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沈明宇!你爸爸要你替沈明川顶罪!”我吼得嗓子发哑,“你死了,
所有遗产都是你弟弟的,而我会被撞成植物人,醒过来就忘了这一切——”他突然急刹,
我摔在地上,却看见他红了眼眶。他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蹲下来,
指尖轻轻碰我发颤的手背。突然将我抱在怀里,说我所经历的循环,是他前世临死前,
在孟婆那求了三天三夜的结果。他突然笑了,指尖抚过我眼下的青黑,“傻姑娘,
不然你以为这循环哪来的?”他的掌心亮起淡金色的光,像前世我被撞飞时,
那个从跑车里冲出来、浑身是血却拼命抱住我喊“别怕”的身影。01我是被阳光刺醒的。
手腕上的痛感先涌上来,像被什么尖锐东西硌着——低头看,是校服袖口勒出的红印。
再抬头,巷口那家卖豆浆的摊子正飘起热气,阿婆掀开竹蒸笼的动作慢得像电影慢放。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我摸出来,屏幕亮着,是沈明川发来的消息:“晚照,
今天看完车赛一起去吃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三年前的短信。我突然一阵头痛,
腿软跪了下去。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的闷响里,记忆潮水般灌进来——前世的今天,
我站在这个巷口等沈明川,一辆黑色跑车从转角冲出来,金属撞击声比刹车声还响。
我被撞飞时最后看到的,是挡风玻璃后那张和沈明川一模一样的脸。“晚照?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沈明川正弯腰看我,眉梢带着点担心的褶皱,
“怎么跪在地上?”他的手伸过来要拉我,我像被烫到似的躲开。
这张和撞死我的人一模一样的脸,此刻正挂着我最熟悉的温柔。
我喉咙发紧:“你哥今天是不是要开车出门?”“明宇哥?”他愣了下,
“他说要去赛道试新车,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抓住他胳膊:“别让他开车!求你,
今天无论如何别让他碰那辆车!”他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哄小孩:“晚照,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哥是赛车手,车技很好的。”02我松开手往后退。
他还在说话,声音像隔了层毛玻璃。我转身往沈家大宅跑去,风灌进校服领口,
灌得眼眶发酸——前世的我到死都不知道,那个说要保护我的人,哥哥是撞死我的凶手。
沈家大宅的保安把我拦在铁门外。我拽着他的袖章尖叫:“沈明宇今天会出车祸!
刹车有问题!你们让我进去!”他皱着眉要叫物业,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引擎声。
红色跑车从车库开出来,沈明宇单手搭在车窗上,侧脸冷得像块冰。我扑过去,
指尖刚碰到车身,就被保安拽住后领拖开。他扫了我一眼,踩下油门。
轮胎碾过我脚边的碎石,我听见自己的哭声被风声撕碎。03再睁眼时,
豆浆摊的热气又飘起来了。手机屏幕还是沈明川的消息,连时间都没变——七点整。
我攥着手机坐起来,指甲掐进掌心。原来这是循环,每次车祸后我都会回到这个清晨。
第三次循环时,我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观察力提升。”系统提示在眼前闪过时,
我正蹲在沈家车库后窗下。这次我没急着冲进去,而是把1点技能点全加在观察力上。
沈明宇的跑车停在车库最里面,红色车身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我绕到车底,
指尖顺着刹车线摸过去——在靠近底盘的位置,摸到一道极细的划痕。那不是自然磨损,
像是用刀尖刻意划的,刚好能让刹车在高速时失灵。“你是谁?”我猛地抬头,
沈明宇正站在车库门口,眉峰挑着,“蹲我车底下做什么?”我喉咙发紧,刚要开口,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我昨晚看见沈明川去了老宅,
偷偷从书房拿了个盒子,鬼鬼祟祟的,会不会和你说的事有关?”沈明宇还在看我,
目光像把刀。我捏紧手机,突然想起系统里剩下的技能点——下一轮循环,
我该把说服力加上去了。他迟早会信的。我望着他身后那道刹车线上的划痕,在心里说。
04豆浆的热气又糊了眼镜片。我盯着手机屏幕上七点整的时间,
把第四轮循环的技能点全砸在“说服力”上。系统提示音刚消失,
我就抓着书包往沈家跑——这次不等他上车,我要在车库里截住他。
沈明宇的黑色跑车停在车库中央,他正弯腰检查引擎盖,侧脸被阳光切出冷硬的棱角。
我冲过去拽他袖子,他反手甩开,眉峰挑得老高:“你是谁,你来这干嘛?
”“刹车线被划了。”我喘着气,“底盘那根,靠近左后轮的位置有刀痕。还有轮胎螺丝,
右边第二个,新蹭的金属屑还没掉。”他动作顿住,转身时眼里多了丝探究:“你怎么知道?
”“带你看。”我蹲到车底,指尖准确按在那道划痕上,“前天下午三点,有个人猫在这儿,
用美工刀划了三刀。”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时间——上一轮循环我蹲在车库后窗盯了六小时,
看陈叔的影子从东墙挪到西墙时,有个穿灰外套的人溜进来过。沈明宇半蹲着凑近,
指腹擦过划痕。金属冷得他皱眉,
抬头时眼底的冰碴子化了些:“父亲最近总说我玩赛车没出息,明川倒是支持。
”他喉结动了动,“昨晚他说要替我去老宅取车钥匙。”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林小满的新消息:“沈明川今早往你常走的路口去了,手里拎着工具箱。”我攥紧手机,
心跳快得撞肋骨。“你到底是谁?”他突然伸手碰我额头,“发烧说胡话?”“我是苏晚照。
”我抓住他手腕,“会被你车撞死的苏晚照。”他瞳孔骤缩。但也没有相信我的话,
还是把车开出去了。05第五次循环的晨光里,我把技能点全加在体能上。这回我没去车库,
而是蹲在沈明宇去赛车场的必经巷口——那是条窄路,两边墙根堆着水泥袋,
他的跑车开不快。引擎声由远及近时,我咬着牙冲出去。体能提升后,我的腿像装了弹簧,
三步就跨到路中央。红色跑车的刹车声刺得耳朵疼,车头停在我脚边十厘米,
轮胎焦糊味混着我剧烈的喘息。沈明宇摇下车窗,额角挂着汗:“你疯了?
”“沈伯庸要你死。”我扒着车窗,“他想让沈明川继承家业,车祸是局,顶罪是局,
连你记不清的小时候也是。”他突然攥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发疼:“陈叔说过,
十岁那年我们兄弟俩发过一场高烧。”他喉音发哑,“醒了之后,
我记不得妈妈临死前说过什么,明川......”他松开手,指节抵着额头,
“他总说我抢了爸爸的爱,可我根本不记得。”我望着他泛红的眼尾,
突然想起前世车祸前那瞬间——红色跑车撞过来时,驾驶座上的人好像也在喊什么。
只是当时我脑袋太疼,没听清。06再睁眼时,豆浆摊的阿姨正把吸管插向我的杯子。
这一次我成功把沈明宇拉进了循环里。手机屏幕亮着,沈明川的消息弹出来:“晚照,
今天我陪你去学校?”我没有给他回消息,我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了。我捏着豆浆杯站在原地。
五轮循环,技能点用了三点。第六轮,我该去老宅了——沈伯庸书房的保险柜,
陈叔说过密码是沈明宇的生日。这次,我要让所有被藏起来的东西,见光。
07第六轮循环的豆浆还是烫的。我没接林小满递来的吸管,
把豆浆往她手里一塞:“帮我拿会儿。”手机屏幕亮着,
沈明宇的消息刚弹出来:“老宅后门三点留缝,陈叔值夜。”前五轮我摸清了,
陈叔总在每月十五替其他仆人值夜。他擦车时会对着沈明宇小时候的照片叹气,
上次循环我问他:“您觉得小少爷真的比大少爷适合继承家业?
”他擦布顿了顿:“沈家养的是狼,不是狗。”三点整,我猫着腰溜进后院。
沈明宇靠在葡萄架下,黑色连帽衫压得低,看见我时扯了扯帽檐:“跟紧。
”书房在二楼最里间。陈叔早把窗闩拨开,我踩上他搬来的木凳,沈明宇托着我腰送进窗户。
保险柜嵌在墙里,密码是他生日——陈叔上次打扫书房时嘟囔过:“老爷子总说这数字吉利。
”转盘转得我手酸,“咔嗒”一声开了。最底层有个金属盒,
沈明宇抽出来时指节发白:“我妈留给我的平安扣,当年说丢了。”盒底压着个U盘。
***沈明宇手机,视频加载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响。“明川,你哥太不听话了。
”沈伯庸的声音像砂纸擦过喇叭,“这车就让他去开吧。”画面里,
沈明川攥着扳手的手在抖:“爸,这样晚照......”“死个平民而已。
”沈伯庸端起茶盏,“你哥顶罪,你接家业,多好的局。”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
沈明宇蹲下去捡,我看见他后颈的青筋跳得厉害:“我十岁发烧醒了就记不得妈妈,
原来不是病。”“是他们给你灌了药。”我蹲下来,碰了碰他发颤的手背,
“陈叔说当年他端过药碗,说‘两个少爷只能醒一个’。”08凌晨五点,我们蹲在车库里。
沈明宇用瑞士军刀挑开刹车线外皮,金属丝断口在手机电筒下泛冷光:“和你说的一样,
是人为切割。”陈叔摸出个老旧的录音笔:“去年给老爷送参茶,
听见他和律师说‘等明宇出了事,遗产全给明川’。”“够了。”沈明宇把证据装进牛皮袋,
“明天家族聚餐,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这张皮。”聚餐厅的水晶灯刺得人眼睛疼。
沈伯庸刚夹起一只虾,沈明宇“砰”地把牛皮袋拍在桌上:“爸,看看你做的好事。
”照片、录音、视频投在墙上,沈明川的脸比桌布还白:“哥,
我真不知道......”“闭嘴。”沈伯庸抓起文件要撕,我按下手机发送键,“撕吧,
备份早就在云端了。”“你!”他抄起桌上的红酒瓶,我后退一步撞进沈明宇怀里。
一切都是沈伯庸的阴谋。警笛声由远及近。大门被撞开的瞬间,沈伯庸的酒瓶砸在地上,
玻璃碴子溅到我脚边。他红着眼嘶吼:“苏晚照!你以为你能逃——”“带走。
”警察的手铐咔嗒扣上他手腕时,我突然想起每次循环开始前,
总有个模糊的声音在耳边说:“再试一次。”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在救他。而是他,
从未放下过我。沈明川也只是沈伯庸安排监视我的棋子。09沈伯庸被押上警车时,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你们根本不明白!
”他的嘶吼撞进我脑子里,前世车祸前那一幕突然清晰起来——刹车失灵的轿车冲过来时,
有个影子扑向我,被撞飞的方向明明是我,
可最后躺在血泊里的……我抓住要离开的陈叔:“那年车祸后,除了我之外,
还有没有其他人受伤?”陈叔手指抖了抖,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沈明宇,
低声道:“少爷当时也在车上。”我猛地转头看他。他垂着眼,
喉结动了动:“那天我本不该开车,是我抢了车钥匙。”他声音发哑,“我看见你过马路,
想踩刹车,可根本没用。我想撞护栏,想转方向,可车像疯了一样……”他突然攥住我的手,
指尖凉得吓人,“我死的时候,意识越来越模糊,可我一直在想,要是能让你再活一次,
哪怕就一次……”林小满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往我手里塞了本旧日记本:“晚照,
我整理沈家旧物时翻到这个。”封皮磨得发白,内页字迹却清晰。
最后一篇写着:“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宁愿不认命,也要护她周全。”翻到末页,
铅笔素描的侧脸,是我。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温柔。
可当我把U盘里的视频拷贝给律师时,
他盯着屏幕突然皱眉:“这段录音的时间戳……好像被改过?”10法庭的灯白得刺眼。
赵泽远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像淬了冰:“刹车线自然磨损的检测报告在这儿,
原告说人为破坏?证据呢?”他突然转向我,“还有这份所谓的‘改装厂证词’——苏小姐,
你能解释下为什么时间戳对不上吗?”旁听席传来窃窃私语。
林小满“啪”地拍桌:“你放屁!我们明明——”“小满。”我按住她发颤的手。
赵泽远的目光太稳了,稳得像早就在等这一天。我想起昨天陈叔说的“根本不明白”,
想起沈明宇说“我死的时候想让你活一次”,后颈冒起冷汗——原来老爷子从一开始,
就没打算让这场审判赢。庭审结束时,沈伯庸被暂时保释。他经过我身边时,喉结动了动,
像在笑。“去赵泽远办公室。”我拽住沈明宇的袖子,“他藏着东西。
”深夜的写字楼走廊声控灯忽明忽暗。沈明宇摸出随身带的赛车工具,
三两下撬开赵泽远办公室的锁。我打着手电筒翻抽屉,他蹲在文件柜前——突然,
他动作一顿:“晚照,过来。”牛皮纸袋里的协议纸页泛着冷光。
最上面是海外账户转移明细,中间夹着公证处的公证书,最后一页的签名栏,
“沈明川”三个字刺得我眼睛疼。“这不是他的笔迹。”沈明宇的指节捏得发白,
“上个月他还在国外参加数学竞赛,根本没回国。”我翻到协议附注:“代签人:赵泽远。
”后面跟着一行小字:“若沈明宇翻案,沈明川以继承人身份承担所有法律责任。
”“他要我们兄弟俩都背锅。”沈明宇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听,“当年推我顶车祸,
现在用明川顶转移资产的罪——老爷子要的从来不是让谁继承,
是让沈家彻底没活人能掀他的棺材板。”我攥紧协议复印件,
想起陈叔递日记本时那一眼——他看沈明宇的眼神,像看自己带大的孩子。“有办法了。
”我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停在“陈叔”两个字上,“老爷子最信任的,
是跟着他三十年的老管家。”沈明宇低头看我,
眼里有火光烧起来:“你是说……”“他藏了太多秘密。”我把协议塞回原处,
“但有些秘密,该让主人家听听了。”11凌晨三点的风灌进窗户,吹得桌上的文件哗哗响。
我摸着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听见楼下传来巡逻保安的脚步声——明天庭审,
该让某些人尝尝,被最信任的人拆穿是什么滋味了。我攥着微型录音笔在候审室来回走,
沈明宇倚着墙看我,指节抵着唇笑:“手都快搓出火星了。”“能不慌么?”我停住脚,
“万一录音效果不好……”“昨晚你在赵泽远办公室装的摄像头,陈叔偷偷给的备用钥匙。
”他走过来,用赛车手套裹住我发凉的手,“老爷子三十年没防过陈叔,咱们赌对了。
”法槌敲响时,沈伯庸坐在被告席,腰背挺得比年轻时还直。
赵泽远作为他的律师正举着那份伪造的代签协议,说什么“沈明川自愿承担家族责任”。
“反对。”我站起来,“申请播放新证据。”法庭里静得能听见空调风声。我按下录音笔,
赵泽远的声音混着咖啡杯轻碰的脆响传出来:“小川啊,老爷子说了,等明宇翻案,
你就得出面顶转移资产的罪……”“不可能!”沈明川从旁听席跳起来,脸白得像张纸,
“我上个月还在剑桥参加竞赛,赵律师说这协议是为了保护我……”“保护你?
”沈明宇突然开口,声音像冰碴子,“保护你去蹲大牢?”沈明川膝盖一软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