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段染月，我回来了。"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满脸憔悴的男人，
我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三年前，这个人还是京圈里风头无两的霸道总裁，
无数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如今却双腿残疾，连最基本的站立都做不到。
"你怎么......"我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闻川苦笑着摇头，"一场车祸，医生说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这个男人，
曾经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抛弃了我，如今却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段染月，我想明白了，
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后悔。"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当年是我错了，
我不该因为你瘫痪就离开你，我现在也瘫痪了，我们扯平了行吗？
"我看着他眼中的绝望和期盼，心中五味杂陈。三年前，我因为车祸瘫痪在床，
是他在婚礼前夜发来短信说要分手，理由是"我配不上一个残疾人"。
那时候我跪在病房地板上哭得撕心裂肺，
而他却已经和他的白月光出现在了各大媒体的头条上。现在他瘫痪了，受不了被抛弃的滋味，
就想起我的好了？"闻川，你来找我，是因为没人愿意照顾你吧？"我淡淡开口。
他的脸瞬间涨红，慌忙摇头："不是的，
我是真心想和你重新开始......""那宋淮呢？你的白月光呢？"我冷笑，
"她现在在哪？"闻川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她说照顾残疾人太辛苦了，
已经和别人订婚了。"我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是被白月光抛弃了，才想起我这个备胎。
"段染月，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原谅，但是我真的知道错了。"他从轮椅上探身过来，
想要抓住我的手，"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加倍对你好的。"我往后退了一步，
避开了他的触碰。"闻川，你觉得我是垃圾桶吗？你们用完了就扔，需要了就捡回来？
"他的眼睛瞬间红了："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当成什么？
当成可以随意抛弃的替代品？"我打断他，"三年前你是怎么说的，要不要我替你回忆一下？
"闻川的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我拿出手机，找到三年前他发给我的那条短信，
一字一句念给他听："段染月，我想清楚了，我不能和一个残疾人共度余生。我们分手吧，
你以后的医疗费我会承担，但婚礼取消。别联系我了，我已经和淮淮在一起了。
"每念一个字，闻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念完之后，我抬头看着他："现在你瘫痪了，
宋淮抛弃了你，你就想起我的好了？""我......"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闻川，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你体验被抛弃的滋味了，感觉如何？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中满是震惊："你......你变了。""是啊，我变了。
"我笑了笑，"被你们伤害了一次，我就长记性了。"三年前的段染月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重新活过来的段染月。"段染月，
我求你了......"他的声音哽咽起来，"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是我唯一的希望。"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当年我也是这样哭着求他不要离开我，可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现在他知道绝望的滋味了？
"闻川，我记得你说过，你配不上一个残疾人。"我慢悠悠地说，"现在我想说，
我配不上一个残疾人。"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怎么？只准你说，不准我说？"我冷笑，
"当年你抛弃我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段染月，求你原谅我一次，
就一次......"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在病房里的绝望。
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哭着求他，可换来的只是他的决绝离去。"闻川，你知道吗？
三年前我瘫痪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在想，如果有一天你也瘫痪了，我该怎么报复你。
"他浑身一颤，恐惧地看着我。"现在我想明白了，最好的报复，
就是让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我转身准备离开，"再见，前未婚夫。""段染月！
"他在身后拼命呼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为什么不能？
你当年就是这样对我的。""可是......可是我们曾经相爱过......""相爱？
"我嗤笑一声，"闻川，你对爱的理解就是这样的吗？需要的时候就说爱，
不需要的时候就抛弃？"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我看着他绝望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三年的屈辱和痛苦，今天终于有了回报。"你好自为之吧。"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身后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冷笑。
闻川，这只是开始。当年你给我的痛苦，我会一点一点还给你。第二章回到公司，
我刚坐下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染月，我听说闻川回来了？"段母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
"嗯，见过了。"我淡淡回应。"那你们......""妈，
您是想问我会不会和他复合吧？"我直接说破了她的心思。段母沉默了一下，
才开口："染月，妈知道当年的事让你很受伤，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他现在瘫痪了，需要人照顾，所以我就应该不计前嫌？""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他既然能主动来找你，说明心里还是有你的......"我打断了她的话："妈，
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段染月了。""染月......""我还有事，先挂了。"挂断电话，
我揉了揉太阳穴。家里人的态度我能理解，在他们看来，闻川虽然当年做得不对，
但现在也受到了报应，双方算是扯平了。可是他们不明白，有些伤害是无法用时间来愈合的。
正想着，助理小李敲门进来："段总，外面有个自称是宋淮的女人要见您。"宋淮？
我眉头一皱，这个名字我记得，就是闻川的白月光。"让她进来。"很快，
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香奈儿的套装，拎着爱马仕的包，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阔太太。"段小姐，我是宋淮。"她在我对面坐下，态度倨傲，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闻川的事。"我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想谈什么？
""我希望你能收留闻川。"她开门见山，"他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需要人照顾。
"我差点被她的厚颜***惊呆了。"你是他的女朋友，为什么不你来照顾？
"宋淮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我已经订婚了，不方便照顾他。""哦，
所以你就把他推给我？"我冷笑，"宋小姐，你的逻辑很有趣啊。""段小姐，
我知道这样做有些过分，但是闻川他真的很可怜......"宋淮装出一副悲悯的表情，
"而且你们曾经也有过感情，照顾他也算是念旧情。"我被她的***震惊了。
当年是她抢走了我的未婚夫，现在又要我收拾残局？"宋小姐，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闻川是你的男朋友，不是我的。
""可是他现在瘫痪了......""瘫痪怎么了？你们不是相爱吗？
真爱不应该不离不弃吗？"我的语气越来越冷，"还是说，你们的爱情只能共富贵，
不能共患难？"宋淮的脸涨得通红："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怎么说？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走到她面前，"当年你们抛弃我的时候，可想过我的感受？
现在轮到你们倒霉了，就想起我的好了？""段染月，你别太过分！"宋淮站起来，
恼羞成怒，"闻川选择我，说明我比你优秀！""是吗？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要他了？
"我冷笑，"既然你比我优秀，为什么不能接受一个残疾的闻川？"宋淮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告诉你，宋淮，"我一字一句地说，"闻川是你的男朋友，死是你的死鬼。
他的死活与我无关。""你......你太冷血了！"宋淮气急败坏。"冷血？
当年你们抛弃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冷血？"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现在就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圣母了。"宋淮被我说得无话可说，只能狼狈地离开。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阵快意。想当年，
就是这个女人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抢走了我的未婚夫，还在媒体面前说什么"真爱无敌"。
现在好了，真爱遇到困难就跑了。我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手机给我的好友苏晴打了个电话。
"晴晴，有没有兴趣看好戏？""什么好戏？"苏晴的声音很兴奋。"闻川瘫痪了，
被宋淮抛弃了，现在想让我收留他。"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然后传来苏晴的爆笑声："哈哈哈哈，这也太爽了吧！当年那对狗男女不是很恩爱吗？
怎么现在就散伙了？""患难见真情嘛。"我淡淡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窗外的夕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是让他们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你想报复他们？""不是报复，是让他们体验一下当年我的感受。"我的声音很轻，
但透着一股寒意，"苏晴，你说如果我假装心软，然后慢慢折磨他，会不会很有趣？
""段染月，你变坏了。"苏晴笑道，"不过我喜欢！当年他们那样对你，
是该让他们付出代价了。"挂断电话，我靠在椅背上，脑海中开始规划着我的复仇计划。
闻川，宋淮，当年你们给我的痛苦，我会十倍奉还。这只是开始。第三章第二天一早，
我就接到了闻川的电话。"染月，我在你公司楼下，你能下来见我一面吗？
"他的声音很虚弱，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哭了一夜。我看了看窗外，
果然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在楼下等着。"我很忙，没时间。"我冷淡地说道。
"求你了，就五分钟......"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下了楼。走到楼下，我看到闻川的样子更加憔悴了。
他的眼睛红肿，下巴上满是胡茬，头发也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了往日霸总的风范。
"你想说什么？"我在他面前停下，保持着安全距离。"染月，我昨天想了一夜。
"他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血丝，"我知道我当年做得很过分，
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原谅。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他的声音彻底哽咽起来，
"宋淮她......她昨天就和她的未婚夫去民政局领证了。我的朋友们都避着我，
我的父母也不愿意照顾我......"我听着他的哭诉，心中毫无波澜。
当年我瘫痪的时候，何尝不是这种绝望？"所以呢？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他深吸一口气，"我想请你雇佣我做保姆。"我眉头一挑："保姆？
""对，我可以做任何家务，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他急切地说道，
"我不要工资，只要你能收留我就行。"这个提议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堂堂霸总，
居然主动要求做保姆？"闻川，你确定吗？"我故意问道，"保姆的工作很累的，
而且你现在是个残疾人......"他听到"残疾人"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但还是咬牙点头："我确定，我可以做到的。"我在心里冷笑。
当年他就是这样嫌弃我是残疾人的，现在轮到他自己了。"那好吧。
"我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收留你吧。
"闻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你愿意收留我？""不过我有条件。"我淡淡说道。
"什么条件？你说，我都答应！""第一，你要住在佣人房，不能进我的卧室。""好，
我答应。""第二，你要按时完成所有家务，如果做不好，我随时可以赶你走。
""我一定做好。""第三，不准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们现在是雇佣关系，不是别的。
"闻川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头答应了。"那好，今天下午你就搬过来吧。
"我转身准备离开，"对了，工资的事......""不用工资！"他急忙说道，
"我说过的，我不要工资。"我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当年那个高高在上、对我颐指气使的霸总，现在却卑微地求我收留。"那就这样吧。"下午，
闻川真的来了。他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坐着轮椅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带他看了佣人房，
那是一间很小的房间，连窗户都没有，采光很差。"就这里了。"我淡淡说道。
闻川环顾四周，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好，我住这里就行。
"安顿好之后，我开始给他安排工作。"这是今天的菜单，你按照这个做晚餐。
"我递给他一张纸，"对了，你会做饭吗？
"闻川的脸更难看了："我......我学过一点......""学过一点？"我冷笑，
"闻川，我可不想吃黑暗料理。""我会努力学的！"他急忙保证，"网上有很多教程，
我可以跟着学。""那你最好别让我失望。"说完，我就上楼去了，
留下闻川一个人在厨房里手忙脚乱。晚上，他端着一盘焦糊的菜出现在餐厅里。"对不起，
第一次做，有点......有点糊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看着那盘黑乎乎的东西，
直接倒进了垃圾桶："重做。""什么？""我说重做，这种东西能吃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闻川，你该不会以为我收留了你，就要忍受你的无能吧？
"他的脸涨得通红，但还是点头答应了："我......我重新做。"就这样，
他在厨房里折腾到了晚上十点，终于做出了一道勉强能吃的菜。"以后记住，
我不吃任何糊的、咸的、淡的食物。"我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如果再做不好，
你就可以滚了。"闻川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当年你嫌弃我是累赘，
现在我就让你尝尝被嫌弃的滋味。这才刚开始呢，闻川。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天里，
我彻底发挥了"恶毒女主人"的本色。早上六点，我就开始叫他起床做早餐。"闻川！
起床了！我要吃早餐！"他睡眼惺忪地从佣人房里出来，头发乱糟糟的，
脸上还有枕头的印痕。"马上，马上就好......"他慌忙推着轮椅去厨房。
我坐在餐厅里，冷眼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煎蛋糊了，他重新煎；面包烤焦了，
他重新烤；牛奶洒了，他重新倒。"你到底会不会做饭？"我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我都要迟到了。""对不起，对不起......"他满头大汗，手忙脚乱，
"马上就好了。"好不容易做好早餐，我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太咸了。
""我......我重新做？""算了，没时间了。"我站起身，
"今天晚上给我准备法式大餐，记住，要正宗的。"说完我就走了，
留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愁。晚上回家，我看到他正对着电脑研究法式料理的做法，
桌上摆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怎么样？学会了吗？"我故意问道。
"还......还在学......"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法式料理比较复杂......""复杂？那是你没用心学。"我冷冷地说，
"当年你管理公司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个菜都学不会？"他被我说得面红耳赤，
低下头不敢看我。"我会努力的......""努力？我要的不是努力，是结果。
"我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他，"闻川，我觉得你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什么位置？
""保姆的位置。"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现在是我的保姆，不是什么总裁，
更不是我的前未婚夫。你要做的就是伺候好我，懂吗？"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拳头紧紧握起，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明白就好。"我站起身，"对了，
今晚你把客厅的地板擦一遍，我看着有些脏。
""可是......可是我腿......"他指了指自己的轮椅。"腿怎么了？
坐轮椅就不能干活吗？"我冷笑，"闻川，你该不会以为残疾人就可以偷懒吧？
"这句话显然刺痛了他，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去拿拖把。
我看着他艰难地从轮椅上弯下腰去擦地板，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曾经的霸总，
现在却要坐着轮椅给我擦地。这种反转，确实很解气。第二天，我的好友苏晴来家里做客。
一进门，她就看到闻川正在艰难地擦地板。"哇，这就是你的新保姆？"苏晴故意大声说道，
"怎么是个残疾人？这能干什么活？"闻川的动作僵住了，脸色变得很难看。"将就着用吧。
"我漫不经心地说，"便宜嘛，不要工资。""不要工资？那是你捡到宝了。"苏晴笑道，
"不过残疾人确实只配干这种活。"闻川紧紧握着拖把，指节都发白了，但还是没有说话。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你去给我们倒两杯咖啡。
""好的......"他放下拖把，推着轮椅去厨房。等他走远，
苏晴压低声音问我："你这样折磨他，不会心软吗？""心软？"我冷笑，
"当年他抛弃我的时候，可想过要心软？""说得也是。"苏晴点点头，
"不过看他这副样子，还真是解气。"这时候，闻川端着咖啡出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咖啡放在茶几上，刚要离开，却被我叫住了。"等等。""还有什么事吗？
"我端起咖啡尝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苦得要死。
""我......我按照网上的教程做的......""网上的教程？"我冷笑，
"闻川，你以前不是经常喝咖啡吗？怎么连咖啡都不会做了？
"他的脸更红了："我......我都是让秘书做的......""秘书？
"苏晴故意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闻川犹豫了一下，
小声说道："我......我以前是开公司的......""开公司？
"苏晴夸张地笑起来，"哈哈哈，开公司的人现在给人当保姆？这也太搞笑了吧！
"闻川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了，重新做一杯咖啡。"我挥挥手，
"记住，要香浓顺滑，不能有一点苦味。""是......"他推着轮椅又去了厨房。
苏晴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笑道："染月，你这招真是太绝了。
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滋味。""这还只是开始。"我淡淡说道，"我要让他彻底明白，
当年抛弃我是多么愚蠢的决定。"看着闹钟上的时间，我知道我的复仇计划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一个月后，闻川已经完全适应了保姆的身份。他学会了做各种菜，学会了打扫房间，
学会了洗衣服，也学会了看我的脸色行事。但我并没有因此对他客气一点。相反，
我的要求越来越严格。"闻川，这个花瓶的位置不对，往左边挪一点。""好的。""不对，
太多了，往右边一点。""这样吗？""还是不对，算了，你重新摆整个客厅吧。
"他默默地重新摆放着家具，没有一句怨言。这种顺从让我感到既满足又空虚。
满足的是终于报复了当年的伤害，空虚的是......我也说不清楚。这天晚上，
我洗完澡出来，看到闻川正在阳台上浇花。夜色朦胧中，他的侧脸看起来很寂静。
曾经的霸总风采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的重担。"花浇好了吗？"我走到他身后。"快好了。"他头也没回，
继续浇着花。"闻川。"我突然叫他的名字。"嗯？""你后悔吗？"他的动作停住了，
过了很久才回答："后悔什么？""后悔当年的选择。"他转过身看着我，
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段染月，如果我说后悔，你会原谅我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说道："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还会选择宋淮吗？""不会。"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因为我现在才明白，什么是真爱，什么是虚情假意。"他苦笑道，
"宋淮在我富有的时候对我百般温柔，在我落难的时候却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你......""而我什么？""而你愿意收留我，哪怕是以保姆的身份。
"他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段染月，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些，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你。
"听到他的话，我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我收留他并不是出于善意，而是为了报复。
"你感谢错人了。"我淡淡说道，"我收留你，只是因为需要一个免费的保姆。
"他的眼神暗淡下来，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会有别的想法的。
"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我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这种情绪让我很不舒服，
我急忙转身回了房间。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发现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三明治，
香浓的咖啡，还有一束新鲜的玫瑰花。"这花是怎么回事？"我指着玫瑰花问道。
闻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谁让你买花的？
"我冷冷地打断他，"我说过，不要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没有......"他急忙解释，
"我只是想祝你生日快乐......""祝生日快乐？"我冷笑，"闻川，
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保姆，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我的男朋友。
"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把那束玫瑰花扔进了垃圾桶："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说完，我就去上班了。一整天，
我都心不在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失落的表情，我心里总是不太舒服。晚上回家，
我发现他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他的动作很轻柔，专注地切着菜，
仿佛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今天晚上吃什么？"我走进厨房问道。
"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蒸蛋羹。"他头也没抬地回答。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
心中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曾经是那么高傲，那么不可一世。现在却为了讨好我，
学会了做各种菜。"闻川。"我突然开口。"嗯？""你真的不恨我吗？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我："恨你什么？""恨我这样对你，恨我把你当成保姆。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笑："段染月，我有什么资格恨你？当年是我伤害了你，
现在承受这些，是我应得的。""应得的？""对，应得的。"他点点头，"我欠你的，
一辈子都还不清。"听到他的话，我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报复的***在慢慢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难受。看着他重新转身继续做菜，我突然意识到，
我的复仇可能已经过头了。但是，我不能心软。当年的伤害太深了，我不能轻易原谅。
可是......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我忍不住想起了我们曾经美好的回忆。那时候的我们，
是真的相爱的吧？第六章就在我内心挣扎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那是个周末的下午，门铃突然响起。闻川去开门，回来时脸色很难看。"染月，宋淮来了。
"我心中一紧，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宋淮穿着一身昂贵的礼服，妆容精致，
看起来光鲜亮丽。和坐在轮椅上、满身疲惫的闻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染月，你好。
"她笑容满面地走过来，"我是来感谢你的。""感谢我什么？"我冷淡地问道。
"感谢你收留了闻川。"她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说实话，我一直很担心他，
现在看到他有人照顾，我就放心了。"我看着她虚伪的笑容，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你是来炫耀的吧？"我直接说破了她的心思。"什么炫耀？"宋淮装作不解的样子。
"炫耀你现在的幸福生活，炫耀你甩掉了闻川这个包袱。"我冷冷地看着她，"宋淮，
你的虚伪程度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保持着笑容："染月，
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来看看闻川......""看闻川？"我冷笑，
"那你怎么不早点来看？为什么等到他成了我的保姆才来？
""我......"宋淮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这时候，闻川推着轮椅过来了："宋淮，
你来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宋淮看着他憔悴的样子，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过得很好。"闻川淡淡地说，"你可以走了。""闻川，
你不要这样......"宋淮想要伸手碰他，却被他避开了。"宋小姐，"我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