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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富人圈有条荒唐规则:必须默许妻子养小奶狗。我以为这只是玩笑,

直到我的妻子柳如烟迷上了男大学生季博达。我拿出她曾写给我的99封情书,每伤我一次,

便烧一封。她放我鸽子陪他,抛下高烧的我去照顾他小感冒。第95封,她为讨好季博达,

当众将我母亲的遗物手表扔进海里。第96封,她将我推下楼梯,

只为让季博达住进我家当护工。第97封,她强摘我肝脏救季博达的奶奶。第98封,

她设计假离婚,被我识破却佯装签字。第99封烧尽,我消失。她终于慌了:“老公我错了,

你回来!”我平静接起电话:“除非是死,否则永不再见。”1墙上的古董钟,

指针沉稳地滑过九点整。手机屏幕在寂静中骤然亮起,是柳如烟。“喂?

”方圆的声音在空旷里显得有些单薄。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得刺耳,柳如烟的声音裹挟其中,

带着一种被酒精浸泡过的慵懒和亢奋:“方圆?哦……今晚临时有点事,不回去了。

你自己吃吧,别等我。”“今天……”方圆喉结滚动了一下,“是纪念日。”“纪念日?

”柳如烟那边顿了一下,紧接着是几声模糊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捂住的笑声,

还有一个年轻男孩撒娇似的黏腻嗓音。她的声音再传来时,透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行了行了,知道了。下次补你。这边正陪博达过生日呢,他刚拿了实习优秀奖,开心着呢!

挂了啊!”忙音瞬间吞噬了所有喧嚣。方圆握着手机,直到屏幕彻底暗下去。他慢慢站起身,

走向书房。沉重的红木书桌最底下的抽屉,带着岁月沉淀的涩感被拉开。

一个深棕色的皮质盒子露出来,上面覆盖着一层薄灰。他小心翼翼地将它取出,拂去灰尘,

打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厚厚一叠信笺。纸张已经有些泛黄,

边缘带着柔软的卷曲痕迹,是少女时代柳如烟特有的清秀字迹。一共九十九封。

那是他们热恋时,她写给他的情书。每一封,都曾是他放在心口最滚烫的珍宝。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指尖拂过那些墨痕。曾经滚烫的誓言,

此刻摸上去只有一片冰凉的纸感。他走到壁炉前,炉膛里是冷的,积着薄灰。

他“啪”地一声擦燃火柴,橙红的火苗跳跃起来,带着硫磺的气息。

火焰贪婪地舔舐上信纸的一角,焦黑的痕迹迅速蔓延,

吞噬掉那些娟秀的“亲爱的方圆”、“我想你”、“永远爱你”。

火光照亮他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脸,瞳孔深处映着那跳跃的、正在焚毁的过去。

纸页蜷曲、变黑,最后化作一小撮灰白的余烬,无声地飘落在冰冷的炉底。

方圆蜷缩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里,高烧像无形的火舌舔舐着四肢百骸,手机就在手边,

屏幕固执地亮着,上面是柳如烟的名字。一遍,无人接听。两遍,依旧是冰冷的忙音。

第三遍拨出去,漫长的等待音像是永无止境的折磨。终于,在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

电话通了。“喂?”柳如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不耐烦,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一个年轻男孩压抑的咳嗽声。“如烟……”方圆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砂纸磨过喉咙,“我……烧得很厉害……很难受……”“发烧?

”柳如烟的声音清醒了些,但那份不耐烦更明显了,“吃药了吗?家里没退烧药?

”“吃了……不管用……感觉……很不好……”方圆的呼吸又急又浅。“哎呀,能有多大事!

挺一挺就过去了!”柳如烟的语气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吵醒的烦躁,“博达这边才麻烦呢!

他淋了点雨,小感冒搞得咳嗽个不停,人难受得很,又撒娇,非要我陪着!我走不开!

”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变得黏腻柔软,显然是对着身边人说的,“乖啊,

再喝口水润润……别闹,我在这儿呢……”电话“啪”地一声被挂断。他维持着蜷缩的姿势,

很久很久。他掀开沉重的毯子,一步,又一步,走向书房。拉开抽屉,

拿出那个深棕色的皮盒。他抽出最上面那封泛黄的信笺。没有点火柴。他径直走到壁炉前,

将信纸的一角,轻轻按在刚才烧第一封信时留下的一小块未冷却的、带着余温的焦黑木炭上。

火焰吞噬了“永远守护你”的字样,最终只剩下一点灰烬,无声地飘落在冰冷的炉底。

第九十四封……————豪华游轮“海神号”的顶层甲板被改造成了临时的拍卖场。

方圆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像一块沉默的背景板。拍卖进行得如火如荼。

一件件令人咋舌的珍宝被端上展台,引起阵阵惊叹和竞价。

直到那只星尘之心腕表出现在聚光灯下。整个拍卖场响起一片低低的吸气声。

方圆的目光瞬间凝固在那只表上,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认得。太认得了。

那是他母亲生前最珍视的遗物,他从不离身。只有在昨晚,柳如烟以想欣赏为名,

软磨硬泡地借了去。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远超这海上的夜风。“起拍价,

八百万!”拍卖师的声音带着煽动性。柳如烟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号牌,

声音清脆响亮:“一千万!”全场哗然。一道道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有惊愕,有探究,

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方圆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一千两百万!

”有人竞价。“一千五百万!”柳如烟毫不犹豫地跟上,甚至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挑衅。

几轮竞价后,柳如烟以令人咋舌的两千三百万,拍下了那只星尘之心。

全场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更多的是窃窃私语。柳如烟得意地扬起下巴,在一片瞩目中,

如同女王般款款走上展台。她拿起那只在灯光下璀璨夺目的腕表,却没有走向方圆,

而是径直走向了站在展台边缘、穿着侍应生制服的季博达。“博达,”她的声音甜得发腻,

在麦克风的放大下传遍全场,“送给你。喜欢吗?”季博达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显得手足无措,更多的是被巨大财富砸中的眩晕感。他下意识地摇头,

声音细若蚊蚋:“柳……柳总,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柳如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他会当众拒绝。那份被拂了面子的不悦瞬间冲垮了她精心维持的体面。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宠坏的孩子得不到玩具时的蛮横和恼怒。

“不能要?”她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有什么不能要的?不就是块表吗?

我柳如烟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人敢说不要!”她的目光倏地扫向角落里的方圆,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恶意和迁怒。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猛地扬起手!

那只承载着方家记忆、凝聚着母亲体温的铂金腕表,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绝望的弧线,

径直飞向巨大的玻璃幕墙外!“噗通!”一声沉闷而短促的落水声,清晰地穿透了玻璃穹顶,

落进方圆的耳膜,也落进了一片死寂的拍卖场。时间仿佛凝固了。柳如烟站在原地,

胸口起伏,脸上带着一种发泄后的、近乎狰狞的快意。方圆的身体先于意识动了。“砰!

”一声闷响,他整个人重重撞在厚重的玻璃幕墙上!他没有丝毫停顿,

双手疯狂地拍打着那坚固的屏障,目光死死锁定手表消失的那片漆黑海面。“开门!!

”他猛地回头,赤红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炭火,死死钉在呆若木鸡的保安身上,声音嘶哑破碎,

“把甲板门打开!!”保安被那眼神里的疯狂和绝望慑住,下意识地按下了控制钮。

沉重的甲板门“嗡”地一声向两侧滑开。冰冷咸腥的海风如同无数把钢刀,

裹挟着巨大的浪涛声和雨点,瞬间灌满了整个拍卖场!方圆没有任何犹豫,

甚至没有回头再看柳如烟一眼。他像一枚投入怒海的石子,纵身一跃,

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包裹了他。他屏住呼吸,拼命睁大眼睛,在冰冷浑浊的海水里摸索。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边缘,他的指尖猛地触到一个坚硬的、带着棱角的冰冷物体!

那一瞬间,仿佛有微弱的电流击穿了他。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攥住了它!是表链!

是母亲的手表!求生的本能瞬间爆发。他双脚猛地蹬水,身体借着浮力向上挣扎!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撕扯着喉咙,他浑身湿透,像一摊烂泥般瘫在冰冷的甲板上。

他成功了。他找回来了。头顶上方传来脚步声和惊呼。有人试图扶他起来。

方圆猛地挥开伸过来的手,动作带着一种受伤野兽的凶悍。他挣扎着,

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柳如烟就站在几步之外。

她裹着旁人递过来的奢华披肩,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有惊魂未定的苍白,

有看到他还活着时一丝不易察觉的松懈,但更多的,

是一种被当众忤逆、被狼狈景象搅扰了兴致的嫌恶和冰冷。她看着他,

像看一件失手打碎的、不值钱的旧瓷器。没有一句询问,没有一丝关心。只有冰冷的厌恶。

方圆的目光越过她,攥紧了手中冰冷的手表,然后,他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脚步,

独自走向船舱深处。回到那间死寂的书房。他打开盒子,抽出最上面的那封信笺。没有犹豫,

没有表情。信纸一角凑近冰冷的炉壁,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上一次焚烧的余温。

火苗“腾”地窜起,迅速吞噬了纸页。火光跳跃着,照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

映着他眼中一片沉寂的、比海水更深的黑暗。九十四,变成了九十五。

别墅里旋转楼梯的阴影处,柳如烟居高临下地站着。

她的目光死死锁住正缓缓走上楼梯的方圆。他脚步有些虚浮,手扶着冰凉的木质扶手,

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连续的高烧、海水的冰冷侵蚀和拍卖会那晚的惊魂未定,

早已透支了他的体力。季博达下午的话,如同淬毒的针,反复扎着她的神经:“如烟姐,

他总在家……我……我放不开手脚照顾你。要是……要是我能搬进来,

随时随地照顾你就好了……” 男孩年轻漂亮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渴望。一个念头,

如同毒藤般在她心底疯长:只要方圆暂时“不方便”……机会就在眼前。

方圆的背影毫无防备,就在他即将踏上最后几级台阶,

身体重心前移、最不稳的那一刻——柳如烟猛地动了!她并非鲁莽地冲撞,

而是带着一种精确计算的、蓄谋已久的狠劲,将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和冲力,

精准地、恶毒地撞向方圆的后腰!“啊——!”一声短促而惊恐的惊呼被硬生生截断。

方圆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背后袭来,瞬间摧毁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平衡!

身体完全失控,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猛地向前扑倒!“砰!咚!哐啷——!

”一连串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和闷响在空旷的别墅里炸开!他的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

重重地砸在棱角分明的台阶上,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

眼前彻底陷入一片漆黑。柳如烟站在楼梯顶端,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抓着栏杆,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看着下方蜷缩成一团、无声无息的身影,脸上没有一丝慌乱,

反而有一种计划得逞的、近乎冷酷的平静。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家庭医生的号码,

声音刻意染上了恰到好处的惊慌和颤抖:“李医生!快!

方圆……方圆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情况很不好!快!”季博达搬进了别墅,

以“护工”的名义。“方先生,该换药了。”他的声音很轻柔,动作看起来也无可挑剔。

他熟练地揭开方圆胸口处的敷料,露出下面大片青紫肿胀、甚至有些渗血的皮肤。

季博达拿起消毒棉球,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伤口边缘。

就在棉球接触到最敏感的那片淤肿皮肤时,他的手腕几不可察地向下沉了沉。

指尖的力道骤然加重,那看似擦拭的动作,瞬间变成了用指甲狠狠掐进淤血深处!“呃——!

”方圆身体猛地一弓,剧痛让他眼前发黑,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他闷哼出声,

难以置信地看向季博达。季博达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带着一种天真的关切:“啊,

对不起方先生,弄疼您了?这块淤血太深了,要揉开才好得快呢。”他一边说着,

沾着消毒药水的手指更加用力地、带着一种折磨的意味,

在那片剧痛的淤伤上反复碾压、抠挖!房门再次被推开。柳如烟走了进来,

脸上带着一丝不耐:“还没弄好?”她的目光扫过方圆痛苦扭曲的脸,落在季博达身上时,

立刻变得柔和如水,“博达,怎么了?”“如烟姐……”季博达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

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我刚才不小心弄疼方先生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只是想帮他揉开淤血……方先生好像……好像生我气了……”“方圆!

你冲博达发什么脾气?他是来照顾你的!不小心弄疼你一下怎么了?一个大男人,

这点疼都忍不了?跟博达道歉!”道歉?他看着柳如烟那张写满维护和指责的脸,

又看向季博达那隐藏在无辜外表下的得意眼神。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涌上喉咙。

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当场呕出来。“……对不起。”他的声音嘶哑,没有任何起伏,

像一句机械的复读。柳如烟满意地“哼”了一声,转头对季博达柔声道:“别理他,

他就这臭脾气。走,陪我去喝下午茶,刚到的锡兰红茶。”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方圆躺在寂静里,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和胸腔里撕裂般的痛楚。他慢慢转过头,

看向床头柜的方向。他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够到了盒子,抽出最上面那封泛黄的信笺。

他没有力气下床,也没有火。他只是用颤抖的手指,将信纸的一角,

凑近了床头柜上那盏散发着微弱热量的欧式台灯灯泡。火光很小,

只照亮了他指尖一点点的范围,映着他眼中一片荒芜的死寂。焦黑的痕迹蔓延,

最终吞噬了整张纸。灰烬无声地飘落在深色的地毯上,很快便无迹可寻。九十五,

变成了九十六。豪华病房的走廊空旷而冰冷,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

季博达焦躁地在手术室门外踱步,他奶奶的病情突然恶化,肝衰竭,命悬一线。

主治医生的话如同丧钟:“唯一的希望,是尽快进行肝脏移植,

直系亲属配型成功的几率最高。”季博达猛地停住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绝望和疯狂。

他一把抓住旁边柳如烟的手臂:“如烟姐!救我奶奶!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求求你!

一定要救她!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我什么都给你!”柳如烟被他抓得生疼,

眉头紧蹙,却没有推开他。季博达此刻的脆弱和依赖,像最烈的毒药,让她沉溺其中。

她看着手术室门上刺眼的红灯,眼神变幻不定,她安抚地拍了拍季博达的手背,

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放心,博达。有我在。”她转过身,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异常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查一下,

方圆现在在哪?……家里?很好。带上人,现在立刻过去,

把他‘请’到博达奶奶所在的医院。对,就是现在。……理由?不需要理由。

我要他立刻、马上出现在配型室门口。”电话挂断。她看向季博达,

脸上露出一丝安抚的、却冰冷无比的笑意:“等着吧,博达。你奶奶会没事的。

”别墅的书房里,方圆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楼下突然传来急促而粗暴的敲门声,

紧接着是门锁被强行破坏的巨响!方圆猛地抬头。书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身材魁梧的男人闯了进来,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方先生,

”为首的男人语气冰冷,毫无起伏,“柳总请您立刻跟我们走一趟。”方圆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去哪里?什么事?”他放下书,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医院。季博达先生的长辈病危,需要您配合做一项检查。”肝脏移植!

这个词如同闪电般劈入方圆的脑海!柳如烟竟然敢!她竟然真的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体上!

“我不去。”方圆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和季家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义务做这种检查。

”“这恐怕由不得您,方先生。”为首的黑衣男人面无表情地向前逼近一步,

另外两人也呈扇形围拢过来。“柳总交代,务必请您配合。”另一个男人补充道,

语气里带着***裸的威胁。方圆看着他们逼近,看着他们眼中毫无人性的冰冷,

他猛地站起身,试图绕过书桌:“让开!否则我报警了!”就在他动作的瞬间,

一直站在他侧后方的那个男人,毫无预兆地出手了!动作快如闪电!一记精准狠辣的手刀,

带着破风声,狠狠劈在方圆的颈侧!“呃……”剧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瞬间炸开!

方圆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他看到的,

是头顶刺眼的水晶吊灯,和黑衣人俯视他的、如同看着一件货物般的冷漠眼神。

无影灯冰冷刺眼的光线强行刺破黑暗。方圆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让他瞬间又闭上。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呛入鼻腔。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

手脚被束缚带牢牢固定着。视野模糊晃动,耳边是仪器的单调蜂鸣和模糊的人声。

平稳……”“……配型结果完全吻合……”“……可以开始准备……”“……麻醉……”不!

不能麻醉!一股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他清醒!他试图挣扎,

但束缚带像铁箍一样勒进皮肉,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喉咙像是被堵住,

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哑气音。视野稍微清晰了一些。

他看到了戴着口罩、只露出冷漠双眼的医生和护士。他转动眼球,

透过手术室门上的小观察窗,看到了外面走廊上两个模糊的身影。柳如烟!季博达!

柳如烟正侧着头,低声对季博达说着什么,脸上带着一种安抚的、仿佛在给予恩赐般的表情。

季博达则紧紧抓着她的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期待,那眼神贪婪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他们要用他的肝!用他方圆的肝脏,去救季博达的奶奶!而柳如烟,他法律上的妻子,

此刻正站在外面,像个主宰生死的女王,冷酷地安排着对他身体的切割!

愤怒、恐惧、被彻底背叛和物化的巨大屈辱感如同岩浆般在胸中翻涌!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却只发出破碎的、无人能听清的音节:“……不……放开……柳……如烟……”“麻醉开始。

”一个冰冷的声音宣布。视野彻底模糊,外面那两个冷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再次恢复意识时,是被伤口处撕裂般的剧痛唤醒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部巨大的伤口。

他躺在病床上,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和药物的气味。病房门被推开。柳如烟走了进来,

妆容精致,衣着光鲜,脸上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甚至还有一点施舍般的关切。

“醒了?感觉怎么样?手术很成功。博达奶奶那边情况也稳定了,医生说恢复好的话,

问题不大。”方圆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她。腹部传来的剧痛提醒着他失去的那一部分。

他看着柳如烟那张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脸。

“我的……肝……”柳如烟微微蹙眉,仿佛他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是啊。

配型很成功,正好救了博达奶奶。这不是很好吗?你救了人,博达也安心了。别多想,

好好养身体。博达和他父母,都很感激你。”感激?柳如烟似乎觉得任务完成,没再多停留。

“你休息吧,我去看看博达那边,他守了一夜,也累了。”她转身,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冷漠,消失在门外。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伤口处持续不断的、尖锐的疼痛。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侧过头。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

他用颤抖的、几乎握不住东西的手指,极其缓慢地解锁屏幕。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只有一个联系人发来的加密图片。他点开。图片有些模糊,显然是***。

画面里是柳如烟常用的笔记本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