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无情道走火入魔后,我一朝穿成京圈佛子的妻子,京中人称第一舔狗。
都说佛子寡情,现在好了。
我比他更无情。
佛子丈夫顾笙为白月光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时,我在家里潜心悟道。
顾笙彻夜未归与白月光在酒店里共度春宵时,我在网上到处求大师算算我什么时候能道成身退。
我本以为我们彼此相安无事,直到那天,我提前回到了家。
透过门缝,我看见顾笙拿着我的贴身衣物按在身下,眼尾情动。
他哑着嗓子靠近我:“宁儿,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嗯?”
我嫣然一笑,银光一现,露出身后藏着的刀。
他回来得正好!
今天网上的大师刚告诉我飞升的途径,那就是——
杀夫证道!
1
我穿成苏宁儿时,她的尸身已在悬崖下躺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活动着僵硬的身躯,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一张离婚协议书。
刚刚挨过一道天雷的我还没搞清楚现在是神马情况,身边半残的手机顽强地响了起来。
“苏宁儿!你不要不知好歹,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好了送过来!当初要不是你耍尽手段替嫁,现在顾家的夫人应该是念念而不是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个什么玩意儿了!”
“顾笙喜欢的人是念念,我告诉你,你要是乖乖听话,我还能让念念给你留个房子在你名下,这样你二嫁也能攀上个有钱的老总。”
我整理了下记忆,打电话的这位是原主的母亲。
她嘴里的念念是原主妹妹,苏念儿。
三日前,苏念儿把原主邀出来,当着顾笙的面逼迫原主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原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那个清清冷冷的京圈佛子却连个眼神都不曾给过她。
“阿笙,你我成婚五年,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顾笙一手摩挲着檀珠,一手搂着苏念儿的腰,望向苏念儿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缱绻。
“念儿,赌吗?”
“赌什么?”
顾笙在原主绝望的注视下在苏念儿额上印下一吻,说出来的话让原主如坠冰窟:
“赌她会不会掉下去。”
顾笙来到原主面前,一向具有神性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残忍,他薄唇轻启:
“你开车沿着这条道走,若是能绕回来,我就和你继续做夫妻,可好?”
原主疯狂地迷恋顾笙,她绝无可能与他离婚,自然没有拒绝。
可那条环山道,危险到连赛车职业选手在没有安全员的情况下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安全抵达终点的。
为了博苏念儿一笑,顾笙启动了不少无人机拍摄原主的行车情况。
原主在一片惊呼中掉下了悬崖。
有人提议立即叫人救援,是顾笙制止了他。
顾笙冷冽的眼睛透出一点玩味:
“她会自己爬上来的,走吧,念儿说饿了。”
所有人都默认了原主会自己爬上来,在他们的印象里,原主就是一个整日围着顾笙转的舔狗。
顾笙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傻得可悲。
原主掉下悬崖时,没有立刻死去,她双腿骨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空,等待着顾笙能叫人来救她。
她始终相信,顾笙心里总是有过她的。
毕竟,她是顾笙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可她不知道,顾笙恨极了她。
他恨她引他破戒,恨她毁他道心,恨她从此让他入凡尘。
她缓慢地死去了,从开始的期待救援,到痛恨一切的绝望。
她死前最后一个念头,回荡在我脑海里:
“为何明月高悬,独不照我!?”
无穷的不甘与恨。
可惜了,我感受不到。
我自小在另一个世界跟着师父修行无情道,实在不理解这些情情爱爱的。
我真诚地回复电话那头:
“那就离呗,就当我死了。”
电话那头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我挂断电话,拍拍身上的土,强行给自己正了个骨后,手脚并用地向悬崖上方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