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言从睡梦中惊醒，后背全是冷汗。又是那个梦。梦里有双手在他身上游走，

炽热得像要把他烧透，可醒来后却只剩下彻骨的寒意。他摸了摸脖子，果然又有新的痕迹。

青紫色的指印，像是被人掐过。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自从莫时深跳楼***后，

这些奇怪的现象就开始出现。江暮言起身走到浴室，对着镜子仔细检查。胸口、手臂、腰侧，

到处都是暧昧的红痕，像是***过后留下的证据。可是他明明一个人住。手机屏幕亮起，

推送了一条新闻：惊！知名律师莫时深高楼坠亡，生前曾与多位当事人发生冲突。

江暮言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心跳漏了一拍。莫时深，他在律师界最大的对手。

两人从律政学院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毕业后更是在法庭上争锋相对。

每次碰面都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莫时深总是一身黑色西装，冷漠得像个机器。

而江暮言则喜欢浅色，温润如玉。明明是两个极端，却总是被人拿来比较。

"江律师的胜率还是比不上莫律师啊。""莫律师太冷了，还是江律师比较好相处。

"这样的话，江暮言听了五年。他确实比不过莫时深，无论是胜率、收入还是名声。

这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所以当听到莫时深***的消息时，江暮言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

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好像突然失去了人生的目标。现在看着镜子里这些莫名的痕迹，

江暮言忽然有个荒诞的想法。会不会是莫时深还没死透，在用什么方式纠缠他？"莫时深，

你要是真没死，就出来见我。"江暮言对着镜子说道，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回响。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江暮言嗤笑一声，觉得自己想多了。人死如灯灭，

哪有那么多玄乎的事。可就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镜子表面起了一层薄雾。雾气中，

隐约浮现出一张苍白的脸。第二章江暮言最终还是没回头。他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毕竟最近睡眠不好，出现幻觉也正常。回到卧室，江暮言拿起手机想刷会新闻，

却看到助理发来的消息：江律师，明天的庭审您还参加吗？对方换了代理律师。

江暮言点开详情，发现原本应该由莫时深代理的案子，现在换成了他的师妹韩悦。韩悦，

莫时深带过的唯一一个徒弟，也是他生前最信任的人。江暮言和她见过几次面，

印象中是个很安静的女孩，总是跟在莫时深身后，像个影子。既然莫时深死了，

这个案子江暮言志在必得。他翻看着案件材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起商业纠纷案的关键证据，莫时深生前一直声称掌握在手里，但现在韩悦却说找不到了。

没有那份证据，对方败诉是板上钉钉的事。江暮言皱眉。以莫时深的性格，

绝不可能让这么重要的证据消失。除非...除非他根本没死。这个想法一出现，

江暮言就觉得荒诞。可随即他又想起今天早上镜子里的异象，还有身上这些解释不清的痕迹。

江暮言起身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查阅莫时深的死亡报告。意外的是，

他居然能轻易黑进系统。莫时深的死亡证明显示：高楼坠落，当场死亡，现场无他杀痕迹。

但江暮言注意到一个细节——尸体被发现时，手里紧握着一个U盘。

这个U盘在警方的物证清单里，但内容却被标注为"已损坏，无法读取"。

江暮言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拨通了在警局工作的朋友的电话。"老赵，

帮我查个事...""莫时深的案子？"对方压低声音，"暮言，你最好别管这事。

""为什么？""因为..."老赵犹豫了一下，"因为那个U盘不是损坏了，

是被人故意销毁的。而且销毁的时间，是在莫时深'死亡'之后。"江暮言心头一震。

"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没说。"老赵匆匆挂了电话。江暮言放下手机，

脑子里一片混乱。如果莫时深真的没死，那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要假死？还有，

他为什么要来纠缠自己？江暮言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梦里，

他又感受到了那双熟悉的手。冰凉，却带着占有欲的抚摸。

"江暮言..."有人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沙哑性感。江暮言想要看清对方的脸，

却怎么也睁不开眼。"你在找我？"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想我了？"江暮言想要回答，

可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那就继续找吧。"声音渐行渐远。"找到我，

我就告诉你真相。"江暮言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在书房里。天已经亮了。他摸了摸脖子，

又有新的痕迹。这次不是掐痕，而是咬痕。第三章法庭上，江暮言心不在焉。韩悦坐在对面，

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苍白。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江律师，

请您陈述观点。"法官的声音把江暮言拉回现实。江暮言站起身，开始他的辩护。

但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韩悦身上。这个女孩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在隐瞒什么。

庭审结束后，江暮言主动走向韩悦。"韩律师，能聊几句吗？"韩悦抬头看他，

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江律师想聊什么？""关于莫时深。"韩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师父已经死了，有什么好聊的。""你确定他死了吗？"江暮言直视着她的眼睛。

韩悦的手开始颤抖。"你...你什么意思？""我觉得莫时深没死。

"江暮言一字一句地说，"而且我觉得你知道些什么。"韩悦猛地站起身，

收拾文件的动作急躁起来。"江律师，您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师父确实去世了，

我参加了他的葬礼。""那为什么那份关键证据会消失？""我不知道！

"韩悦的声音有些尖锐，"可能师父生前藏在什么地方，我找不到。"江暮言盯着她，

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个小小的针眼，很新鲜。"韩律师，你最近有打针吗？

"韩悦下意识地拉了拉袖子，遮住手腕。"感冒了，打了点滴。"江暮言不再多问，

但心里已经有了怀疑。那个针眼的位置很奇怪，不像是挂点滴留下的。

更像是被抽血留下的痕迹。韩悦匆匆离开了法庭。江暮言跟在后面，想看看她会去哪里。

韩悦走出法院大楼，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江暮言也赶紧开车跟上。车子在市区兜了几个圈，

最后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前。江暮言远远地停下车，看着韩悦走进工厂。这地方他认识，

是莫时深名下的一处产业，因为环保问题早就停产了。江暮言等了一会，也下车走向工厂。

工厂大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江暮言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厂房很大，

到处都是落满灰尘的机器设备。他循着声音找去，听到韩悦在和什么人说话。

"他开始怀疑了。"韩悦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响。"无妨。"另一个声音回答，

声音有些熟悉。江暮言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透过一堆废料的缝隙，

他看到韩悦站在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面前。那个男人背对着他，身形颀长，穿着黑色大衣。

江暮言觉得这个背影很眼熟。"师父，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韩悦问道。师父？

江暮言心头一震。韩悦叫那个人师父，可她的师父不是莫时深吗？"继续。"那个男人说道，

"计划不能停。""可是江暮言他...""他想查就让他查，反正他什么都查不到。

"男人转过身，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江暮言瞳孔猛缩。那是莫时深的脸。

第四章江暮言差点叫出声来。莫时深真的没死！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偷听。"师父，

您的身体..."韩悦担忧地看着莫时深。"无妨，这副躯体还能撑一段时间。

"莫时深的声音比以前沙哑了很多，"江暮言身上的反应如何？""按您说的，

我每晚都去采集。他身上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了。"江暮言浑身一震。什么叫采集？什么痕迹？

"很好。"莫时深点点头，"再过几天，等他彻底相信我已经死了，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可是师父，您真的要...""韩悦。"莫时深打断她，"你记住，这世上只有两种人，

胜者和败者。我莫时深，从来不做败者。"江暮言听到这里，心里五味杂陈。

莫时深到底在计划什么？而且听他们的对话，好像和自己有关。自己身上那些莫名的痕迹，

难道真的是...江暮言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悄悄退出工厂，开车回到家里。一路上，

他的脑子都是乱的。莫时深没死，这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说实话，得知莫时深还活着，

江暮言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就好像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可是，

莫时深为什么要假死？他在策划什么？还有韩悦说的"采集"是什么意思？

江暮言越想越觉得不安。回到家后，他仔细检查了所有的门窗，确保都锁好了。

然后在每个房间都装了监控摄像头。如果真的有人在夜里进入他的房间，

这次一定要抓个现行。夜幕降临，江暮言躺在床上，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困意来得特别强烈。眼皮越来越重，最终还是睡了过去。梦里，那双熟悉的手又出现了。

这次江暮言努力保持一丝清醒，想要看清对方的脸。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他终于看到了。

是莫时深。只是他的脸色苍白得不正常，眼睛里没有生气，像个精美的人偶。"江暮言。

"莫时深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你在找我？"江暮言想要说话，但发现自己动不了。

"找到我了吗？"莫时深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冰凉刺骨。"找到了又怎样？

"莫时深的手移到他的脖子上，轻轻收紧。"你以为你是在追查真相，

其实你只是在按照我的计划行动。""江暮言，你永远斗不过我。"说完，

莫时深低头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咬痕。剧烈的疼痛让江暮言猛然惊醒。房间里空无一人。

但脖子上确实多了新的痕迹。江暮言连忙查看监控录像。

屏幕上显示的只有他一个人在床上睡觉，没有其他人进入房间。可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江暮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赵，帮我查查莫时深的尸检报告。""暮言，

我不是告诉你别管这事了吗？""老赵，我怀疑莫时深根本没死。"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你在哪里？"老赵最终问道。"在家。""别动，我马上过来。"第五章老赵来得很快。

他是江暮言大学时的室友，毕业后进了警局当法医。两人的友谊维持了十几年，

江暮言很信任他。"给我看看。"老赵检查着江暮言脖子上的痕迹，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江暮言问道。"这确实是人为造成的痕迹，而且..."老赵犹豫了一下，

"而且留下痕迹的人，体温明显低于正常人。"江暮言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正常人的体温是36度左右，但留下这些痕迹的人，体温大概只有30度。

""这可能吗？""理论上不可能，除非..."老赵停顿了一下，"除非是死人。

"江暮言感觉后背发凉。"老赵，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是法医，从不开这种玩笑。

"老赵的表情很严肃，"暮言，你最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江暮言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今天在工厂看到的事情告诉了老赵。老赵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暮言，

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什么事实？""莫时深确实死了。"老赵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他的尸检报告，我偷偷复印的。"江暮言接过报告，仔细看了起来。报告显示，

莫时深确实死于高楼坠落，身体多处骨折，内脏破裂，当场死亡。

"可是我今天明明看到了他。"江暮言坚持道。"你看到的，可能不是活人。

"老赵的声音很低。"你什么意思？""暮言，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江暮言愣住了。

"老赵，你是法医，应该最不相信这些的。""正因为我是法医，见过太多解释不清的事情。

"老赵叹了口气，"有些人死得太不甘心，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你的意思是，

莫时深变成了鬼？""我不确定，但这是目前唯一的解释。"老赵看着江暮言，"暮言，

莫时深生前和你是什么关系？""对手啊，我们互相看不顺眼。""真的只是对手？

"老赵追问。江暮言沉默了。说实话，他和莫时深的关系确实有些微妙。虽然表面上是对手，

但私下里...江暮言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那天他们因为一个案子争执激烈，

最后在停车场大打出手。扭打中，两人不知怎么就吻在了一起。那个吻很激烈，

带着愤怒和不甘，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之后两人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江暮言知道，从那一刻起，他对莫时深的感情就变得复杂了。

"暮言？"老赵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没什么，就是对手。"江暮言否认道。

老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不管怎样，你最好小心点。

如果莫时深真的变成了鬼，而且还在纠缠你，说明他对你有很深的执念。""什么执念？

""这就要看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未了的情仇了。"第六章老赵走后，江暮言陷入了沉思。

如果莫时深真的变成了鬼，那他为什么要纠缠自己？是因为那个吻吗？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江暮言想起工厂里听到的对话。莫时深说什么"下一步计划"，还有韩悦提到的"采集"。

如果莫时深真的是鬼，那他想要什么？江暮言越想越觉得不安。他决定主动出击。

既然莫时深想玩，那就陪他玩到底。江暮言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鬼魂的资料。

网上的信息五花八门，大部分都不可信。

但有一条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鬼魂通常会在生前最重要的地方徘徊。

莫时深生前最重要的地方是哪里？律师事务所？法院？还是...江暮言想起了一个地方。

莫时深的私人别墅。那里是他很少带外人去的私密空间。江暮言记得地址，

因为有一次他和莫时深都喝多了，被迫在那里过了一夜。那一夜，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什么都没发生，但江暮言却记住了那种感觉。莫时深的体温，莫时深的气息，

莫时深轻微的鼾声。现在想起来，那可能是他们关系最接近正常的一次。

江暮言开车前往那栋别墅。别墅位于市郊，周围很安静。莫时深死后，

这里应该已经封起来了。但当江暮言到达时，发现大门并没有上锁。他推门而入，

里面漆黑一片。江暮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客厅、餐厅、书房，

每个房间都保持着莫时深生前的样子。江暮言走到二楼，推开主卧的门。

床上放着一套黑色西装，正是莫时深平时穿的那种。衣服很整齐，像是刚刚脱下来一样。

江暮言走近床边，伸手触摸那套西装。衣料还是温热的。"找到我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江暮言猛地转身，看到莫时深站在门口。他还是那副模样，

高大颀长，面容冷峻。只是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你果然没死。

"江暮言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我确实死了。"莫时深走向他，"但死了又怎样？

""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你。"莫时深说得很直接，"想要你的一切。

"江暮言后退了一步。"什么意思？""江暮言，你以为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对手关系吗？

"莫时深继续逼近，"你以为那个吻只是意外吗？"江暮言的心跳加速。"那只是一时冲动。

""是吗？"莫时深伸手抚摸他的脸颊，"那为什么你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我？

""那为什么我一死，你就开始查我的死因？""那为什么你明知道危险，

还是要来这里找我？"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直刺江暮言的心脏。

"我..."江暮言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江暮言，承认吧。

"莫时深的手移到他的脖子上，"你喜欢我。""我没有。""那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

"莫时深贴近他的耳朵，"为什么你没有推开我？"江暮言发现自己确实没有推开莫时深。

即使知道面前的人已经死了，即使知道这很危险，他还是舍不得推开。"莫时深，

你到底想要什么？"江暮言再次问道。"我想要复活。"莫时深直视着他的眼睛，"而你，

是唯一能让我复活的人。""什么意思？""你的生命力，你的血液，你的一切。

"莫时深的声音变得迷离，"只要我占有你，我就能重新活过来。"江暮言终于明白了。

莫时深每天晚上来找他，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复活。他只是一个工具。

想到这里，江暮言心中涌起一阵愤怒。"原来如此。"他冷笑道，

"我就说莫时深怎么可能对我有感情，原来只是想利用我。"莫时深的手顿住了。

"江暮言...""够了。"江暮言推开他，"莫时深，你死了就好好去死，别来纠缠我。

"说完，江暮言转身就要离开。可刚走到门口，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了回来。

莫时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江暮言，你真的以为我只是想利用你吗？

"第七章江暮言被重重摔在床上，莫时深压在他身上。"放开我！"江暮言挣扎着。"不放。

"莫时深死死按住他的手腕，"江暮言，我问你，如果我只是想复活，为什么不选择其他人？

""因为我比较好欺负？"江暮言讽刺道。"因为我只想要你。"莫时深低头看着他，

眼中有种江暮言看不懂的情绪，"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只想要你。"江暮言愣住了。

"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总是和你作对？为什么总是针对你？"莫时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江暮言瞪大眼睛。"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莫时深苦笑，"江暮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跳楼吗？""为什么？

""因为我查到了一些事情，关于我们的身世。"莫时深松开他的手腕，坐在床边，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一见面就互相看不顺眼吗？"江暮言摇摇头。"因为我们注定是敌人。

"莫时深的声音很轻，"二十五年前，我们的父亲是合作伙伴，一起经营一家律师事务所。

"江暮言心头一震。"什么意思？""你父亲江致远，我父亲莫承宇，

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莫时深继续说道，"直到发生了一起案子。"江暮言想起父亲，

他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关于父亲的事情，母亲从来不愿多说。"什么案子？

""一起医疗事故案。当时有个孕妇在医院难产，医生的失误导致母子双亡。

"莫时深的眼中闪过痛苦，"死者家属找到了我们父亲的律师事务所。""然后呢？

""然后你父亲接了这个案子，我父亲觉得胜算不大，劝他不要接。

但你父亲坚持要为死者讨回公道。"江暮言隐约猜到了后面的发展。"结果败诉了？

""不只是败诉。"莫时深摇头，"你父亲为了胜诉，伪造了一份证据。东窗事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