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往项目书里放进了起草好的离婚协议。
曾几何时，我是本市叱咤风云的离婚律师。
手上拿着的，是多少律师求都求不来的，黄金离婚协议模版。
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份协议会用在我自己的身上。
顾砚辞看也不看，飞速签好文件。
去厨房给宋依然端来红糖姜茶。
宋依然抱着腿坐在椅子上，看着地板上的湿衣服发愁。
顾总，今晚可以用你的衣服救急，可明天我穿什么啊?
嫂子衣服的尺码太大，我比她可要瘦多了。
顾砚辞宠溺地笑。
没关系，月明反正在家闲着没事，让她给你洗了烘干就行，保证明天一早就能穿上。
宋依然转向我，一脸歉疚。
月明姐姐，麻烦你了。这衣服是顾先生去年送我的生日礼，都是全真丝的，得手洗。
混合在外套里的，还有她换下的内衣***。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再也不理会他们，直接冲进了大雨中。
雨水滂沱，我却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打车去了医院，运用之前工作时的人脉，我火速预约了流产手术。
才三个月大的小生命，却在我的身体里引起了排山倒海的巨大痛苦。
当疼痛的浪潮终于过去。
它也带走了我对顾砚辞，最后一点不舍。
2
第二天清晨，顾砚辞的电话就不依不饶打了进来。
我挂掉，他就再打。
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
你到底在哪里?快接电话，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时在短信中，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躁。
接通电话，顾砚辞迫不及待开口。
来一趟公司，有事找你。
打车过去顾氏的路上，出租车电台里是今天的特别报道。
本台消息，顾氏总裁顾砚辞先生，今早携手助理宋小姐，一同从爱巢中出发，同去公司。
据蹲守报道，二人在爱巢激战整夜，难舍难分，羡煞众人。
*** 的巨幕，也被换成了顾砚辞和宋依然，共同在商业仪式上剪彩的合影。
看着二人中间跳跃的粉红爱心，我的心里再也没了一丝波澜。
等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顾氏。
等待我的，是一群人的虎视眈眈。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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