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自带弹幕。我嫁给顾景深三年，他为了白月光将我绑上手术台，挖了我的肾。上一世，
我躺在血泊里，才发现自己是一本虐文里的炮灰女配。我的头顶飘满了弹幕：挖得好！
女主终于得救了！这炮灰真碍事，快点下线吧。我吐血着问顾景深，有没有爱过我。
他厌恶地擦掉手上的血：你只是一个猪猡，也配谈爱？我在弹幕的狂欢中死去。再睁眼，
回到了换肾的前一天。宿主请注意，挖肾剧情即将开始，请配合完成。
弹幕兴奋刷屏：名场面来了！这一次，老娘不干了！我不仅要撕烂剧本，
还要把他们的肾都噶了！1.名场面！快挖快挖！等不及看女主得救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弹幕和提示音还没消失，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顾景深把一份文件被他甩在茶几上。手术同意书。“签了它。”他命令道，
“安安需要你的血。”我拿起那份所谓的同意书。
嘶啦——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响亮。我慢条斯理地，将它变成了碎片，
扬手一撒。纸屑纷纷扬扬，落满了顾景深锃亮的定制皮鞋。他整个人暴怒。“苏念！
”他一脚踹翻了茶几，上面的玻璃杯和瓷器哗啦啦碎了一地。“别耍花样，你的血型特殊，
能救安安是你的荣幸。”我没理他，解锁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顾景深扑过来想抢，
我先一步按了免提。一个听起来吊儿郎当的男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哪位？”我开口，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秦屿医生吗？顾景深准备强行摘取我的器官，
地点在顾家别墅地下室，他威胁我若不从，就动用顾家的势力逼我就范。
”顾景深一把夺过手机，狠狠砸在墙上。手机四分五裂。下一秒，他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你敢威胁我？”他贴近我，
呼吸都带着狠厉，“你以为他会信你？”我被他掐得眼前发黑，却扯出一个笑。“上一世，
”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指甲深深嵌进他箍着我的手腕，“你就是这样掐着我，
说我只是一个她的配对猪猡。”他动作一顿。也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顾景深慌忙松开我，我狼狈地摔回沙发上，大口喘息。他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林安安爱心爱心9999+。他接起电话，所有的暴戾瞬间化为乌有，
只剩下腻人的温柔。“安安，别怕，我很快就拿到血了。”“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他看向我的眼里满是警告。“苏念，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2.顾景深攥着我的头发，将我整个人摔进了顾家大门。膝盖磕上坚硬的大理石，
钻心的疼。明晃晃的水晶灯下，林安安虚弱地靠在轮椅里，怀里抱着个毛毯，
病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她一见我，攥着毛毯的手指紧了紧，
随即就换上了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相。我爸妈也在。我妈哭着要冲过来，
顾景深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她就僵在了原地。她只能站在那，声音发颤，
几乎是在求我：“念念，你就当是为了妈，救救安安吧，她可是你妹妹啊！你不能见死不救，
你这是要妈的命啊？”她扑过来攥住我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肉里。话音未落，
林安安“啊”地一声尖叫，从轮椅上摔了下来。一个棕色的小药瓶从她袖子里滚出来，
在地上摔得粉碎，刺鼻的药水味瞬间散开。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我，
眼泪说来就来：“念念姐……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怎么能给我下毒！
我……我只是想要你一点血而已，你怎么能这么狠！”她的身体抖得厉害，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爸三两步冲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
我半边脸都麻了，嘴里一股铁锈味。“畜生！我苏家怎么养出你这种毒妇！
你的心怎么这么毒！”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手臂都在发抖。还没等我站稳，
顾景深一脚踹在我膝窝上。我腿一软，重重跪了下去，膝盖骨像是要碎了。打得好！
这种恶毒女配就该打！活该！看她还怎么作妖！弹幕上狂欢一片。
顾景深拖着我的胳膊，像拖一条死狗，直接把我拽进了地下室。
那间专门为林安安准备的手术室里，金属器械泛着白光。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
标题几个大字扎得人生疼——器官捐献同意书。旁边还放着一个红色的印泥盒。“不肯签？
”顾景深拿起手术刀，刀尖抵住我的掌心。“那就用你的血来画押。”刀刃切开皮肉，
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剧痛就炸开了。他攥着我的手腕，狠狠把我的血掌印按在那份文件上，
骨头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他甩开我的手，抽出一张消毒湿巾，
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好像碰了什么垃圾。他把湿巾扔进垃圾桶，
声音没什么起伏。门口，我爸妈就站着，一声不吭。我妈还在掉眼泪，却一步都没往前。
我爸别开了头，一脸的嫌恶。“苏念，记住你的价值。你的身体，你的血，
你身上每一个零件，都是为安安准备的。”“你再反抗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你爸，
还是你妈，要为你这点骨气买单了。”3.我被锁进地下室。
手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疼得我一阵阵发昏。那份沾着我血手印的文件就扔在脚边，
是顾景深亲手摁着我签下的。活该，看她还怎么反抗剧情。炮灰就该有炮灰的自觉。
我费力地抬起头，看见秦屿逆着光，带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冲了进来。
他几步跨到我面前蹲下，二话不说就抓起我的手，仔仔细细地检查伤口，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他脱下自己的白大褂，直接把我裹了起来，动作有些粗暴，但又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外套上浓郁的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冷冽的松木香，呛得我咳了两声，
却意外地压下了心底的慌乱。他将我打横抱起。“顾景深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在秦屿的私人诊所里，
伤口被重新处理包扎。他缝针的动作很熟练，细密的针脚拉扯着皮肉，却没让我感到多少痛。
一针药剂推进手臂，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蔓延，疼痛很快就平息了。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他一直在搜集顾景深非法行医的证据。顾景深为了研究林安安的罕见血型，
私下里搞了不少人体实验，好几个受试者都落下了不可逆的损伤。我看着他，
很平静地开口：“我可以帮你。”“他下一个目标是王思思，一个贫困大学生，
变异RH阴性血，比我的更稀有。”这是我上一世从弹幕里扒出来的，
另一个可怜的“血包”。秦屿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我，片刻后，他扯了下唇角。
“合作愉快。顾景深这颗医学界的毒瘤，也该被切掉了。”三天后，
是林安安康复作秀的日子。顾景深特意安排了输血，就为了向所有人宣告，
他找到了新的血源，我苏念，彻底没用了。我出现在医院VIP楼层的时候，
整个走廊都安静了一瞬。秦屿就走在我身侧。顾景深和林安安脸上的震惊毫不掩饰，
像是大白天见了鬼。顾景深最先反应过来，他嗤笑一声，傲慢得理所当然。“怎么，苏念，
没地方去了，又滚回来了？可惜啊，你的价值已经归零了。”林安安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
冲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挑衅又得意。我懒得看他们，径直走向另一间病房。
秦屿先我一步推开虚掩的房门，又很快走了出来，顺手揽住我的肩膀，姿态亲昵。
顾景深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别理会垃圾，我们还有正事。”秦屿的声音不大，
带着点愉悦的口吻。“那个叫王思思的女孩，已经在我这里了，顾景深的人扑了个空。
”4.顾景深看到我和秦屿并肩而立，他攥紧了拳，骨节发出轻微的声响。“苏念，
你就这么缺男人？”他一步步朝我逼近。“以为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能从我这儿跑了？
做梦。”我抬起头，芝士他的眼睛。“顾景深，我们赌一把。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嗤笑。“赌？你拿什么跟我赌？
”他上下扫了我一眼，那种审视动物的姿态，我再熟悉不过。“如果今天林安安输血成功，
二十四小时内，她安然无恙，我这条命，连带着我身上所有能用的器官都给你。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果她出事了呢？”他问得轻飘飘的，
显然不认为有这种可能。我经过他身边。“你的行医执照，你的宝贝医院，
还有你们顾家的医药集团，会怎么样呢？”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他自己去想。
“你会从高高在上的顾医生，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无所有。
”弹幕沸腾：疯了吧？她拿什么赌？剧情里林安安这次输血很成功啊！
苏念她想干什么？顾景深被我的话激得呼吸都重了几分，他忽然大笑起来。“好！
苏念，我跟你赌！我等着看你怎么跪下来求我！”输血的过程很顺利。顾景深亲自守着，
每一个步骤都检查得滴水不漏。几个小时后，一份堪称完美的报告单被他甩在我面前的桌上。
“苏念，准备好履行赌约了？”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你输了，你的一切，都是安安的了。
”我爸妈也围了上来，我妈的眼泪说来就来。“你现在满意了？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就不能让安安好过吗？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罪人！”我爸则是一言不发，
只是那种沉重的压迫感比骂我一顿还难受。我没理他们，只是看着墙上的时钟。秒针，一格，
一格。病床上的林安安醒了。她冲我做了一个口型。“你输了。”她话音刚落。
“滴——滴——滴——”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猛地炸开！林安安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大口的血从她嘴里和鼻子里涌出来，瞬间染红了雪白的枕头。一个护士连滚带爬地冲出来，
声音都变了调。“顾医生！不好了！林小姐急性溶血！多脏器衰竭！
”顾景深手里的报告单飘然落地。他猛地转过身，死死地冲着我的方向。“顾景深，看来，
是你输了。”弹幕疯了：！！！！怎么回事？！剧本不是这样的！是苏念！
她做了什么？！05她竟然真的改写了剧情！太绝了！这才是女主啊！
顾景深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巨大的力道几乎要将我整个人拎起来。“苏念！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嘶吼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没有挣扎，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我平静地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的表。“别急，
顾医生。”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我们的赌局，离二十四小时还早得很呢。
”顾景深的动作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浓重的疑惑。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秦屿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坚实的墙，将我与顾景深的疯狂隔绝开来。他看都未看顾景深，
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然后，他用尽全力，将那张纸狠狠地甩在了顾景深的脸上。
“你自己看。”秦屿的声音冷得像冰。顾景深下意识地松开我，接住了那份飘落的文件。
那是一份血液检测报告。抬头处，是我的名字，苏念。报告的数据很复杂，
但最后的结论却简单明了。我的血液里，检测出一种特殊的合成诱导剂。这种诱导剂，
对我自身的血液系统没有任何影响。但它有一个独特的属性。
一旦与林安安那种罕见过敏体质的血液接触，就会立刻触发不可逆的急性溶血反应。
顾景深的呼吸猛然停滞了。他拿着报告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他缓缓地，
一寸一寸地抬起头，那双曾经只有冷漠和厌恶的眼睛里，此刻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是我，在赌局开始之前，亲手给自己注射了这种药剂。是我，
算计好了一切，将自己变成了最致命的武器。然后，再由他，顾景深，
亲手将这致命的“毒药”，一滴不漏地输进了他最心爱的林安安体内。他亲手，
杀死了林安安。这个认知像一道天雷，将他的灵魂劈得粉碎。我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
看着他眼中世界崩塌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意。我缓缓走到他面前，
直视着他空洞的瞳孔。“顾景深，我早就说过了。”我的声音无比清晰，一字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