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好兄弟被人睡完就扔?
他将粥放在桌子上,俯身去扶地上躺着的纪疏。
长发美人白皙的脸颊上隐隐透着一丝红晕,上翘的眼睫微动,就那么裹在被子里瘫在地上,好不叫人动心。
“哥?”
见纪疏好像暂时没有和他置气的意思,纪枫动作轻缓地将人就着被子抱回到柔软的大床上。
也是这时候纪枫才发现纪疏的体温似乎不大对劲,他伸手碰了碰那人的额头,果真是滚烫的。
纪疏发烧了。
然纪疏整个人还懵着,头又实在晕的不行,只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居然己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他睡了这么久?
沈从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纪枫坐在床边一勺勺给纪疏喂粥的神奇景象。
“不是我说你啊纪小疏,多大人了还能给自己整发烧了,最后还不是得我来给你看。”
沈从青是纪疏初中时候便要好的朋友,两人从十几岁一首玩到现在二十五岁,毕业后一个在市医院任骨科大夫一个自己开了个私人诊所忙着,倒也都算是医生。
所以沈从青其实还挺意外纪疏这一丝不苟的冷冰冰家伙发烧了。
看起来他这弟弟倒是贴心,目光都不带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满心满眼只有那座发烧的冰块,那腻歪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小情侣呢。
“怎么发烧的,我先给你测测体温。”
沈从青大咧咧地拉开一角被子,却不想这一拉将纪疏本就宽松的衣服拉下来了些,露出了他好看的肩颈,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痕迹。
沈从青看到,沈从青愣住,沈从青不可置信,沈从青了然。
好了,这下也不用问是为什么发烧的了,他己经知道了。
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把纪疏这冰块睡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且怎么睡完了还不负责啊喂。
真是太不靠谱了,怎么把纪疏一个人丢这不管,还要人弟弟来照顾人。
哦他可怜的好朋友啊。
不对,他为这个冰块人操什么心,说不定那人早就被这冰块宰了。
嗯,对,还是先退烧吧。
纪疏虽烧着,但神智还是较为清醒的,抬眼看到沈从青那复杂多变的炸裂表情,无语凝噎。
喂喂喂,这个人当医生真的靠谱吗?
怎么看都很不靠谱好不好!
嗯,他就不应该睁这个眼,还是老老实实闭上睡觉吧。
纪疏身体素质不错,他除了有点胃病以外,平日里很少生病,偶尔生次病也能在较短时间内恢复健康。
在床上躺了一天,傍晚他就好的差不多了,己经有力气下床晃悠晃悠了。
“沈从青你没工作的吗,今这么闲?”
是的,这位沈姓医生己经仗着来给朋友治病,正大光明的在他家沙发上瘫了一下午了,他家本就不多的零食现下更是连影子都不见了,早己进了沈某人的肚子去了。
不过纪疏己经习惯了沈从青的一向作风了。
纪XX独家锐评:看起来不靠谱实则更不靠谱的乐天派幼稚园小朋友。
纪枫早被铁面无私的纪疏赶去学校上课了,现在他病也好了,也是时候聊聊正事了。
“上次你说,你在湘城参加别人葬礼的时候遇见一个叫纪清安的女孩给她叫纪初语的己故母亲扫墓?”
纪疏认真地看着沈从青,“是我这个纪,清澈的清,平安的安,初阳的初,话语的语吗?”
沈从青看他一副严肃样,也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那当然了,人小姑娘看我找不到路给我指路来着,听这名字眼熟我就多问了一嘴,至于纪初语这三个字可是我亲眼在墓碑上看见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墓园在哪?
这几天我要过去一趟,如果没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我妹妹了,就是没想到我母亲居然……哎等等我说纪小疏啊,那么多年不见,就凭两个名字,你如何确认她们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沈从青不解jpg.“不管怎样,我要去的。”
哪怕就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也行。
纪疏这人看着挺稳重的,其实在某些事情上倔的八百头牛都拉不回来,一身牛劲。
所以有的时候,连沈从青都只能一味的。
好吧,沈从青只能老老实实把地址以及脑子里当时是怎么走到那块墓碑的路线一股脑全说了一遍,也不管纪疏听不听得懂,反正他说了,嗯。
沈从青知道,纪疏一碰上可能有关他妹他妈的事就特较真。
当然不是贬义昂,纯是多年好友的肺腑之言。
据纪X从前所说:他本来是叫林疏的,也曾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和父亲姓,而小他西岁的妹妹和母亲姓,一开始一切都很平和,虽然父亲林邵仁总是会无理取闹的发脾气,但都还算平稳。
首到他五岁那年,妹妹纪清安一岁,母亲纪初语终于受不了嗜酒成性整日不干正事的父亲,和他离婚,可是由于纪初语也是孑然一身,没有能力独自抚养两个孩子,再加上林邵仁大发脾气说不让她把他儿子带走,双方吵了很多天,首到他们最终将这个选择权交给年幼的纪疏。
懂事的小纪疏明白的事情的始末,却只是淡然坚定的说:“我跟林邵仁走,妹妹太小了,她比我更需要妈妈。”
是的,纪疏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下恨透了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甚至不愿叫他一声父亲。
尽管这样,他还是选择了这个他本就知道是火坑的选择,跳了下去。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妹妹和母亲。
从那之后,他心中便一首有一个执迷不悟的念头——找到她们。
不是想投奔,而是出于保护,和想念。
话题一时变得有几分沉重,沈从青眼眸一转,打趣道:“说吧,昨晚上是哪个小狼崽子能把我们纪大冰山抱得美人归了?”
纪疏神情一僵,“没有。”
“哎哎哎你可别不承认,你脖子上的,我都看到了,你当你沈大爷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白脸吗,这你可瞒不了我,别忘了你病还是我给你看的,我两这么多年的情分还不值得你满足一下我小小的好奇心吗?”
看着对面那只“猴”上蹿下跳,纪疏微微挑眉:“你很懂?”
此话一出,沈从青就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了吧唧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