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孕吐最厉害那天,我那当兵的丈夫顾长风,托人从部队捎回两样东西:一封离婚报告,一瓶酸话梅。他身边的俏护士苏婉婉捏着我的手,柔声细语:“文静姐,长风哥说了,孩子生下来,他照样疼。但这婚姻,就像这酸话梅,吃多了倒牙,还是算了吧。”我掀开军大衣,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迎着全村人同情的目光,笑得比花还灿烂。顾长风,我为你守了三年活寡,你却要在我肚里有了你的种时,把我一脚踹开?行,这婚我必须不能离。我倒要亲自去部队问问,我的男人,是怎么被外面的妖精迷了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