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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甩了渣竹马,他哥为我挡刀

##重生回高中毕业派对那天,我听见竹马顾言深跟人炫耀:“苏晚?招之即来罢了。”

##前世我痴恋他十年,为他放弃名校,最后还为他挡刀惨死。

##而此刻,他的校花女友正把红酒泼在我脸上:“离言深远点,他不喜欢你这种书呆子。”

##我抹掉酒渍,径直走向角落的傅景之——顾言深那位高冷禁欲的堂兄。

##“傅学长,能送我回家吗?”

##后来顾言深红着眼把我按在墙上:“为什么选他?你明明爱的是我!”

##我轻笑:“顾言深,重来一次,谁还稀罕你这垃圾?”

##再后来,傅景之替我挡下致命一刀。

##手术灯亮起时,顾言深在门外嘶吼:“苏晚!他要是死了你就永远欠我的!”

冰。

刺骨的冰,混合着黏腻的液体,狠狠砸在我的脸上、脖颈上,顺着锁骨一路滑下去,冻得我浑身一激灵。

视野里一片猩红模糊,耳朵里灌满了嗡嗡的杂音,像是隔着一层厚重浑浊的水。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葡萄发酵气味猛地冲进鼻腔,霸道地挤走了所有空气。

我大口喘息,肺部却像被浸透的棉花堵死,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的疼。身体沉重得不像自己的,骨头缝里都透着虚脱的软。

“啧,薇薇,你这也太浪费了,八二年的拉菲呢。”

一个带着醉意、轻佻又无比熟悉的男声,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穿我混沌的意识。

顾言深。

这三个字像带着倒钩的锁链,猛地勒紧心脏,狠狠向后一拽!眼前那片猩红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片血红——冰冷、绝望、铺天盖地。

刀子捅进身体的闷响,温热的血疯狂涌出带走体温的触感,还有顾言深那张在混乱中扭曲、写满惊恐却唯独没有半分心疼的脸……最后定格在他抱着另一个女人仓皇后退,任由我倒在冰冷地上的画面。

十年。整整十年,像条摇尾乞怜的狗,追在他身后。

放弃顶尖名校的邀请,只为了和他留在同一座城市;像个免费保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甚至……甚至愚蠢到为他挡下那把本该捅向他的刀!

痛彻心扉的悔恨和冰冷的死亡余韵尚未散去,感官却诡异地清晰起来。

头顶是旋转的、光怪陆离的迪斯科球灯,破碎的光斑疯狂跳动,刺得眼睛生疼。

震耳欲聋的电音鼓点一下下砸在耳膜上,混合着少年少女们放纵的尖叫、哄笑和玻璃杯碰撞的脆响。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廉价香水、爆米花和汗液混杂的浑浊气味。

我回来了。

回到了十八岁,高中毕业狂欢派对的那个晚上。

也是我十年愚蠢迷恋彻底曝光、沦为全校笑柄的起点。

“离言深远点,听到没?”

另一个娇嗲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胜利者的傲慢。

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伸过来,带着恶意的力道,用力戳了戳我的肩膀。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脚下踩着黏腻的酒液,几乎滑倒。

“苏晚,别以为整天抱着几本书装清高,言深就能多看你一眼。”

林薇薇那张精心雕琢过的脸凑到我面前,红唇勾起刻薄的弧度,眼神像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他亲口说的,你这种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看着就倒胃口!趁早滚远点,别在这儿碍眼!”

周围瞬间安静了那么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声的哄笑和窃窃私语。

无数道目光,好奇的、嘲讽的、怜悯的、幸灾乐祸的,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狼狈不堪的身上。

红酒顺着湿透的刘海滴落,滑进眼睛里,带来一阵酸涩的刺痛。

“言深,快管管你的小尾巴呀,脏死了!”林薇薇娇嗔着,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依偎进旁边人的怀里。

我抬起手,动作有些迟滞,带着一种刚从深水里爬出来的僵硬。

不是去擦脸上那令人屈辱的红酒,而是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把那些模糊视线的液体和生理性的泪水一起粗暴地擦掉。

视线终于清晰。

越过林薇薇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我看到了顾言深。

他懒洋洋地靠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一条手臂松松垮垮地揽着林薇薇的腰,另一只手晃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

嘴角挂着他惯常的、那种漫不经心又带着点痞气的笑。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依旧是那个能轻易让无数女生尖叫的校园风云人物。

他正微微侧着头,对着旁边一个同样穿着名牌、满脸堆笑的男生说话,声音不大,但在这一刻,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喧嚣,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扎进我的耳膜:

“……苏晚?啧,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罢了。懂吧?就那样儿,没劲儿透了。”

每一个字,都和前世的记忆分毫不差。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然后狠狠一拧。

不是剧痛,而是一种彻底的、深入骨髓的麻木和冰冷。那根名为“顾言深”的弦,绷了十年,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无声地崩断了。碎得干干净净,连一丝尘埃都不剩。

前世临死前那点残存的、可笑的眷恋,被这句轻飘飘的“招之即来”彻底碾成了齑粉。

原来,我拼尽全力燃烧的十年,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廉价而乏味的游戏。

林薇薇的嗤笑声还在继续,周围那些看好戏的目光也依旧黏腻。

但这一切,忽然变得遥远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愤怒?委屈?羞耻?这些前世几乎将我淹没的情绪,此刻却像退潮的海水,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的、彻骨的清醒,还有一片近乎荒芜的平静。

我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目光,下意识地,越过这片喧嚣的浮沫,扫向派对最深处那个光线晦暗的角落。

那里,远离舞池的疯狂和人群的喧闹,只有一盏壁灯散发着昏黄朦胧的光晕。单人沙发里,陷着一个身影。

傅景之。

顾言深的堂兄。

他穿着一件质地极好的深灰色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随意地解开着,露出一小截线条冷硬的锁骨。袖口挽至小臂,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腕,腕骨突出。

一条长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姿态看似慵懒,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微微低着头,额前几缕墨黑的碎发垂落,遮住了部分眉眼。

光影在他轮廓深邃的脸上切割出明暗分明的界限,鼻梁挺直,薄唇紧抿,下颌的线条绷得像刀锋。

明明身处最热闹的派对中心,他却像自带一个隔绝喧嚣的真空场。

周遭的纸醉金迷、青春躁动,仿佛都与他无关。只有指尖偶尔翻过书页的动作,带着一种沉静的韵律。

前世的我,眼里只有顾言深那团灼人的火焰,对傅景之这个存在感稀薄、气质过于冷硬的堂兄,印象仅仅停留在“顾言深那个很厉害但不太好相处的哥哥”。

偶尔在顾家碰见,也只是匆匆点头,从未多看一眼。

此刻,这角落里的沉寂,却像磁石一样牢牢吸住了我的视线。

周围的一切噪音——林薇薇刻薄的讥讽、顾言深肆无忌惮的炫耀、人群的哄笑、震耳的音乐——都迅速远去,变成一片模糊的背景杂音。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角落里那个翻动书页的细微声响,和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沉静而强大的气场。

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像破土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心脏。

离开这里。

立刻!马上!

不是逃离顾言深和林薇薇的羞辱,而是逃离这个让我窒息、让我想起前世愚蠢和死亡的地方。

逃离这片虚伪喧嚣的泥沼。

而那个角落,那个沉静如深潭的男人,像一块伫立在风暴边缘的礁石,成了此刻唯一清晰的坐标。

一股巨大的、近乎孤注一掷的力量从麻木的四肢百骸里涌起。

我没有再看顾言深和林薇薇一眼,也没有理会周围那些或诧异或看好戏的目光。

我动了。

湿透的裙摆黏在腿上,沉甸甸的,带着红酒的黏腻和冰冷。

脚下昂贵的大理石地面被泼洒的酒液弄得一片狼藉,踩上去又湿又滑。但我迈出的脚步,却异常地稳,异常地直。

目标明确,没有丝毫犹豫。

穿过舞池边缘扭动的人群,无视了几道试图阻拦或询问的手,径直走向那个被昏黄光晕笼罩的、寂静的角落。

高跟鞋踩在湿滑的地面,发出突兀而清晰的“哒、哒”声,每一步都敲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空气里。

我能感觉到身后无数道视线瞬间聚焦过来,带着惊愕和难以置信,像芒刺一样扎在背上。

其中两道,尤其灼热——一道是林薇薇惊怒交加的,另一道……是顾言深骤然阴沉下来的。

但我没有回头。

距离在缩短。五米,三米,一米……

终于,我站定在单人沙发前。

昏黄的光线落在他低垂的眉眼上,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他身上有极淡的、清冽的木质香气,混着一点干净的皂角味道,奇异地压过了周遭浓烈的酒气和香水味,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整个派对似乎都停滞了一瞬,连背景音乐都像是被人调低了音量。

无数道目光,惊疑不定地聚焦在这个角落。

我能感觉到顾言深那道几乎要烧穿我脊背的视线。

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红酒的残香涌入肺腑。我微微仰起脸,清晰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足以让附近的人听清:

“傅学长。”

沙发里的男人,翻动书页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

他缓缓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