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夏正在厨房准备晚餐,手机突然震动。"晚夏,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丈夫江慕从玄关走进来,语气有些异常。"什么事?"宋晚夏回过头,
看到江慕脸上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莫名一紧。"顾清然回国了。"顾清然。
那个名字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涟漪。宋晚夏手中的锅铲差点滑落,
她强作镇定地转过身继续炒菜。"哦,回来就回来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慕沉默了一会儿,"她现在...情况不太好。父母去世了,还得了很严重的病。
"宋晚夏的动作彻底停下来。她知道江慕想说什么,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顾清然,
江慕的初恋,那个为了出国深造而和江慕分手的女人,
那个在江慕心中永远排第一位的白月光。"所以呢?"宋晚夏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但手却在微微颤抖。"我想...照顾她一段时间。你知道的,她在国外举目无亲,
现在又病了...""你是在征求我的同意,还是在通知我?"宋晚夏转过身,
直视着江慕的眼睛。江慕避开了她的目光,"晚夏,你别这样想。我只是觉得,
作为朋友...""朋友?"宋晚夏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江慕,我们结婚三年,
你什么时候为我这样考虑过?"那天晚上,江慕没有回家。宋晚夏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着茶几上那张合影——那是他们的结婚照,江慕笑得很勉强,而她笑得很甜很满足。
现在想想,她的幸福从一开始就是自欺欺人。第二章 替身的觉醒第二天,
宋晚夏去了趟医院。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工作——她是医院的行政人员。在走廊里,
她远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江慕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消瘦的女人走向病房,
那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但宋晚夏还是一眼认出了她——顾清然。即使生病了,即使消瘦了,
顾清然依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那种病态的美,反而更加惹人怜爱。宋晚夏躲在转角处,
看着江慕对顾清然的细致入微。他为她倒水,为她整理枕头,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对自己温柔一万倍。"清然,医生说你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不要太担心。
"江慕轻声安慰着。"慕哥,谢谢你。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我真的很害怕。
"顾清然的声音虚弱得像个孩子。"别说这种话,我们是朋友,这些都是应该的。"朋友。
又是朋友。宋晚夏在心里冷笑,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江慕看顾清然的眼神那么温柔?
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他愿意为了顾清然冷落自己的妻子?回到办公室,宋晚夏打开电脑,
机械地处理着工作。同事小李走过来,"晚夏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宋晚夏勉强笑了笑。"对了,刚才我在楼下看到你老公了,
他陪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来看病。那女人长得真好看,气质也特别好,就是看起来病得不轻。
"小李八卦地说道。宋晚夏的手停在键盘上,"是吗?""你老公对她可好了,那个贴心啊。
说实话,我都有点羡慕那个女人了。"羡慕。连外人都能看出江慕对顾清然的好,
而她这个妻子,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天下班回家,江慕依然没有回来。
宋晚夏独自吃着晚餐,手机却响了。"晚夏,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清然的病情有些反复,
我要在医院陪她。""知道了。"宋晚夏淡淡地说。"你...没事吧?
"江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能有什么事?你照顾你的朋友吧。"挂断电话,
宋晚夏放下筷子,突然没了食欲。第三章 婚姻的裂痕接下来的一个月,
江慕几乎每天都往医院跑。有时候回家,也是匆匆洗个澡就走,连话都顾不上说几句。
宋晚夏试图挽回这段婚姻,她开始精心准备每一顿饭,买江慕喜欢的衣服,
甚至主动提起要去看望顾清然。"不用了,她现在需要静养。"江慕拒绝得很快。"慕哥,
我想见见你妻子。"那天,宋晚夏听到江慕在阳台打电话,是顾清然的声音。"改天吧,
她最近工作很忙。"工作很忙?宋晚夏苦笑,她什么时候工作忙过?
江慕只是不想让她们见面而已。"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和她结婚?"顾清然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宋晚夏心上。江慕沉默了很久,"她是个很好的人,很善良,
很温柔。""那...你爱她吗?"又是长久的沉默。"清然,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出国,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宋晚夏听不下去了,她悄悄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发呆。江慕没有回答顾清然的问题,
但这份沉默本身就是答案。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这段婚姻中的位置——她只是顾清然的替身,
一个在顾清然离开后填补空白的人。当真正的那个人回来了,替身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那天晚上,江慕很晚才回家。他以为宋晚夏已经睡了,但她一直醒着。"慕哥。
"宋晚夏在黑暗中叫了他一声。江慕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睡?""你刚才在电话里,
为什么不能回答她的问题?""什么问题?"江慕装糊涂。"她问你爱不爱我,
你为什么不能回答?"黑暗中,两个人都沉默了。最后,还是江慕先开口。"晚夏,
有些事情...很复杂。""不复杂。"宋晚夏坐起身,"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爱我吗?
"江慕又沉默了。这份沉默,比任何话都要残忍。
第四章 真相大白宋晚夏开始有意无意地留意江慕的行踪。
她发现江慕不仅仅是在医院照顾顾清然,他们还会一起去餐厅吃饭,一起去公园散步,
甚至一起去看电影。那些曾经属于她和江慕的约会场所,现在都有了顾清然的影子。
一个周末的下午,宋晚夏路过市中心的咖啡厅,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里面的两个人。
江慕和顾清然面对面坐着,顾清然哭了,江慕伸手替她擦眼泪。那是宋晚夏从未见过的江慕,
眼神里全是心疼和爱意。她站在窗外看了很久,直到一对恋人从身边走过,
女孩抱怨道:"你看那个女人,偷窥别人约会,真变态。"宋晚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匆忙离开了。回到家,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长得并不难看,五官端正,
身材也还算匀称,可是和顾清然比起来,她就像是一朵无名的小花,平凡得毫无特色。
怪不得江慕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那天晚上,江慕回来得很晚,
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那不是宋晚夏的香水。"今天去哪了?"宋晚夏问道。
"陪清然去了趟超市,她想买些日用品。"江慕回答得很自然。"她不是住院吗?
""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了,我帮她在附近租了个公寓。""你帮她租的?
""她一个人在这里,总要有人帮忙。"宋晚夏点点头,"房租多少钱?""不多,
三千块一个月。"三千块。江慕从来没有为宋晚夏花过这么多钱,
就连她提议换个大一点的房子,江慕都说要省钱。"房租你出的?""嗯。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江慕看了她一眼,"晚夏,你今天怎么了?""我怎么了?
"宋晚夏突然站起来,"我的丈夫为别的女人租房子,给别的女人花钱,陪别的女人看电影,
我不应该问问怎么了吗?""你跟踪我?"江慕的脸色变了。"我用得着跟踪你吗?
你们在咖啡厅搂搂抱抱,半个城市的人都看见了!""我们没有搂搂抱抱,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给她擦眼泪?江慕,你摸着良心说,
你对顾清然真的只是朋友之情吗?"江慕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你的沉默就是答案。
"宋晚夏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江慕,我们离婚吧。
"第五章 离婚前夜宋晚夏提出离婚之后,江慕沉默了三天。这三天里,
他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江慕依然每天去照顾顾清然,
宋晚夏也照常上班,只是回到家后,两个人连话都不说了。第四天,江慕终于开口了。
"晚夏,我们能不能再考虑一下?""考虑什么?考虑怎么继续这场骗局吗?
"宋晚夏头也不抬,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承认,我对清然确实...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