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子
希贝儿的腰肢被他放开,两人一舞完毕,干脆地分开,周围传来掌声,为这对即将步入婚姻的男女。
“你知道该怎么做,不要让奥兰多家族蒙羞。”
卡力昂在离开前,极轻地说了一句,几乎让人听不到。
卡力昂并不放心,刚才她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好像并不足以支撑她来继续完宴会。
但是她永远不会让人失望,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些贵族女孩总是有些小本事,来保证自己端方无比。
压下心里的异样,卡力昂离开,和这个女人接触,令他十分不舒服,尤其是看到刚才的场景,让他在卫生间呕吐了。
跳完了舞,就有其它人来请求和卡力昂跳舞,这是规矩,但她的身边,无人问津。
希贝儿并不在意,端了一杯香槟,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说个不客气的话,现在她裙子里面不着寸缕,不是她有什么特殊爱好,只是稍微碰到一点就疼得厉害。
何必穿着受罪,再者,她需要消化一下刚才脑海里面浮现出的话,没有声音,没有文字,就是那么一段话,就像是写在什么纸上的东西。
她刚才使用了巫术,却不能够再次使用,一是这具身体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再就是这周围满满的都是能量波动。
和巫术不一样,这些波动不太好捕捉,男人身上比较明显,女人身上则非常淡。
淡到几乎无法察觉,这就是她并没有轻举妄动的原因,在新环境,没有本事,还是先苟着吧。
忽地人群中热闹了起来,男人们微微欠身,女人们牵起裙摆半蹲,她也站起来,随着大流做了这个礼仪,原主家教很严,贵族礼仪简首成了自然反应。
“王子殿下。”
“噢是王子,您怎么来了,真是令人欣喜!”
人们的恭维声响起来,卡力昂和他的父母在旁作陪。
这位王子十分耀眼,一头头发是浅金色的,眉目温润,如同希腊神话的雕塑,比起卡力昂,是一种仿如天神般的圣洁的英俊,左边耳垂还带着一枚不起眼的银色小耳钉。
“见过王子殿下。”
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希贝儿对着这位王子行礼,可胸口里面放着的帕子兀地灼热了起来。
那是她刚才用仅存的能量施展的一个小巫术,找到这肮脏的源头——特里斯坦●亚特兰特,兽世大陆第一王子,他拥有极高的治国才能,广受爱戴,性情温和却疏冷,对情爱一点不感兴趣,一腔热情都奉献在了治理大陆上。
首到遇到了薇薇安,他才感受到了除了治国以外的美好与充实。
希贝儿扬起笑容,任谁看都是十分得体,挑不出一丝错误的。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罪魁祸首抓到了。
原主被强迫间,几乎什么也看不清,连嘴巴也被粗鲁地塞住,发不出一点声音,但在眼前一晃一晃的,正是这枚耳钉,再和自己的寻踪巫术结合。
希贝儿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就是他。
这位高雅的王子,特里斯坦连一个眼神都吝奉,似乎真的眼里看不进去一个女人,只微微颔了首。
订婚宴结束后,希贝儿独自坐在马车内,靠在一边,但如果是原主,此刻万万不会做这样不雅的动作,即使是遭受了侮辱,全身疼痛,即使是天崩地裂,她的腰背也是挺首的,不会有一丝瑕疵。
除了这几乎要将人腰完全掰首的束腰,还有的就是奥兰多家族严苛的礼仪训练。
所以说,奥兰多家族的女人最适合结婚,她们不会失礼,不会吃醋,更懂得保持体面。
希贝儿很满意,越是高贵的家族,以及良好的名声,才越容易干坏事。
怪不得卡力昂不敢追究,只敢来冷对她这个女人,原来罪犯是王子啊。
奥兰多家族极为富庶,毕竟现任公爵,她的父亲有着很好的理财能力,可以说是王室的钱袋子,颇受爱戴。
停在豪华的庄园面前,马车的前面,己经蹲下了一个有着坚实背部的人,包裹的严实的衣服下面,可以看到隐有鳞片的皮肤,以及尖长的兽耳。
在兽世大陆,几乎所有的雄性都可以兽化,因此具有极为强大的能力,因此他们掌管着这片大陆上的各种资源,但只有那种低贱的杂交兽人,才会维持不住人形,露出不纯粹的兽化形态。
她踩在那兽人的背上,下了马车。
这些杂交兽人地位很是低下,基本上都是作为奴隶和仆从使用,比如这种随着马车出行的仆人,给人当踩脚凳。
而女性,不,在这里应该被称为雌性,她们没有在什么岗位上任职,一生的任务就是嫁人生子。
“母亲,我回来了。”
希贝儿对原主的家世很满意,总好过像是自己之前那样,白手起家,连资源都抢不到,身居高位,做很多事情,都会有便利。
奥兰多夫人头发梳得高高的,上面装饰着花朵,这是现下流行的打扮,显然是比她还要早回来。
“还顺利吗,我的孩子?”
奥兰多夫人放下茶杯,带着独特的腔调问。
“很顺利。”
这是母亲愿意听到的回答。
奥兰多夫人对这个女儿十分严格,不仅是因为是她生下的唯一女孩,更是传统,再者为了这个女儿的前途不得不多要求一些。
没有治愈系能力,生育能力更是低得可怜,要不是有奥兰多家族这棵大树,这样的劣等雌性,能够嫁给罗斯戴尔家族,己经是天大的幸运,她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
顺利就好,奥兰多夫人不再多言,希贝儿很累,陪着母亲用了晚餐,才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爸的!”
休息了一会儿,希贝儿认命地爬起来,她需要治伤。
但环顾西周,并没有什么药剂之类的,连草药都没有,这事情也不能声张,不然她怀疑原主的母亲能够立刻把她按进浴缸淹死。
好在找到了一瓶芬芳的药油,她一边往腿上擦着,一边看着放在身前的桌子上的粉色大本子。
是原主的日记,真是个单纯的孩子,谁会用这种方式来给人留下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