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九霄混沌经 渊画 2025-02-27 19: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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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石寒夜冬夜的风像淬了冰的刀子,刮过青石镇斑驳的瓦檐。林渊蜷在柴房角落,

握着豁口的柴刀往掌心呵气,指节上的冻疮裂开细小的血口,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窗外飘来伙房炖肉的香气,混着管事们划拳的笑骂声,将他胃里那半个冷窝头灼得火烧火燎。

"小杂种躲懒?"木门突然被踹开,周管事提着灯笼晃进来,油光满面的脸映着跳动的火光,

"明日外门弟子要来收供奉,这堆柴火不劈完,仔细你的皮!"柴刀重重剁在木桩上,

碎木飞溅划破少年脸颊。林渊垂眼盯着自己开裂的草鞋,

喉头滚了滚:"上月镇东张老爷家的工钱......""啪!

"灯笼杆子抽在脊梁的闷响惊飞檐上寒鸦。林渊踉跄着撞向柴堆,后颈突然传来灼烫。

他下意识攥住胸前那块自小佩戴的灰白石佩——此刻竟泛着诡异的青光,

裂纹中渗出丝丝温热。"还敢顶嘴?"周管事啐了口浓痰,灯笼照着少年蜷缩的身影,

"你娘瘫在床上等药钱?老子告诉你,今晚......"话音戛然而止。林渊瞳孔骤缩,

视野被暴涨的青光吞没。剧痛从心口炸开,仿佛有万千根须刺入血脉。

混沌初开般的轰鸣在识海震荡,

稀听见苍老的声音穿透亘古时空:"混沌种......终于等到......"再睁眼时,

月光依旧斜照柴房,周管事却不见踪影。掌心黏着潮湿,

林渊怔怔看着半截断指——是方才灯笼杆子抽打时飞溅的,此刻正在他手中化作缕缕黑烟,

渗入那枚已然蜕变成翡翠色的玉佩。

"灵田......开......"呢喃不受控地溢出唇齿。青光自玉佩漫出,

在他周身织成茧状光幕。腐木的霉味突然被清冽药香取代,

林渊骇然发现自己站在一方三丈见方的奇异空间,黑土中涌动着银色雾霭,

几株半透明的灵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指尖触到灵草的刹那,剧痛再次席卷全身。

黑土突然翻涌如浪,

将他彻底吞没......第二章 灵田初现腐草混着铁锈的血腥味冲进鼻腔时,

林渊正死死抠着潮湿的泥地。黑土从指缝簌簌滑落,他惊觉自己仍蜷在柴房角落,

掌心的翡翠玉佩烫得惊人。"周扒皮人呢?"粗粝的男声伴着火把光亮逼近,

三个护院踢开散落的柴堆,"李教习等着清点供奉,这老杀才......"话音卡在喉头。

领头的刀疤脸突然捂住口鼻倒退两步——少年周身萦绕着淡淡青雾,

昨夜还渗血的冻疮竟已结痂脱落,露出玉石般莹润的皮肤。

林渊将玉佩塞进衣襟的动作被刀疤脸逮个正着。护院头子舔了舔黄牙,

九节鞭"啪"地抽裂地砖:"小崽子偷了东家宝物?"鞭影裹着厉风劈来时,

林渊本能地翻滚躲避。后腰撞到柴堆的瞬间,

他竟清晰地看见鞭梢轨迹——就像清晨观察灵草抽芽那般,每一道弧线都缓慢得能数清纹路。

"咔嚓!"九节鞭被少年徒手攥住的脆响惊得众人呆立。林渊自己也愣住了,

掌心浮现的青色道纹正在皮下流转,昨夜灵田里那株七叶冰心草的纹路,此刻竟与血脉共鸣。

"妖、妖术!"刀疤脸弃鞭欲逃,却被同伴推搡着上前。林渊突然闷哼跪地,

翡翠玉佩再度发烫,一缕青气顺着经络游走丹田——那方灵田竟在识海中缓缓旋转,

黑土间凝结的露珠正透过虚空渗入气海。"都住手。"紫檀木门吱呀作响,

玄色劲装的身影跨过门槛。外门执事李慕白指尖轻弹,三枚铜钱钉入梁柱,

将护院们的衣角齐齐钉在原地:"辰时未至便喊打喊杀,青石镇的规矩喂狗了?

"刀疤脸扑通跪倒:"李大人明鉴!周管事昨夜失踪,这小畜生......""你来说。

"李慕白转向林渊,目光扫过他掌心未褪的道纹,"为何身怀木灵之气?"柴堆阴影里,

少年喉结滚动。灵田空间在识海中震颤,那株成熟的七叶冰心草突然化作流光,

顺着经脉涌向双目。再抬眼时,

他竟看见李慕白丹田处盘踞着团灰雾——与昨夜周管事被玉佩吞噬前的模样一般无二。

"晚辈......偶得灵药。"林渊从怀里掏出个粗布包,

七片冰晶似的草叶还沾着黑泥土腥,"愿献与仙长。"李慕白瞳孔骤缩。布包掀开的刹那,

整个柴房温度骤降,瓦楞上凝出霜花。这是炼制筑基丹的主药,

便是内门药园也要十年方能成株。"明日随车队回山。"剑鞘挑起少年下颌,

李慕白的声音像淬了雪的刀,"若你能通过验灵碑,本座许你一个杂役名额。

"脚步声渐远后,林渊瘫坐在柴堆旁。衣襟内的玉佩渗出滴青翠灵液,

顺着锁骨流到心口——这是催熟七叶草后灵田凝结的精华。他摸出贴身藏着的药包,

母亲咳血的帕子已被冰灵气浸得发硬。院墙外忽然传来马嘶。十八辆青铜马车碾过青石板路,

车辕上赤炎旗猎猎作响。林渊攥紧开始发热的验灵木牌,屋檐冰棱映出他眼中跳动的青光。

第三章 外门大比验灵碑高九丈九尺,矗立在青云宗山门前宛如一柄青铜古剑。

林渊握紧木牌站在队伍末尾,

前方锦衣少年们谈笑声刺耳:"听说今年有个柴房杂役来碰运气?

""怕不是偷了哪个师兄的丹药......"忽然有冰凉的手拽住林渊袖口。

穿杏黄襦裙的少女踮脚递来油纸包,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尾泪痣:"阿渊哥,

娘让我塞给你的桂花糕。"林渊指尖一颤。

青梅竹马小满袖口还沾着药渍——那是他母亲咳血染的。他正要开口,前方突然响起钟鸣。

验灵碑表面浮起万千符文,为首的白袍弟子将手按在碑上,顿时有赤芒冲天而起。"火灵根,

七寸三!"人群哗然中,林渊感觉怀中的玉佩开始发烫。轮到他时,

执事弟子瞥见他粗麻衣角的补丁,嗤笑着甩甩名册:"手放上去就行,

反正......"掌心触及青铜的刹那,异变陡生!碑文突然疯狂旋转,

无数裂纹从林渊指下蔓延。沉寂千年的古碑发出龙吟般的哀鸣,整个山门广场地动山摇。

林渊识海中的灵田剧烈震荡,混沌道纹顺着经脉游走,竟在碑面蚀刻出太古篆文。

"魔道奸细!"白袍弟子剑光暴涨,却被一道紫雷劈得粉碎。高台上传来茶盏碎裂声,

须发皆白的长老踏空而来,袖口十二道金纹昭示着执法堂首座的身份。"小友如何称呼?

"魏长老目光如电扫过林渊掌心,"这验灵碑乃初代掌门所立,

上次异动还是三百年前......""晚辈林渊。"他忍着经脉灼痛收手,

古碑裂纹中渗出青雾,竟凝成半朵混沌莲花的虚影。身后传来小满的惊呼,

混在人群里的刀疤脸护院正阴笑着捏碎传讯符。魏长老突然并指按在林渊眉心。

浩瀚神识冲入灵台的瞬间,灵田空间的黑土突然掀起巨浪,将外来者尽数吞没。

老者闷哼倒退三步,袖中本命法宝"鉴天镜"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明日外门大比,你参加。

"魏长老拂袖转身,嘴角溢出的血丝化作金芒消散,"若进前三,本座亲自收徒。

"夜幕降临时,林渊在弟子房摊开手掌。白日被验灵碑割破的伤口里,

竟长出细小的翡翠嫩芽。窗棂突然被石子击中,小满焦急的传音混在风里:"快逃!

李执事带着刑堂的人往这边......"破空声骤然而至。七柄淬毒飞钉穿透窗纸,

床榻瞬间被腐蚀出焦黑孔洞。林渊翻滚到梁上,混沌道纹自动护体,

在黑暗中映出偷袭者腰间的赤炎令牌——正是白日验灵时带头嘲讽的内门弟子!

第四章 神农初现梁上灰尘簌簌落在鼻尖时,林渊嗅到了腐骨草的腥甜。

七道幽绿毒钉钉入床板的方位,

恰好封死所有退路——这是青云宗刑堂处置叛徒的"七星锁魂阵"。"倒是机灵。

"窗棂无声化为齑粉,玄衣人屈指轻弹,琉璃灯盏映出他腰间赤龙纹玉佩,

"可惜验灵碑留不得你。"林渊后颈混沌道纹骤然发烫。

偷袭者袖中飞出的缚仙索突然在半空扭曲,竟被无形之力扯进他掌心。

玄衣人瞳孔收缩的刹那,少年借着月光看清对方喉结处的黑痣——三日前验收供奉的李慕白,

此刻眼中泛着与周管事相同的灰雾。"你不是李执事!"林渊翻身撞破瓦顶,

屋檐霜花割破脸颊的瞬间,灵田空间在识海中轰然展开。

黑土地里沉睡的七叶冰心草同时爆开,化作寒潮席卷现实。整个弟子房顷刻冰封。

李慕白震碎冰层的间隙,林渊已踩着屋檐兽首跃向试剑崖。怀中玉佩滚烫欲燃,

小满缝在衣襟的护身符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血色卦象——大凶,西南。"渊儿快走!

"母亲病榻前的咳嗽声仿佛在耳畔炸响。林渊咬牙捏碎那株在灵田催熟的百年血灵芝,

磅礴药力冲得经脉几欲爆裂,速度却陡然提升三倍。坠入黑松林的瞬间,头顶传来裂帛之音。

九幽冥雀展开足以遮蔽月华的羽翼,猩红竖瞳锁定狂奔的少年。

这上古凶兽本该镇守宗门禁地,此刻爪钩却闪烁着与李慕白眼中同样的灰雾。"原来如此。

"林渊突然刹住脚步,混沌道纹自掌心蔓延至全身。灵田空间的黑土翻涌如沸,

那株始终不肯开花的混沌青莲终于绽开第一瓣——莲心赫然悬浮着枚青铜残片。

九幽冥雀俯冲带起的罡风掀翻三人合抱的古树。林渊不退反进,任由利爪穿透左肩,

染血的手掌狠狠按在凶兽眉心。青铜残片突然发出太古祭祀之音,

冥雀额间灰雾尖叫着化作人脸,竟是李慕白的模样!

"神农鼎碎片......"凶兽痛苦嘶鸣中,林渊灵台响起沧桑叹息。

无数陌生记忆涌入神识:上古先民跪拜巨鼎炼丹,

星坠大地时鼎身崩裂成九块......"砰!"紫色雷火从天而降,

魏长老的松纹剑逼退九幽冥雀。林渊趁机滚入寒潭,怀中的青铜残片遇水发光,

竟在潭底映出巨大鼎足虚影——正是记忆里的神农鼎!"接着!"岸上抛来玉瓶,

小满鬓发散乱地趴在崖边,"鼎足东南三尺!"第二道雷劫劈下时,

林渊已握住潭底冰封的鼎足。混沌青莲虚影自背后绽放,鼎足残片化作流光没入莲心。

九幽冥雀突然收翅俯首,额间灰雾尽散,金红尾羽轻轻扫过少年流血的肩头。

第五章 丹惊四座丹炉炸裂的焦糊味弥漫会场时,林渊正将最后一株血线草投入药鼎。

观礼台上某位灰袍长老的袖中,一缕灰雾悄然缠住验丹官的脖颈。

"寒潭水、三更露......"林渊默念昨夜浮现在神农鼎残片上的古方,

掌心混沌道纹渗入青铜鼎足。鼎身虚影在药香中逐渐凝实,

竟将四周其他参赛者的炉火尽数吞噬。"装神弄鬼!"紫袍丹师隔空拍碎案几,

袖中飞出十八根封灵钉,"区区杂役也配......"话音未落,

林渊鼎中突然迸发七彩霞光。九道龙形丹气冲霄而起,在云层中撕开个漩涡。

观众席传来惊呼——那分明是丹经记载的"九龙问天"异象,唯有极品灵丹出世方能引动!

灰袍长老猛然起身,茶盏在掌心化作齑粉。他眼底灰雾翻涌如潮,藏在袖中的左手捏碎玉符。

会场四周七十二盏长明灯同时爆燃,火舌竟凝成锁链缠向林渊。"小心!

"小满的惊呼被淹没在风雷声中。林渊反手握住鼎耳,混沌青莲自脚下绽放。

烈焰锁链撞上莲瓣的刹那,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闷哼——十余名弟子七窍渗出灰雾,

化作利刃刺向擂台。魏长老的松纹剑悍然出鞘,剑光却在触及灰雾时诡异消融。

林渊喉间泛起腥甜,鼎中即将成型的丹药突然剧烈震颤。

他瞥见灰袍长老袖口若隐若现的赤炎纹——与那日偷袭者的令牌一模一样!"原来是你。

"混沌道纹蔓上脖颈,林渊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入药鼎。神农虚影自鼎身浮现,

屈指弹飞三道灰雾利刃。即将溃散的丹气突然收拢,化作九颗金纹流转的丹药落入玉盘。

"九转......金丹?"验丹官的声音在颤抖。灰袍长老袖中灰雾凝成鬼爪,

却在触及玉盘的瞬间被丹气灼烧出焦黑孔洞。整个会场突然陷入死寂,

唯有林渊指间的鼎足残片与某处共鸣震颤。观礼台最高处,始终闭目的白发老者终于睁眼。

他腰间悬挂的半块青铜残片正发出龙吟,

与林渊手中的鼎足形成完整鼎形虚影——赫然是初代掌门画像中的神农鼎!"魔道宵小。

"老者轻叩桌案,十丈青石地砖突然翻转。藏在暗处的数十名灰雾附体者来不及惨叫,

便被地底涌出的紫霄神雷劈成飞灰。林渊感觉怀中玉佩滚烫,

九幽冥雀的虚影在身后一闪而逝。灰袍长老突然狂笑,

整张面皮如蜡油般融化:"混沌种现世,你们挡不住......"话音未落,

其天灵盖突然窜出九道灰影,裹挟着验灵碑碎片冲向山门。魏长老的剑阵晚了一步。

林渊看着掌心随灰影远遁而发热的混沌道纹,

耳边响起只有他能听见的太古低语:"鼎碎九州,

魔种生根......"第六章 古墓疑云青苔爬满禁地石碑的裂缝,

林渊贴着湿滑的岩壁挪步。掌心混沌道纹泛着微光,将石缝间暗藏的噬灵虫逼退三尺。

昨夜那缕从灰袍长老体内逃出的灰雾,此刻正在他识海中发出蛊惑的低语。"左七步,震位。

"神农鼎虚影在气海轻颤,林渊抬脚踩中某块凸起的青砖。岩壁突然裂开幽深洞口,

千年寒潮混着腐烂符纸扑面而来。借道纹微光望去,十三具青铜棺椁呈北斗状排列,

棺盖表面用朱砂写着历代掌门名讳。最后一具棺木的镇魂钉竟是新的。

林渊指尖触到棺盖边缘的赤炎纹,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响动。

九幽冥雀的金红尾羽扫过地面,喙尖轻啄他腰间玉佩——这是今早小满偷偷系上的,

缀着少女编的平安结。"你也觉得不对劲?"林渊抚过棺盖中央的裂痕,

那里残留着与灰雾同源的腥气。神农鼎残片突然自行飞出,重重撞在棺椁七星位。

棺盖滑开的刹那,腐臭黑水喷涌而出。林渊翻身跃上横梁,

却见本该羽化的前代掌门枯骨缓缓坐起,黑洞洞的眼眶转向他藏身之处。枯指划过棺内铭文,

石壁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等了两百年......"沙哑嗓音惊得冥雀炸开翎羽。

枯骨天灵盖插着半截桃木钉,随着起身动作簌簌掉落尸蠹。

林渊喉头发紧——那袭破烂的掌门法衣下,胸骨处赫然嵌着块神农鼎残片!

"魔种已侵染护山大阵。"枯骨突然暴起,指爪带起腥风抓向林渊心口,

"把你的混沌种给我!"梁柱在爪风中崩裂。林渊借势倒翻入棺椁,

怀中的鼎足残片与枯骨胸前的碎片产生共鸣。混沌青莲自识海怒放,

竟将袭来的尸毒尽数转化为精纯灵气。"您当年是故意兵解的。"林渊擦去嘴角血渍,

瞥见枯骨后颈的赤炎烙印,"魔道在您神魂种下禁制,但神农鼎护住了最后清明——对吗?

"枯骨动作突然凝滞,眼眶燃起幽蓝魂火。棺底暗格弹开,半卷兽皮书册落在林渊脚边。

泛黄的纸页上,前代掌门用血写着:"赤炎峰地脉有异,九鼎......"轰隆!

整座古墓突然剧烈摇晃。枯骨胸前的鼎片迸发强光,

在林渊眼前拼凑出宗门舆图——七处地脉节点正渗出灰雾,最浓处竟是魏长老闭关的剑冢!

冥雀突然发出凄厉啼鸣。林渊转头看见小满倒在墓室入口,杏黄襦裙染着血渍。

她手中紧握的传讯符还在闪烁,映出刑堂弟子包围林渊家宅的画面。

第七章 剑冢惊变松纹剑的寒芒刺破小满肩头时,林渊嗅到了腐心莲的味道。剑冢万剑齐鸣,

魏长老道袍上十二金纹浸在血泊里,瞳孔灰雾翻涌如煮沸的沥青。"叮!

"神农鼎残片撞偏剑锋,在青石地砖擦出火星。林渊揽住小满滚向剑池,

混沌青莲虚影堪堪挡住追来的剑气。怀中的少女呼吸微弱,

掌心的平安结正在吸收她伤口的灰雾。"魏师叔!"林渊踢飞三柄插在地上的古剑,

"您当年教我御剑诀时说过,剑心澄明方可见道!"回答他的是漫天剑雨。

十万残剑自剑冢各个角落腾空,化作遮天蔽日的铁幕。魏长老的须发在魔气中疯长,

松纹剑尖凝聚出漆黑的漩涡:"交出混沌种,许你全尸。"林渊突然将神农鼎残片按进剑池。

池底沉寂百年的断刃突然震颤,与鼎片共鸣发出悲怆剑吟。

前代掌门枯骨传来的记忆在此刻苏醒——这池底镇压的正是神农鼎第二块残片!"开!

"混沌道纹蔓上瞳孔,林渊徒手插入沸腾的剑池。皮肤血肉在剑气中剥落又重生,

白骨五指终于触到冰凉的青铜碎片。两枚残片拼合的刹那,剑冢穹顶轰然炸裂,

露出夜空中旋转的九星连珠。魏长老的魔化剑罡劈到面门时,林渊背后浮现完整的鼎足虚影。

古朴的鼎纹亮起瞬间,十万残剑突然调转剑尖,化作银色洪流撞向入魔的老者。

"不可能......"松纹剑寸寸碎裂,魏长老踉跄着按住心口。最后一丝清明挣破灰雾,

他颤抖着捏碎腰间玉佩,

露出里面干枯的并蒂莲:"告诉阿芜...我......"未尽之言随着身躯崩解消散。

林渊接住玉佩时,剑池突然升起七彩虹桥。小满伤口的灰雾被鼎影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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