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冥渊双主！黯渊之契。
就在骸骨军团准备继续推进时，整片空间突然凝固，暗红色的纹路如蛛网般在虚空中蔓延，将战场切割成诡异的几何图案。
"谁允许你在我的领土上肆意妄为？
"低沉的声音仿佛从每个毛孔钻入，莫德凯撒铠甲下的骸骨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
他缓缓抬头，只见深渊穹顶裂开猩红巨口，九根燃烧着业火的锁链垂落，末端缠绕着巨大的黑曜石王座。
王座之上，撒旦猩红的竖瞳穿透层层瘴气，注视着这位胆敢挑战地狱秩序的亡灵帝王。
莫德凯撒握紧重锤，符文铠甲爆发出刺目的紫光："你的领土？
地狱不过是等待我征服的下一块废墟。
"话音未落，他率先发动攻击，幽冥锁链撕裂空气射向王座，却在触及撒旦衣角的瞬间被熔成铁水。
撒旦轻抬手指，地面裂开深渊巨口，无数长着倒刺的藤蔓缠住骸骨战士。
这些由怨念凝成的植物疯狂吞噬亡灵能量，将骷髅兵的骨骼腐蚀成齑粉。
莫德凯撒重锤砸向地面，释放的死亡波纹震碎藤蔓，同时召回幸存的骸骨军团结成盾阵。
"你以为死亡之力能与原罪抗衡？
"撒旦冷笑，王座周围的锁链突然活过来，化作遮天蔽日的恶魔群。
这些怪物每一只都拥有领主级的实力，利爪撕开空间，朝着莫德凯撒扑来。
亡灵帝王周身浮现出死亡领域，踏入领域的恶魔瞬间被抽干生命力，化作腐朽的干尸。
但恶魔群无穷无尽，前仆后继地消耗着领域能量。
莫德凯撒目光一凛，将重锤插入地面，王冠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紫光——他正在抽取整片区域的死亡能量。
"感受真正的永恒终结吧。
"随着低沉的宣言，死亡领域以几何倍数扩张，所到之处，连地狱的岩石都开始碳化。
撒旦瞳孔微缩，终于收起轻蔑，抬手召唤出原罪之火。
两种力量在深渊中央相撞，产生的冲击波撕碎了云层，暴露出地狱深处沸腾的血河。
当硝烟散去，莫德凯撒的铠甲出现多处裂痕，但他仍屹立不倒，身后的骸骨军团也重新集结。
而撒旦的王座上，魔王饶有兴致地摩挲着下巴："有趣...或许我们可以换种方式相处。
"空气中杀意渐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危险的默契在弥漫。
这场意外的交锋，悄然改变了地狱的权力格局。
莫德凯撒知道，自己己然从侵略者变成了被正视的对手——而撒旦眼中闪烁的光芒，预示着更庞大的阴谋正在深渊深处酝酿。
在这个时候，地狱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尚未有明确的七环划分，也没有被定义出一套严格的秩序。
在这个无序的世界里，力量才是唯一的准则。
谁拥有更强大的拳头，谁就能在这片混乱中立足，谁就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冥界之王，你的疆土己经触碰到地狱的边境。”
撒旦的声音像千万把锈刀刮擦金属，他抬手召出燃烧着混沌的契约卷轴，“该谈谈我们的边界了。”
莫德凯撒缓缓起身，幽冥铠甲的尖刺上还挂着未消散的灵魂残渣。
他猛地挥出铁腕，锁链穿透虚空缠住撒旦的脖颈：“地狱的杂种，以为凭一张破纸就能让我让步？
″“你以为能永远靠蛮力统治？”
撒旦指尖弹出漆黑的火焰，瞬间熔断锁链，“深渊正在苏醒，那些沉睡的旧日支配者可不会管什么冥界地狱。
你我若再内耗......”他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莫德凯撒身后，滚烫的呼吸喷在对方覆满骨刺的头盔上，“整个异界都会沦为混沌的养料。”
莫德凯撒周身涌起墨绿色的幽冥鬼火，却在即将发动攻击时突然停滞。
远处的虚空传来低沉的嗡鸣，某种超越理解的存在正在苏醒，连他的亡灵军团都发出恐惧的嘶吼。
“说你的条件。”
冥界之王的声音像是从万古冰渊传来。
撒旦露出扭曲的笑容，契约卷轴自动展开，上面的古魔文在虚空中燃烧：“以血河为界，互不干涉。
但当深渊裂缝扩张至临界值，双方必须各出十万精锐......休想让我的亡魂当炮灰！”
莫德凯撒的咆哮震落穹顶的骸骨吊灯。
“那你就等着你的臣民被改造成深渊蠕虫吧。”
撒旦甩出一缕深渊之力，在虚空中投影出恐怖景象——无数灵魂被拖入沸腾的血肉熔炉，扭曲成流淌着黏液的异形生物。
沉默持续了三个世纪的时间流速，莫德凯撒最终将战斧狠狠砸向地面，震出蔓延千里的裂缝：“我要北境三分之一的硫磺矿脉，还有地狱锻造的魂钢。”
“成交。”
撒旦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契约上的魔文化作锁链刺入两人掌心，“违约者，将承受双倍的诅咒。”
当血契完成的瞬间，深渊的嗡鸣突然加剧，某个存在似乎感知到了新的猎物。
莫德凯撒望着撒旦消失的方向，握紧了染血的锁链。
他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休战，但至少，在真正的威胁面前，冥界和地狱的阴影暂时达成了诡异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