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有两只会流脓的臭脚。只要他回寝室一脱鞋，屋子里就臭气熏天。

我好心提醒他去医院看看，在他鞋里撒了治疗脚气的药粉。他却从此对我怀恨在心。

开始偷穿我的鞋，用我的擦脸巾擦脚。甚至偷偷往我的饮料里滴入他脚上的脓水。有一天，

我无缘无故高烧不退。在我病入膏肓时，终于查出了原因。是因为真菌侵入肺部，

引起了感染。但是我的身体已经多器官衰竭，神仙也无力回天。在我濒死之际，

我的脚臭室友在我耳边幽幽开口。让你多管闲事！我就用我脚上宝贵的福水教训教训你！

在愤怒和绝望中，我闭上了双眼。再醒来，我回到了和他吵架的那一天。这一次，

我不再多管闲事，毕竟好言难劝想死的鬼。我默默看他皱着眉头，抠烂脚趾。脚臭怎么了？

那是男人味儿的象征！不用管它，别耽误咱们打游戏。

01我的寝室总是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而恶臭的来源就是我们宿舍李伟那双能熏死苍蝇，

让整个 217 宿舍沦为无人区的脚……我刚从水房回来，

准备换上那双省吃俭用两个月才买的篮球鞋去打球。但手刚伸进鞋口，

我摸到的不是干燥的内衬，而是一股怪异的潮气。正当我疑惑时，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恶臭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抽出手，

手上竟然沾着一块粘稠、浑浊、散发着恶臭的黄绿色脓水。那味道，

和李伟那几双被他随意塞在床底、散发恶臭的鞋袜如出一辙。甚至更臭。谁穿了老子的鞋？

我在宿舍中发出愤怒的大喊。刚洗漱完回来的赵磊正低头拿着手机刷着视频。

被我这一嗓子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赵磊茫然地抬起头，眼睛里写满了无辜和惊吓。

默哥？咋……咋了？这大清早的，谁惹你了？他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默哥，

啥玩意儿，我咋感觉咱这屋里有点臭呢？显然，他也闻到了那股从我鞋里散发出的恶臭，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什么叫有点臭，那是无敌巨臭好吗？

连赵磊这个重度鼻炎患者都闻到了，可以想象这到底有多臭。操！李伟！

***能不能管管你那生化武器？老子新买的球鞋！除了李伟，还能有谁？只有他的脚，

能制造出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也只有他，有这个动机，有这个胆量！

我几步冲到李伟的床铺前。他裹在被子里，背对着我，只露出一个乱糟糟的后脑勺，

一动不动。李伟！***给我起来！我一把攥住他盖在肩膀上的薄被，用力一扯。

李伟猛地翻过身，动作快得不像刚睡醒。他脸上没有任何睡意，只有一片刻意装出来的茫然。

陈默，***有病吧？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被强行打断睡眠的愤怒。

大清早发什么疯？谁动你鞋了？就你那破鞋，白给老子穿老子都嫌硌脚！

他甚至还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破鞋？我气得浑身发抖，

血直往头顶涌。***睁眼说瞎话是吧？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我把那只沾着脓水的鞋猛地摔到他床铺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瞬间又弥漫开来。

关我屁事！他猛地挥手，像赶苍蝇一样，一脸嫌恶地把我的鞋扫开。你自己脚烂了，

少他妈往我身上泼脏水！滚！他重新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裹成了一只蛆的样子。

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子，我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是徒劳。我咬着后槽牙，

弯腰捡起那只满是恶臭脓水的球鞋，冲进了水房。我发狠地刷洗着球鞋，心中满是悔恨。

02我叫陈默，是一名大一学生。刚报到时，对未来大学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我们寝室是个四人寝，一个室友家是本地的，基本不回寝室。除了我的其他两个人，

一个叫赵磊，另一个叫李伟。赵磊性格活泼，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玩儿。李伟虽然性格孤僻，

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也好在相安无事。但是开学两个月后，

我发现寝室总是若有若无地有一股恶臭。赵磊有严重的鼻炎，嗅觉不是很灵敏。

可这真是苦了嗅觉极其灵敏的我。我苦苦寻找。

恶臭的来源居然是李伟那患有脚气、化脓流水的脚。他确实不太讲卫生，但是我没想到，

居然会这么恶心。我看着他的脚，有些骇人。但是我转念一想，也许他也不想这样的。

毕竟谁愿意得病呢？出于对室友的关心，我提醒他去医院看看，别延误了病情。

在他拒绝去医院后，我以为他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不好意思去治病。

为了不让他心里不舒服，我偷偷在他的鞋里洒了治疗脚气的药粉，他的脚气才有所好转。

当我沉浸在帮助室友的成就感中时，他却怀恨在心。开始常常对我阴阳怪气。这次，

甚至过分到偷偷穿我的新球鞋，把脚上的脓水蹭到了鞋里。刷完鞋，我撑着水池边缘，

大口喘着气。情绪稍微平复之后，我回到了寝室。我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抬起头，

视线无意识地扫过旁边挂着的毛巾架。属于我的那条深蓝色毛巾，右下角的位置，

赫然多了一块硬币大小的黄褐色污渍！我的心猛地一沉。毛巾架的位置离李伟的床铺最近。

是巧合？还是……不管那么多了，我拿起毛巾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那天之后，

我和李伟便不再说话。赵磊夹在中间，大气都不敢出，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

03那瓶雪碧是在一个闷热的下午出现的。我刚刚打完一场篮球赛，

想要赶紧回寝室凉快凉快。推开宿舍的门，一股熟悉的恶臭扑面而来。我观察了一下，

李伟不在。我的书桌上，放着一瓶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不久的雪碧。

透明的塑料瓶身凝结着细密的水珠。谁买的？我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汗，

随口问了一句坐在椅子上看书的赵磊。赵磊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眼神有点茫然。

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回来不久，当时就看到你桌子上有瓶雪碧，可能是李伟放那的吧？

他语气带着点不确定，目光又落回书上。李伟？他会有这么好心？难道是良心发现，

觉得我劝他去医院是为了他好？我没想那么多，拧开瓶盖，一饮而尽。一瓶雪碧下肚，

空瓶被我随手扔进垃圾桶。04痒，毫无预兆地袭来。起初只是皮肤上细微的刺挠感。

我以为是换季的皮肤干燥，或者打球沾上的什么灰尘过敏。并没太在意，

只是偶尔烦躁地抓挠几下。但很快，这微不足道的痒就变了味。它开始痒得剧烈，

变得让人无法忍受。仿佛有无数只微小的蚂蚁，钻进了皮肤底下在啃食我。先是手臂内侧，

然后是后背、腰腹。最后，连小腿和脚踝都难以幸免。那痒意让我很痛苦，

每一次抓挠都带来短暂的麻痹般的***。紧接着是更凶猛的痒意反扑。我像个瘾君子，

在宿舍、在教室、在深夜的床上，控制不住地抓挠着。默哥，你这……挠得也太狠了吧？

赵磊忍不住开口，看着我痛苦的抓挠，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看着不像普通的过敏啊？

要不要去校医院看看？我烦躁地甩了甩手，没事儿，校医院那帮庸医能看出什么？

过几天就好了！但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我的皮肤出现了异样。

那些被我疯狂抓挠过的地方，先是红肿。紧接着，在红肿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它们簇拥着，连成一片。分布在手臂、后背、腰腹，甚至蔓延到了大腿内侧。

我的身体也开始不对劲了。每天我的身体都沉重无比，浑身散发着死气。上课时，

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眼前发黑，阵阵眩晕。肌肉深处开始隐隐作痛，

像是跑了马拉松后的那种酸痛。连呼吸都变得费力。赵磊好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默默地帮我打水、带饭。李伟依旧沉默。他照常上课、吃饭、打游戏。最终，

赵磊终于看不下去了，拖着我去了校医院。校医院的白大褂一脸不耐烦，

草草扫了一眼我手臂上糜烂的水泡，推了推眼镜。湿疹！严重过敏！年轻人，少熬夜，

少吃辛辣***，注意卫生！给你开点抗过敏药和炉甘石洗剂，回去抹抹！药片吞下去，

却没有任何作用。冰凉的洗剂涂在破溃流水的皮肤上，带来短暂的麻痹。但几秒钟后，

痛痒的感觉又变本加厉地反扑回来。05身体的痛痒还没有解决，我又开始了持续的咳嗽。

起初只是喉咙发痒，几声轻咳。后来发展到就是无时无刻的在咳。

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牵扯着身上的水泡，传来刺痛。水泡也一片一片地破裂，

粘稠的液体渗出，浸湿了衣服。我的体温也一路飙升。最后竟然升到了 39.8 度。

我感到皮肤滚烫，视野开始模糊。不行……默哥！你这样不行！赵磊的声音带着哭腔，

必须去大医院！现在！马上！我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次恢复意识，

我发现我躺在医院床上。

..一直发烧……咳得厉害……身上全是泡……校医院说是过敏……没用……越来越重……

赵磊带着哭腔地和大夫解释。呼吸音很弱……满肺湿啰音……不好！抽血！快！影像！

CT！立刻！大夫几乎是大喊着，叫着其他医护加急给我检查。

高烧和缺氧让我的意识时有时无。我听见身边突然传来一阵议论声。……这……这是什么？

一个年轻医生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的天……从未见过……

另一个更沉稳些的声音响起，却同样充满了震惊。

这影像……像……像一片疯狂生长的霉菌森林……快看！

这密度……这分布形态……不像是普通的细菌性肺炎……也不像病毒……这……这太诡异了！

像……像某种真菌？但什么真菌能这么凶险地占据整个肺部？患者免疫系统……查！

快查免疫全套！还有……立刻联系感染科！呼吸科！全院会诊！快！

呼吸现在对于我来说变得像一场酷刑。窒息感席卷全身。嘀——

一声刺耳的长鸣骤然响起。血压 70/40……还在掉……耳边传来护士急促的声音。

肾上腺素！维持住！快！化验室最新结果出来了，患者肌酐爆表，肝酶……天，

肝功全面崩溃了！另一个声音带着崩溃的边缘，看这化验结果，这是多器官衰竭！

太快了！感染源！到底是什么感染源？培养结果呢？病理呢？

一个苍老而焦灼的声音在低吼，充满了无力感。

子……前所未见……像是……像是某种皮肤癣菌的极端变种……但……但怎么会侵袭到肺部？

还这么迅猛致命？年轻医生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困惑。皮肤癣菌……变种……难道是？

流脓……恶臭……偷穿的球鞋……那块黄褐色的毛巾霉斑……那瓶冰凉的雪碧……不是意外！

不是巧合！是谋杀！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我在绝望中逐渐失去了意识。在陷入黑暗之前，

我仿佛听见了李伟在我身边阴阳怪气。陈默……雪碧……好喝吗？

我加了料的……味道……是不是特别够劲儿？劝我？呵……你也配？

多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爽了吧？你懂什么！

我从小就没有朋友，只有我的福水一直陪着我，我不容许任何人把它从我身边夺走！

任何人都不可以！敢嫌弃我福水的味道，那我就让你尝尝它的厉害！接着，

在愤怒和绝望中，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06猛地睁眼，我听见耳边响起一声高亢的怒吼。

谁穿了老子的鞋？这是……这是我自己的声音？我惊恐地抬头，

看见刚洗漱完回来的赵磊。他正拿着手机，被我这一嗓子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赵磊茫然地抬起头，眼睛写满了无辜和惊吓。

这一切竟然和李伟偷穿我球鞋那天的场景一模一样。默哥？咋……咋了？大清早的？

他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随即脸色一白，后退一步。这是怎么回事儿？还是一模一样。操！

李伟！***能不能管管你那生化武器？老子新买的球鞋！

我感受着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发出怒吼。我茫然地看了看我自己。我正站在寝室里，

手里拎着那只崭新的篮球鞋。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腐臭味儿。如此真实。

难道……我……我重生了？我回到了李伟那双流脓的臭脚偷穿我新球鞋的那一天。太好了！

真是天不亡我！既然上天给了这次重生的机会，那么我会好好把握。这一次，

我将不再多管闲事，毕竟好言难劝想死的鬼。李伟不是和他脚上的脓水不能分开嘛？这一次，

我就让他亲手毁在自己所谓的福水手里。我拎着那只沾满脓水的球鞋，

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床铺。我在他床前站定。没有怒吼，没有质问。

只是伸出那只沾着脓液的手，用两根手指捏住那只散发着恶臭的球鞋后帮。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