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萱拿着刚洗好的衣服走进卧室，准备放进衣柜。
陈志远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掉出一张小纸条，她下意识捡起来看了一眼。"今晚老地方见，
想你了。——琪琪"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未读短信，发送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半。
那时候陈志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脸平静地说着公司加班到很晚。方雨萱的手开始发抖。
五年的婚姻，她一直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好男人。陈志远温和体贴，
对她和五岁的儿子小宝都很好，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她记得清楚，
昨晚陈志远说加班到十一点才回家，浑身酒气，说是和客户应酬。现在看来，
那个客户就是琪琪。厨房里传来小宝的声音："妈妈，我饿了！
"方雨萱赶紧把纸条塞进口袋，强作镇定走出卧室。小宝正站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个苹果。
"妈妈给你做面条好不好？"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好！我要番茄鸡蛋面！
"小宝开心地跳了起来。方雨萱在厨房忙碌着，脑子里却乱成一团。琪琪是谁？
老地方又是哪里？陈志远到底瞒了她多少事情？正想着，手机响了。是陈志远打来的。
"老婆，今晚公司有个重要项目要赶，可能又要加班到很晚。你和小宝先吃饭，不用等我。
""好的，你注意身体。"方雨萱的声音平静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挂了电话，
她看着手里的锅铲，突然觉得这五年的婚姻像一个巨大的谎言。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陈志远的妻子，现在才发现，也许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小宝吃面条的时候，
无意中说了一句话："妈妈，为什么爸爸的车里有香水味？是女人的香水味。
"方雨萱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上。第二章晚上九点，陈志远准时回家了。和平时不同，
他没有带着酒气，身上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今天加班顺利吗？
"方雨萱试探着问。"还行，项目基本搞定了。"陈志远一边脱衣服一边回答，
"我先去洗个澡。"方雨萱等他进了浴室，立刻翻看他的手机。密码还是小宝的生日，
没有变。但微信聊天记录被删得一干二净，通话记录也被清空。
唯一的线索是手机相册里的一张照片，拍摄地点显示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照片里是一个精致的咖啡杯，杯子对面隐约能看到一双女人的手，涂着粉色指甲油。
方雨萱记得那个地方，是陈志远经常说要带她去但一直没去的那家网红咖啡厅。原来他去了，
只是不是和她一起。第二天上午，方雨萱借口带小宝去附近的公园玩，
实际上开车来到了那家咖啡厅附近。她在对面的书店里坐下，
透过玻璃窗观察着咖啡厅的门口。十一点半，陈志远的车停在了咖啡厅门口。他下车，
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了咖啡厅。十分钟后，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也走了进去。
她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身材苗条，长发披肩。最重要的是，她的指甲涂着粉色指甲油。
方雨萱的心脏狂跳。这就是琪琪。她们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透过玻璃窗，
方雨萱能看到陈志远和那个女人谈笑风生，偶尔还会握手。那种亲密的样子，
绝对不是普通的工作关系。更让她心碎的是，陈志远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那种眉飞色舞的兴奋，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原来他也会这样笑，
只是不是对着她。下午回到家，小宝问她："妈妈，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妈妈沙子进眼睛了。"方雨萱抱住小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方雨萱开始留意陈志远的一切。
他的手机、衣服、车子、甚至说话的语气。她发现陈志远最近经常哼歌，
都是一些她从来没听过的流行歌曲。他的衣服搭配也变了，以前总是黑白灰，
现在偶尔会穿蓝色的衬衫。最明显的是，他开始用护手霜，说是为了工作需要保持良好形象。
周三晚上，陈志远又说要加班。方雨萱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他离开后，开车跟踪了他。
陈志远的车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开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酒店。
方雨萱在车里等了半个小时，看到那个红衣女人走进了酒店。她的手握着方向盘，
指关节发白。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回到家，小宝已经睡着了。
方雨萱坐在客厅里，看着墙上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她笑得很开心，
陈志远虽然没有像和琪琪在一起时那么兴奋，但至少是真诚的。那时候她刚刚失去工作，
陈志远主动提出结婚，说要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她以为那是爱情，现在想想，
也许只是他需要一个照顾家庭的人。而她，就是那个最合适的替身。凌晨两点，
陈志远回来了。他轻手轻脚地进门，以为方雨萱已经睡了。"怎么还没睡？
"看到客厅里的灯还亮着，陈志远有些意外。"等你。"方雨萱看着他，"项目进展怎么样？
""挺顺利的，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陈志远避开她的眼神。"那就好。"方雨萱站起身，
"我去睡了。"经过陈志远身边时，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女士香水味。不是她用的牌子，
是一种很昂贵的法国香水。躺在床上，方雨萱想了很久。她可以选择揭穿一切，
可以选择离婚，也可以选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不管选择什么，她都输了。
因为她爱的那个男人，心里已经有了别人。第四章周末，陈志远难得在家陪小宝。
父子俩在客厅里搭积木，小宝突然说了一句话，让方雨萱彻底清醒了。"爸爸，
你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抱妈妈了？"陈志远的手停在半空中，积木掉在地上。
"小孩子不懂这些事情。"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我懂的！"小宝认真地说，
"幼儿园的小朋友说，爸爸不爱妈妈了，就会去找别的阿姨。爸爸，你有别的阿姨吗？
"方雨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陈志远的脸色一点点变白。"胡说什么呢，爸爸当然只爱妈妈。
"陈志远强笑着摸摸小宝的头。"那你为什么不吻妈妈了？为什么不和妈妈说悄悄话了？
为什么看手机的时候要躲着妈妈？"小宝一连串的问题让陈志远哑口无言。
五岁的孩子都能感觉到家里的变化，她这个做妻子的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只是她一直在欺骗自己，以为只要装作不知道，一切就还能回到从前。现在她明白了，
从前早就回不去了。当天晚上，小宝在睡前突然抱住方雨萱，小声说："妈妈，
如果爸爸不要我们了，你不要扔掉我好不好？"方雨萱的眼泪瞬间涌出。
她紧紧抱住小宝："傻孩子，妈妈永远不会扔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妈妈都会保护你。
""那爸爸呢？他会不会不要我们？""不会的，宝贝。就算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
爸爸也会永远爱你。"说完这句话，方雨萱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小宝。孩子需要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不是一个充满谎言的家庭。
与其让小宝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长大，不如勇敢地面对现实。她要为小宝，也为自己，
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第五章第二天上午，方雨萱做了一个决定。她要收集证据，
要让陈志远付出代价。她首先想到的是找私家侦探，但想到费用问题，又放弃了。
五年来她一直在家带孩子，没有工作，所有的经济来源都依靠陈志远。她必须想别的办法。
中午，趁陈志远在公司，方雨萱带着小宝来到他的办公楼下。她让小宝在车里睡觉，
自己则在一楼大厅等着。下午两点，陈志远出现了，但他不是一个人。
身边跟着那个红衣女人，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电梯。方雨萱快速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虽然角度不是很好，但能清楚地看出两人的亲密关系。她跟着他们到了电梯口，
听到陈志远对女人说："下午的会议你也参加，正好让大家认识一下我们公司的新策划总监。
"原来琪琪是陈志远公司的员工，而且是他亲自招聘的。这让方雨萱更加愤怒，
陈志远竟然把工作和私人感情混在一起。晚上，陈志远回家的时候，
方雨萱故意问起了公司的情况。"听说你们公司新来了一个策划总监？
"陈志远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小区里有邻居在你们公司附近工作，
偶然听说的。"方雨萱编了个理由。"哦，是有这么回事。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
对公司发展很有帮助。"陈志远的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年轻人？男的女的？""女的，
叫赵美琪。工作很认真，业务能力也强。"终于知道她的全名了。
方雨萱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仿佛在记住一个敌人。当天晚上，
她在网上搜索了赵美琪的信息。果然在公司的官网上找到了她的照片和简历。二十六岁，
名牌大学毕业，工作经验丰富，看起来确实是个优秀的女人。这让方雨萱更加难受。
如果琪琪是个普通的女人，她也许还能安慰自己说陈志远只是一时迷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