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宣布：个人意志必须服从集体，质疑权威等同背叛。我们以为只是高压洗脑，
直到看见同学皮肤下蔓延的绿色脉络。“接受改造，成为更完美的存在吧！
”老师说以后不用吃饭，光合作用就行；不用生育，直接分裂繁殖。
当我们以为逃出学校就有生机，却听到：“逃？外面都他妈完了！
1 集体意志的压迫“第一题，个人意志是否应当无条件服从集体决策？”讲台上，
老师写完题目，粉笔尖重重一顿。台下，死寂一片，大家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我叫林一墨，眼前的老师，面容熟悉，却有种的陌生感觉。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大大的“是”，
又用粉笔重重地画了个圈。“认真作答，不合要求就被淘汰。”老师声音平静，
却让大家心中一颤。同桌陈小宇正转着笔，“啪”的一声，笔掉在桌上。
这声响让全班同学都扭头看来，眼神里满是惊恐。除了李天航，依旧端正坐着，眼神空洞，
像换了个人。我们知道，李天航不再是原来的他了。昨天本该放学，
老师却突然宣布所有人留宿，走读生也不例外。李天航反应最大，扯着嗓子吵闹。
平日娇小的老师，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李天航的手。李天航大喊挣扎，踢翻了桌椅，
却挣脱不开。老师硬生生把他拖了出去。过了好久，老师才带着李天航回来。
李天航目光呆滞，和之前判若两人。“刚刚李天航做的不对，老师教育了他，
现在他是个好孩子。”老师轻描淡写地说。陈小宇用胳膊肘撞我，小声说：“别发呆，
她让干啥就干啥。”我回过神，赶紧拿起铅笔涂答题卡。教室里，只有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第二题，情感波动是否属于需要修正的缺陷？”粉笔在黑板上刮出刺耳声，
老师又在“是”上画了个圈。“这哪是考试，这哪是答题，这是在筛选。”我忍不住小声说。
“管她呢！昨天一班先答题了，选否的都被带走了，你想和他们一样？
”陈小宇声音带着恐惧。我没吭声，余光瞥见苏晓晓。早上她悄悄跟我说，
昨晚室友肚子痛哭了。宿管阿姨听到，直接把女孩带走了，再也没回来。问宿管，
宿管只说：“她去接受教育了。”现在，女孩课桌上的东西都被清空，好像她从没存在过。
“快点填，老师过来了。”陈小宇带着哭腔，用脚踢我。我抬头，和老师视线相对。
他站在讲台中央，身体笔直。“林一默，有疑问？”老师声音平静却有威严。“没……没有。
”我低下头，飞快涂满“是”的方框，不敢再看苏晓晓和李天航。要是她也变成那样，
这世界还有什么美好？“第三题，独立思考是否会阻碍集体进步？”老师继续念题，
答案还是“是”。2 无声的恐惧教室里静得可怕，每个人都埋着头，
像一群被没有灵魂的木偶。葬礼之上好歹还能听见几声哭声，可教室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我盯着试卷上那三个并排的“是”，心里头泛起一阵恐惧，像有千钧重的大山，
死死地压着我。那些曾经在课堂上，争着抢着回答老师问题的同学，那些课间总爱讲笑话，
逗得大家前仰后合的人，此刻，都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第四题，当个体与集体发生冲突时，
应当……”老师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一个女生的尖叫声，划破了沉重的空气。只是仅仅一秒，
那声音就戛然而止。全班同学都被这声尖叫惊得猛地抬头，只有李天航，
还保持着低头看试卷的姿势，一动不动。老师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继续做题，
外面没什么。”“第四题，当个体与集体发生冲突时，是否应当服从集体。答案：是。
”“第五题。对权威的质疑是否等同于背叛？答案：是。”3 完美的代价“最后一题，
你们是否愿意成为更完美的存在？”老师那张僵硬的脸，努力挤出一丝笑，可那笑，
比哭还难看。这一题，没有选项，只有一个方框。陈小宇没有犹豫，
立刻就在框里涂满了铅墨，胳膊抖得厉害。如果我做出了选择，是否还会记得苏晓晓的笑？
一个女生突然站了起来，她哭着说道：“老师，我害怕。”“哦？”。“我有抑郁症，
我不能再待在学校了，我想回家。”“废物。李天航同学，
带这位同学去老师办公室接受教育吧。”老师声音冰冷。
4 反抗的勇气李天航直挺挺站了起来，抓起女生的手往外拽。女生尖叫起来，
却被李天航捂住了嘴，然后硬生生拖拽离开。苏晓晓突然开口：“老师，如果不愿意呢？
”“苏晓晓，这不是选择题。”“那我拒绝，我不愿意。”苏晓晓声音颤抖，却没有屈服。
“那让老师带你去办公室吧。”“别去！”我猛地站起上前，挡在苏晓晓面前，
心脏跳得快极了。“她是……她是我女朋友！你要带，就带走我吧。”“女朋友，
这是人类特有的社会关系？”老师呆愣住了，好像在努力消化这个信息。教室里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过了好一会儿，老师才缓缓开口：“这种社会关系，或许需要研究。
”她的目光在苏晓晓和我之前来回巡视，终于开口道：“把卷子都交上来，选了否的同学，
我课后会来找你们。”5 逃亡的夜晚放学了。“我劝你离苏晓晓远一点。
”陈小宇压低声音跟我说，很快他就背上书包很快跑了我何尝不知？既然刚刚选择了站出来，
我自然会坚持我的选择。回宿舍的路上，苏晓晓拉着我的手，指尖冰凉。
我看她仿佛失了神魂，也不说话，知道她此刻定是害怕极了。“我们跑吧，去找警察。
”“但我们怎么出去？校门有保安，围墙上有监控。”“教学楼那边排水口，以前我上网，
拿外卖钻出去过。就是有点脏……”“只要能出去就行。”“好，就今晚。太阳下山，
天暗下来，我们在教学楼底下碰面。不要拿太多东西。”灯光微亮，
本该嘈杂的教室现在静得出奇。“晓晓，我们走吧。”我早早在教学楼下等候，
苏晓晓终于来了。“走去哪儿呢，这个点了，该上晚自习了。
”6 绿色的噩梦老师带着几个学生从阴暗处走出来。他们一直躲在这里，
竟然没有一点声响，我也没有发现！苏晓晓吓得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
老师接着说道：“李天航，衣服解开，给同学们看看吧。”李天航僵硬地脱掉上衣，
我看到了他身上竟然多了一些绿色的脉络！“这是什么！”苏晓晓失声发问。
“这是接受了我们教育的好处。以后李天航同学就不用吃饭排泄了，
他可以直接进行光合作用。”老师盯着苏晓晓，又说：“如果你接受了我们的教育，
你就不用经历生孩子的痛苦了呢。你能通过分裂，直接创造自己的孩子。
”老师的目光又转向我：“当然，林一墨同学，你自己想生，也是一样的。”什么鬼！
这简直骇人听闻！“现在，老师再问你们，愿意成为更完美的存在吗?”我余光瞥了眼四周，
这几个“活死人”把我们围在教学楼下，想逃出学校是逃不了。看这两天情形，
打肯定是打不过它们的，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等等，教学楼侧面是有个杂物间的，
先躲进去再说。“这边！” 我抓着苏晓晓往那边跑去。我撞开杂物间的门口，
然后反手死死顶住的铁门，扣上锁。“砰！砰！砰！”沉重的撞击立刻在门外响起，
铁门剧烈震动，感觉都要变形了。“不是办法啊！”我感觉快完蛋了。“上面有个通风口！
” 苏晓晓的声音恐惧而激动，颤抖着开口。7 通风口的希望“你先上去！快！
”我着急道。苏晓晓找了个垃圾桶爬了上去，够到了通风口，努力爬了上去。“一墨！来！
” 苏晓晓在上头大喊。我几乎是飞扑一样往垃圾桶那儿奔去，爬上通风口。过了一会儿，
铁门撞开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在我们已经爬出去了一段距离。但是接下来往哪里走呢？
通风管道里错综复杂。“谁？”一个声音道。“陈小宇？”我听出来是陈小宇的声音，
竟然在管道里碰到熟人了。“听这个语气，你很惊讶。看来你还是你。”陈小宇调侃道。
“我命硬的很。”“你？还有苏晓晓？没把那些东西引过来吧？”“我们确实是被逼上来的。
不过没听到什么动静，应该没跟上来吧。”“我可真是谢谢你们。我计划得周密，
却没想到碰到了你们。”我听这意思，陈小宇是有逃出去的计划，多带人肯定风险更大，
他不乐意了。我一把抓住他：“你不带上我们，我就喊了啊。”“别别别，哥，别害我。
”陈小宇语气无奈，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跟我走，我们去试验室搞点酒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