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耳机里的面试官声音忽远忽近。我试图抓住每一个字，那是新工作的唯一希望。
王大妈的音响却像加了特效，每一个鼓点都震得我胸腔发闷。我死死盯着屏幕，
额角青筋暴跳，这混蛋老太太，她故意的。“林先生，
请问您对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有什么看法？”面试官的问话带着一丝不耐。屋外，
王大妈高亢的嗓门压过了音乐，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敲在我耳膜上：“哎呀，这年轻人，
在家呆着不工作，还嫌我们老人家吵？真是没出息！”她话音未落，音量又调高了几度，
像是在庆祝我的痛苦。我紧紧咬住牙，指尖陷进大腿肉里。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
面试官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明显的质问：“林先生？您还在听吗？如果您不能专注，
那我们恐怕……”“我听着呢，对不起，我邻居有点……”我极力解释，话语却苍白无力。
“抱歉，林先生，我们公司需要的是一位能全身心投入的员工。”冰冷的声音宣判了死刑。
屏幕一黑，面试结束。我愣在原地，像一具被抽空的躯壳。那是唯一的工作机会，彻底没了。
王大妈的噪音成了胜利的号角，刺耳又嘲讽。我TM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老登？
人生如戏，这剧本是哪个冤种编剧写的？我冲出门，直接砸了王大妈的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戛然而止，门开了，王大妈穿着一件鲜艳的红外套，
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哎哟，小林啊，什么事儿啊？这么大火气，不像个年轻人呢。
”她双手抱胸，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王大妈，你能不能别这么吵？我面试呢，
都被你搅黄了！”我吼出声，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哎哟喂，面试啊？你看看你，
在家呆着不工作，还怪我这老人家吵？我这锻炼身体，跳跳舞，碍着你什么了？
年轻人就是矫情！”她的话像刀子，一下一下扎在我心上。“你那是锻炼身体？
你那是噪音扰民！你故意把音响冲着我家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指着她的音响，
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什么？我就是随便放放音乐，你哪个耳朵听见我冲着你家了？
再说了，我高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她双手叉腰，语气嚣张。我气急攻心，
一个没忍住，抬手推了她一下，只是想让她让开。她却突然像被推倒的稻草人，一声惨叫，
直接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哎哟喂，杀人了！
年轻人打老人家了！大家快来看啊！”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之大，整栋楼都能听到。
我愣住了，我根本没用多大力气，她怎么可能摔成这样？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
纷纷探出头来。“怎么回事啊？”一个大爷问。王大妈立刻开始表演，眼泪说来就来，
声音颤抖得让人心疼：“呜呜呜，警察同志啊，你们快来啊！这个小林啊，
他他他……他把我推倒了！我这把老骨头啊，差点被他废了！”警察来得很快。
王大妈早已准备好了一份验伤单，上面写着“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
我当时就懵了，这特么什么时候的事？我只是轻轻一推啊！“小伙子，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王大妈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这是什么行为？”一位年轻警官板着脸。
王大妈在一旁“心疼”地补充：“警察同志，我虽然被他打了，但我知道他也不容易，
年轻人嘛，火气大。我这医药费不追究，就希望他能真心悔过，以后别再这样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那副“大度”的样子，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涌。“听见了吗？
王大妈都这么大度了，你还不赶紧认错？”警官语气严厉。我看着她那副“白莲花”的样子，
心里只剩下恶心。可现场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施暴者，根本没人听我解释。
我成了那个打老人的恶棍。“悔过书，写！”警官递给我一支笔，一张纸。我接过纸笔，
手抖得厉害。王大妈凑了过来，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小林啊，你得好好写，
写得诚恳点。就写你对不起我，不该暴打老人家，还写你以后会尊敬老人，不再犯错。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笔尖在纸上划出颤抖的字迹。每一个字都是耻辱，
都是她加在我身上的枷锁。我签了字，摁了手印。我操，我真是个冤种。这剧本谁写的？
我怎么成了恶霸？“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一点点小事都忍不住，不像我老人家，心胸宽广，
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过嘛，年轻人还是得吃点教训，不然以后还得了？
”王大妈在警察面前说得大义凛然，但私下里，她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蔑地低语。我被行政警告，还被强制要求赔偿王大妈“医药费”一千块，
我的声誉一夜之间跌到谷底。走在小区里，都感觉所有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
背负“恶名”的感觉，比被当众扇耳光还难受。愤怒、委屈、不甘，这些情绪像潮水一样，
将我彻底淹没。章节2被王大妈诬陷后，我的生活像掉进了屎坑，臭不可闻。
那份悔过书成了她的免死金牌，我的“社死”生活才刚刚开始。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
是我的主管。我接起电话，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没好事。“林凡，你最近在搞什么？
社区里有人投诉你，说你道德败坏，暴打老人。这事儿都闹到公司来了，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恶劣？”主管劈头盖脸一顿骂。“主管，我……”我试图解释。
“我不想听你解释！公司可不养这种有负面新闻的员工。你自己看着办，如果处理不好，
影响了公司声誉，你的绩效，甚至你的饭碗，都别想保住！”主管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我握着手机，像握着一块烫手的烙铁。王大妈，你真TM绝了，还搞职场株连？这群老太太，
八卦能力堪比狗仔队，渗透能力直逼特工组织。我真是前世刨了她家祖坟，
这辈子被她盯上往死里整。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开车出门，却发现车胎瘪了。我绕到车头，
看到引擎盖上被人用红色的口红写着歪七扭八的几个大字：“打人犯！”车身侧面，
还被人用黑色记号笔写着：“败类！滚出小区！”后备箱微微敞开，
里面塞满了烂菜叶和厨余垃圾，散发着一股恶臭。我家的衣服，晾在阳台上的，
也被泼上不明的脏水，颜色斑驳，恶心至极。我站在车旁，身体僵硬，胃里一阵阵痉挛。
这是王大妈的杰作，除了她，还能有谁？可我没有证据。我只能自己默默地清理，
那种屈辱感，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我的骨头缝里。我简直是个冤种，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去了小区超市，想买点东西，结果刚走到生鲜区，就被一群大妈围住了。
她们胸前都戴着红色的袖章，上面印着四个大字：“抵制暴力”。王大妈也在其中，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显得那么无辜。“哎呀，打人的还有脸出来买菜啊？
怎么没把你打死呢？”一个戴着袖章的大妈尖声说。“看他那副阴沉样，肯定还会打人，
这种人就该赶出小区！”另一个大妈附和着，语气刻薄。她们你一言我一语，
像群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超市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好奇、鄙夷、厌恶。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衣服的猴子，站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我TM当时就想原地爆炸，
这种社死现场，谁受得了啊！王大妈突然上前一步，假惺惺地拦住那群大妈：“哎呀，
别说了，林凡这孩子也挺可怜的，被鬼迷了心窍才打人的，我们还是多给他一点宽容吧。
”她话音刚落，旁边一位矮胖的大妈突然身形一晃，直直地朝我倒过来，
嘴里还发出“哎哟”一声。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她碰瓷。她身体一歪，
摔在地上，手里提的菜撒了一地。“你又想打人？！你这个畜生！”矮胖大妈捂着膝盖，
痛苦地呻吟。“天呐，又打人了！”“这种人就该坐牢！”超市里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骂声此起彼伏。我感到极致的恶心和耻辱。这群老太太，
演技浮夸得能上春晚，配合得天衣无缝。回到家，我一头倒在沙发上，感觉灵魂都被抽走了。
手机嗡嗡作响，是业主群的消息提示。我点开一看，更是火冒三丈。“建议联名驱逐林凡！
”“这种恶邻留在小区是祸害！”“他是不是有精神病啊？太吓人了！
”各种负面言论铺天盖地，甚至有人发起了投票，要联名把我赶出小区。我成了社区公敌，
人人喊打。那种被排斥、被厌恶的感觉，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喘不过气。
我就是个冤种，被这群老太太按在地上反复摩擦。这日子，还能过吗？
章节3：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小雅的来电。我心里一紧。这几天她状态一直不对劲，
精神恍惚，吃什么都吐，瘦得只剩骨头。“哥，我在食堂。”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
“那些阿姨……她们又来了，指着我说……说我是恶魔的妹妹，说我跟你一样，
脾气很差……”我的心像被刀子绞了一下。王大妈这老妖婆，自己社死还不够，
竟然把黑手伸向我妹！小雅才上大一，她是个单纯的孩子，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
我立刻开车冲去小雅学校。食堂里，果然有一群戴着红袖章的大妈。她们根本没在吃饭，
就坐在小雅周围，窃窃私语，时不时往她那边瞟。小雅坐在角落里，埋着头，
饭盒里的食物一点没动。我冲过去，把小雅拉起来。“你们想干什么？”我吼道，
指着那群大妈。一个领头的大妈站起来，那张脸我认得，是王大妈的死党，
也是小区里最爱嚼舌根的那个。“哎呀，这不就是那个打老人的林凡吗？”她声音尖利，
故意提高嗓门，引得周围吃饭的学生都看了过来，“怎么，你还想来学校里撒野啊？
果然是暴力狂，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我放不放过她关你屁事！
你们骚扰我妹妹算什么本事？”我怒火中烧。另一个大妈插嘴：“骚扰？我们只是关心！
我们这是为了学校好，为了大家的安全好！谁知道你妹妹有没有遗传你的暴力基因？
万一哪天也学你打人怎么办？”“就是，看她那副阴沉样，八成也是个潜在的暴力犯！
”“听说她平时就不合群，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这些恶毒的话语像病毒一样扩散，
小雅死死抓着我的胳膊，身体颤抖。我感觉自己的血管都要爆裂了。“你们闭嘴！”我咆哮。
“哎呀，林凡啊，别怪阿姨们，她们是为你妹妹好，你这样暴力，
万一以后祸害了小雅怎么办？”王大妈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传来，她不知何时也混了进来，
那副“心疼”的表情，看着比电影明星还逼真。我恶心得想吐。她妈的，她还装白莲花！
我带着小雅冲出食堂，直奔图书馆。小雅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可噩梦并未结束。
我们在图书馆一角坐下，小雅试图平静下来看书。然而，没过多久，
王大妈的亲友团又出现了。她们根本不看书，就坐在小雅身后，故意大声聊天。
“听说最近有个新闻，一个人家里有精神病史，他儿子也得了精神病，还打了人，
真是造孽啊！”“可不是嘛！这种东西都遗传的，尤其是脾气暴躁的，
那是会遗传给下一代的！”“唉，可怜了那些正常人，万一不小心跟这种人做了邻居，
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她们的对话字字句句都像刀子，精准地扎在小雅的心上。
我感到小雅的身体彻底僵硬。她开始颤抖，呼吸急促。
“哥……我……我受不了了……”小雅突然捂住嘴，冲了出去。我跟着她追出去，
发现她冲进了洗手间，里面传来剧烈的呕吐声。我站在外面，听着小雅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我的心被生生撕开。王大妈，你这个老妖婆，你毁了我，现在还要毁了我妹！
这种生理性的不适，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我带着小雅去了派出所。
我把王大妈亲友团在食堂和图书馆骚扰小雅的录音拿给警察听，还有小雅呕吐的视频。
“警官，她们这是在进行人身攻击，精神骚扰！我妹妹现在精神都快崩溃了！
”我语无伦次地解释。年轻警官听完，把录音笔一放，那张脸波澜不惊。“林凡啊，
你这些证据，我们都看了。”他说，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同情，反而带着一丝不耐烦，
“你说的这些，老年人正常言论自由，不能构成骚扰。”“正常言论自由？！
”我简直要气炸了，“她们当众说我妹妹有精神病！说我妹妹会学我打人！”“哦，
那只是她们的个人观点，没直接指名道姓吧？”另一个年长的警官接话，那副腔调，
让人感觉像在听我笑话。“林凡啊，你得检讨一下自己了。
”年轻警官突然“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不‘打老人’，人家王大妈会针对你妹妹吗？
这都是因果循环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劝你还是大事化小吧。”我愣住了。什么因果循环？
我什么时候“打”老人了？我被诬陷，现在连妹妹被骚扰，也是我的错？
我感到一阵恶心涌上喉咙。“我是受害者！我妹妹也是受害者！”我吼道。“受害者？
”那年长警官轻笑一声，“你要这么说，王大妈还是受害者呢！被你打了，
还大度不追究医药费，你看看人家这格局！”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
一股腥甜的味道冲上我的口腔。我死死盯着他们，他们那副事不关己甚至带着嘲讽的表情，
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我们不予立案。”年轻警官最后说，然后挥了挥手，
示意我可以走了。我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我带着浑身颤抖的小雅走出派出所，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对我报以冰冷的嘲笑。回到家，小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只是不停地哭。我敲门，她也不回应。我看着紧闭的房门，
仿佛看到她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王大妈。我心底深处，那个名字被刻骨地念了一遍。
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尊严，现在还想毁了我唯一的妹妹。我TM是个冤种，这日子，
真的过不下去了。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是社区群的消息。我点开，看到王大妈发了条朋友圈，
配图是她戴着红袖章，在小区门口“慰问”学生。“我只是关心一下林凡的妹妹，
怕她被哥哥带坏了，我有什么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事，一点好心都当驴肝肺！
”我看着这条消息，胃里翻江倒海，那股屈辱和愤怒像毒液一样蔓延全身。这老妖婆，
演得真TM好。章节4：我的生活彻底变成了黑白色。小雅病了，学业中断，连话都不肯说。
我失业，背负“恶棍”骂名，连出门都得躲着人。我活得像个丧家犬，每天都在寻找，
寻找一丝能喘息的缝隙。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
小区里突然传来了“和谐邻里评选”的消息。社区为了提升居民幸福感，
要选出几位“和谐邻里模范”，有奖金，有荣誉，还会解决邻里纠纷。
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是一个机会！只要我能拿到这个“和谐邻里模范”，
我的名声就能洗白，小雅也能重新抬头。我甚至想，如果能解决跟王大妈的纠纷，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开始行动。我不再躲着人，努力对每个邻居点头微笑，
主动帮他们拎重物，甚至去社区服务站做义工。我尽力表现出“悔过自新”的样子，
去向那些曾经对我指指点点的人示好。“小林啊，你最近变了很多啊，看来是真改过自新了。
”有邻居开始对我点头。“是啊，年轻人嘛，知错能改就好。
”社区的干部也对我客气了一些。我心里燃起了微弱的希望之火。也许，
我真的能把这个“和谐邻里模范”争取到手。只要我能翻身，王大妈就没有再攻击我的理由。
可王大妈呢？她就像一个幽灵，表面上没有再直接骚扰我，却总在我努力修复关系的时候。
在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场合，用那轻蔑的“漂亮话”对我进行精神攻击。有一次，
我在社区服务站帮人搬东西，王大妈恰好路过。“哎呀，小林啊，多卖力啊！
”她笑眯眯地对我身旁的社区干部说，“你们看，这孩子现在多乖，多听话。这要是早这样，
当初哪会有那些不愉快啊？我这老人家啊，心善，早就原谅他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悔过啊，毕竟这‘假装改过自新’，为了‘洗白’可也见过不少呢。
”我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话，手里的箱子差点没拿稳。我咬牙忍住，提醒自己，
现在最重要的是评选。评选委员会很快就要进行最终的投票了。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甚至主动找到评选委员会的负责人，表达了我渴望化解矛盾、共建和谐社区的愿望。
“林凡啊，你的积极表现我们都看到了。”负责人点点头，但语气却带着一丝犹豫，
“不过王大妈那边，一直说你从未真心道歉或赔偿，还说你只是为了洗白。”我心头一紧。
这老妖婆，果然没安好心！“这样吧，”负责人沉吟片刻，“我们委员会内部讨论后，
有个折衷方案。如果你能在最终投票环节前，当着所有评委和部分社区代表的面，
向王大妈‘诚恳’地道个歉，并表示不再追究任何纠纷，
我们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特别贡献奖’，这不影响你声誉，也算认可你的努力。”我犹豫了。
让我当众向她道歉？那不是坐实了我“打人犯”的罪名吗？我的尊严……可如果能换来清白，
换来小雅的平静，这又算什么呢？“小林啊，王大妈都这么大度了，你道个歉，
大家都当无事发生，多好啊！”王大妈的亲友团，那些曾经围攻我的大妈，
竟然也凑过来“善意”劝说。她们脸上挂着虚伪的笑，仿佛是真的在替我着想。
我感觉自己的胃在抽搐。妥协，我只能妥协。投票环节开始了。我站在台上，
看着台下坐着的评委、社区代表，还有一群看热闹的邻居，其中就包括王大妈和她的亲友团。
我的手心里全是汗。主持人刚宣布开始投票，王大妈突然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各位评委，各位邻里！”她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悲怆的意味，“我，王玉兰，
作为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同时也作为一名老党员，一名热心社区的居民，
我必须向大家提交一份‘建议信’！”我心里咯噔一下。她要干什么？“这封信，
代表了我们小区大部分居民的心声！”王大妈将信递给旁边的一个大妈。那大妈接过信，
清了清嗓子，开始高声朗读：“……近期，林凡小伙子确实表现出了一定的悔改迹象，但是，
我们不得不深思，这种悔改的本质，究竟是为了真心实意地弥补过错，还是为了‘洗白’，
甚至是，为日后再度‘报复’作准备？据我所知，
林凡从未向王玉兰女士进行过任何真诚的道歉，更未赔偿过分文！
他甚至在公共场合再次试图‘冲撞’老人！他‘暴打老人’的事实，铁证如山，
难道一声‘对不起’，就能抹去所有吗？！我们小区，不需要一个假装改过自新的暴力分子！
”现场一片哗然。我感到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这老妖婆，她竟然在关键时刻釜底抽薪，
用我所谓的“悔过”反过来攻击我！我的票数急剧下降。我明白，我所有的努力，
所有的委曲求全，都在这一刻被她彻底撕碎。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我最终还是选择妥协。为了小雅，为了让这一切尽快结束。
我走到王大妈面前，在她那张得意扭曲的脸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王大妈，
我……我向您道歉。我……我不该跟您发生冲突，给您带来了困扰。
我保证以后……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的声音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在吞咽带血的玻璃渣。王大妈假惺惺地扶了我一把，那副“大度”的嘴脸，
看得我胃里翻江倒海。“哎呀，小林啊，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她拍了拍我的胳膊，
语气“慈祥”，但只有我听得到她轻蔑的低语：“不过嘛，你这道歉，可真够迟的，
也真够不情愿的。”我僵在那里，任由她那只沾满虚伪的手搭在我身上。评选结果公布，
我果然没有获得任何奖项。我以为，至少我的妥协，能让风波平息。然而，就在第二天，
社区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是王大妈的大幅照片。
标题亮眼：“和谐邻里模范：王玉兰女士用爱与包容感化‘恶邻’！”报纸上，
王大妈的笑容堪称“圣洁”。她接受采访时，
“含泪”表示：“虽然我曾经遭受了‘恶邻’的伤害，但我的心始终是宽广的，
我坚信爱与包容的力量。林凡小伙子也跟我道了歉，我真心希望他能真正反省，
而不是因为‘畏惧法律’才低头。至于他会不会被开除出小区，
我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毕竟年轻人嘛，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谁没有犯过错呢？
”我看着报纸上的每一个字，看着她那张伪善的脸，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我的道歉，
我的屈辱，我的尊严，都成了她洗白和加冕的垫脚石！她把我踩在脚下，
然后用我的血肉铺就她的荣誉之路！她甚至还“大度”地表示，不希望我被“开除”！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和屈辱。我紧紧攥着报纸，指节泛白。我TM是个天大的冤种！
这日子，还怎么过？！我的期望被彻底粉碎。愤怒、屈辱、绝望，像潮水一样，
瞬间将我吞噬。章节5：社区报纸头条，像一只沾满墨汁的手，死死掐住我的喉咙。
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在坍塌。所有努力，所有屈辱，都是一场盛大的笑话。
我坐在客厅冰冷的地上，报纸被我攥成一团。王大妈的“圣洁”笑容，刺痛我的眼睛。
我是一个彻底的冤种，活该被踩在脚下，碾成泥。小雅的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她像一朵被暴雨摧残的花，枯萎了。我敲门，喊她，她不应。我心像被万蚁啃噬。我的妹妹，
是我唯一的软肋，现在她也成了这老妖婆恶毒剧本的牺牲品。我真的，真的撑不下去了。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不是社区群，是小雅的短信。“哥。”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我的心猛地一跳。她终于有回应了。“哥，我……我不想再这样了。”下一条消息接踵而至，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我不想……躲在房间里哭。王大妈她凭什么？凭什么毁了你，
还要毁了我？凭什么让我们……活得像过街老鼠？”我的手开始颤抖。小雅，我的小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