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习生晒了男友工资单后，他炸了＞我和陈墨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吃泡面时，
他手机弹出实习生林潇潇的消息：“墨哥，酒店订好了哦”。＞房租涨到五千那晚，
他摔了碗：“你除了要钱还会什么？”＞我翻出他给林潇潇的备注是“小太阳”，
朋友圈里全是她的自拍点赞。＞打包行李时他慌了：“她只是实习生！
”＞我拉黑所有联系方式，报了油画班。
＞三个月后公司群炸锅：林潇潇晒出陈墨的工资单和奢侈品礼物。＞他被开除那天，
我新画的向日葵开得正灿烂。---陈墨完了。这念头像块冰冷的铁坨，沉甸甸砸在我心口，
又硬又硌。手机屏幕亮得刺眼，是闺蜜小敏发来的截图，
配了一串疯狂尖叫的表情包：“晚晚快看！惊天大瓜！陈墨那渣男栽了！！！
”截图里是公司内部大群，一个叫“林潇潇”的名字像滴进滚油的水珠，炸得整个群沸腾。
置顶的图片刺目无比：一张是陈墨的工资单明细，那串数字，比他告诉我的，
高了整整一倍有余；另一张，
则是铺在酒店雪白床单上的照片——一个崭新的香奈儿 CF 包，链条闪着冰冷傲慢的光，
旁边还有张卡片，字迹烧灼着我的眼睛：“To 我的小太阳，爱你的墨”。
林潇潇配的文字更是嚣张，透着股小人得志的轻狂：“谢谢亲爱的墨哥送的入职周年礼！
爱你哟！[亲亲][亲亲] #努力值得最好的回报#”。指尖一片冰凉，几乎握不住手机。
我死死盯着屏幕，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下，又一下，沉重得发疼。视线往下扫，
群里已经彻底炸开锅。“卧槽！陈墨？？财务部的陈墨？？”“工资单？？他疯了吧？？？
这能随便晒？？？”“@林潇潇 妹子牛哇！陈墨不是有女朋友吗？我记得叫苏晚来着？
”“楼上村通网？早分了！不过林潇潇这操作……真·狼灭！
这包……顶我仨月工资[柠檬][柠檬]”“坐等HR和风控部出手[吃瓜]”“年度大戏！
前排兜售瓜子饮料矿泉水！”……消息疯狂滚动，快得看不清。每一个跳动的字符，
每一个吃瓜的表情，都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神经。呼吸有点困难，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呛进喉咙，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眼泪都逼了出来。
窗外，七月的北京像个巨大的蒸笼，黏腻闷热，蝉鸣聒噪得令人心烦。可我只觉得冷，
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阳台角落的画架。那上面，
一幅刚铺完大色块的向日葵正在午后的阳光里静静舒展，大片的明黄肆意流淌，
像凝固的阳光，带着一种不管不顾、拼命向上的生命力。它那么亮，那么暖，
刺得我眼睛生疼。记忆的闸门，被这股灼热的黄色猛地撞开，汹涌倒灌。
***也是这样一个闷热的夏天尾巴，我和陈墨还挤在那个鸽子笼似的出租屋里。十平米，
塞下一张吱呀作响的二手铁架床、一个掉漆的折叠桌、一个塞满泡面袋的小冰箱，
就再也转不开身。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劣质烟草味和隔夜泡面汤混合的古怪气息。那天晚上，
又是在那张油腻腻的折叠桌上，两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冒着虚弱的白气。我挑着面条，
没什么胃口，心里盘算着下个月房东又要来催租，那个一脸精明的老太太，
每次来眼神都像刀子，刮得人脸上生疼。“吃啊，发什么呆？”陈墨吸溜了一大口面，
含糊地说，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背心湿了一片贴在背上。我刚想开口，
他放在桌角的旧手机屏幕猝然亮起，嗡地震动了一下。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备注名跳进我的视线——“小太阳”。心口毫无预兆地一缩。紧接着，
第二条消息紧跟着跳出来，内容直白得没有任何遮掩：“墨哥，酒店订好了哦~ 明晚八点，
老地方等你！[可爱][可爱]”时间仿佛凝固了。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前一黑，
连带着“小太阳”那三个字都扭曲变形，带着恶意的嘲讽。陈墨的动作僵住了，
他几乎是扑过去抢手机，手忙脚乱地按熄屏幕，动作快得像被烫到。他抬起头，
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嘴唇动了动，想解释什么：“晚晚，
你听我说……这个是……”出租屋里令人窒息的霉味和泡面味猛地灌进肺里。
我看着他惨白的脸，看着他眼底的慌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解释？那备注，那内容……还需要解释什么？
我猛地推开面前那碗泡面，廉价塑料碗在桌上打了个旋，浑浊油腻的汤水溅了出来，
溅在桌面上，也溅在我洗得发白的裤子上。我站起来，动作大得带倒了身后的塑料凳，
凳子腿刮过粗糙的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噪音。“我出去透透气。
”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没看他，
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那扇狭窄、沾满油污的门板，
把陈墨那句被掐断在喉咙里的“晚晚”和他煞白的脸，连同那个令人作呕的“小太阳”备注，
狠狠关在了身后。楼道里昏暗的声控灯应声而灭，黑暗瞬间吞噬了我。那晚之后，
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变了质。陈墨试图粉饰太平，笨拙地献殷勤，
买了我曾经提过一句想吃的街角那家糖炒栗子。热乎乎的纸袋递过来，带着焦糖的甜香。
我只是看了一眼，没接。那香味此刻闻起来，像裹着糖衣的毒药。他讪讪地放下袋子，
眼神飘忽，不敢看我。真正的崩塌，始于房东太太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粉色通知单。
“什么？五千？！” 陈墨捏着那张纸，指关节捏得发白，声音陡然拔高，
尖利得像要划破这狭小空间里粘稠的空气，“上个月不才四千六吗？她怎么不去抢？！
”通知单被他狠狠拍在油腻的折叠桌上，震得桌上那半杯隔夜凉白开都晃荡起来。
他猛地转过身，眼睛赤红，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死死瞪着我。那眼神里，
没有对房租暴涨的焦虑，没有对我们未来的担忧，只有一种被侵犯了领地的暴怒，
以及……一种急于找到宣泄口的、赤裸裸的迁怒。“苏晚！你说！这日子怎么过？！
”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星子都溅到了我的脸上，“除了房租就是水电，
除了吃饭就是买你那点破护肤品！钱呢？！钱都他妈去哪儿了？！你除了要钱还会干什么？！
”那声音又尖又利，像玻璃碴子刮在耳膜上。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经在冬夜里把我冻僵的手捂在怀里呵气的男人，
看着他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厌弃和指责。
心口那片被“小太阳”烫过的地方，先是麻木，随即是更剧烈的、被撕裂般的钝痛。
那痛感如此清晰，甚至盖过了他话语带来的冲击。他摔了碗。
那只印着褪色卡通图案的廉价瓷碗，是他当初在夜市地摊上花五块钱买的。
它划过一道短促的弧线，砸在墙角堆放的旧纸箱上，“啪嚓”一声脆响，碎成几瓣，
泡面汤和残渣溅得到处都是。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调料味瞬间弥漫开来。
世界安静了一瞬。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和我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我没有哭，
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试图争辩。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那片狼藉，看着碎裂的瓷片和粘稠的面汤，
又缓缓抬起头，看向陈墨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又因为我的沉默而微微愣住的脸。“所以，
”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像结了冰的湖面，“钱不够，是我的错？
”陈墨似乎被我过于冷静的反应噎了一下，脸上的怒意凝固了一瞬，
随即被一种更深的烦躁取代。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眼神避开我，语气依旧硬邦邦，
但那股狂躁的戾气收敛了些许：“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压力太大了！
房租、吃饭、交通……哪一样不要钱？你懂不懂？”“我懂。” 我打断他，声音不高，
却像块石头砸下去，“我懂你压力大。所以，‘小太阳’能帮你解压，是吗？
”空气瞬间冻结。陈墨的脸唰地一下褪尽了血色，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被戳破的狼狈。“你……你胡说什么！” 他声音发虚，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绕过地上的污秽，走到那张吱呀作响的床边，
从枕头底下摸出他的旧手机。屏幕解锁密码，是我生日。
这个认知让此刻的行为显得更加讽刺。陈墨反应过来，扑过来想抢：“苏晚！你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