。
2 酸辣粉灯牌冷气开得足，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香水的味道。
乌泱泱的人群挤在警戒线后，清一色的年轻女孩，
枪短炮的单反、能当镜子用的巨幅海报灯牌、统一应援色的手幅和头箍……尖叫声此起彼伏，
汇成一股能把人掀翻的音浪。“烬宝！看妈妈这里！”“哥哥！啊啊啊！哥哥好帅！
”我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纸箱灯牌，上面用黑色马克笔歪歪扭扭地写着：“沈烬！
你代言那家酸辣粉真的好吃！多接点接地气代言！！
”字迹潦草得像是小学生被罚抄课文时写的。很好，非常接地气，非常符合我的人设。
我找了个靠近大柱子、头顶正好有空调出风口的角落，把纸箱灯牌往地上一戳，完美，
既能蹭凉风，又能当临时小板凳。完美。掏出手机，电量告急。点开昨天卡关的消消乐，
我全神贯注地和那些彩色方块搏斗。周围震耳欲聋的尖叫？那都是背景音乐，
还没我耳机里队友骂我的声音有穿透力。“我靠！甜到齁！你是不是瞎？！
那么大个炸弹看不见？！猪队友！！”耳机里传来队友暴躁的怒吼。“闭嘴！
有本事你顺着网线过来打我啊！”我手指在屏幕上狂点，头也不抬地回怼，音量不自觉拔高，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破关卡设计就有问题！”就在这时，
整个大堂的尖叫声陡然拔高了至少三个八度，音浪几乎掀翻屋顶。
一股无形的压力混合着清冽的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3 冰山影帝的微笑我下意识地抬头。
人群像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沈烬就在那通道尽头，
被几个黑衣保镖和助理簇拥着，正朝我这个方向走来。他个子很高，肩宽腿长，
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的深灰色西装，衬得皮肤有种冷玉般的白。脸上没什么表情，
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直线。那双眼睛……啧，难怪粉丝都说能溺死人，
此刻没什么情绪地扫过来，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也像带着冰碴子，冻得人一哆嗦。
整个人像刚从奢侈品广告牌上走下来的，精致，昂贵，不近人情，
和周围狂热喧嚣的环境格格不入。他走得很快，目光掠过一张张激动到变形的脸，
掠过那些闪烁的镜头和刺目的灯牌。然后，他的视线似乎在我的方向停顿了那么零点一秒。
极其短暂的停顿。我发誓，我甚至没看清他到底看没看清我那个寒酸的纸箱灯牌。
但就在那一瞬间，他那张万年冰封、仿佛被欠了八百亿的俊脸上，
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极其反常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快得像是我的错觉。下一秒，
那点微不可查的弧度消失了，他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睥睨众生的顶流影帝范儿，
目不斜视地大步流星，走向酒店深处。
留下身后一片被那昙花一现的疑似笑意刺激得更加疯狂的尖叫声浪。
“啊啊啊哥哥刚才是不是笑了？！”“他看我了！绝对看我了！”我茫然地眨眨眼，
低头看看自己脚边的纸箱灯牌，又看看屏幕上“Game Over”的字样，
以及耳机里队友持续输出的国骂。刚才……是错觉吧？沈烬那种人，
会因为一个纸箱酸辣粉广告牌笑？怕不是热昏头了。4 泥石流修图我重新拿起手机，
没好气地对着麦克风吼回去：“吵什么吵！继续！这把我carry！”人群渐渐散去，
带着拍到美图的满足或没拍到好角度的遗憾。林薇薇像一阵风似的刮到我面前，
一把抢过我脖子上的卡片相机，急切地翻看起来。她的表情从期待，到凝固，再到一片死灰，
最后定格在一种濒临心肌梗塞的绝望。“苏……甜……”她颤抖着声音，
把相机屏幕怼到我眼前，“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屏幕上是我用卡片机抓拍的几张图。
沈烬的身影在快速移动中糊成了一片抽象派印象画，背景里其他粉丝的灯牌倒是清晰可见。
“呃……氛围感？”我试图狡辩，“朦胧美，懂不懂？现在都流行这种，虚化背景，
突出主体……”虽然主体也糊了。“氛围感你个锤子！”林薇薇抓狂地摇晃我的肩膀，
“别人家站姐拍的都是高清神图！睫毛根根分明！眼神杀能当壁纸！
你这糊得连沈烬他妈都认不出来！靠这图我怎么发博？怎么固粉？怎么涨流量接推广赚钱？！
”她痛心疾首，仿佛我砸了她的饭碗。好吧，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哎呀，薇薇姐，
别激动嘛。”我试图安抚，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包辣条递过去，“消消气，来根辣条？你看，
我这不还有手机拍的嘛！”我献宝似的点开我的手机相册。
5 萌妹滤镜林薇薇狐疑地凑过来看。然后，她沉默了。死一样的沉默。
屏幕上是我用手机自带相机拍的几张，倒是没糊，但角度清奇——一张是沈烬的侧脸，
正好被前面一个粉丝的大灯牌挡了一半；另一张是背影，西装革履，肩宽腰细腿长，
倒是不错，可惜他旁边那位胖胖的保镖大叔也入镜了半边身子，画面感极其诡异。
最绝的是最后一张。我为了完成林薇薇“必须出图”的KPI，
随手点开了手机里自带的美颜软件，把那张糊掉的氛围感“神图”导了进去。一键磨皮，
一键美白，一键大眼，再加了个粉嫩嫩的“萌宠”滤镜。于是，屏幕上，
顶流影帝沈烬那张以冷峻禁欲著称的神颜，被强行套上了一层梦幻柔光，
皮肤白里透红得像个水蜜桃，眼睛大得像铜铃，最可怕的是，
滤镜自带的两坨可爱腮红和一个微微上翘的猫咪嘴特效，
硬生生把冰山影帝P成了一个……羞答答的萌妹？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薇薇看着我手机屏幕上那个顶着沈烬五官的“腮红小猫嘴萌妹”，又缓缓抬头，
用一种看史前怪兽的眼神看着我。“苏……甜……”她的声音飘忽得像鬼魂，“你告诉我，
你这是什么新型泥塑手法吗？想把沈烬泥成甜妹出道？”“啊？”我茫然，“什么泥塑？
我就觉得这个滤镜挺可爱的啊……一键搞定，省时省力，糊弄学精髓，懂不懂？
”我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林薇薇猛地捂住胸口，踉跄后退一步，像是受到了致命打击。
她深吸一口气，指着我，手指都在哆嗦：“你……你……你以后！手机拍的图！不准！修！
图！直接！原图！发！给！我！”6 盒饭诱惑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然后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动作快如闪电地把那张“腮红小猫嘴萌妹”彻底删除粉碎，仿佛那是什么病毒源。
做完这一切，她扶着旁边的柱子，大口喘气，脸色苍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的站子……我的前途……我造了什么孽……”她喃喃自语。我耸耸肩，觉得她反应过度。
不就一张图嘛，至于吗？我捡起地上那个写着酸辣粉广告的纸箱灯牌，拍拍灰，
觉得它还能再用几次，挺环保的。顺手又塞了根辣条到嘴里，嗯，真香。当沈烬的站姐，
比想象中还要无聊且费腿。他的行程排得像联合国秘书长，
不是在高冷的商业活动上当人形立牌，就是在封闭的剧组里不见天日。
林薇薇给我的那点微薄时薪，在昂贵的追星成本主要是交通费面前，简直杯水车薪。
要不是为了那口盒饭和交通补贴，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又是一个无聊的下午。
某高端珠宝品牌的新店开业，沈烬作为代言人，需要站台半小时。
地点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商场一楼。
我照例占据了一个视野尚可主要是靠近休息区沙发的角落，
把那个饱经风霜的纸箱灯牌往地上一放——上面的字迹因为雨水和摩擦已经有点模糊了，
但“酸辣粉”和“接地气”几个字依然顽强地挺立着。周围依旧是长枪短炮和尖叫的海洋。
我打了个哈欠，昨晚追剧睡晚了，眼皮直打架。
林薇薇交代的任务是必须拍到至少十张不同角度的现场图。我掏出手机，
对着台上那个在闪光灯下俊美得不似真人、神情却疏离得像隔着一层冰的沈烬，咔嚓咔嚓，
一顿毫无灵魂的连拍。拍完检查一下，嗯，没糊，任务完成一半。7 修图教学剩下的五张？
我目光扫到旁边休息区的沙发，眼睛一亮。反正沈烬像尊完美的雕像杵在那儿，
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我猫着腰，悄咪咪地蹭到沙发角落坐下，掏出手机，开始修图。
林薇薇不准我用美颜滤镜？行吧。但原图直出也太对不起我手机像素了。
我熟练地打开修图软件，开始“优化”：亮度拉高一点，对比度调一下，
把背景里杂乱的灯光和人群稍微模糊处理……主打一个省事快捷的“伪原图”。
正聚精会神地跟一张图里沈烬西装上反光的小点较劲，旁边突然凑过来一个小脑袋。“姐姐，
你在修烬宝的图吗？”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戴着“烬火”头箍的小粉丝，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啊？哦，是啊。”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手上动作没停。“哇！
姐姐你好厉害！能教教我吗？我总是修不好。”小粉丝一脸崇拜。教？
我看着屏幕上被我“优化”得背景虚化、主体突出但绝对算不上精修的图，有点心虚。
“呃……这个嘛，主要靠感觉。你看，这里光不够，就拉拉曲线……”我瞎掰着，
顺手把手机屏幕侧过去一点给她看。“哇！这样一拉真的好看多了！姐姐你好懂！
”小粉丝星星眼。我干笑两声，感觉良心隐隐作痛。为了缓解尴尬，
我摸出帆布包里的另一包薯片，撕开递过去：“喏，吃吗？原味的。
”8 薯片分享“谢谢姐姐！”小粉丝开心地接过，咔嚓咔嚓吃起来。我也塞了一片进嘴里，
两个“站姐”就这么缩在角落的沙发里，一边偷懒修糊弄图，一边分享薯片，
背景音是台上主持人激情澎湃的介绍词和台下粉丝们整齐划一的应援口号。“姐姐，
你那个灯牌……”小粉丝指了指我放在不远处的纸箱，“好特别哦！‘酸辣粉好吃’！
哈哈哈，烬宝看到肯定无语死了！”“是吧？”我来了点精神，“我就说嘛！
代言点大家买得起的多好！上次那个什么限定版香水，八千多一瓶，抢都抢不到，有啥意思？
”“就是就是！”小粉丝深表赞同，“还不如多接点零食代言！上次那个薯片代言就很好！
”我们俩就沈烬的代言路线展开了热烈且毫无营养的讨论，完全没注意到，
台上那个被无数镜头聚焦的男人，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们这个不起眼的角落。
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大约一秒，
扫过我腿上亮着屏幕的手机上面是他被“优化”过的半成品图，
扫过我和小粉丝共享的那包薯片，最后落在我那个“酸辣粉”纸箱灯牌上。
依旧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冰山脸。
但我似乎……好像……又捕捉到了他唇角那丝极其细微、转瞬即逝的、难以定义的弧度？
像是无奈，又像是……一丝极其隐蔽的愉悦？还没等我深究，他已经移开了视线，
专注地看向主持人的方向，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我的又一次错觉。9 摸鱼被抓活动结束，
人群再次涌动。我收拾好我的“家当”——卡片机、纸箱灯牌、薯片包装袋，准备撤退。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薇薇发来的消息，附带着一张图片。点开一看，
居然是我刚才和小粉丝缩在沙发里分享薯片的场景！不知道被哪个“热心”前线拍到了。
照片里，我侧着脸，嘴巴里还塞着薯片，鼓着腮帮子，表情有点呆，
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上隐约是沈烬的图。旁边的小粉丝也笑得见牙不见眼。
林薇薇的咆哮紧随其后：苏甜！！！你又摸鱼！！！还被拍到了！！！你让我老脸往哪搁！
！！别人都在卷生卷死拍哥哥，你在带小粉丝吃零食唠嗑？！你想气死我继承我的花呗吗？！
我看着照片里自己那傻了吧唧的样子，再看看林薇薇的控诉，非但不恼，反而乐了。
顺手把照片保存下来，设成了手机屏保。嗯，不错，表情很生动，
提醒我人间烟火气的重要性。至于林薇薇的怒火？反正隔着网线，她咬不到我。
日子在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站姐生涯中滑过。我依旧举着我的纸箱灯牌，
在各大场合当一条格格不入的咸鱼，
在粉丝群里发一些被林薇薇痛斥为“泥石流”的崩图当然，是“优化”过的伪原图，
以及一些让其他粉丝满头问号的沙雕言论。
10 泥石流发言比如某次沈烬拿了个重量级影帝奖杯，粉丝群普天同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