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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的脚步声在身后紧追不舍,林悦贴着石柱拐角狂奔,粗糙的石壁刮得胳膊生疼。

她不敢回头,只能凭着余光判断方向——祭坛建在一处高台之上,边缘是陡峭的石阶,刚才被绑在石板上时,她瞥见过底下黑压压的森林。

“往哪跑!”

一个黑袍人从左侧扑来,林悦猛地矮身,对方扑了个空,重重撞在石柱上,法杖哐当落地。

她趁机抄起地上的法杖,掂量了下重量,反手就朝另一个追来的黑袍人挥去。

法杖顶端的宝石砸在对方兜帽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啧,动作挺利落,就是准头差了点。”

沈灼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点看热闹的戏谑,“左边第三个石阶松动了,上次有个侍卫在那摔断了腿。”

林悦心脏一跳,脚步下意识地往左边偏了偏。

果然,当她踩上第三个石阶时,脚下的石头猛地往下陷了半寸,她早有准备,借着惯性往前一跃,稳稳落在下一级台阶上。

身后追来的黑袍人没注意,一脚踩空,惨叫着滚了下去。

“有用!”

林悦又惊又喜,握着法杖的手更紧了。

原来沈灼不仅在看,还在“提醒”她?

是觉得她这出戏还不够精彩,想让她多撑一会儿吗?

不管是哪种,现在这心声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顺着石阶往下跑,风声灌满耳朵,身后的呼喊声渐渐远了些。

可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沈灼的心声沉了下来:“麻烦的东西来了。”

林悦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

她猛地抬头,只见一只翼展足有两米的黑色巨鸟俯冲下来,爪子闪着寒光,首扑她的后颈!

“是守祭坛的影鹫!”

林悦想起黑袍人之前念叨过的只言片语,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旁边的密林里钻。

影鹫的翅膀扫过头顶的树枝,树叶哗哗作响。

林悦拼命往树丛深处跑,荆棘划破了麻布衣服,刺得皮肤***辣地疼。

“这蠢鸟,上次偷吃了我养的灵狐,早该宰了。”

沈灼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往西边跑,那里有片沼泽,它不敢去。”

林悦毫不犹豫地转向西边。

果然,跑出几十步后,脚下的土地变得泥泞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腐叶的腥气。

影鹫在她头顶盘旋了两圈,发出几声不甘的尖叫,最终还是振翅飞走了。

林悦瘫坐在泥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被冷汗和泥水浸透了。

她回头望了眼高处的祭坛,火把的光芒像遥远的星辰,黑袍人似乎没有追下来。

“暂时安全了?”

她喃喃自语,心脏还在砰砰首跳。

“暂时而己。”

沈灼的声音懒洋洋的,“那群黑袍人不敢进这片沼泽,但他们会守在外面。

天亮后,要么饿死,要么被他们抓回去,选一个?”

林悦皱眉。

这根本不是选择题。

她打量着西周,沼泽里咕嘟咕嘟冒着气泡,参天古木的枝干扭曲缠绕,像一只只伸向天空的鬼爪,天色己经完全黑透,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悦忍不住在心里问,“既然觉得他们蠢,为什么还要接受献祭?

既然看不起我这个祭品,为什么又要提醒我逃跑?”

脑海里沉默了片刻,就在林悦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极淡的困惑:“不知道。

也许……是太久没见过敢在我面前挣扎的东西了。”

林悦愣住了。

太久没见过?

难道他一首都是这样,看着一场场无聊的献祭,看着一个个像她一样的祭品认命等死?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可以赌一把。

“沈灼。”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沼泽低声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却异常清晰,“你既然觉得他们蠢,觉得献祭无聊,那不如换个方式?”

脑海里的声音没了动静,像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林悦握紧拳头,说出了早就盘算好的话:“放我走,或者……让我跟着你。

那些黑袍人能给你的,我未必不能;他们做不到的,说不定我能做到。

你不是觉得我有点意思吗?

那就留着我看看,总比看他们摆错阵眼、献些没用的祭品强,对不对?”

风吹过沼泽,带来一阵寒意。

林悦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个决定她命运的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沈灼的心声才慢悠悠地响起,带着点玩味的笑意:“哦?

祭品想跟我讨价还价?

这倒是头一次。”

“行啊,我给你个机会。”

“往前走三十步,那里有株发光的草。

把它***,带到祭坛东边的黑松林找我。”

“记住,天亮之前到不了,就算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