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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洛瑾言是《穿书后我断袖了免费阅读全文无弹窗》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乌卓讲故事”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当我睁开发现自己正跪在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面前我只用了三秒就理清了现我穿书穿的还是我昨晚熬夜吐槽的那本古早虐文《帝王劫:罪妃哪里逃子血霉、被渣男主虐身虐心、挖肾流产、最后还笑着原谅了他、并帮他挡箭而死的圣母女沈知此龙椅上坐着就是本书的男主新帝顾他正用一种“女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的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按照原剧我应该对他流露...
当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跪在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面前时,我只用了三秒钟,
就理清了现状。一,我穿书了。二,
穿的还是我昨晚熬夜吐槽的那本古早虐文《帝王劫:罪妃哪里逃》。三,
子血霉、被渣男主虐身虐心、挖肾流产、最后还笑着原谅了他、并帮他挡箭而死的圣母女主,
沈知微。此刻,龙椅上坐着的,就是本书的男主角,新帝顾昭。他正用一种“女人,
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按照原剧情,
我应该对他流露出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
然后开启我们长达三百多万字的、你追我逃、你插翅难飞的狗血虐恋。但我,
一个在现代社会被996福报喂大的社畜,累了,真的累了。上辈子加班猝死,
这辈子还要体验满清十大酷刑豪华套餐?对不起,我不干了。我抬起头,
迎上顾昭那自以为是的目光,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地开口:“陛下,臣女有一事相求。
”顾昭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说。”“臣女自幼体弱,与佛有缘。
如今家父已为国捐躯,臣女了无牵挂,恳请陛下恩准,许臣女入京郊水月庵,带发修行,
为国祈福,聊度余生。”我的声音,清晰,冷静,不带一丝感情。顾昭英俊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龟裂的表情。他似乎没想到,这个本该对他痴心不改的女人,竟然要出家。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沈知微,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回陛下,
臣女没有玩把戏。”我垂下眼眸,姿态谦卑,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红尘俗世,
皆是虚妄。臣女心意已决,望陛下成全。”“你敢!”顾昭猛地从龙椅上站起,
一股属于帝王的威压扑面而来,“你以为朕会准?”“陛下会准的。”我依旧平静,
“家父生前是护国大将军,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如今他尸骨未寒,
陛下若强行将他唯一的女儿纳入后宫,恐寒了将士们的心。反之,若许臣女为国祈福,
不仅能彰显陛下的仁德宽厚,更能安抚军心,一举两得。”我将他那点帝王心术,
拿捏得死死的。顾昭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破绽。但我的脸上,
只有四个大字:无欲无求。许久,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朕成全你。”他拂袖而去,
背影里充满了帝王的震怒和被挑衅的屈辱。我知道,梁子,算是结下了。但这又如何?
只要能远离他,远离这该死的剧情,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伺候。就这样,
在穿书的第二天,我,沈知微,毅然决然地打包好了行李,在顾昭能派人来“请”我之前,
坐着一辆朴素的青布马车,头也不回地奔向了我的摆烂圣地——水月庵。再见了,
狗血的爱情。你好啊,青灯古佛,与世无争的退休生活!2. 青灯古佛,
隔壁却住着高岭之花水月庵坐落在京郊的灵犀山山腰,是个清静的尼姑庵。
我以带发修行居士的身份住了进来,婉拒了住持为我安排的单独禅院,
只在后院挑了一间最偏僻、最朴素的厢房。房间不大,但胜在干净。窗外,
便是一片青翠的竹林。我的摆烂生活,正式开始。每天日上三竿才起,
跟着庵里的师傅们吃两顿素斋,下午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或者去藏经阁抄抄经书。
晚上天一黑就睡,美容觉睡得足足的。没有KPI,没有996,没有糟心的领导和同事,
更没有那个自以为是的渣男主。这种日子,简直是神仙过的!
我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无欲无求的生活,甚至觉得,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然而,
我安逸的退休生活,在我住进来的第十天,被一个意外的“邻居”,打破了。这天,
水月庵来了一位贵客。听庵里的小尼姑们说,是当朝的国师大人,洛瑾言,
要来庵里的后山禅院清修半月。洛瑾言。这个名字,我当然知道。在原著里,
他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是本书中唯一一个没有黑化、从头到尾都光风霁月的配角。
他被誉为佛门圣子,是太后亲封的护国国师,地位尊崇,高不可攀。书里形容他“眉目如画,
心如琉璃,不染一丝尘埃”。他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是所有人心中的信仰和光。当然,
作为一本虐文,他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为了拯救被顾昭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我,
耗尽了毕生修为,一夜白头,青灯古佛,孤独终老。每当看到他的剧情,我都会心疼得不行,
大骂作者不是人。不过现在,我只想离他远远的。毕竟,我也是“剧情”的一部分。
为了不连累这位谪仙般的人物,我决定,在他清修的这半个月里,坚决不出我的小院半步。
然而,天不遂人愿。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的菩提树下,一边晒太阳,一边……嗑瓜子。
没错,嗑瓜子。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托下山采买的小尼姑,偷偷帮我带回来的。
在这清汤寡水的日子里,这盘瓜子,就是我最大的精神寄托。我正嗑得起劲,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僧袍的男子,
静静地站在门口。他身形颀长,清瘦却不羸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身上,
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圣洁的佛光。他长得……比书里描写的,还要好看一万倍。
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美,眉眼温润,鼻梁高挺,唇色是极淡的粉,组合在一起,
却不是阴柔,而是一种慈悲而宁静的、属于神佛的相貌。尤其是那双眼睛,
像两潭深不见底的秋水,清澈、干净,倒映着世间万物,却又仿佛什么都留不下。我敢肯定,
他就是洛瑾言。四目相对,空气有瞬间的凝滞。我嘴里还含着半颗瓜子,姿势滑稽,
神情呆滞。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我面前石桌上那堆小山似的瓜子壳,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似乎……闪过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错愕的情绪。“阿弥陀佛。”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双手合十,对我微微颔首,“贫僧洛瑾言,叨扰女施主了。”他的声音,像玉石相击,清越,
冷冽,又带着一丝悲悯的禅意。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嘴里的瓜子咽下去,差点没噎死。
我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回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国……国师大人万福金安。
”“施主不必多礼。”他抬起眼,目光落在我身上,“听闻庵中来了一位带发修行的女居士,
心性通透,不染凡尘。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我听着他这番话,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性通透?不染凡尘?他确定说的不是我面前这堆瓜子壳吗?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国师谬赞了。我不过是一介俗人,在此叨扰清修而已。
”“施主谦虚了。”他的目光,似乎在我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瞬,
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无波无澜的平静,“贫僧见施主院中菩提长势正好,欲在此诵经半个时辰,
不知是否方便?”他竟然要在我这儿诵经?我这小院,何德何能啊!
我连忙点头哈腰:“方便方便!国师请自便,就当我不存在!”说完,
我立刻收拾好我的瓜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得死死的。
我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只见洛瑾言真的就在那棵菩-提树下,席地而坐,闭上双眼,
开始诵经。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宝相庄严,神情悲悯,
整个人都像一尊会发光的玉像。我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高岭之花,
似乎也……没那么难相处?不过,为了我的摆烂大业,也为了他的身家性命。惹不起,
我还是躲远点好。3. 渣男上门,佛子为何出手相助?接下来的几天,
我彻底贯彻了“非必要,不出门”的摆烂原则。一日三餐,都拜托相熟的小尼姑送到房门口。
白天我就在屋里抄经,晚上早早睡觉,誓要将存在感降到最低。然而,
洛瑾言却好像跟我杠上了。他每天下午,都会雷打不动地,到我院子里的那棵菩提树下诵经。
他也不跟我说话,就只是安静地来,安静地走。搞得我压力很大。毕竟,一墙之隔,
就是当朝国师,佛门圣子。我连嗑瓜子,都感觉是对佛祖的大不敬。这天下午,
我正对着一卷《金刚经》昏昏欲睡,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沈知微!你给朕出来!
”这个声音……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是顾昭!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可还没等我行动,我的房门,
就被人“砰”的一声,从外面粗暴地踹开了。身穿常服,却依旧难掩帝王戾气的顾昭,
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大内侍卫。“沈知微,你长本事了。
竟然敢躲到这种地方来!”他的眼神,像要将我生吞活剥。我默默地叹了口气。
躲是躲不掉了。我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对着他,不咸不淡地行了个礼:“陛下万安。
”“万安?”顾昭冷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让朕的皇宫,
成了全天下的笑柄!让朕成了孤家寡人!你现在跟朕说万安?”他的力气很大,
捏得我手腕生疼。“陛下,请自重。”我皱了皱眉,试图挣脱,“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
此乃佛门清净之地。”“清净之地?”顾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朕今天,
就要在这里,让你不清净!”他说着,就要强行将我往外拖。这就是虐文男主的逻辑吗?
永远学不会好好说话,只会动手。我心里一阵无语,正准备跟他理论,一个清冷的声音,
却从院子里传了进来。“陛下。”是洛瑾言。他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诵经,
正静静地站在菩提树下,看着我们。他的表情,依旧是无波无澜的平静,但不知为何,
我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的气场。顾昭的动作,顿住了。
他显然没想到,洛瑾言会在这里。“国师?”顾昭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你怎么会在这?”“贫僧在此清修。”洛瑾言的语气很淡,“倒是陛下,龙体亲临,
闯入女眷居所,强掳民女,似乎……有违君子之道,更与我佛众生平等的教义,背道而驰。
”他的话,说得很轻,却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顾昭的脸上。顾昭的脸色,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虽然是皇帝,但洛瑾言是太后亲封的国师,地位超然,
连他都得敬畏三分。“国师言重了。”顾昭强行辩解道,“沈知微是朕的……是朕的故人,
朕只是想请她回府一叙。”“哦?”洛-瑾言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我,“沈施主,
你可愿随陛-下回府一叙?”我立刻拼命摇头:“不愿意!”洛瑾言了然地点了点头,
随即又看向顾昭,声音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调调:“陛下,您也听到了。佛曰,
强扭的瓜不甜。万物皆有其缘法,不可强求。”他顿了-顿,眼神似乎变得深邃了些许。
“陛下日理万机,当以国事为重。切莫因一时执念,种下恶因,徒增业障。
”这话里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了。顾昭死死地瞪着洛瑾言,又看了看我,
眼神里的不甘与愤怒,几乎要喷出火来。但他终究还是不敢在洛瑾言面前,太过放肆。“好,
好的很!”他猛地甩开我的手,指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沈知微,你给朕等着!”说完,
他便带着他的人,气冲冲地离开了。一场危机,就这么被洛瑾言三言两语地化解了。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对着洛瑾言,真心实意地行了个大礼:“多谢国师出手相助,大恩大德,
没齿难忘。”“施主不必多礼。”洛瑾言走上前来,他的目光,
落在我被顾昭捏得通红的手腕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道细微的褶皱,
很快又舒展开来。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递给我。“此乃本寺的金疮药,
于活血化瘀,颇有奇效。施主……好自为之。”说完,他便双手合十,对我微微颔首,
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离去的、如同月下青松般孤高的背影,
又看了看手中那瓶还带着他体温的药膏,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位高高在上的佛子,似乎……对我太好了一点?不,不可能。我一定是想多了。
他可是洛瑾言啊,普度众生的佛子,对我好,肯定也是出于一种“众生平等”的慈悲心。嗯,
一定是这样。我赶紧将这个危险的念头甩出脑海,关好门,老老实实地回屋涂药去了。
4. 他动了凡心:一碗素面,两颗乱了的心顾昭被怼走之后,水月庵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也得以继续我的摆烂大业。只是,我和洛瑾言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依旧每天下午来我的院子里诵经,但不再是单纯的诵经。他会带来一些自己手抄的佛经,
借“论禅”的名义,与我交谈几句。他谈吐不凡,对佛法的见解精深独到,
常常能将枯燥的经文,讲得生动有趣。我本来只是想敷衍了事,但不知不觉间,
竟然也听得入了迷。当然,我们聊的,仅限于佛法。他从不问我的过去,
我也从不提我的未来。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距离。
但我渐渐发现,这位佛子,似乎越来越“不守清规”了。比如,他开始给我带东西。一开始,
只是一些他自己种的、罕见的兰花草,说是能静心安神。后来,
就变成了一些精致的素斋点心。水月庵的伙食,是真的清汤寡水。我一个无肉不欢的现代人,
吃了半个多月,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洛瑾言带来的点心,虽然也是素的,但做得极为精巧。
莲花酥、眉毛稣、杏仁佛手……每天换着花样来。我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心里犯嘀咕。
国师大人,您不是来清修的吗?怎么跟个投喂员似的?这天,他又来了。这次,
手里提着一个古朴的食盒。“今日方丈差人送来一些新采的松茸,贫僧擅作主张,
为施主做了一碗素面,不知是否合口味。”他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
一股清新的菌菇香气,扑面而来。碗里的面,是手工擀的,劲道爽滑。
汤头是用各种菌菇熬制的,鲜美无比。几片金黄的松茸,点缀其间,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我承认,我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国师……您还会做饭?”我有些惊讶。“略通一二。
”他淡淡地说道,将筷子递给我,“快趁热吃吧,凉了味道便不好了。
”我实在无法拒绝这样的美食诱惑,道了声谢,便埋头吃了起来。真的太好吃了!
这比我吃过的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的素斋,都要美味。我吃得有些急,一不小心,
嘴角沾上了一点汤汁。我正准备用袖子去擦,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却递过来一方雪白的丝帕。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温柔。我接过手帕,
脸颊有些发烫,低着头,不敢看他。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暧昧。吃完面,我收拾好碗筷,
正准备还给他。他却说:“不急,放着吧。贫僧明日再来取。”他又找了个理由,
可以明天再来。我心里叹了口气。佛子大人,您这凡心,动得是不是太明显了点?等他走后,
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心,也有些乱了。洛瑾言的好,
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让人无法抗拒的好。他像一汪清泉,一点点地,
渗透进我早已决定枯萎的心田。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是佛子,是圣人,
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我只是一个穿书而来、只想摆烂的过客。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招惹他,只会害了他,让他重蹈书中的覆辙。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让他离我远点。
第二天,洛瑾言又准时出现在了我的院子里。我鼓起勇气,对他说道:“国师大人,有句话,
不知当讲不当讲。”“施主但说无妨。”“我觉得……”我斟酌着用词,“您以后,
还是别来了。”洛-瑾言的眸光,轻微地闪动了一下,但表情依旧平静:“为何?
”“因为……因为您是国师,我是俗人。您天天往我这儿跑,庵里的人,会说闲话的。
这于您的清誉,有损。”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
看出些什么。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贫僧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他人言语,与我何干?
”得,这理由,被他一句怼回来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可……可是,
我……我觉得不方便!您一来,我就浑身不自在,连嗑瓜子都不能尽兴!
”我决定破罐子破摔。洛瑾言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
似乎……掠过了一丝受伤的情绪。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竟然有些不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为了他好,我必须狠下心来。“所以,国师大人,求您了,放过我这小小的院子吧。
”我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站在原地,看了我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拂袖而去。
他却突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很淡,却像一朵雪莲,在他那清冷如月的脸上,
悄然绽放。“好。”他点了点头,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贫僧,允你了。”说完,他便转身,
提着那个空了的食盒,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轻松,
也有一丝……莫名的失落。不过,这样也好。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他继续做他普度众生的佛子,我继续过我与世无争的摆烂生活。这才是最正确的结局。
5. 佛前祈愿,他求的竟是她的红尘我以为,拒绝了洛瑾言之后,我的世界,
就真的清净了。然而,我错了。他虽然不再来我的院子,但他的人,却仿佛无处不在。
我走出院子,去后山散步,会“偶遇”正在泉边打坐的他。我去藏经阁抄书,
会发现他早就坐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经。我去斋堂吃饭,他会恰好坐在我的邻桌,
面前摆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清汤寡水的饭菜。他遵守了诺言,没有再踏入我的院子半步。
但他用另一种方式,无声地,渗透在我的生活里。我们见面,他依旧会对我双手合十,
道一声“阿弥陀佛”,神情淡然,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
可我总能从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深处,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复杂的情绪。这种感觉,
让我更加坐立难安。这天,是上元节。庵里的小尼姑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山下灯会的盛况。
我听着,心里也有些意动。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圆月,忍不住叹了口气,
自言自语道:“好想……看花灯啊。”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推开门,
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我的小院里,不知何时,被人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莲花灯。
白的、粉的、黄的……成百上千盏莲花灯,从菩提树的枝桠上,一直垂到屋檐下,
将我这个朴素的小院,装点得如同佛国仙境。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谁干的?这时,庵里的小尼姑慧心跑了过来,
兴奋地对我说:“知微姐姐,你快看,好漂亮啊!听说是国师大人,
昨晚连夜亲手为你做的呢!”洛……洛瑾言?我的心,猛地一颤。他……他都听到了?
就因为我随口的一句话?晚上,夜幕降临。洛瑾言来了。他提着一根长长的竹竿,
将院子里所有的莲花灯,一一挑亮。烛光摇曳,将他的脸,映照得如梦似幻。
他站在那片璀璨的灯海下,对我说道:“施主不是想看花灯吗?”我的喉咙,
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上元佳节,宜观灯,宜祈愿。
”他指了指院子中央的那尊小小的石佛,“贫僧方才,已在佛前,许下了一个愿望。
”“国师……许了什么愿?”我鬼使神差地问道。他看着我,目光深邃,
里面仿佛藏着万千星辰。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在我面前的蒲团上,
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他开始诵经。那晚的经声,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我看着他宝相庄-严的侧脸,看着他微动的、念着经文的薄唇,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我以为,
他是在为苍生祈福,为天下祝祷。我却不知道,那晚,他在佛前,一遍又一遍,虔诚祈求的,
皆是我的红尘,我的平安,和我的一次回眸。我更不知道,为了给我一个惊喜,
他亲手糊了一整夜的灯笼,那双本该执笔抄经、拈花论禅的手,被竹篾和铁丝,
划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那晚,我一夜无眠。我坐在窗前,看着满院的莲花灯,
和灯下那个如神祇般的男人,第一次,对我自己那颗想要“摆烂”的心,产生了动摇。
沈知微啊沈知微,你真的……能对这样的他,无动于衷吗?你真的,舍得让他,
为了你这个不相干的人,重蹈书中的覆辙吗?6. 金刚怒目:高僧因我,
第一次动了杀心满院莲灯的震撼,还未平息,一场真正的危机,已悄然而至。顾昭那个疯子,
在被洛瑾言怼走之后,显然没有善罢甘休。他查到了我带发修行的消息,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竟然想出了一个恶毒无比的法子。
他要毁了我。不是肉体上的,而是名誉上的。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沈知微,
不是什么心性通透的向佛之人,而是一个水性杨花、在佛门清净之地,也耐不住寂寞的荡妇。
这天深夜,我早已入睡。一阵细微的、衣物摩擦的声音,将我从梦中惊醒。我猛地睁开眼,
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时,已经潜入了我的房间!我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尖叫,
那人身形一闪,便欺身上前,一只粗糙的大手,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
一股浓烈的、劣质的酒气,扑面而来。“小美人,别叫。”那人发出淫邪的笑声,
“皇上说了,只要我陪你‘玩’一晚上,再让你怀上我的种,就赏我黄金百两!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顾昭的毒计。他竟然找了个地痞流氓,来毁我的清白!
恐惧与恶心,瞬间涌了上来。我拼了命地挣扎,手脚并用地乱踢乱打。但男女力量悬殊,
我的反抗,在那人看来,不过是欲拒还迎的调情。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刺啦——”我的外衫,被他粗暴地撕开。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就在我以为,
自己真的要重蹈书中那些悲惨命运的时候,我的房门,被人“轰”的一声,从外面,
用巨力撞开了!月光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天神下凡般,出现在门口。是洛瑾言!
他看到屋内的景象,那双一向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了两簇金色的、熊熊的火焰。
那不是佛光。那是,金刚之怒!“畜生!”他口中,第一次吐出了如此充满杀伐之气的词语。
他的身形,快如鬼魅。我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那个压在我身上的黑衣人,
就已经发出一声惨叫,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洛瑾言没有停下。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不省人事的黑衣人,每一步,都带着滔天的杀意。
他缓缓地抬起手,掌心凝聚着一股肉眼可见的、强大的内力。我知道,只要这一掌下去,
那个人,必死无疑。他要杀人了。那个慈悲为怀,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佛子,要为我,
破杀戒了。“不要!”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上前,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了他。
“不要……洛瑾言,不要为了这种人,脏了你的手……”我哭着求他。他的身体,僵硬如铁。
我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冷而恐怖的杀气。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我。
他的眼睛,是赤红色的。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痛苦的、挣扎的情绪。“他伤了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拉起他那只悬在半空的手,
将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你看,我好好的。求你了,不要杀人,好不好?”我的眼泪,
滴落在他冰冷的手背上。他身体的杀气,似乎被我的泪水,浇熄了一些。他眼中的赤红,
也渐渐褪去,恢复了些许清明。他收回了手,然后,猛地脱下自己身上那件月白色的僧袍,
将衣衫不整的我,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弯下腰,将我拦腰抱起,
快步走出了这间已经变得污秽不堪的房间。他将我抱回了他的禅院。那是一个比我的小院,
更加清冷、也更加干净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他将我轻轻地放在他的禅床上,
为我盖好被子,然后,转身就要离开。“你去哪?”我拉住了他的袖子。他没有回头,
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疲惫的沙哑。“我去……念经。”我知道,他不是去念经。
他是要去佛前,忏悔。忏悔他刚才,动了杀心。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看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痛得无以复加。
7. 为我挡箭,他的白衣染上了我的红尘血刺客事件,像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