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男朋友程煜只是节俭，直到那顿108元的酸菜鱼，我才明白那叫控制。

"108块？够我吃一周食堂了！"程煜在餐厅里当众咆哮时，我正举着饭卡准备AA付款。

邻桌的勺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三小时前，

他刚以"保管"为名收走我存有一万生活费的饭卡。我原以为这只是寒门学霸的体贴，

直到发现他偷偷登录我的校园卡APP，把我半年的消费记录做成Excel表，

标红了所有他认为"不必要"的开支——包括那支我用***钱买的口红。"柳如烟，

你根本不懂普通人多艰难！"程煜的眼镜片反射着冷光，"我妈一个月才挣三千五！

"我平静地刷完卡："所以呢？要我陪你吃馒头咸菜证明爱情？"分手后第七天，

闺蜜苏媛穿着和我同款的红裙子，挽着程煜出现在图书馆。

她悄悄告诉我："他说你太物质了...但我觉得他挺会过日子的。"我笑着祝他们幸福，

转身删掉了程煜发来的第38条短信："如烟，苏媛偷刷我的卡买了698的裙子，

你能不能管管她？"三个月后，我在精神病院见到苏媛。她手腕上缠着绷带，

眼神涣散地念叨着"20万"和"婚礼"。护士说程煜用她的名义贷了款就消失了。

而那天在金融讲座上认识的周慕辰，正帮我整理去华尔街实习的材料。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文件："如烟，价格从来不是衡量价值的标准。"现在想来，

一切早有预兆...1"如烟，你饭卡余额有一万？

"程煜的声音在图书馆自习室显得格外刺耳。柳如烟抬头，

看见男友正盯着她放在桌上的校园卡，眉头紧锁。"嗯，爸妈打的生活费。

"柳如烟压低声音，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小声，"他们说这学期课多，让我吃好点。

"程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拿过她的饭卡："这么多钱放你手里不安全。

"柳如烟纤细的手指停在半空："什么意思？""上周你刚买的那条裙子，标价698，

穿了一次就说颜色不合适。"程煜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严厉，"还有上个月那套化妆品，

你说只是'随便试试'就花了八百多。"柳如烟感到一阵不适，

她伸手想拿回饭卡："那是我自己的钱。"程煜却将卡攥得更紧："你爸妈的钱就不是钱？

我妈妈在纺织厂三班倒，一个月才挣三千五。"他的声音突然提高，

"你知道一万块意味着什么吗？那是我家半年的生活费！"周围几个同学投来诧异的目光。

柳如烟脸颊发烫，伸手拽过程煜的衣袖："我们出去说。"图书馆外的梧桐树下，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程煜，我尊重你的节俭习惯，但请你也尊重我的消费方式。

""这不是习惯问题，是价值观。"程煜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固执的光，

"如烟，我们交往四个月了，我是在为我们的未来考虑。""未来？"柳如烟轻笑一声，

"所以你认为控制我的花销就是为未来做准备？"程煜突然抓住她的肩膀："你根本不懂！

像你这种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怎么会明白普通人的艰难？我这是为你好！

"柳如烟挣脱他的手："把卡还我。"程煜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这样吧，

卡我帮你保管，你需要用钱时跟我说，我们一起商量怎么花更合理，好吗？

"看着他诚恳的表情，柳如烟犹豫了。也许他真是为她好？最终，她勉强点了点头。三天后，

柳如烟和室友们约在学校新开的"川味轩"聚餐。"听说他家的酸菜鱼是招牌，

今天开业打八折！"室友李梦举着手机给大家看团购信息。柳如烟笑着点头："那必须尝尝。

"正当大家准备AA付款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程煜大步走来，

目光锁定在柳如烟手中的饭卡上。"你们吃什么要这么贵？"他皱眉看着桌上的六道菜。

柳如烟感到一阵烦躁："程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苏媛告诉我的。

"程煜指了指坐在角落的室友苏媛，后者心虚地低下头，"如烟，

你知道这一顿要花多少钱吗？"李梦插话："人均108，很划算啊。""108？！

"程煜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邻桌客人纷纷侧目，"柳如烟！这一顿饭钱够我吃一周食堂了！

我妈妈一个月才给我500生活费！"柳如烟的手指紧紧捏住饭卡边缘，

指节泛白："所以呢？""所以？"程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居然问所以？

换成馒头咸菜我能吃一个月！你一顿饭就挥霍掉这么多，不觉得羞愧吗？

"餐厅里突然安静下来。柳如烟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像无数根针刺在皮肤上。

她缓缓站起身，直视程煜的眼睛："第一，这是我的钱；第二，

我没有挥霍；第三——"她将饭卡重重拍在桌上，"这样的男朋友，谁爱要谁要！"刷完卡，

柳如烟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媛的声音："其实...程煜挺会过日子的..."2柳如烟将程煜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后，

宿舍清净了三天。第四天清晨，她刚走出宿舍楼，就看见程煜抱着一袋早餐站在梧桐树下。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黑框眼镜后的眼睛带着血丝。"如烟。"他快步走来，

"我买了食堂最便宜的白粥和馒头，一共才三块五。"柳如烟侧身避开："我们已经分手了。

""别闹脾气。"程煜固执地递过早餐，"我知道你最近都没好好吃早饭。你胃不好，

不能饿着。"柳如烟盯着那袋廉价的早餐，突然觉得可笑："程煜，

你知道我为什么胃不好吗？因为你上学期坚持让我吃食堂最便宜的那档饭菜，结果食物中毒。

"程煜脸色一变："那次是意外！而且后来我不是陪你去医院了吗？""是啊，

还一直抱怨医药费太贵。"柳如烟冷笑，"最后是我爸转的钱。"她绕过程煜要走，

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如烟，我们谈谈。我查了你上个学期的消费记录，

光是外卖就花了三千多，这合理吗？"柳如烟猛地甩开他的手："你查我消费记录？

""校园卡APP有查询功能。"程煜推了推眼镜，语气居然带着几分得意，"如烟，

你太不会理财了。如果以后我们结婚，这样的消费习惯怎么过日子？""结婚？

"柳如烟几乎要笑出声，"程煜，我们分手了，你听不懂吗？

"程煜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是因为周慕辰吗？"柳如烟一愣："谁？""别装了！

"程煜突然提高音量，"全校都知道金融系的周慕辰在追你！不就是因为他家有钱吗？

"柳如烟这才想起前几天在图书馆，确实有个高个子男生主动帮她拿过高处的书。

但她连对方名字都没记住。"程煜，"她深吸一口气，"我们分手是因为你试图控制我，

与任何人无关。"回到宿舍，柳如烟发现苏媛正坐在她的床上翻看她的时尚杂志。"如烟，

"苏媛合上杂志，眼睛亮晶晶的，"程煜刚才在楼下等你吧？他真的好贴心，

这么早就来送早餐。"柳如烟把包扔到床上："你喜欢他？

"苏媛的脸突然红了："我...我只是觉得他挺靠谱的。你知道吗？

他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自己就留五百块生活费。

"柳如烟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红色连衣裙——这是程煜曾经说"太暴露"不许她穿的。"苏媛，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说，"程煜不只是节俭，他有严重的控制欲。

上周他甚至要我向我爸妈撒谎，说学校要求交两千块资料费，实际上是他想'帮'我存起来。

"苏媛却笑了："那不是很好吗？现在男生有几个会为将来打算的？"柳如烟系好裙带，

转身看着苏媛："如果他只是建议，我可以接受。但他用羞辱和操控的方式，这不一样。

""如烟，你太矫情了。"苏媛撇撇嘴，"程煜学习好，又上进，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

你现在嫌弃他穷，将来别后悔。"柳如烟正要反驳，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柳如烟同学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的男声，"我是周慕辰，我们在图书馆见过。

下周三有个华尔街投行高管的讲座，要一起听吗？"柳如烟下意识看向苏媛，

后者正竖着耳朵偷听。她突然做了决定："好啊，具体时间地点发我微信吧。"挂断电话，

苏媛立刻凑过来："是周慕辰？天啊！他爸可是周氏集团的董事长！

"柳如烟把手机放进口袋："我不在乎他是谁的儿子，只希望他能尊重我的选择。

"3金融系报告厅座无虚席。柳如烟站在后排，寻找空位。"柳同学，这里。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柳如烟转头，看见周慕辰正朝她招手。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没有想象中的富二代浮夸，反而透着干净利落的气质。

"谢谢。"柳如烟走过去，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

周慕辰递给她一份资料："这是主讲人John Miller的背景介绍，

我打印了中英对照版。"柳如烟翻开资料，

惊讶地发现上面已经用荧光笔标出了重点："你提前做了功课？""习惯了。

"周慕辰微笑时眼角有细小的纹路，"我父亲常说，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讲座开始后，

柳如烟全神贯注地记笔记。当主讲人提到新兴市场投资时，

她小声问周慕辰："他说的巴西债券收益率曲线倒挂，

是不是和2008年次贷危机前的情况类似？"周慕辰眼睛一亮："你懂债券市场？

""只是选修过相关课程。"柳如烟谦虚地说，却忍不住补充，"不过我父亲在投行工作，

从小耳濡目染。"讲座结束后，周慕辰邀请柳如烟去校园咖啡厅讨论刚才的内容。

他们刚坐下，柳如烟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是苏媛发来的十几条消息，还附带着照片。

照片上，苏媛和程煜肩并肩坐在图书馆，面前摊开着同一本书。最后一条消息写着："如烟，

我和程煜在一起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柳如烟盯着手机屏幕，胸口发闷。

虽然已经和程煜分手，但看到最好的闺蜜和前男友在一起，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刺痛。

"出什么事了吗？"周慕辰关切地问。柳如烟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室友的八卦而已。

"周慕辰没有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下个月我们系有个模拟投资比赛，要不要组队参加？

冠军可以去纽约参观华尔街。"柳如烟正要回答，咖啡厅的门突然被推开。程煜大步走进来，

身后跟着一脸慌张的苏媛。"果然在这里！"程煜的声音充满愤怒，

"苏媛说你跟周慕辰约会，我还不信！"咖啡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柳如烟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她握紧了咖啡杯："程煜，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程煜冷笑一声："分手？我同意了吗？"他转向周慕辰，

"周大少爷，你知道你女朋友多能花钱吗？她一顿饭能吃108，一件衣服能买698！

"周慕辰缓缓站起身，比程煜高出半个头："首先，如烟现在不是我的女朋友；其次，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认为公开羞辱他人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程煜脸色铁青："装什么绅士！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苏媛突然拉住程煜的手臂："程煜，

别这样...我们走吧..."程煜甩开苏媛的手："走什么走！我今天就要让所有人看看，

柳如烟是个多么虚荣的女人！"柳如烟再也忍不住了。她站起来，直视程煜的眼睛："程煜，

我花自己的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么问题？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

实际上只是想控制我！""控制？"程煜讥讽地笑了，"如果不是我，

你早就把你爸妈的钱败光了！"周慕辰突然开口："如烟，需要我帮你叫保安吗？

"这句话似乎***了程煜，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就要往地上摔。

苏媛尖叫一声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程煜！别这样！我们回去好不好？

"程煜的胸口剧烈起伏，最终重重放下杯子，转身拽着苏媛离开了咖啡厅。

柳如烟跌坐在椅子上，手指微微发抖。周慕辰递给她一张纸巾："你还好吗？""谢谢。

"柳如烟接过纸巾，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抱歉让你看到这么难堪的一幕。

"周慕辰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他犹豫了一下，"如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那件698的衣服，"周慕辰认真地问，"你喜欢吗？"柳如烟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喜欢，那是我用家教赚的钱买的，穿着它去面试拿到了实习机会。

"周慕辰点点头："那就值了。"回宿舍的路上，柳如烟收到了苏媛的长篇道歉消息，

大意是说程煜只是一时冲动，其实很后悔，希望她能原谅。柳如烟只回了一句："苏媛，

作为曾经的朋友，我只提醒你一句——小心程煜，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4模拟投资比赛报名的最后一天，柳如烟站在经管学院公告栏前犹豫不决。

周慕辰发来的三条未读消息还躺在手机里，最后一条写着："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

""柳如烟？"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柳如烟转身，

看见辅导员李老师正抱着一摞资料走来。"李老师好。"柳如烟微微点头。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正好碰到你。周氏集团赞助的华尔街参访项目，

系里推荐了你和周慕辰组队参赛。"她压低声音，"这个机会很难得，

别因为个人感情问题错过。"柳如烟一怔："什么个人感情问题？

""全校都知道你和程煜分手的事了。"李老师叹了口气，"那孩子最近状态很差，

实验课都迟到好几次。不过，"她话锋一转，"周慕辰是个好苗子，家世好却不张扬，

你考虑清楚。"柳如烟胸口发闷。她没想到连老师都在暗示她应该选择谁。刚要开口，

手机震动起来——是周慕辰的来电。"抱歉李老师，我接个电话。

"柳如烟走到一旁按下接听键。"如烟，"周慕辰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背景音嘈杂，

"我在你们宿舍楼下，能下来一趟吗？"十分钟后，柳如烟看到周慕辰站在银杏树下，

手里拿着两杯奶茶。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他肩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听说你喜欢芋圆奶茶，三分糖。"周慕辰递过一杯，塑料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柳如烟接过奶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温热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缩了缩："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周慕辰笑了："上次在咖啡厅，

你点过。"他顿了顿，"考虑得怎么样？比赛明天就截止了。"柳如烟咬着吸管，

芋圆的甜香在口腔扩散："周慕辰，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当然。

""你为什么想和我组队？"柳如烟直视他的眼睛，"全校那么多金融高手，

我不过是个管理系的学生。"周慕辰的目光落在远处："第一次注意到你，

是在图书馆经济学区。你在看《行为金融学》，一边看一边做笔记，那么专注。

"他转回视线，"后来我发现你每周三下午都会去那里，风雨无阻。

"柳如烟心跳漏了一拍："你...观察我？""不是那种观察。"周慕辰耳根微微发红，

"我只是欣赏认真学习的人。至于为什么邀请你，"他认真地说，

"因为你在讲座上问的那个关于巴西债券的问题，角度很独特。

"柳如烟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次讲座你坐得离我很远，怎么听到我说话的？

"周慕辰笑而不答，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比赛细则。如果你决定参加，

明天上午十点，经济学院302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柳如烟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

与程煜相处时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在周慕辰面前完全不存在。回到宿舍，

苏媛的床铺空空如也，桌上留了张字条："和程煜去听创业讲座，晚归。"柳如烟摇摇头，

打开电脑准备比赛资料。屏幕刚亮，一条微信弹出来——是程煜发来的好友申请，

备注写着："急事！关于苏媛！"柳如烟犹豫再三，还是通过了申请。

程煜的消息立刻轰炸过来："如烟，苏媛偷刷我的卡买了698的裙子！

" "她说是因为你总穿名牌，她受不了被比下去。" "你能不能劝劝她？

我的助学贷款都快还不上了！"柳如烟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不知如何回复。就在这时，

宿舍门被猛地推开，苏媛红着眼睛冲进来，

身上正穿着一条崭新的红色连衣裙——和柳如烟那条几乎一模一样。"满意了？

"苏媛哽咽着说，"程煜刚才在讲座上当众骂我虚荣！就因为我买了这条裙子！

"柳如烟站起身："苏媛，冷静点...""冷静？"苏媛的声音尖锐起来，

"你知道他怎么说吗？'柳如烟穿这种裙子是因为她家境好，你算什么？

'"她扯下裙子摔在地上，"都是你！要不是你总买这些奢侈品，

我怎么会..."柳如烟弯腰捡起裙子，轻轻抚平褶皱："苏媛，

这条裙子是我用暑假做家教赚的钱买的。三周，每天六小时，教三个初中生数学。

"苏媛愣住了："可是...程煜说你...""程煜根本不了解我。

"柳如烟把裙子挂回苏媛的衣柜，"就像他不了解你一样。"苏媛瘫坐在床上，

..可我受不了了...他连卫生巾都要买最便宜的...我..."柳如烟坐到苏媛身边，

轻轻抱住她颤抖的肩膀。这一刻，她对程煜的愤怒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柳如烟站在经济学院302教室门口。透过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