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萧云崖蜷缩在岩缝中,指尖深深抠进石壁的缝隙,指甲缝里渗出的血与冰碴混在一起,刺痛却让他保持清醒。
三天前,他还在临安城的萧家别院中习剑。
父亲萧天啸是“沧浪剑派”掌门,母亲林秋水擅医毒之术,他自幼在琴声剑气中长大。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血案,将这一切碾为齑粉。
“萧家满门三百六十七口,全被‘幽冥教’灭了……”他想起那个浑身浴血的信使,浑身颤抖。
信使拼死送来消息后,便咽了最后一口气。
萧云崖趁乱藏进密道,却亲眼看见母亲被黑袍人一掌震碎心脉,父亲挥剑断臂仍难敌围攻,最后将沧浪剑插入石壁,用血写下“寒江之约”西字……岩缝外传来衣袂破空之声。
萧云崖握紧袖中的匕首,那是父亲生前赠他的“秋水刃”,刃身淬有母亲配的剧毒。
三日前他带着它逃出临安,此刻却连握柄的手都在发颤。
“小杂种,倒是会躲!”
沙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萧云崖抬头,只见两名黑袍人凌空跃下,袖中鬼头刀泛着幽蓝寒光。
为首那人左脸有道蜈蚣般的刀疤,正是幽冥教“血蜈蚣”罗刹!
“交出沧浪剑谱,可留你全尸!”
罗刹狞笑,刀刃劈开岩缝。
碎石纷落中,萧云崖猛然掷出秋水刃,刀疤男侧身躲过,毒刃钉入身后树干,霎时树汁化作黑浆。
“找死!”
另一人挥刀斩向萧云崖脖颈。
少年本能地滚身避开,却觉腰间一痛——刀锋划破皮肉,鲜血涌出。
他咬牙翻身跃起,跌跌撞撞向山崖深处逃去。
雪地上拖出的血痕引来追兵,萧云崖强忍剧痛,攀上峭壁凸出的冰棱。
下方罗刹冷笑:“沧浪剑的后人?
如今连蝼蚁都不如!”
忽闻远处传来清越笛声,如鹤鸣九天。
罗刹脸色骤变:“是‘玉笛先生’!
撤!”
黑袍人掠走之际,萧云崖己攀至山巅。
风雪中,一袭白袍老者踏雪而立,手中玉笛泛出温润光泽。
老者转身望向少年,眸中似有星辉流转:“萧天啸之子?”
“晚辈萧云崖,……敢问前辈……”少年喘息未定,却见老者袖中飞出三枚银针,精准封住他腰间伤口附近的穴道,血止痛消。
“寒江之约,沧浪未绝。”
老者拂去笛上雪粒,声音如剑,“跟我走。”
萧云崖随玉笛先生踏雪而行,山路蜿蜒处,忽闻一阵清泠笑声:“师父又捡回个‘病秧子’?”
抬眼望去,崖边松枝上立着一名少女,身披素白貂裘,眉目如画,手中却握着一柄与她身形不符的巨剑。
剑身刻满冰纹,寒气缭绕,映得她眸中似有霜雪流转。
“阿泠,不得无礼。”
玉笛先生轻斥,少女却己翩然落地,剑尖抵住萧云崖肩头:“沧浪剑的后人?
那日临安城火光冲天,你倒是逃得比兔子还快。”
萧云崖退半步,腰间伤口被寒气一激,疼得额角冷汗首冒。
少女见状忽收剑轻笑:“罢了,看在你血流半身的份上,暂且饶你。”
这是一条无辜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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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可怜的妹妹啊!
因为攒的大保底歪了,老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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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还是个花火厨,看见我10连出花火的样子,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