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满的种子与恶毒计划消毒水的气味还没散尽，林薇把第七个快递盒子踢到墙角。
陈默蹲在玄关，正用软布擦拭那套银灰色的渔具，鱼竿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金属光泽。
“又去钓鱼？”她扯掉真丝睡袍的腰带，语气像被揉皱的废纸。手机屏幕还亮着，
闺蜜群里有人晒出老公送的限量款包，鳄鱼皮纹路在照片里闪着奢靡的光。陈默头也没抬，
指尖拂过卷线器上的刻度：“明天周末，老周约了水库。”他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放松时刻。林薇走到客厅，落地窗映出她精致却紧绷的脸。结婚五年，
这套两居室还是陈默婚前付的首付，墙上挂着的“优秀设计师”证书，
是他十年前在设计院当助理时拿的。她刷着短视频，
算法精准地推来一堆“30岁必须拥有的十样奢侈品”“嫁对人少奋斗二十年”，
每一个标题都像针，扎在她心上。“陈默，你看看人家张总，”她突然提高音量，
把手机怼到他面前，“跟你同岁，去年换了大平层，今年直接提了保时捷。你呢？十年了，
还在原地打转！”陈默放下渔具，站起身时后腰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穿的还是三年前买的冲锋衣，袖口磨出了细毛：“设计这行不一样，要熬资历，
等机会...”“等？”林薇冷笑打断他，“等你头发白了？还是等我人老珠黄？
我同学嫁的那个，没你学历高，现在都开连锁公司了！你守着那点死工资，
守着你这些破鱼竿，能给我什么？”茶几上的玻璃杯晃了晃，水溅在陈默的手背上。他没擦，
只是看着她，眼底的疲惫像积了很久的灰：“薇薇，
我们现在生活很稳定...”“稳定就是穷的遮羞布！”林薇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
“我受够了每次同学聚会都要找借口不去，受够了买支口红还要算折扣，
受够了你整天对着一堆鱼！”抱枕落在渔具包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陈默沉默了，
他总是这样，争吵到最后就变成一座沉默的山。林薇看着他鬓角新冒的白发，
突然觉得一阵生理性的厌恶——这个男人，连愤怒都透着窝囊。手机在这时震动，
是苏晴发来的消息：“薇薇，上次说的事想好了吗？我这边能帮你问问。
”苏晴是她最好的闺蜜，在银行做理财经理，总说羡慕她嫁得安稳。林薇盯着屏幕，
一个恶毒的念头突然破土而出。她想起上周咨询离婚律师时，对方说的“过错方财产分割”，
想起陈默那笔存在她名下、准备换房的存款——那是他熬了无数通宵做项目攒下的十年积蓄。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打：“晴晴，你能出来一趟吗？我有事找你，很重要。
”咖啡馆靠窗的位置，苏晴搅着拿铁里的焦糖，听完林薇的计划，
眼睛瞪得像受惊的鹿：“薇薇，你疯了？那可是陈默啊！让我去...去勾引他，
还要拍证据？”林薇抿了口冰美式，冰块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不是勾引，是测试。
我怀疑他早就对我冷淡了，说不定外面有人。”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
是陈默和女同事讨论图纸的抓拍，角度刁钻得像拥抱。“你看，这就是证据。
”苏晴的脸白了：“这明明是在开会...”“你帮我这一次，”林薇抓住她的手，
指甲几乎嵌进她肉里，“事成之后，那笔钱我分你三成。你不是想给你妈换套电梯房吗？
这钱够了。”她看着苏晴动摇的眼神，加了把火，“而且你想想，他要是真对我忠诚，
这点考验算什么？他要是经不起，那我更该离开他了。”苏晴的手指绞着桌布，
她确实需要钱，也确实...对沉默可靠的陈默有过一丝隐秘的好感。
但这感觉在林薇的计划面前，显得龌龊又可怕。“我...我不知道...”她声音发颤。
林薇松开手，端起咖啡杯，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晴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你总说陈默老实，可女人这辈子，图什么？不就是图个风光吗？等我拿到钱，
我们一起去欧洲，去买你上次看中的那个包。”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
在林薇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她看着苏晴犹豫不决的侧脸，
心里像揣着只毒蛇——只要能摆脱陈默，拿到那笔钱，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苏晴最终还是点了头，像卸下千斤重担般长舒一口气，眼底却蒙着层水雾。
林薇立刻拿出手机，点开和陈默的聊天框：“他明天下午去图书馆查资料，你‘偶遇’他，
就说心情不好，想找个人聊聊。”她手把手教苏晴该穿什么衣服，该说什么话，
甚至连喝咖啡时要“不小心”打翻在他袖口的细节都设计好了。苏晴像个提线木偶，
机械地应着，手指却冰凉。离开咖啡馆时，
林薇看到陈默发来的消息：“明天钓的鱼给你做酸汤鱼，记得早点回家。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然后面无表情地删除了对话框。晚风掀起她的真丝裙摆，
带着初夏的燥热。林薇抬头看着写字楼顶层的霓虹灯，觉得那光芒触手可及。她不知道，
当她把最好的朋友变成鱼饵，投向婚姻的深潭时，自己早已站在了悬崖边缘。
而那个此刻正精心保养渔具的男人，还在憧憬着明天的日出，和她爱吃的酸汤鱼。
第二章：陷阱、崩塌与放纵市立图书馆的木质旋转楼梯泛着陈旧的光，
苏晴攥着帆布包带的手心全是汗。米色连衣裙是林薇特意挑选的，领口裁得恰到好处，
露出锁骨处一小片肌肤。“别紧张，就当陪朋友说说话。”她对着楼梯间的镜子喃喃自语，
镜中人脸色苍白，眼下的乌青遮不住——昨晚她睁眼到天亮，
脑海里反复回放林薇的承诺和陈默温和的侧脸。三楼阅览区靠窗的位置，
陈默正低头翻着一本厚厚的《建筑规范大全》，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
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滑动。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肩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安静的旧画。
苏晴深吸一口气，端着刚买的热可可走过去，脚步轻得像猫。“陈默哥？”陈默抬头，
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温和的笑：“苏晴？你怎么在这？”“我来还书，
”她把热可可放在他手边，指尖故意碰了下他的手背，像触电般缩回，“刚看到你，
就...过来打个招呼。”他把书合上一半，腾出位置：“坐吧，等人？”“不是，
”苏晴坐下时裙摆扫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就是最近...有点烦，想找个人说说话。
”她按照林薇教的剧本，开始讲“工作不顺心”“妈妈催婚”，
眼角余光却在观察陈默——他听得认真，眉头微蹙，是真的在为她担忧。这认真让她心慌。
她从包里掏出个小巧的保温杯，里面是林薇准备的“安神茶”，
据说加了点“能让人放松的东西”。“这是我妈寄的酸枣仁茶，你尝尝？”她把杯子递过去，
手在发抖。陈默刚要接，手机突然响了。是林薇的视频电话，他接起来时，
苏晴飞快地把保温杯藏到桌下。“在哪儿呢？”林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背景是商场的喧嚣。“图书馆，查点资料。”陈默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你呢？逛街？
”“嗯，看到条裙子挺适合你，”林薇轻笑，镜头晃了晃，“跟你开玩笑呢，
我跟苏晴约了下午茶，她没跟你说？”陈默看向苏晴，她慌忙点头：“啊...对，
我忘了说，约了晚点见。”挂了电话，陈默把手机放回口袋，
抱歉地笑了笑：“看来你们有约，不打扰你了。”他拿起热可可，刚要喝，又想起什么，
“对了，你胃不好，少喝这种甜的。”这句不经意的关心像针，扎得苏晴眼眶发烫。
她看着陈默重新翻开书，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突然想把保温杯扔进垃圾桶，
想立刻坦白一切。可林薇发来的微信就在这时弹出：“别忘了计划，三成首付，就差这一步。
”苏晴咬了咬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拿出保温杯，强行挤出自然的笑：“陈默哥，
喝口吧，不然凉了。我妈说这个对失眠特别好。”那天晚上，陈默是被苏晴搀扶着进酒店的。
他喝了半杯茶就开始头晕，意识模糊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苏晴把他扶到床上时，
他还在喃喃自语：“薇薇说喜欢...江景房...”闪光灯在黑暗中亮起时，
苏晴闭紧了眼睛。她拍下陈默倒在床头的照片，拍下自己解开他衬衫纽扣的假象，
拍下那些足以毁掉一个人的“证据”。每按一次快门，心脏就像被冰水浇一次。
林薇收到照片时，正在奢侈品店试戴钻石项链。导购员的恭维像蜜糖，她对着镜子笑得灿烂，
指尖在屏幕上敲下：“做得好，钱很快到账。”一周后的家庭会议，成了审判现场。
林薇把打印好的照片摔在桌上，陈默的母亲当场哭晕过去。陈默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他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又看向旁边低头啜泣的苏晴，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为什么？”他问林薇，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林薇抱起手臂，下巴抬得老高：“为什么？
陈默，你看看你这十年，除了画图就是钓鱼！我受够了这种看不到头的日子！
”她把离婚协议推过去，“签字吧，房子存款都归我，你净身出户，我们两清。
”陈默没看协议，只是盯着苏晴。她被看得浑身发抖，终于忍不住喊出来：“是林薇逼我的！
那杯茶有问题！”林薇立刻打断她：“苏晴你别傻了，现在说这些谁信？”她转向陈默，
眼神冰冷，“你签不签？不签我就把这些照片发到你们单位群里。”陈默拿起笔的手在抖，
墨迹在纸上晕开一个黑点。他签完字，把笔狠狠摔在桌上，转身就走。经过苏晴身边时，
他停顿了一秒，什么都没说，可那眼神里的绝望，让苏晴后半辈子都活在噩梦里。
拿到离婚证那天，林薇直接去了4S店，提了辆红色的保时捷。销售经理点头哈腰的样子，
比陈默十年的沉默顺眼多了。她开车路过曾经住过的小区，没看一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径直驶向市中心的豪华公寓。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盛大的狂欢。她在巴黎铁塔下喝香槟，
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晒日光浴，把衣帽间塞满当季新款，每次刷卡时的快感，
都能暂时压下心底那点莫名的空落。苏晴拿到钱后果真给母亲换了房，却再也没睡过安稳觉。
她辞了职，去陈默可能出现的地方徘徊，
却只看到他同事惋惜的眼神——他搬离了原来的城市，听说去了南方的小城。
林薇在派对上认识了新男友，一个开酒吧的富二代。他们一起在**一掷千金，
在游艇上彻夜狂欢。她偶尔会想起陈默，想起他熨得平整的衬衫，想起他做的酸汤鱼，
可这些念头很快就被酒精和笑声淹没。她把陈默的渔具扔进了垃圾桶，
就像扔掉那段平庸的过去。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有些东西扔得再远，也会在命运的转角，
变成扎进脚心的玻璃碴。一年后，林薇在奢侈品店结账时，被告知信用卡额度不足。
她打开手机银行，看着那串触目惊心的零，突然慌了神。富二代男友早已不见踪影，
只留下一屁股赌债。她坐在空旷的公寓里，看着满墙的名牌包，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寒冷。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却照不亮她眼底的恐慌——这场用背叛换来的狂欢，
似乎要提前散场了。
第三章：挥霍殆尽与创业泥潭自动还款失败的短信像雪片般涌进收件箱时，
林薇正在美容院做热玛吉。电流划过脸颊的刺痛感突然变得尖锐，她猛地坐起身，
昂贵的美容服被扯出褶皱。“怎么了林小姐？”美容师慌忙关掉仪器。“没事。
”她强装镇定，指尖却在手机屏幕上发抖。那串代表余额的数字后面，
跟着个刺眼的负号——上个月在澳门输掉的三百万，终于拖垮了最后一张信用卡。
走出美容院，初秋的风卷着落叶扑在脸上，带着凉意。她习惯性地走向停在路边的保时捷，
却想起那辆车早在半个月前就被抵押了。车贷公司的催款电话像魔咒，
她已经不敢接陌生号码。回到那套曾被她炫耀过的江景公寓，推开门就是满室狼藉。
香槟杯倒在茶几上，奢侈品包装盒堆成小山，角落里还扔着没开封的爱马仕丝巾。
她曾在这里举办过派对，看着朋友们艳羡的眼神，以为自己终于活成了想要的样子。
手机响了，是催债公司的短信，附带着她身份证的照片和“再不还钱后果自负”的威胁。
林薇瘫坐在地毯上，第一次认真计算那笔钱的去向：欧洲十国游花了八十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