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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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川洲第一次见到那只斑鸠,是在十七岁那年的冬天。寒风呼啸着掠过枯枝,

卷起地上零星的积雪。墨川洲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在放学的路上。

他的右腿在五岁那年被醉驾的司机撞断,从此再也无法正常行走。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忽然,

一声微弱的啾鸣传入耳中。他停下脚步,循声望去。路边的积雪中,

一团灰褐色的羽毛正在微微颤动。那是一只斑鸠,它的翅膀似乎受了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墨川洲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斑鸠没有躲开,反而用温热的喙轻轻啄了啄他的手指。

那一瞬间,他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妈,我回来了。"墨川洲推开家门,

将斑鸠护在怀里。母亲正在厨房忙碌,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看到他怀里的斑鸠,

眼睛一亮:“哎呀,这么冷的天,这小家伙怎么在外面?""它受伤了。"墨川洲轻声说,

"我们能养它吗?"母亲擦了擦手,走过来仔细查看斑鸠的伤势:"翅膀有点擦伤,

养几天应该就好了。"她温柔地摸了摸斑鸠的头,"就叫它小羽吧。""不行!

"父亲的声音突然从客厅传来,"养什么鸟?家里已经够乱了!"他醉醺醺地站起来,

手里的酒瓶晃来晃去。墨川洲下意识地将斑鸠护得更紧。母亲挡在他面前:"就养几天,

等它伤好了就放生。"父亲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酒气扑面而来。

墨川洲感觉怀里的斑鸠在发抖,他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寻求安慰。

那天晚上,墨川洲做了一个梦。梦里,那只斑鸠变成了一个穿着灰褐色长裙的少女,

她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光,温柔地注视着他。她说:"谢谢你救了我。"醒来时,

斑鸠正安静地卧在他的枕边。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为它的羽毛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

墨川洲轻轻摸了摸它的头,斑鸠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轻柔的咕咕声。从那天起,

小羽成了这个家里的一缕暖意。它总是安静地卧在墨川洲的肩膀上,陪他写作业,陪他发呆。

每当父亲喝醉发酒疯时,它就会飞到墨川洲身边,用温暖的羽毛蹭他的脸,

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在。"墨川洲发现,小羽似乎特别通人性。

它会在母亲做饭时飞到厨房,叼来需要的调料;会在父亲发火时,巧妙地转移他的注意力。

有时候,墨川洲甚至觉得,它不只是一只普通的斑鸠。除夕夜的前一天,墨川洲刚放学回家,

就听见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他的心猛地揪紧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父亲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咆哮,"养个残废儿子还不够,还要养只破鸟!"墨川洲冲进屋里,

看见母亲蜷缩在墙角,额头上有一道血迹。小羽在空中盘旋,发出焦急的叫声。"住手!

"墨川洲想要冲过去,却被拐杖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父亲转身看向他,

眼里布满血丝:"你这个废物!"他举起酒瓶,朝墨川洲砸来。就在这时,

小羽突然俯冲下来,撞向父亲的手腕。酒瓶偏离了方向,砸在墙上,碎片四溅。"该死的鸟!

"父亲暴怒,一脚踢向小羽。小小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撞在墙上,

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墨川洲感觉心脏被撕裂了。他挣扎着爬起来,

却看见父亲又举起一个酒瓶,朝母亲头上砸去。"不要——!"鲜血溅在墙上,

像是绽开的梅花。母亲缓缓倒下,嘴角却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父亲愣住了,

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他颤抖着摸出一支烟,点燃。浓重的酒气和烟味弥漫在空气中。

小羽挣扎着飞起来,落在墨川洲肩上。它的翅膀在流血,却还是用喙轻轻蹭着他的脸。

"快走..."它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清脆悦耳,

"煤气...你妈妈故意没关煤气...她想和他同归于尽。"墨川洲惊呆了。但下一秒,

一声巨响震碎了整个世界。火光冲天而起,热浪将他掀翻在地。他看见小羽在空中化作人形,

一个穿着灰褐色长裙的少女。她的长发在火光中飞舞,眼睛里含着泪水。

"对不起..."她说,"我没能救下她..."墨川洲感觉意识在远去。最后的画面,

是少女将他抱在怀里,她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驱散了冬日的寒意。火光熄灭后,

墨川洲在医院醒来。消毒水的气味刺鼻,白色的天花板刺得他眼睛发疼。他试图抬起手,

却发现手背上插着输液管。"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墨川洲转过头,

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坐在床边。她的长发及肩,眼睛像是盛满了星光,

让他想起那个梦中的少女。"你是...""我叫苏羽霖,是隔壁班的转学生。

"少女微笑着说,"听说你家里出了事,老师让我来看看你。"墨川洲愣住了。这个声音,

这个眼神...他猛地想起火光中的那个身影:"是你!

那天..."苏羽霖轻轻按住他的手:"你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她的手指微凉,

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从那天起,苏羽霖成了墨川洲唯一的依靠。她每天陪他上学,

帮他补习功课,在他被同学欺负时挺身而出。渐渐地,墨川洲发现自己的生活开始有了色彩。

"你知道吗?"有一天,墨川洲坐在天台上,看着远处的夕阳,"我以前总觉得,

活着就是一种折磨。但是现在..."他转头看向苏羽霖,"我觉得活着真好。

"苏羽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温柔取代:"是啊,活着真好。"然而,

墨川洲的腿伤却在恶化。那天放学路上,他突然摔倒在地,右腿传来剧痛。苏羽霖扶起他时,

发现他的裤腿已经被冷汗浸透。"去医院吧。"她轻声说。墨川洲摇头:"没用的,

医生说...可能保不住了。"那天晚上,苏羽霖做了一个决定。月光下,

她站在墨川洲的床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对不起,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墨川洲惊醒:"你要去哪?""我要去...完成一个事情。"苏羽霖的眼中含着泪水,

"等我回来,你的腿就会好了。""不要!"墨川洲抓住她的手,"我不在乎我的腿,

我只在乎你!"苏羽霖眼眶的泪在打转,她当然也舍不得他,但是她必须要这样做,

以自己全部的妖力做代价,换他的岁岁平安。没关系的,不要难过。他们都会互相忘记对方。

所有以这妖力为纽带的记忆都将消散。苏羽霖俯身,

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守护着你。

"“定下个约定吧,总有一天,我会飞过山海,回来见你。”你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即便那个未来里没有我。第二天,墨川洲醒来时,苏羽霖已经不见了。

他的右腿奇迹般地痊愈了,但心里却空了一块。他找遍了所有地方,问遍了所有人,

却没有人记得苏羽霖的存在。仿佛她从未出现过。就连他自己也不记得她,

他只记得自己要找一个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直到很多年后,墨川洲已经白发苍苍。

他终身未娶,独自住在城郊的一栋老房子里。房间里摆着一个鸟笼,里面空无一物,

但他总觉得那里曾经住着一只斑鸠。那天傍晚,他坐在摇椅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忽然,

一声熟悉的啾鸣传来。一只斑鸠飞进房间,落在他的膝上。它歪着头看他,

眼睛里闪烁着熟悉的光芒。墨川洲颤抖着手抚摸它的羽毛:"小羽...是你吗?

"斑鸠没有回答,只是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那一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看见火光中的少女,看见天台上并肩而坐的身影,

看见那个月光下的吻..."原来是你..."墨川洲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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